第十三章 心窗夜谈
“思孑！”花赞大叫道，思孑头晕目眩，晕了过去，
大家听到呼喊声纷纷跑了过来，囚先生见状赶紧把思孑抱到床上，打开窗户，让房间通风，并吩咐下人拿水和毛巾来。
他把思孑眼睛流出来的血擦净，用冷毛巾敷在思孑头上，又让下人去厨房弄点白糖水来。
“思孑他怎么了？”花赞有些害怕。
“他可能是太疲惫了，休息会儿就没事了。”囚先生看着花赞，又看看老钟，给他使了个眼色。
“哎，大家各忙各的吧，别堵在这儿了，这么小的房间多闷啊……花赞你也是，没事的，囚先生神通广大，思孑不会有事的。”老钟把围观的人都赶走了，只有花赞不肯走，花赞害怕着，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生怕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思孑了，于是老钟安慰着花赞，让她坐下，囚先生看思孑的状况好多了之后，便下楼去了。
……
“嗯？我怎么在这儿？”思孑醒了，头有些疼。
“思孑你终于醒了。”花赞抱住思孑，又开心又生气。
“囚先生，思孑醒了。”老钟往外边大声地叫着囚先生。囚先生慢慢地走上楼，端着刚热好的白糖水。
思孑喝完白糖水，气色稍微缓和了，他看看窗外，已经是深夜了，凉风从半掩的窗户吹进来，眼睛刺痛着。
“花赞小姐快去休息吧，现在思孑醒了，您晚饭都没吃，身体要紧啊。”老钟催促似的与花赞说，囚先生也让花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并让老钟去让下人弄点吃的给花赞，花赞看了思孑几眼，便被老钟带到她自己的房间里了。
囚先生等老钟回来，便关上门，把思孑喝完的白糖水放置在窗旁的木桌上，把窗户完全打开后站在窗口，神情有些惆怅，拿出烟抽了起来。
“不需要疑惑，这些症状，我以前在讲读心神探的故事之时便与你说过了，不知你是否记得？读心神探在解一桩密室杀人案时，所在旅馆里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但只有一个人没有出来，到读心神探察觉并赶到房间时，杀人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自己陷入无限的慌张与臆想之中，欲要寻死，读心神探透过房门竟把景象看的一清二楚，直接破门而入，生擒了犯人，但是随即双目流血，倒在了人群里。”囚先生看着半圆的月亮，看着远处四散的乌鸦，稍微停顿后，问道：“你老实说，你在晕倒之前看到了什么？”
“我确实透过房门看到了里面的花赞，我不想她难过，但我又不知所措，我看见花赞伤心的样子，不自觉地…读了她的心。”思孑低着头。
“读心绝对不是上天赠予的礼物，绝对不是无限制的索取，而是内心深处的贪念，是侵蚀内心的恶魔，这些我都跟你说过。我还跟你说，读心要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会读心的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为什么！你还要这样过分地依赖读心…”囚先生咆哮着，训斥着眼前的思孑。在囚先生的眼里，思孑此刻低着头的样子，和谷生最后恳求自己时的可怜模样重合在一起，心里难受极了。
思孑呆住了，第一次看见囚先生如此严厉的样子，心情复杂，久久没能开口。
……
“囚先生，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去吧。思孑也是，眼睛还痛吧，快躺下去休息。”老钟调解着紧张的气氛，帮思孑盖好被子，好声好气地劝囚先生回房休息，而后又跑回来，将窗户关上，小声叫醒思孑。
“我跟你讲个事，谷生，也就是你父亲，他同你这般大时，也曾这样昏迷过，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大家都以为他要死了，但是他分明地喘着气，却叫不醒，时不时大声地叫着。到他醒后，我才从他口中知道，从小照顾他的保姆有一次独自一人走进柴房想要上吊自杀，谷生看到保姆去了柴房，跟过去后透过房门看见其中的景象，赶紧推开门把保姆救了下来，原来这保姆有个滥赌的丈夫，有一次喝醉酒把家给烧了之后，便音讯全无了，高利贷找到了保姆，保姆哪里来那么多钱，便想到了寻死。”
老钟想了想又笑了笑说：“虽然这故事有些好笑，又好像和囚先生说的差不多，但确是真事儿啊，后来谷生帮保姆还了债。”老钟又一次欲言又止，似乎最后的结局并不圆满。
“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老钟站起来，转身走到门口。
老钟突然停住了开门的动作，说道：“这兴许也算是一种读心，就像你看到花赞，谷生看到保姆，看到的都是你们最亲近的人，都说了解你的人未等你开口便知道你将要说出口的话，可见这读心并不一定要用眼睛看，用心也能‘看’得到。可是如果这样做了，让心受累了，身体又如何承受得了，若不管不顾，再这么用下去，身体必然虚弱，疾病缠身时，命岂能久？”说罢便关上房门，下楼去了。
窗外夜已深，狂风大作的黑暗里，四散的乌鸦找到了另外栖息的树林，四处观望着；半圆的月被乌云侵蚀着，漆黑的夜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暴风雨要降临了！
……
大家听到呼喊声纷纷跑了过来，囚先生见状赶紧把思孑抱到床上，打开窗户，让房间通风，并吩咐下人拿水和毛巾来。
