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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

    夜晚,桂钰回来,向她谈及倾雪受伤今日落马的事。

    和敬一阵沉默,说不来什么话。

    桂钰开解她,“我知道你不是个冲动的性子,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和敬低头,看着杯中的浮起落下的茶叶,声音似万年前传过来一样,空洞无物。

    “他们逼的太紧了,我想做什么都会被阻拦,还会被监视,我只能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反抗。”

    其实若她实力好些,哪里会被一纸契约束缚。

    桂钰一眼看出问题所在,“黎萌萌,你太执着于实力,对你的往后修炼不好。”

    “可小叔叔,除了实力,我不知道什么还能让我安心。”

    场面死寂,和敬垂头遮住的眼眸里,空空的,黑黢黢的,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彻底的死寂。

    再抬头,和敬笑起来“开玩笑的,这里没法修炼,我总得给自己找些事情,小哲子死了,事关我身边的人,我总不能当个软柿子。他们想试探我,我就给他们来个灯下黑。”

    她也是回来思索后,才发现鬼刹的用意,小哲子之余他们不过可有可无,但收复小哲子,一来可以试探她是否会寻求外援,二来也可以试探她的底线,做出下一步的反应。

    倾雪被牵扯进来,是和敬没料到的,毕竟这两年倾雪委实得不到重用,当年的防御图,她现在有理由怀疑,鬼刹他们是知道的,倾雪跟她被耍的团团转。

    桂钰听她的怀疑,啧啧道“你才反应过来啊!鬼界的厉害从不在那个地方,而在于鬼界本身。”

    “你说的倾雪被骗,其实不是的,那小子能把除防御图以外的东西探索出来,恰恰说明他的厉害,给你的防御图让我看看。”

    和敬狐疑拿出,桂钰打开,哈哈笑了起来“看来白虎族出了个能人。”

    “此话怎讲?”

    “看到这个地方了吗?这是当初关押我的地方,最是隐秘,是鬼界防御图上不会标记的,所以这里采用了手动标记。”

    和敬依言看去,这防御图她研究了许久,标记的地方她也看了,这字迹不是鬼刹等人的,却也不是倾雪的。

    “字迹不对?不应该啊,我的猜测不应该错的?”

    桂钰是知道她对字迹的敏感程度的,她既然这么说,那就绝对不会有错,至于那字迹是谁的还得找倾雪了解情况。

    找倾雪。

    和敬下意识看向桂钰,桂钰有一瞬间心虚,耿硬道,“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和敬摇头,用力抹脸的桂钰停下动作,徒然灵光乍现,“你想说什么?”

    和敬迟疑片刻,问“小叔叔,倾雪身上有伤吗?”

    桂钰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有一点,没你严重。你不是向来不喜欢他吗?怎么关心起他了?”

    和敬尴尬,“好歹是我骗他,他才受伤的,我总不能什么都不问。”

    她骗他,让他以为她是真短暂恢复实力,才答应帮她威震鬼刹等人。

    现在,她身上外表的伤被好无施法遮挡,但内里疼痛无时无刻不提醒她骗倾雪的事实。

    桂钰有些不高兴,“你有空关心他,也不知道关心你小叔叔,为你,我差点跑断腿。”

    和敬捏上桂钰的腿,桂钰一激灵甩开她的手,话都不利落。

    “不用了,你去玩吧!”

    如玉的少年耳尖通红,脸上浮现羞意,和敬巴望,桂钰脸腾的红了。

    “哈哈哈哈。”

    桂钰气恼,“莫煜月”

    和敬笑意僵在唇边,淡了下去,莫煜月是她未改名之前的名字,取自“日以煜之昼,月以煜之夜”,寓意‘照耀’。

    从把这名字舍弃,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人叫过这个名字。

    久到,她都以为自己忘记了这个名字,那段最开心也最无助的过去。

    桂钰不明白她沉寂的原因,他困久了,还不怎么了解事态的发展,只能从好无或者萌萌的话语中了解到从前的事。

    如今,萌萌的沉默让他揪心,静静环抱住和敬“对不起。”

    和敬回神,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没事,我当初脱离朱雀族,想从新开始,便随了我师父姓氏,取从前小名,组成黎萌萌,原是期望自己能如此字,头下心明。后来就一直用着这个名字,猛一听见还有些恍惚。”

    桂钰心疼坏了,“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放心,往后小叔叔给你当护盾,你杀人,我补爪子,你受伤,我背你回家。”

    和敬噗嗤笑出声,亏得她是魂体,小叔叔隐身,旁人也看不到,听不到。不然赶明她这宫内又该传出她是妖孽转世,霍乱大清的谣言。

    和敬悠闲趴在桌子上,“那我就靠小叔叔保护,所以小叔叔,去帮我问问倾雪这件事,还有帮我看看他伤如何,并把这些糕点带给他。”

    桂钰“……”磨牙。

    对上和敬期待的视线,桂钰舔舔后槽牙,把成山的糕点收起来,变成一只狐狸,冲破墙面飞了出去。

    “小叔叔,记得看倾雪的伤势如何。”

    飞出去的桂钰听她补充差点没撞墙上。

    和敬看看睡着的越怡,沉沉叹了口气,今日是越怡为她守夜,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丝月。

    也不知丝月如何了,是否回了家,是否嫁人,还是像曾经说的那样,开个铺子。

    曾她求富察皇后让牵连的宫女尽数与到25岁的宫女出宫,到现在四年已久。

    当事迢迢流逝,过往的人都各有生命,她的悲叹也不过给其填上并不重要的一笔。

    初春渐冷,和敬待了没一会,就觉手脚僵硬,来回助跑,才缓过来。

    幻成弓,和敬拉开,月光透析进屋内,为冰冷的弓撒上星光。赴上保护罩。

    “既然来了,不如出来一叙,藏在暗处当野耗子,也不怕鬼界的人笑话。”

    声落,月光尽撒之处,黑雾弥漫,显露轮廓。

    “承你的福,我早就沦为笑话了。”

    “怎么能是托我的福呢?你要托也该托你哥哥的福,毕竟让我攻上你们鬼界的是他,死的也是你们鬼界的兵,这笑话你可不得揽身上。”

    和敬说着,握弓的手也随意搭下,眼神注视着罗茶,防止她有异动。

    “算了,左右我说不过你,就不自取其辱。你有这时间,不如好好琢磨如何杀了高芙蕖,我都替你惋惜。”

    “你要是来说这个的,不如帮我把她杀了,一了百了。”

    “我可不敢,我怕我杀着人,你再给我一剑,到时候也没人给我做主。”

    “那你还真是可怜。”

    罗茶脸一僵,和敬饶有兴趣陪她绕圈,不就是阴阳别人吗?搞得像她不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