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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章金蛟金瓜赌注局

    小子,老娘行走江湖十来年还没给人使唤过,想的挺美,看老娘把你收拾的废喽……

    墨行见着冷画仙,心花怒放,有心结识,只可惜畏缩不前不敢过去言明。

    秦蓉要是能帮他一把就事半功倍,到时候他过去不论是指点战况,还是冷画仙上去打擂,他一旁治伤送药,墨行觉着能挨近冷画仙那就是好的。

    墨行碎碎叨叨的在秦蓉跟前一阵啰嗦,阐明事理,摆正观念,拿着一份热衷心肠摆给秦蓉看。

    秦蓉说不上与墨行有交情,坐过来只是因为见着墨行在场,其余的人她和秦烈就没怎么认识。

    秦蓉装的耐不住墨行扯皮,大拍桌子,娇靥怒容道:“说的好,老娘要去找她麻烦!”

    “秦蓉姐,我辈江湖就是要快意情仇,她长得那副面孔,不是啪啪打你脸吗?”墨行帮衬道。

    秦蓉一下有泄气:“不行啊,我没理。”

    墨行心里暗骂,嘴上笑着道:“怎么没理,长得美过你就是她理亏,甭管如何,上去揍几下出出气……”

    “我想想先,不可武断。”秦蓉翘着二郎腿,足尖勾着绣花鞋,绣鞋在足尖荡啊荡的好一个冯艳美人。

    那边的人秦蓉是一个不认识,墨行撺掇她过去找事,肯定是瞧重那女子美貌了。

    秦蓉想着过去把墨行的底儿都倒给他们,事后要怎样的发展就看那边武力是否敌得过墨行,

    墨行废材一个,靠着药材催化到如今的地步,秦蓉瞧不起他的地方多了去了,尤其是墨行沾花惹草,竟有胆子拿那种痴呆眼神看她!

    秦蓉忍得了旁人咋舌惊叹,可就恨那种烂眼珠子的玩意儿,墨行好歹是宗师之后,稍有教养,知道礼教,一般人她早就一剪子下去剪了他首级了。

    “秦蓉姐,想的怎样?”墨行怕秦蓉不应,怀揣不安。

    秦蓉白眼道:“要你管?”

    秦烈提了下锤柄,金瓜锤“嗵”的砸了下地板,闷声问:“要你管!?”

    秦氏姐弟挥着剪、锤神威无敌,墨行多有见识,尤其秦烈蛮力强横,一锤子敲下来,哪怕你是顽石脑袋也要四分五裂。

    “不急,慢些想……”墨行笑着抓起茶杯掩饰不悦,心想我且利用你们一下,俩个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夯货!

    秦蓉纤指敲打着金蛟剪把手,一臂长的大剪子在光影下泛着幽笀,粘过血的兵刃带着一些杀气,尤其是秦蓉刚烈性情,惹着她就要跟你拼命。

    剪子通体陨铁锻造,出自塞外铁匠,传到秦蓉手里不过才十来年的功夫,长久的用下去,金蛟剪才算是真的开了刃。

    命无贵贱,秦蓉拼命的架势是横,不过她也惜命,她武功高能砍死你,而你连伤她的份儿都没有。

    欺软怕硬亦是一种处事的技巧,就像秦蓉从不和武功相仿的高手起矛盾,算是秀外中慧。

    ……

    集会气氛浓烈,宾朋满桌,林林总总的人挤在一块有多乱就不用提了。

    室内点燃四支大蜡烛,照的恍如白昼,擂台上走上一人,一下子四座的人都静下来。

    “会中的事就不必我赘述了,喝酒吃菜,比武下注就在钱袋上写名,扔到投注的位置即可,切记一点,不得借着擂台行凶,暗器一概不准使用,只比武功。”

    讲话的亦是惯熟江湖集会的人,说罢,店小二拖着大托盘忙着上菜品,银子每每办过集会还能富余百两,因此酒菜管够。

    那人前脚下台,就接连有俩人窜上去,各自提着兵刃,斗鸡似的转了两圈,挥舞着兵刃撞在一块儿。

    一个使短戟,一个使砍刀,兵刃互撞,星火四溅。

    交手起初,使刀的试探了两下,摸着对方的力道路子,放心的开始寻找破敌机会。

    用短戟的那个弯月刃扫过,耍刀的使了个绊子,一脚横插过去,那个用短戟的下盘不稳,失足跌倒。

    “啊!”

