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腹腔镜直播
一夜无眠。
离开急诊科的时候，项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仙气飘飘，走路都走不稳了，只想飘……
那名急诊科医生念着昨晚的教导之恩，本来是想送项路回去的，可项路看他飘得比自己还过分的样子，婉拒了他想要同归于尽的请求。
回到科室倒头就睡，经过身体改造的项路，再也没有‘入睡障碍’这种蛋疼的症状了。
项路觉得有时候幸福很简单，比如说病人安稳，比如说沾枕头就能睡……
……
项路这边睡的甘香，顾家舵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先前他对项路承诺，会去帮他斡旋跨科室、跨职称行医的事情，本以为这只是小事一桩，动动小拇指头就可以轻松搞定的那种。
可没想到，真落到实处时，他才发现这件事的困难程度竟然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国立医院，医务科。
顾家舵面色阴沉，脸上的皮肤耷拉着，沟壑纵横。
他很不满意北山市医疗界的迂腐，但他也知道，现在也许是时候屈服了。
“真的只能这样了吗？”顾家舵最后一次问道。
国立医院医务科主任余程无奈地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顾家舵觉得好像有什么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长舒了一口气，他有些厌烦道：“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群人，当初去京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北山市腹腔镜一把刀这种空名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余程和顾家舵年级差不多，两人年轻时都是北山市有名的天才医生，只不过后来顾家舵选择了远走他乡，建功立业，而余程则留在了北山市，并一步步爬上了医务科主任的位置。
面对老友的犀利吐槽，余程也是无奈叹气道：“老顾，话不能这么说。”
“那该怎么说？我去卫生局都敲定的事情，为什么国立医院要跳出来插一脚？”顾家舵在老友面前毫无顾忌，继续吐槽道。
前段时间，顾家舵去到卫生局，想要解决项路之前违规手术的事情，并为他以后铺好道路，凭借自己的身份，事情本来进展的还算顺利，可不知为何这件事情被国立医院知晓，原本都已经快要敲定的事情，却意外搁浅了。
水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顾家舵这位享誉全国的大专家、大学者，却在北山市这个犄角旮旯里碰了壁。
“稍安勿躁。”余程抿了一口浓茶，微笑着安慰道。
“哼！感情丢面子的不是你！”
“那也是。”
“你？！？”
顾家舵顿时大为恼火，余程也只好赔笑道：“老顾，这件事其实也不能怪国立医院。”
“你想想，国立医院在北山市称霸多少年了，当年我们还是小医生时，不也满脑子都想进国立医院吗？绝无异议的龙头医院，在北山市，它就是医生的天堂。”
“国立医院花了五年的时间，耗资千万引进了五台腹腔镜，开了三个亚专科，就是想坐到北山市腹腔镜一把刀的位置上。”
“结果第一外科部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击碎了人家的美梦，甚至连腹腔镜就是别人资助捐赠的，你说说如果你是国立医院领导，这口气你咽的下去吗？”
顾家舵毫不犹豫道：“技不如人，这有什么咽不下去的？回去好好练技术才是正道，耍这种阴招算什么？”
余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差点忘了你这个牛脾气……”
顾家舵过足了嘴瘾，心里的郁结之气消散不少，冷静下来的他说道：“但这样实在是对项路太不公平了，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配合国立医院演这么一出烂剧。”
余程有些意外，“项路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你这么上心？”
说起项路，顾家舵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和我们当年一样，百里无一的天才，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天赋这么好的医生了，而且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品质也同样耀眼。”
说到这里，顾家舵瞥了眼余程，歪歪嘴道：“反正是比某人要好得多。”
被人身攻击的余程也不生气，依旧乐呵呵道：“你这么说，我倒是对他更好奇了，刚好趁着这个手术直播的机会，我也要去东方医院看看你口中的天才医生，是否真的有那么惊艳。”
顾家舵却叹气道：“你还是找别的机会去吧，国立医院领导还真是厚颜无耻，竟然想出用一场手术直播，让项路交出北山市腹腔镜一把刀的名头，这种暗箱操作的比试，有什么看头？”
余程无所谓道：“没事，反正这次手术直播各家医院肯定都要派代表去参加，我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了，顺道一起吧。”
顾家舵再次确认道：“你可以保证，只要项路同意在这次手术直播中，输给国立医院，他之前的手术违规，以及以后跨科室、跨职称手术的行为，都会被默许吗？”
余程点点头：“仅限于北山市，而且你也要做担保人，如果因为违规手术而出现任何意外，那么处分的时候也必须要按照规定来，在这一点上谁也保不住他。”
