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异国情缘
虽然周易漂到国外，其实是离国内不远的地方，两个国家边境文化差异不大，甚至方言也能互相听懂。
周易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他已经知道自己身处国外。老渔民也是华人，他姓茅，有三个女儿，那天和他一起救周易的是小女儿茅草草，小女儿今年才十八岁，在这个国家，十五岁已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他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已经嫁人，现在家里就剩下草草和父母三人。
他们住的小村落叫江心岛，整齐地建在离江岸不远的台地上，村子清一色是竹楼茅草风格的干栏式建筑，这里大多数人靠打鱼为生。
村里人都知道了茅家救下了一位仪表堂堂，英俊潇洒的少年，全村男女老少争相挤到这一间风雨飘摇的老屋子里，打量着议论着躺在竹篱笆床板上的周易。
“他是中国人？”
“你家离我们这远不远，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你长得真俊，小伙子结婚了没有，要不就留在我们这里，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嫁给你。”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个顺江漂来的客人，周易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群人围着他品头论足，他不开心地侧过身，拉起像窗帘一样的被子，蒙头呼呼大睡。
“都散了，都散了，茅三家的房子快被你们踩塌了！”族长弓着腰背着双手挤进人群，粗声粗气的驱赶着人群。
不知是哪家媳妇悄悄拧了村长大腿一指甲，村长色眯眯地抓住最靠近他的那个风骚中年女人，用那枯瘦如龙爪的手，一把抓在她起伏的胸膛上：“等着我晚上教训你们。”
人群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可能是大家平时开惯了这种玩笑，对于这种玩笑，他们见怪不怪。
“茅三，你打算咋处理？”人群散去之后，族长把已经包浆的竹烟斗伸进通红的火灰里，咬了一斗火灰，继续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
“哪里来的就送哪里吧！”茅三叹了一口气又说：“这小伙子命真大，要换其他人早上天了。”
“送回去？依我看，草草已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不如留下给草草当姑爷吧！”
“那敢情好，可人家不一定愿意，你看他细皮嫩肉的，肯定是他们那边大户人家的孩子。”茅三拾掇着火坑里未燃完的柴头，火烟熏出他浑浊的眼泪。
“管他愿不愿意，只要咱愿意就行，在咱们这，肯定是咱说了算，那就由不得他了。”族长抽完烟，把烟斗在铁锅架上磕了几下，本来蹲着的人，干脆斜躺在竹板上。
“爸，我不愿意，我才十八岁，况且那个大哥哥肯定也不会同意。”一直站着的茅草草走到父亲身边，红着脸小声说道。
“他敢不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说了算，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你俩就成亲，房子的事情我来解决，明天让村里人在你们这老房子旁再盖一间做婚房。”族长生气地看着茅草草说道。
一直躺在离火坑不远竹床上的周易，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后，实在睡不住了，他来到火坑旁，说：“谢谢叔叔救了我，但是，请原谅我，我真的不能留在这儿，现在家人还不知道我是死是活，求求你们让我回去！”
“咋的，我们草草配不上你？”族长翻起他诡计多端的白眼神看着周易。
“不是这样的，草草很好，人也漂亮，但是，我们都还小，在我们国家，要到二十二岁才可以谈婚论嫁，请原谅我！”周易结结巴巴的向族长和茅三解释道。
族长冷笑着说：“你们那有你们那的规矩，我们这有我们这的规矩，现在你人在这，那就得按我们这边的规矩来办，在我们这，小孩子只要长开了，就可以入洞房，谁管什么年龄！”
“那我不同意呢？”周易双眼怒视着族长。
族长站起身，向门外还在偷看的人喊道：“你不同意！用竹蔑把你捆起来，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绑起来。”
这里，族长就是皇帝，没有法律，他的话就是规矩，用他的话说，到了他的地盘，恶鬼也得听他的。
果然，和敢族长对骂的周易牢牢被捆在竹楼正中的那棵木叉子上，让草草去求情也没用。
周易低着头，现在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是，想到明媚儿和父母朋友，他的心如刀绞：“不行，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儿，媚儿，你好吗？我一定要回来找你。”
周易走后的第一个星期天，也就是他走后的第七天，江海和苏立带着明媚儿来到一甲镇周易家，因为今天家里正在给他办头七。
周易的衣冠冢不能入祖坟，就堆砌在离家不远的小土坡上，只是一棺用碎石头堆起来的简易坟墓，那块大理石碑倒是醒目一些，上面刻着：“尊夫周易之墓，爱妻明媚儿立！”
星期天晚上还要赶回学校，周易的母亲让明媚儿他们把雨落带回去上课，可是固执的雨落已经从城市靓女变成了农村妮子，她说什么也不离开这里。
“雨落，既然你现在已经叫周雨落了，那就得听我们的话，赶紧回学校读书，如果周易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会同意的。”周易的妈妈为雨落解下围裙，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不，我要留在这帮你们干活，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痛苦的地方。”雨落蹲下失声痛哭起来。
“我们不需要你干活，周易活着的时候，我们从没让他干过活，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读书，还有，你不能那样对你妈妈何老师，她生你养你，你却不知道感恩，如果你再这样不懂事，你就不用回这个家了，我们也不会认你这个女儿。”周易的妈妈生气地看着雨落骂道。
“对呀，雨落，你不能这样对何老师，你没在这这段时间，她生病了，一直没来上课。”平时吊儿郎当的苏立也蹲到雨落旁耐心劝说道。
在大家的劝说下，雨落终于同意回去读书，但是她说好了，只要一放周末就回来。
快到黄昏，他们再次来到周易的墓前告别，明媚儿趴在坟堆上嚎啕大哭不愿离开。可是，新的生活还得重新开始，忘记昨日的一切吧。
