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死离别
周易在明媚儿的香闺里呆了一宿，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时候，虽然只是彼此沉默地对视着，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嗅着彼此的气息，但也让他觉得死而无憾。
吃过明宵夜后，周易全然没有了睡意，坐在书桌前，一页一页翻看她的相册，重复欣赏每一张倩影，从她小时候一直到现在。
“媚儿，你睡一会吧，不用管我。”周易深情地看着坐在床沿上的明媚儿，她很困，强支着疲倦的双眸。
媚儿略微抬起头，清秀的刘海遮住她半边眼睛：“你不睡了？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呢。”
周易站起身，伸个懒腰走到明媚儿旁坐下，他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这一次她没有抗拒，温柔地依在他的健硕的胸肌前。
“小不点，我睡好了，现在轮到你休息，我的责任就是守在你身边，我可舍不得你漂亮的眼睛旁染上黑眼圈，其实我可以拿着你的复习资料好好学习一会。”
“我以为你不用努力也可以把成绩考好！”
“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我在学习，我告诉你吧，我经常凌晨四点起来看书！快点睡吧，明天回学校早一点。”
“嗯！你太神秘了！可是，我就想这样坐着，靠在你的胸前，这样好温馨，好安全！”
周易温柔地抚摸着媚儿的纤纤发丝，一只手搂住她，将她轻轻地卧倒在床上，再仔细地为她盖好被子后，额头壁咚到她若凝脂般的脸颊上。
“睡吧！美美地睡上一觉！”
看着媚儿微闭上双眼，上翘的睫毛安静下来，嫩白的脸蛋泛着红晕，嘴角依然藏着一抹微笑。周易走到窗前，江对岸的黎山只剩依稀模糊的轮廓，天边几颗闪烁的星，仿佛在北风中摇摇欲坠！
周易索性撕下一页纸，刷刷在纸上写道：“媚儿，谢谢你，谢谢你第一次没有排斥我，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哪怕很短暂。为了不给你带来麻烦，天亮之前，我回学校了，江海还在学校等我，如果可以的话，中午我在学校樱花园等你。哦，对了，我要拿走你的几张相片，因为我爱她们！”
他第一次觉得这种绿胶鞋，是世界上最好穿的鞋子，它散发出来那股胶味，也让人心跳悸动，周易偷上她的一支牙刷，蹑手蹑脚的往门外走去，生怕吵醒熟睡的明媚儿。他踏着晨露，抚摸着黑夜，往鸿鹄中学走去。
天快亮的时候学校异常安静，但已有几只早起的鸟，叽叽喳喳在学校松林里叫嚷着，周易走到那片樱花园，躺在铺满樱花花瓣的地上，等着晨曦的到来。
天亮后，周易回到宿舍，江海和姜森还没睡醒，两个人的鼾声此起彼伏，仿佛是要一较高低，看看谁的声音更震耳欲聋。
“起了，起了，已经迟到了！”周易故意凑近江海的耳朵吓唬道。
“啊？几点了？”江海就像梦游者一样，闭着眼睛坐起来糊涂地问道。
“快点，快点！迟到了！何老师让我喊你们呢！”
江海懒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其他空着的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突然才想起这是星期天。
“无聊，别影响我们睡觉。”然后又倒头呼呼大睡。
“周易，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江海说你要请我们吃饭，肚子饿扁了也不见人，又一次被你放鸽子。”睡在上床的姜森被周易吵醒后，就像大病初愈的病人呻吟着斥责一天一夜消失不见的周易。
“我睡过头了，醒来时已经三点多。”
“我问你去哪了？不要避开敏感话题。”
江海被周易和姜森吵得睡不着，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仅仅露出一个头来，说：
“这还用问吗？这个没良心的肯定举行成人仪式去了。”
“瞎说，我可不像苏立，我是正儿八经的好学生。”
“去！伪君子一个。”
周易请他俩去吃早点，可这两人宁愿饿死也不愿起床，是，他们就是那种早上憋着尿也不愿离开被窝的人。
周易不想呆在宿舍，他要去看看雨落好些没有。他朝着雨落家走去，何老师家的小院大门已经开了，从门口看进去，何老师正在厨房里忙着，大概是为雨落准备早饭。
“老师，早上好！”周易走进院子里礼貌的向老师打着招呼。
看到周易，何老师停下手中的活。“周易，起这么早，不会多睡一会儿，刚好一起吃早饭，等一会把江海他们叫来。”
“他俩还睡着呢，我来看看雨落好些没有？”
何老师领着周易走进客厅，示意他坐下。“她身体好多了，到现在还没起床，只是回来后也不怎么理我。”
“让她缓缓吧，她的性格您是知道的。”
何老师叹了一口气，说：“也是！你自己泡茶喝，你给宿舍打个电话，让他俩过来一起吃饭。”
“不用了，他两个肯定起不来。”
