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两个选择
1997年11月初。
刘延良召开了自当上村长以来的第二次全体村民大会。
倘若还是刚重生回来的样子，以刘延良的威望还真不一定能召集到这么多人。
全村二百多户人家，能做主的都来了，屋里坐不下，还有很大一部分人站在了门外。
这两个月的收获，不只是金钱方面，还有来自威望的提升，刘延良一提及开会，不管这些人如何的心思各异，反正是一家不落，来齐了。
还是那间漏风教室，还是当初那群人。
不同的是，大家心态都变了。
会议由张建国主持，老头子还是那身西装，不同的是今天换了发型，大背头油光锃亮，怎么看怎么是一副土大款的打扮，可老头还是甘之如饴。
正式会议还没开始，老头一开场就开始表功，“今天这个会议来之不易，我跟村长经过促...促腿长谈，已经达成了共识。”
门外听着的刘延良，听到村长又乱组成语，有些想笑。
那天在自己家，老头子也是这幅样子，不同的是，今天已经胸有成竹，而那天心怀忐忑。
那天，当老头说出目的后，刘延良没有一口回绝，而是说他考虑考虑。
这一考虑，还真让刘延良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建国叔，村民所求的不过是从辣条上分一杯羹，办法我有，就看你能不能做主了。”
听到刘延良有了办法，张建国真喜不自胜，忙问道：“快说说看。”
刘延良道:“成立集体紧急合作社，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的办法还是从辣条上得来的。”
张建国就问：“你怎么知道大家就不会同意成立，不试试怎么能知道。”
试试？
村里那帮人的心思刘延良一清二楚，没有更直观得利益，休想让他们同意。
别说后续长远发展，人家就只认眼前。
刘延良不屑一笑道：“到时候可以试试，多不过几句话而已，到时候你就明白我的话了。”
刘延良沉吟片刻又道：“大家都想从辣条上赚钱，而我能做的另一个办法，无非是公开辣条配方，让大家都有机会参与。”
张建国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不由暗骂道：这帮混账东西，想要从辣条上分一杯羹，可不就是公开配方一条路吗，我说呢，怎么都好话说尽让我出头，原来也都没安好心。
可来又来了，刘延良也没把话说尽，看来还有转机。
便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刘延良双手一摊道：“建国叔的面子肯定要给，我当然是选择公开配方了。”
张建国惊奇道：“你会有这么好心，公开配方不可能会没有条件吧？”
“您说呢？”
回想到这里，刘延良迈步走进会议室。
当刘延良走进会议室以后，原本闹哄哄仿若菜市场的会议室，一下子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众人齐齐转过头看向门口的年轻人，然后五味杂陈。
谁能料到当初他们弃之如敝履的刘延良真能做出一番成绩，这下换了身份，他成了需要被仰望的对象。
而他们，为了能从刘延良手中获得一点资源，还需要低身下气去求人。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刘延良带着自信走上讲台。
环视一周，刘延良慢条斯理道：“召集大家开会，就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刘延良顿了顿，看了下众人的反应，见所有人洗耳恭听，便淡淡一笑道：“今天说的事与辣条有关。”
尽管心里对今天的会议有了预期，台下众人还是喜不自惊。
在刘延良提出开会的时候，他们就隐隐有了预感，可刘延良当面提出来，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意。
有人忍不住心中的急切，想要开口询问，在刘延良严峻的眼神中，终究是没说出来，静静等着下文。
“这段时间我家发生的事情，相信大家很清楚，但是我具体赚了多少钱你们可能还不知道。”
台下有人终于忍不住了，喊道：“对呀，快说说你到底赚了多少钱，大伙儿都很好奇，对不对？”
“对”
“对，快说说。”
张建国敲了敲桌子喝道：“安静。”
眼神却看向了刘延良，这小子坏透了，先是抛出巨额收益，让台下这帮人疯狂。
然后再一刀一刀慢慢割韭菜，对，就是割韭菜，这小子说的还挺形象。
刘延良望着状若疯狂的众人，慢慢伸出五根手指，道：“每天净利润五千。”
“轰”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他们想过辣条很赚钱，没想到会这么赚钱。
一天净利润五千，两天就是一个万元户，一个月十五万，一年一百八十万。
百万啊，什么时候钱都可以用百万来论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有心思去考虑刘延良说这话的深意，都被这笔巨款震惊道说不出话来。
全村所有人家存款加起来，估计也就堪堪抵得上人家一年的收入。
如果当时能同意刘延良的提议该多好。
可惜这个世上最没用的话，就是如果。
大半天时间，人们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就死死盯着刘延良，期待能从他嘴里说出那句大家伙盼望已久的话。
哪怕是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惜。
待人群安静下来，刘延良再次说道：“我决定将辣条配方毫无保留的公开，当然，这是有条件的。”
终于，终于听到了。
台下众人这会儿激动不已，哪怕刘延良提出的条件难以接受，他们也会想办法接受。
面对巨额利益，没有人不动心。
“村长，快说说你的条件，只要不要我的命，我都同意。”
“对，快说说，哪怕你要我家婆娘也给你。”
“呸，村长要你婆娘做什么，人家以后的婆娘肯定是明星一样的女人。”
“......”