周易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他已经知道自己身处国外。老渔民也是华人，他姓茅，有三个女儿，那天和他一起救周易的是小女儿茅草草，小女儿今年才十八岁，在这个国家，十五岁已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他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已经嫁人，现在家里就剩下草草和父母三人。
他们住的小村落叫江心岛，整齐地建在离江岸不远的台地上，村子清一色是竹楼茅草风格的干栏式建筑，这里大多数人靠打鱼为生。
村里人都知道了茅家救下了一位仪表堂堂，英俊潇洒的少年，全村男女老少争相挤到这一间风雨飘摇的老屋子里，打量着议论着躺在竹篱笆床板上的周易。
“他是中国人？”
“你家离我们这远不远，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你长得真俊，小伙子结婚了没有，要不就留在我们这里，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嫁给你。”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个顺江漂来的客人，周易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群人围着他品头论足，他不开心地侧过身，拉起像窗帘一样的被子，蒙头呼呼大睡。
“都散了，都散了，茅三家的房子快被你们踩塌了！”族长弓着腰背着双手挤进人群，粗声粗气的驱赶着人群。
不知是哪家媳妇悄悄拧了村长大腿一指甲，村长色眯眯地抓住最靠近他的那个风骚中年女人，用那枯瘦如龙爪的手，一把抓在她起伏的胸膛上：“等着我晚上教训你们。”
人群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可能是大家平时开惯了这种玩笑，对于这种玩笑，他们见怪不怪。
“茅三，你打算咋处理？”人群散去之后，族长把已经包浆的竹烟斗伸进通红的火灰里，咬了一斗火灰，继续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
“哪里来的就送哪里吧！”茅三叹了一口气又说：“这小伙子命真大，要换其他人早上天了。”
“送回去？依我看，草草已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不如留下给草草当姑爷吧！”
“那敢情好，可人家不一定愿意，你看他细皮嫩肉的，肯定是他们那边大户人家的孩子。”茅三拾掇着火坑里未燃完的柴头，火烟熏出他浑浊的眼泪。
“管他愿不愿意，只要咱愿意就行，在咱们这，肯定是咱说了算，那就由不得他了。”族长抽完烟，把烟斗在铁锅架上磕了几下，本来蹲着的人，干脆斜躺在竹板上。
“爸，我不愿意，我才十八岁，况且那个大哥哥肯定也不会同意。”一直站着的茅草草走到父亲身边，红着脸小声说道。
“他敢不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说了算，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你俩就成亲，房子的事情我来解决，明天让村里人在你们这老房子旁再盖一间做婚房。”族长生气地看着茅草草说道。
一直躺在离火坑不远竹床上的周易，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后，实在睡不住了，他来到火坑旁，说：“谢谢叔叔救了我，但是，请原谅我，我真的不能留在这儿，现在家人还不知道我是死是活，求求你们让我回去！”
“咋的，我们草草配不上你？”族长翻起他诡计多端的白眼神看着周易。
“不是这样的，草草很好，人也漂亮，但是，我们都还小，在我们国家，要到二十二岁才可以谈婚论嫁，请原谅我！”周易结结巴巴的向族长和茅三解释道。
族长冷笑着说：“你们那有你们那的规矩，我们这有我们这的规矩，现在你人在这，那就得按我们这边的规矩来办，在我们这，小孩子只要长开了，就可以入洞房，谁管什么年龄！”
“那我不同意呢？”周易双眼怒视着族长。
族长站起身，向门外还在偷看的人喊道：“你不同意！用竹蔑把你捆起来，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绑起来。”
这里，族长就是皇帝，没有法律，他的话就是规矩，用他的话说，到了他的地盘，恶鬼也得听他的。
果然，和敢族长对骂的周易牢牢被捆在竹楼正中的那棵木叉子上，让草草去求情也没用。
周易低着头，现在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是，想到明媚儿和父母朋友，他的心如刀绞：“不行，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儿，媚儿，你好吗？我一定要回来找你。”
周易走后的第一个星期天，也就是他走后的第七天，江海和苏立带着明媚儿来到一甲镇周易家，因为今天家里正在给他办头七。
周易的衣冠冢不能入祖坟，就堆砌在离家不远的小土坡上，只是一棺用碎石头堆起来的简易坟墓，那块大理石碑倒是醒目一些，上面刻着：“尊夫周易之墓，爱妻明媚儿立！”
星期天晚上还要赶回学校，周易的母亲让明媚儿他们把雨落带回去上课，可是固执的雨落已经从城市靓女变成了农村妮子，她说什么也不离开这里。
“雨落，既然你现在已经叫周雨落了，那就得听我们的话，赶紧回学校读书，如果周易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会同意的。”周易的妈妈为雨落解下围裙，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不，我要留在这帮你们干活，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痛苦的地方。”雨落蹲下失声痛哭起来。
“我们不需要你干活，周易活着的时候，我们从没让他干过活，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读书，还有，你不能那样对你妈妈何老师，她生你养你，你却不知道感恩，如果你再这样不懂事，你就不用回这个家了，我们也不会认你这个女儿。”周易的妈妈生气地看着雨落骂道。
“对呀，雨落，你不能这样对何老师，你没在这这段时间，她生病了，一直没来上课。”平时吊儿郎当的苏立也蹲到雨落旁耐心劝说道。
在大家的劝说下，雨落终于同意回去读书，但是她说好了，只要一放周末就回来。
快到黄昏，他们再次来到周易的墓前告别，明媚儿趴在坟堆上嚎啕大哭不愿离开。可是，新的生活还得重新开始，忘记昨日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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