“那等会再说吧！”何老师转身走回厨房后，雨落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看起来瘦了很多，平时古灵精怪的眼神，犹如呆滞的一潭死水。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去你们宿舍楼下面叫你，江海说你压根没回来，你找她去了？”
周易看着雨落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本来我应该来照顾你，但是，我太困了，就在那儿睡着了。”
雨落的表情瞬间低沉下来，她已经学会低下头，甚至只愿看到自己的鼻尖：
“没什么对不起，我已经欠你一条命，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她，从昨天起，我对你们任何人不敢再有一丁半点的奢望，如果你哪天需要，我会全部还给你。”
“你错了，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不管是我，还是何老师，还有江海和苏立他们，都不会对你坐视不管。”看着极度绝望的雨落，平时口齿伶俐的周易，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反而触碰到她紧绷的神经。
“我累了，就不陪你了！”雨落转过头看了周易一眼，失魂落魄地返回房间。
看到雨落这样，周易向何老师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她家，他的心情突然也压抑了起来，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了颜色，自己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毫无知觉地回到宿舍躺下。
快到中午，何老师紧张地跑到宿舍，她大声哭喊着说道：“周易，周易，雨落跑了，他们说她往江边跑了！”
正在看书的周易吓得顿时站起来：“姜森、江海，快！开上车给我追。”
汹涌的黎川江一直往南流去，雨落站在陡峭的江岸上，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奔向她的周易，飞身一跃，像一只漂亮的翠鸟扎入江水中。
“不要！雨落！”周易哭喊着，飞过她划过得抛物线，击碎她掀起的波圈，他拼命在水里拽住她粉色的裙摆，抗击着冰冷汹涌的暗流，再一次把雨落退给岸边上江海的手里。
可周易，再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反抗冰冷江水的吞噬，再见了，最爱的明媚儿，再见了，可怜的雨落。周易消失在翻腾奔流的黎川江水里，水面上，荡漾着几片樱花瓣……
吃过明宵夜后，周易全然没有了睡意，坐在书桌前，一页一页翻看她的相册，重复欣赏每一张倩影，从她小时候一直到现在。
“媚儿，你睡一会吧，不用管我。”周易深情地看着坐在床沿上的明媚儿，她很困，强支着疲倦的双眸。
媚儿略微抬起头，清秀的刘海遮住她半边眼睛：“你不睡了？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呢。”
周易站起身，伸个懒腰走到明媚儿旁坐下，他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这一次她没有抗拒，温柔地依在他的健硕的胸肌前。
“小不点，我睡好了，现在轮到你休息，我的责任就是守在你身边，我可舍不得你漂亮的眼睛旁染上黑眼圈，其实我可以拿着你的复习资料好好学习一会。”
“我以为你不用努力也可以把成绩考好！”
“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我在学习，我告诉你吧，我经常凌晨四点起来看书！快点睡吧，明天回学校早一点。”
“嗯！你太神秘了！可是，我就想这样坐着，靠在你的胸前，这样好温馨，好安全！”
周易温柔地抚摸着媚儿的纤纤发丝，一只手搂住她，将她轻轻地卧倒在床上，再仔细地为她盖好被子后，额头壁咚到她若凝脂般的脸颊上。
“睡吧！美美地睡上一觉！”
看着媚儿微闭上双眼，上翘的睫毛安静下来，嫩白的脸蛋泛着红晕，嘴角依然藏着一抹微笑。周易走到窗前，江对岸的黎山只剩依稀模糊的轮廓，天边几颗闪烁的星，仿佛在北风中摇摇欲坠！
周易索性撕下一页纸，刷刷在纸上写道：“媚儿，谢谢你，谢谢你第一次没有排斥我，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哪怕很短暂。为了不给你带来麻烦，天亮之前，我回学校了，江海还在学校等我，如果可以的话，中午我在学校樱花园等你。哦，对了，我要拿走你的几张相片，因为我爱她们！”
他第一次觉得这种绿胶鞋，是世界上最好穿的鞋子，它散发出来那股胶味，也让人心跳悸动，周易偷上她的一支牙刷，蹑手蹑脚的往门外走去，生怕吵醒熟睡的明媚儿。他踏着晨露，抚摸着黑夜，往鸿鹄中学走去。
天快亮的时候学校异常安静，但已有几只早起的鸟，叽叽喳喳在学校松林里叫嚷着，周易走到那片樱花园，躺在铺满樱花花瓣的地上，等着晨曦的到来。
天亮后，周易回到宿舍，江海和姜森还没睡醒，两个人的鼾声此起彼伏，仿佛是要一较高低，看看谁的声音更震耳欲聋。
