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你以为会有其他选择吗
没吃中饭，一直躺倒中午三点半，股票都结束市场的时候，我才慢慢"转醒"，一睁开眼，眼泪就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整个人都丧在原地，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没吃中饭也没有感觉自己饿了。起来洗了把脸，把昨天外婆送上来的火龙果切开吃，看着外面阳光都"散开了"，在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甚至都慢了半拍，"喂？"
"你在家吗？"
是简易打来的电话，我皱了皱眉头，此时此刻，我其实一句话都不想说，但我还是勉强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淡淡说道，"在家。"
"我在音木。"
我愣了片刻，都快要开学了，他来音木做什么，"嗯？"
"民俗活动。"简易的声音依旧很平静，我放下手里的水果，却也没有回到房间，就站在厨房和他聊天，妈妈在看小欢喜，听到里面的对话，突然就是很想哭，乔英子的妈**她学不喜欢的专业。我妈妈倒是没有逼我学习不喜欢的专业，只是读了两年的中文之后，深深的心底觉得，自己真的选对了吗，在所有人都觉得那是我喜欢专业时候。
"哦。那你现在在哪儿？"本来不想问的，但我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话接，只能是这样问道，对面的人好像就等着这句话。
"你家小区门口。"
"啊？我现在下来。"这不过就是第一反应，我换了衣服和妈妈说了一声我就出门了，对面阳光真的落进眼眶的时候，竟有些不适应。
"全世界就我现在不找你，你倒来找我了。"我勉强笑道，戴上手里的帽子，他看着音木天空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心情不好？"开口就是这句话，我扯了扯嘴角，将目光转移到右手边，车来车往，"走吧。"
"去哪儿？"
我实在是不知道，音木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去，"吃点东西。"简易笑着说道，竟拉着我去公交站台坐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音木生活了快二十年。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闷闷问道。
"今天，后天走。"
"哦。"
进了一家复式餐厅，明明到处都充斥着食物的味道，明明我中饭没吃，但却感觉不到饥饿，我两眼放空的看着手里的菜单，因为座位靠窗，我可以看到下面的人来人往，克制住自己想哭的情绪，可能是因为睡得太久了，整个脑子就像浸在水里面一样。
没有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六级没过？"
一句点破我所有的沉默，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人，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想想也是，今天是出成绩的日子，这种时候心情不好，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挂了三次了。"
"没事，还有机会。"
所有能够轻描淡写过去的"机会"，其实都不是机会，我苦笑了一下，端着水喝了一口，心里压抑着石块，高三的时候为了高考，大学的时候，为了考证，每天只要睡觉就是做梦，习惯了却也觉得没有什么，只是，太多事情没有做完，对未来就更增添迷茫。
"当然有机会。"我淡淡说道，因为不是饭店，店里并没有多少人，"只是对比下来，就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用，当然你是体会不到了。"
那种明明感觉自己努力了，但最后还是一场空。可能是——觉得自己努力了，身边的人觉得你很努力，但是真正的，是这些努力根本不够。
"焦虑吗？"
"不算，也就觉得自己有抑郁症。"我笑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可能是有抑郁症，只是不严重而已。
"没有什么想法吗？"
"需要想法吗？"我苦笑了一下，"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回到原点。"我曾经无数次想象着离开这个小镇，但是真的离开了，离开了家，离开了父母，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吗，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自我感觉的良好，那都是父母给予的。真的断了那根线，就只能是飘落在地上。
"终究要离开，不是吗？"
我对上面前人的眼睛，肖梦和说他对待萧筱的冷漠，我几乎无从发现，在他的目光里面，我确实看到了真诚，他话语中的离开，有两层的意思，那是我一直都明白的两层意思，"是啊。"***将我们点的东西端上来。
"大学，什么都可以过，就是六级过不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点没有做好，就会觉得自己真的是没有用，好像缺少了一样东西，生活就不完整了。
"考吗？"
"废话，没过就一直考。"
六级都过不了，我还考什么研究生。如果还生活着，就需要保持生活的态度，我叫来服务生要了一份牛排。