刘延良将人群又安抚下来道：“给大家两个选择，到时候你们自己考虑”，说到这里，用眼睛扫视着众人的反应，见所有人都是一副期盼的样子，索兴也不在打哑谜，就说道：
“第一，还是以前提出的成立合作社，我可以以辣条配方入股，大家用土地或者现金入股，不出两年，。”
果然如刘延良所料，这个方案没有人感兴趣。
他才一说完，就有人喊叫着：“那第二个方案呢。”
刘延良忍不住得意，看了一眼张建国，你看我所料不差吧。
老头把头一扭，望着屋顶，这屋子也太破了，啥时候有钱了，一定得新盖一处。
刘延良转头继续说道：“第二个选择其实也可以分为两个方法，第一，辣条配方以一千块钱的价格，向大家出售，第二……”
听到配方还要钱，有人不乐意了，“什么，辣条配方还要钱？”
刘延良知道肯定会有人反对，他若是将配方双手奉上，这些人自然乐意至极，可要让他们出钱等于割他们的肉。
这些人原本还盘算着玩一出空手套白狼，用民意裹挟刘延良，以为能让他屈从，只可惜刘延良的主意已定，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不是还有第二个方法吗？”
经过这么一喊，众人才反应过来，对啊，这才是第一个选择，还有一个呢。
刘延良对这个场面早有预料，是以，朴一安静下来，便说道：“第二，交三千保证金，一年后如数奉还。”
第二个方法才是刘延良今天真正的目的，他知道，要是有偿转让配方，即便有同意者也是寥寥。
远远达不到自己的要求。
而且，这些人习惯了免费占便宜，如何能甘心掏这么一笔钱。
而保证金就不一样了，三千看似很多，但是一年后可是如数要还的。
临江村是很穷，但是三千块钱咬咬牙还是能拿得出来。
更别说，前边还有刘延良的层层铺垫。
一天五千块钱的净利润，不心动不可能。
而且，以刘延良现下的威望与表现出来的能力，相信大部分人会同意。
果不其然，听到第二个选择以后，现场安静了下来，都在盘算其中得失。
第一个选择明显没人选，都在考虑第二个方案的可行性，三千是很多，关键是一年后还是自己的，而且还白得了辣条配方。
这笔买卖划得来。
一年而已，况且，刘延良还是值得信任的。
“如果同意，晚上带着钱来找我。”
刘延良很笃定的扔下一句话走了，他还要去市里送货。
当天晚上，刘延良从市里回来的时候，第一个送钱的上门了。
刘延良召开了自当上村长以来的第二次全体村民大会。
倘若还是刚重生回来的样子，以刘延良的威望还真不一定能召集到这么多人。
全村二百多户人家，能做主的都来了，屋里坐不下，还有很大一部分人站在了门外。
这两个月的收获，不只是金钱方面，还有来自威望的提升，刘延良一提及开会，不管这些人如何的心思各异，反正是一家不落，来齐了。
还是那间漏风教室，还是当初那群人。
不同的是，大家心态都变了。
会议由张建国主持，老头子还是那身西装，不同的是今天换了发型，大背头油光锃亮，怎么看怎么是一副土大款的打扮，可老头还是甘之如饴。
正式会议还没开始，老头一开场就开始表功，“今天这个会议来之不易，我跟村长经过促...促腿长谈，已经达成了共识。”
门外听着的刘延良，听到村长又乱组成语，有些想笑。
那天在自己家，老头子也是这幅样子，不同的是，今天已经胸有成竹，而那天心怀忐忑。
那天，当老头说出目的后，刘延良没有一口回绝，而是说他考虑考虑。
这一考虑，还真让刘延良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建国叔，村民所求的不过是从辣条上分一杯羹，办法我有，就看你能不能做主了。”
听到刘延良有了办法，张建国真喜不自胜，忙问道：“快说说看。”
刘延良道:“成立集体紧急合作社，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的办法还是从辣条上得来的。”
张建国就问：“你怎么知道大家就不会同意成立，不试试怎么能知道。”
试试？
村里那帮人的心思刘延良一清二楚，没有更直观得利益，休想让他们同意。
别说后续长远发展，人家就只认眼前。
刘延良不屑一笑道：“到时候可以试试，多不过几句话而已，到时候你就明白我的话了。”
刘延良沉吟片刻又道：“大家都想从辣条上赚钱，而我能做的另一个办法，无非是公开辣条配方，让大家都有机会参与。”
张建国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不由暗骂道：这帮混账东西，想要从辣条上分一杯羹，可不就是公开配方一条路吗，我说呢，怎么都好话说尽让我出头，原来也都没安好心。
可来又来了，刘延良也没把话说尽，看来还有转机。
便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刘延良双手一摊道：“建国叔的面子肯定要给，我当然是选择公开配方了。”
张建国惊奇道：“你会有这么好心，公开配方不可能会没有条件吧？”
“您说呢？”
回想到这里，刘延良迈步走进会议室。
当刘延良走进会议室以后，原本闹哄哄仿若菜市场的会议室，一下子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众人齐齐转过头看向门口的年轻人，然后五味杂陈。
谁能料到当初他们弃之如敝履的刘延良真能做出一番成绩，这下换了身份，他成了需要被仰望的对象。