他把思孑眼睛流出来的血擦净，用冷毛巾敷在思孑头上，又让下人去厨房弄点白糖水来。
“思孑他怎么了？”花赞有些害怕。
“他可能是太疲惫了，休息会儿就没事了。”囚先生看着花赞，又看看老钟，给他使了个眼色。
“哎，大家各忙各的吧，别堵在这儿了，这么小的房间多闷啊……花赞你也是，没事的，囚先生神通广大，思孑不会有事的。”老钟把围观的人都赶走了，只有花赞不肯走，花赞害怕着，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生怕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思孑了，于是老钟安慰着花赞，让她坐下，囚先生看思孑的状况好多了之后，便下楼去了。
……
“嗯？我怎么在这儿？”思孑醒了，头有些疼。
“思孑你终于醒了。”花赞抱住思孑，又开心又生气。
“囚先生，思孑醒了。”老钟往外边大声地叫着囚先生。囚先生慢慢地走上楼，端着刚热好的白糖水。
思孑喝完白糖水，气色稍微缓和了，他看看窗外，已经是深夜了，凉风从半掩的窗户吹进来，眼睛刺痛着。
“花赞小姐快去休息吧，现在思孑醒了，您晚饭都没吃，身体要紧啊。”老钟催促似的与花赞说，囚先生也让花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并让老钟去让下人弄点吃的给花赞，花赞看了思孑几眼，便被老钟带到她自己的房间里了。
囚先生等老钟回来，便关上门，把思孑喝完的白糖水放置在窗旁的木桌上，把窗户完全打开后站在窗口，神情有些惆怅，拿出烟抽了起来。
“不需要疑惑，这些症状，我以前在讲读心神探的故事之时便与你说过了，不知你是否记得？读心神探在解一桩密室杀人案时，所在旅馆里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但只有一个人没有出来，到读心神探察觉并赶到房间时，杀人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自己陷入无限的慌张与臆想之中，欲要寻死，读心神探透过房门竟把景象看的一清二楚，直接破门而入，生擒了犯人，但是随即双目流血，倒在了人群里。”囚先生看着半圆的月亮，看着远处四散的乌鸦，稍微停顿后，问道：“你老实说，你在晕倒之前看到了什么？”
“我确实透过房门看到了里面的花赞，我不想她难过，但我又不知所措，我看见花赞伤心的样子，不自觉地…读了她的心。”思孑低着头。
“读心绝对不是上天赠予的礼物，绝对不是无限制的索取，而是内心深处的贪念，是侵蚀内心的恶魔，这些我都跟你说过。我还跟你说，读心要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会读心的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为什么！你还要这样过分地依赖读心…”囚先生咆哮着，训斥着眼前的思孑。在囚先生的眼里，思孑此刻低着头的样子，和谷生最后恳求自己时的可怜模样重合在一起，心里难受极了。
思孑呆住了，第一次看见囚先生如此严厉的样子，心情复杂，久久没能开口。
……
“囚先生，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去吧。思孑也是，眼睛还痛吧，快躺下去休息。”老钟调解着紧张的气氛，帮思孑盖好被子，好声好气地劝囚先生回房休息，而后又跑回来，将窗户关上，小声叫醒思孑。
“我跟你讲个事，谷生，也就是你父亲，他同你这般大时，也曾这样昏迷过，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大家都以为他要死了，但是他分明地喘着气，却叫不醒，时不时大声地叫着。到他醒后，我才从他口中知道，从小照顾他的保姆有一次独自一人走进柴房想要上吊自杀，谷生看到保姆去了柴房，跟过去后透过房门看见其中的景象，赶紧推开门把保姆救了下来，原来这保姆有个滥赌的丈夫，有一次喝醉酒把家给烧了之后，便音讯全无了，高利贷找到了保姆，保姆哪里来那么多钱，便想到了寻死。”
老钟想了想又笑了笑说：“虽然这故事有些好笑，又好像和囚先生说的差不多，但确是真事儿啊，后来谷生帮保姆还了债。”老钟又一次欲言又止，似乎最后的结局并不圆满。
“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老钟站起来，转身走到门口。
老钟突然停住了开门的动作，说道：“这兴许也算是一种读心，就像你看到花赞，谷生看到保姆，看到的都是你们最亲近的人，都说了解你的人未等你开口便知道你将要说出口的话，可见这读心并不一定要用眼睛看，用心也能‘看’得到。可是如果这样做了，让心受累了，身体又如何承受得了，若不管不顾，再这么用下去，身体必然虚弱，疾病缠身时，命岂能久？”说罢便关上房门，下楼去了。
窗外夜已深，狂风大作的黑暗里，四散的乌鸦找到了另外栖息的树林，四处观望着；半圆的月被乌云侵蚀着，漆黑的夜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暴风雨要降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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