    耍刀的怪叫一声,砍刀当头劈落,用短戟的狼狈的滚开,差些就给一刀劈了两段。

    短戟的样式更具灵活,用短戟的爬起身在一把短戟上掰扯了两下,一化二,一柄短戟分了两份,成了双持兵刃。

    耍刀的不惊不怪,横眉怒目,使尽力气砍过去,短戟横着一挡,用短戟的给砍刀带来的力道逼得退开两步。

    二人像是旧仇,上台时就已经酝酿怒火,你来我往的斗,挥砍时不留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正当台下屏息凝神看的热闹,用短戟的双戟绞住砍刀,踹了使刀的一脚。

    使刀的倒也机灵,刀一扔脱手,用短戟的连人带刀仰面摔在擂台上,摔懵的那个还没反应过来,使刀的拖着他脚踝开始转圈,连转了五圈,猛地脱手,用短戟的一个就重重的砸在擂台隔架上,蹬了蹬腿,不动了。

    “哈哈,你还别说,武功若是不够高,市井流氓打架的招数还真能管用。”宁阙看着擂台比武不禁发笑,他要是上去这擂台就没必要设了,不过宁阙肯定不会打擂,再下边单就看人家打斗倒也不错。

    “那是,归根结底,武功秘笈还不是靠着一招一式摸搜出来?”冷画仙道。

    宁阙点头,道:“武术即是杀人术,虽说一些流派将武术视为是修身养性的东西,可免不了俗,不沾着血就不能算是武。”

    冷画仙倩笑道:“你这话说的倒是和我师父有些相似,中州人还真难找着你这样不忌讳言语的。”

    白子叡哈哈道:“难找着就对了,要不然怎么说我眼光独到呢?”

    白子叡和宁阙的相识是个巧合,数年里隔三差五的就有接触,只不过白子叡那时候将心思都在练功上,对宁阙只是当要好的朋友那般。

    关系微妙变化是他们都没想到的,不知何时白子叡习惯于时常见着宁阙和他聊聊,变故发生的自然又不失美好。

    冷画仙听白子叡说过她和宁阙的事,便道:“要我说,肯定是子叡姐心里及早布下情种,否则那时候宁阙怎么得逞?”

    “有道理,她总是说水到渠成就顺着我了,要是没点开端,哪来的水到渠成?”宁阙得意的对白子叡笑道。

    白子叡雾里看花似的盯着宁阙,哼呢着没有否认,要说感情是何时开始的已经不重要了,以往的回忆每一刻都是难忘的。

    擂台落败一方被抬下场,没重伤能救醒的就当场弄醒,还需休养的自有人安排。

    擂台上每一场都有下注的,没有骨牌规矩就代表着没庄家耍千,输赢赔赚,全看个人眼光,运势到了在一回集会赚个千八百两银子不足为奇。

    冷画仙凭借慧眼独具,每回将身上的银票尽丢到台子上,输赢得断后,便有下人将她应得的银两送过来。

    一辩二,二变四,再由一小袋银子变为一叠银票,冷画仙还在下注。

    “画仙,这局听我的,那个拿刀的必输。”宁阙将冷画仙钱袋子扔到“败”的一边,那边就这么一只钱袋孤零零的静立。

    台上的俩人一高一矮,矮的那个四肢粗短,眯缝眼,一脸横肉,拎着一把长刀。

    瘦子高的那个显得弱不禁风,拿的是一把软剑,脸面显着病态白,站在擂台上还一个劲儿的咳嗽,生怕他会一口气喘不上来背过去。

    还没开场,下赌注的人就都将银子堆在矮子那边,那矮子连着赢过两局,前边力挽狂澜都没输掉,对着痨病鬼还不是吹灰般轻宜?

    冷画仙就按着平时的想法判断了一下,高瘦子下盘定然不稳,矮子力大,刀法凌厉,拿下瘦子不过是三五招间。

    瘦子病困缠身,出剑的力道精准大打折扣,冷画仙的判断出于平常并无偏见。

    “你看着吧,赔不了的。”宁阙笑着将白子叡的钱袋也扔到了象征着“败”的一边。

    冷画仙赢了钱并没有尾大不掉,得着银子就取其中三成下注,再者,输光了盘缠就吃宁阙的,他总不能任由自己变穷光蛋吧?

    前一阵几场擂都是报仇的场次,故而没有下注环节,现下每一场都会来一回下注增加乐趣,庄家不挣银子,原本这下注就是座下一堆人之间的事儿。

    停止下注的锣声一敲,又一只钱袋掉在“败”区,鼓囊囊的,惹得众人议论。

    宁阙偏头看过去,见秦蓉眼神瞟过来,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画仙,那是谁啊?”宁阙只知道秦蓉武功不错,具体的姓名尚不知晓,只得问冷画仙。

    冷画仙看看秦蓉,轻笑道:“秦蓉……那女人,说起来可就有趣儿了,你看她手边的大剪刀,是把怪兵刃吧?”

    兵刃愈怪,死的愈快,那是一句江湖中调笑时状的话。

    怪形兵刃还真是那样,毕竟难以控制,练不会还可能在战斗中伤着自己。

    秦烈的金瓜锤还没甚,秦蓉的金蛟剪那可是一门奇兵,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扔出去还能回旋着转回来,必要时拆解开来能当两把刀使唤。

    白子叡侧脸看了下秦蓉,啧啧道:“花里胡哨的,能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