而他们，为了能从刘延良手中获得一点资源，还需要低身下气去求人。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刘延良带着自信走上讲台。
环视一周，刘延良慢条斯理道：“召集大家开会，就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刘延良顿了顿，看了下众人的反应，见所有人洗耳恭听，便淡淡一笑道：“今天说的事与辣条有关。”
尽管心里对今天的会议有了预期，台下众人还是喜不自惊。
在刘延良提出开会的时候，他们就隐隐有了预感，可刘延良当面提出来，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意。
有人忍不住心中的急切，想要开口询问，在刘延良严峻的眼神中，终究是没说出来，静静等着下文。
“这段时间我家发生的事情，相信大家很清楚，但是我具体赚了多少钱你们可能还不知道。”
台下有人终于忍不住了，喊道：“对呀，快说说你到底赚了多少钱，大伙儿都很好奇，对不对？”
“对”
“对，快说说。”
张建国敲了敲桌子喝道：“安静。”
眼神却看向了刘延良，这小子坏透了，先是抛出巨额收益，让台下这帮人疯狂。
然后再一刀一刀慢慢割韭菜，对，就是割韭菜，这小子说的还挺形象。
刘延良望着状若疯狂的众人，慢慢伸出五根手指，道：“每天净利润五千。”
“轰”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他们想过辣条很赚钱，没想到会这么赚钱。
一天净利润五千，两天就是一个万元户，一个月十五万，一年一百八十万。
百万啊，什么时候钱都可以用百万来论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有心思去考虑刘延良说这话的深意，都被这笔巨款震惊道说不出话来。
全村所有人家存款加起来，估计也就堪堪抵得上人家一年的收入。
如果当时能同意刘延良的提议该多好。
可惜这个世上最没用的话，就是如果。
大半天时间，人们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就死死盯着刘延良，期待能从他嘴里说出那句大家伙盼望已久的话。
哪怕是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惜。
待人群安静下来，刘延良再次说道：“我决定将辣条配方毫无保留的公开，当然，这是有条件的。”
终于，终于听到了。
台下众人这会儿激动不已，哪怕刘延良提出的条件难以接受，他们也会想办法接受。
面对巨额利益，没有人不动心。
“村长，快说说你的条件，只要不要我的命，我都同意。”
“对，快说说，哪怕你要我家婆娘也给你。”
“呸，村长要你婆娘做什么，人家以后的婆娘肯定是明星一样的女人。”
“......”
刘延良将人群又安抚下来道：“给大家两个选择，到时候你们自己考虑”，说到这里，用眼睛扫视着众人的反应，见所有人都是一副期盼的样子，索兴也不在打哑谜，就说道：
“第一，还是以前提出的成立合作社，我可以以辣条配方入股，大家用土地或者现金入股，不出两年，。”
果然如刘延良所料，这个方案没有人感兴趣。
他才一说完，就有人喊叫着：“那第二个方案呢。”
刘延良忍不住得意，看了一眼张建国，你看我所料不差吧。
老头把头一扭，望着屋顶，这屋子也太破了，啥时候有钱了，一定得新盖一处。
刘延良转头继续说道：“第二个选择其实也可以分为两个方法，第一，辣条配方以一千块钱的价格，向大家出售，第二……”
听到配方还要钱，有人不乐意了，“什么，辣条配方还要钱？”
刘延良知道肯定会有人反对，他若是将配方双手奉上，这些人自然乐意至极，可要让他们出钱等于割他们的肉。
这些人原本还盘算着玩一出空手套白狼，用民意裹挟刘延良，以为能让他屈从，只可惜刘延良的主意已定，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不是还有第二个方法吗？”
经过这么一喊，众人才反应过来，对啊，这才是第一个选择，还有一个呢。
刘延良对这个场面早有预料，是以，朴一安静下来，便说道：“第二，交三千保证金，一年后如数奉还。”
第二个方法才是刘延良今天真正的目的，他知道，要是有偿转让配方，即便有同意者也是寥寥。
远远达不到自己的要求。
而且，这些人习惯了免费占便宜，如何能甘心掏这么一笔钱。
而保证金就不一样了，三千看似很多，但是一年后可是如数要还的。
临江村是很穷，但是三千块钱咬咬牙还是能拿得出来。
更别说，前边还有刘延良的层层铺垫。
一天五千块钱的净利润，不心动不可能。
而且，以刘延良现下的威望与表现出来的能力，相信大部分人会同意。
果不其然，听到第二个选择以后，现场安静了下来，都在盘算其中得失。
第一个选择明显没人选，都在考虑第二个方案的可行性，三千是很多，关键是一年后还是自己的，而且还白得了辣条配方。
这笔买卖划得来。
一年而已，况且，刘延良还是值得信任的。
“如果同意，晚上带着钱来找我。”
刘延良很笃定的扔下一句话走了，他还要去市里送货。
当天晚上，刘延良从市里回来的时候，第一个送钱的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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