“起了，起了，已经迟到了！”周易故意凑近江海的耳朵吓唬道。
“啊？几点了？”江海就像梦游者一样，闭着眼睛坐起来糊涂地问道。
“快点，快点！迟到了！何老师让我喊你们呢！”
江海懒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其他空着的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突然才想起这是星期天。
“无聊，别影响我们睡觉。”然后又倒头呼呼大睡。
“周易，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江海说你要请我们吃饭，肚子饿扁了也不见人，又一次被你放鸽子。”睡在上床的姜森被周易吵醒后，就像大病初愈的病人呻吟着斥责一天一夜消失不见的周易。
“我睡过头了，醒来时已经三点多。”
“我问你去哪了？不要避开敏感话题。”
江海被周易和姜森吵得睡不着，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仅仅露出一个头来，说：
“这还用问吗？这个没良心的肯定举行成人仪式去了。”
“瞎说，我可不像苏立，我是正儿八经的好学生。”
“去！伪君子一个。”
周易请他俩去吃早点，可这两人宁愿饿死也不愿起床，是，他们就是那种早上憋着尿也不愿离开被窝的人。
周易不想呆在宿舍，他要去看看雨落好些没有。他朝着雨落家走去，何老师家的小院大门已经开了，从门口看进去，何老师正在厨房里忙着，大概是为雨落准备早饭。
“老师，早上好！”周易走进院子里礼貌的向老师打着招呼。
看到周易，何老师停下手中的活。“周易，起这么早，不会多睡一会儿，刚好一起吃早饭，等一会把江海他们叫来。”
“他俩还睡着呢，我来看看雨落好些没有？”
何老师领着周易走进客厅，示意他坐下。“她身体好多了，到现在还没起床，只是回来后也不怎么理我。”
“让她缓缓吧，她的性格您是知道的。”
何老师叹了一口气，说：“也是！你自己泡茶喝，你给宿舍打个电话，让他俩过来一起吃饭。”
“不用了，他两个肯定起不来。”
“那等会再说吧！”何老师转身走回厨房后，雨落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看起来瘦了很多，平时古灵精怪的眼神，犹如呆滞的一潭死水。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去你们宿舍楼下面叫你，江海说你压根没回来，你找她去了？”
周易看着雨落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本来我应该来照顾你，但是，我太困了，就在那儿睡着了。”
雨落的表情瞬间低沉下来，她已经学会低下头，甚至只愿看到自己的鼻尖：
“没什么对不起，我已经欠你一条命，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她，从昨天起，我对你们任何人不敢再有一丁半点的奢望，如果你哪天需要，我会全部还给你。”
“你错了，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不管是我，还是何老师，还有江海和苏立他们，都不会对你坐视不管。”看着极度绝望的雨落，平时口齿伶俐的周易，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反而触碰到她紧绷的神经。
“我累了，就不陪你了！”雨落转过头看了周易一眼，失魂落魄地返回房间。
看到雨落这样，周易向何老师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她家，他的心情突然也压抑了起来，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了颜色，自己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毫无知觉地回到宿舍躺下。
快到中午，何老师紧张地跑到宿舍，她大声哭喊着说道：“周易，周易，雨落跑了，他们说她往江边跑了！”
正在看书的周易吓得顿时站起来：“姜森、江海，快！开上车给我追。”
汹涌的黎川江一直往南流去，雨落站在陡峭的江岸上，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奔向她的周易，飞身一跃，像一只漂亮的翠鸟扎入江水中。
“不要！雨落！”周易哭喊着，飞过她划过得抛物线，击碎她掀起的波圈，他拼命在水里拽住她粉色的裙摆，抗击着冰冷汹涌的暗流，再一次把雨落退给岸边上江海的手里。
可周易，再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反抗冰冷江水的吞噬，再见了，最爱的明媚儿，再见了，可怜的雨落。周易消失在翻腾奔流的黎川江水里，水面上，荡漾着几片樱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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