“那是当然，安全第一！”顾家舵颇为无奈的点头。
“那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我这就给国立医院回话？”余程试探道。
“可以，你就这么回吧，我已经和郝主任商量好了，相比较项路，北山市腹腔镜一把刀的空名，给他们又何妨？”
余程看着满不在乎的顾家舵，心里却明白，这个看似无用的‘空名’，实际上意味着多少的价值。
医院综合实力、病人的认可度、专利资金申请、课题申请……
免费的东西最贵，看似无意义的事物背后，往往隐藏着令人垂涎欲滴的价值。
“能让郝主任这么轻易便拱手让出这份大蛋糕，项路……真的有这么大的潜力吗？”余程在心中默默思索着，对于三天后的北山市首次腹腔镜手术直播充满了期待。
……
……
东方医院，第一外科部。
项路一觉醒来，通体舒泰，身上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张开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到了极致！
“爽！！！”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烦恼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那就睡两觉！
三天睡两觉，一切的烦恼都会消失……
揉了揉眼睛，项路挺腰坐起，一张白皙的脸蛋儿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距离之近，项路甚至能看见对方脸上细小的毛孔。
“杨宇？！？”
项路吓了一跳，屁股赶紧向后挪去。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鬼一样，突然靠我那么近干嘛？进屋子里还不开灯？！”项路心有余悸的骂道。
杨宇显得有些无辜：“我听护士说你在里面睡觉，就进来看看，怕把你吵醒，就没开灯。”
“我靠，骗谁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究了？”项路根本不信，紧张的看了眼杨宇的双手。
嗯？两手空空？
预料中的爬虫、冰块、工口杂志等等恶作剧道具没有出现，项路突然发现自己可能是误会杨宇了。
然而，下一秒，当看到杨宇一副小受表情，他又突然明悟了。
“行了，说吧，是不是要我求你干什么？”
“对对对，路哥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啥你都清楚！”
“嗯？”
“不不不，路哥英明神武，怎么会是蛔虫，应该是高纬度的神秘之主，未卜先知。”
“宇哥，你知道吗，就你这卖相，这口活，当小受肯定比当医生赚钱。”
“……”
离开急诊科的时候，项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仙气飘飘，走路都走不稳了，只想飘……
那名急诊科医生念着昨晚的教导之恩，本来是想送项路回去的，可项路看他飘得比自己还过分的样子，婉拒了他想要同归于尽的请求。
回到科室倒头就睡，经过身体改造的项路，再也没有‘入睡障碍’这种蛋疼的症状了。
项路觉得有时候幸福很简单，比如说病人安稳，比如说沾枕头就能睡……
……
项路这边睡的甘香，顾家舵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先前他对项路承诺，会去帮他斡旋跨科室、跨职称行医的事情，本以为这只是小事一桩，动动小拇指头就可以轻松搞定的那种。
可没想到，真落到实处时，他才发现这件事的困难程度竟然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国立医院，医务科。
顾家舵面色阴沉，脸上的皮肤耷拉着，沟壑纵横。
他很不满意北山市医疗界的迂腐，但他也知道，现在也许是时候屈服了。
“真的只能这样了吗？”顾家舵最后一次问道。
国立医院医务科主任余程无奈地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顾家舵觉得好像有什么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长舒了一口气，他有些厌烦道：“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群人，当初去京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北山市腹腔镜一把刀这种空名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余程和顾家舵年级差不多，两人年轻时都是北山市有名的天才医生，只不过后来顾家舵选择了远走他乡，建功立业，而余程则留在了北山市，并一步步爬上了医务科主任的位置。
面对老友的犀利吐槽，余程也是无奈叹气道：“老顾，话不能这么说。”
“那该怎么说？我去卫生局都敲定的事情，为什么国立医院要跳出来插一脚？”顾家舵在老友面前毫无顾忌，继续吐槽道。
前段时间，顾家舵去到卫生局，想要解决项路之前违规手术的事情，并为他以后铺好道路，凭借自己的身份，事情本来进展的还算顺利，可不知为何这件事情被国立医院知晓，原本都已经快要敲定的事情，却意外搁浅了。
水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顾家舵这位享誉全国的大专家、大学者，却在北山市这个犄角旮旯里碰了壁。
“稍安勿躁。”余程抿了一口浓茶，微笑着安慰道。
“哼！感情丢面子的不是你！”
“那也是。”
“你？！？”
顾家舵顿时大为恼火，余程也只好赔笑道：“老顾，这件事其实也不能怪国立医院。”
“你想想，国立医院在北山市称霸多少年了，当年我们还是小医生时，不也满脑子都想进国立医院吗？绝无异议的龙头医院，在北山市，它就是医生的天堂。”
“国立医院花了五年的时间，耗资千万引进了五台腹腔镜，开了三个亚专科，就是想坐到北山市腹腔镜一把刀的位置上。”
“结果第一外科部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击碎了人家的美梦，甚至连腹腔镜就是别人资助捐赠的，你说说如果你是国立医院领导，这口气你咽的下去吗？”
顾家舵毫不犹豫道：“技不如人，这有什么咽不下去的？回去好好练技术才是正道，耍这种阴招算什么？”
余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差点忘了你这个牛脾气……”
顾家舵过足了嘴瘾，心里的郁结之气消散不少，冷静下来的他说道：“但这样实在是对项路太不公平了，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配合国立医院演这么一出烂剧。”
余程有些意外，“项路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你这么上心？”
说起项路，顾家舵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和我们当年一样，百里无一的天才，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天赋这么好的医生了，而且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品质也同样耀眼。”
说到这里，顾家舵瞥了眼余程，歪歪嘴道：“反正是比某人要好得多。”
被人身攻击的余程也不生气，依旧乐呵呵道：“你这么说，我倒是对他更好奇了，刚好趁着这个手术直播的机会，我也要去东方医院看看你口中的天才医生，是否真的有那么惊艳。”
顾家舵却叹气道：“你还是找别的机会去吧，国立医院领导还真是厚颜无耻，竟然想出用一场手术直播，让项路交出北山市腹腔镜一把刀的名头，这种暗箱操作的比试，有什么看头？”
余程无所谓道：“没事，反正这次手术直播各家医院肯定都要派代表去参加，我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了，顺道一起吧。”
顾家舵再次确认道：“你可以保证，只要项路同意在这次手术直播中，输给国立医院，他之前的手术违规，以及以后跨科室、跨职称手术的行为，都会被默许吗？”
余程点点头：“仅限于北山市，而且你也要做担保人，如果因为违规手术而出现任何意外，那么处分的时候也必须要按照规定来，在这一点上谁也保不住他。”
“那是当然，安全第一！”顾家舵颇为无奈的点头。
“那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我这就给国立医院回话？”余程试探道。
“可以，你就这么回吧，我已经和郝主任商量好了，相比较项路，北山市腹腔镜一把刀的空名，给他们又何妨？”
余程看着满不在乎的顾家舵，心里却明白，这个看似无用的‘空名’，实际上意味着多少的价值。
医院综合实力、病人的认可度、专利资金申请、课题申请……
免费的东西最贵，看似无意义的事物背后，往往隐藏着令人垂涎欲滴的价值。
“能让郝主任这么轻易便拱手让出这份大蛋糕，项路……真的有这么大的潜力吗？”余程在心中默默思索着，对于三天后的北山市首次腹腔镜手术直播充满了期待。
……
……
东方医院，第一外科部。
项路一觉醒来，通体舒泰，身上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张开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到了极致！
“爽！！！”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烦恼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那就睡两觉！
三天睡两觉，一切的烦恼都会消失……
揉了揉眼睛，项路挺腰坐起，一张白皙的脸蛋儿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距离之近，项路甚至能看见对方脸上细小的毛孔。
“杨宇？！？”
项路吓了一跳，屁股赶紧向后挪去。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鬼一样，突然靠我那么近干嘛？进屋子里还不开灯？！”项路心有余悸的骂道。
杨宇显得有些无辜：“我听护士说你在里面睡觉，就进来看看，怕把你吵醒，就没开灯。”
“我靠，骗谁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究了？”项路根本不信，紧张的看了眼杨宇的双手。
嗯？两手空空？
预料中的爬虫、冰块、工口杂志等等恶作剧道具没有出现，项路突然发现自己可能是误会杨宇了。
然而，下一秒，当看到杨宇一副小受表情，他又突然明悟了。
“行了，说吧，是不是要我求你干什么？”
“对对对，路哥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啥你都清楚！”
“嗯？”
“不不不，路哥英明神武，怎么会是蛔虫，应该是高纬度的神秘之主，未卜先知。”
“宇哥，你知道吗，就你这卖相，这口活，当小受肯定比当医生赚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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