"肯吃了？"
"不然，我看着你吃吗？"我白了眼前人一眼，明明没有说什么，但就是可以散去一些不好的情绪。
但总有一半是瘪在心里。
"研究生是不是开学都迟一点。"
"差不多，比我们那边的本科生迟了一天。"
"你们学校好啊。"从我开始上学时候开始，我其实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学习"，只是被逼着往前，被逼着考试，逼着接受很多我不愿意接受的东西。以前在院子里的时候，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当时说得好像是CCTV的主持人。
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想考清华北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读中文，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为了各种考试而烦恼。
可能，真的就没有顺从自己曾经想的样子往下生活，后来的梦想真的就只是一场梦。考大学，读中文，以后当个老师，真的就是我希望的样子吗，有些东西已经映入了血液，比如，一个没有考出来，那就继续考。
以前也问过爸妈，"我要是再没过，怎么办。"
"继续考。"
是的，只有继续考。
什么安慰其实都是废话，生活里面，哪里来怎么多的无所谓，除了拼了命的往前走，我对我的人生根本没有另外的设想了。
没吃中饭也没有感觉自己饿了。起来洗了把脸，把昨天外婆送上来的火龙果切开吃，看着外面阳光都"散开了"，在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甚至都慢了半拍，"喂？"
"你在家吗？"
是简易打来的电话，我皱了皱眉头，此时此刻，我其实一句话都不想说，但我还是勉强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淡淡说道，"在家。"
"我在音木。"
我愣了片刻，都快要开学了，他来音木做什么，"嗯？"
"民俗活动。"简易的声音依旧很平静，我放下手里的水果，却也没有回到房间，就站在厨房和他聊天，妈妈在看小欢喜，听到里面的对话，突然就是很想哭，乔英子的妈**她学不喜欢的专业。我妈妈倒是没有逼我学习不喜欢的专业，只是读了两年的中文之后，深深的心底觉得，自己真的选对了吗，在所有人都觉得那是我喜欢专业时候。
"哦。那你现在在哪儿？"本来不想问的，但我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话接，只能是这样问道，对面的人好像就等着这句话。
"你家小区门口。"
"啊？我现在下来。"这不过就是第一反应，我换了衣服和妈妈说了一声我就出门了，对面阳光真的落进眼眶的时候，竟有些不适应。
"全世界就我现在不找你，你倒来找我了。"我勉强笑道，戴上手里的帽子，他看着音木天空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心情不好？"开口就是这句话，我扯了扯嘴角，将目光转移到右手边，车来车往，"走吧。"
"去哪儿？"
我实在是不知道，音木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去，"吃点东西。"简易笑着说道，竟拉着我去公交站台坐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音木生活了快二十年。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闷闷问道。
"今天，后天走。"
"哦。"
进了一家复式餐厅，明明到处都充斥着食物的味道，明明我中饭没吃，但却感觉不到饥饿，我两眼放空的看着手里的菜单，因为座位靠窗，我可以看到下面的人来人往，克制住自己想哭的情绪，可能是因为睡得太久了，整个脑子就像浸在水里面一样。
没有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六级没过？"
一句点破我所有的沉默，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人，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想想也是，今天是出成绩的日子，这种时候心情不好，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挂了三次了。"
"没事，还有机会。"
所有能够轻描淡写过去的"机会"，其实都不是机会，我苦笑了一下，端着水喝了一口，心里压抑着石块，高三的时候为了高考，大学的时候，为了考证，每天只要睡觉就是做梦，习惯了却也觉得没有什么，只是，太多事情没有做完，对未来就更增添迷茫。
"当然有机会。"我淡淡说道，因为不是饭店，店里并没有多少人，"只是对比下来，就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用，当然你是体会不到了。"
那种明明感觉自己努力了，但最后还是一场空。可能是——觉得自己努力了，身边的人觉得你很努力，但是真正的，是这些努力根本不够。
"焦虑吗？"
"不算，也就觉得自己有抑郁症。"我笑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可能是有抑郁症，只是不严重而已。
"没有什么想法吗？"
"需要想法吗？"我苦笑了一下，"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回到原点。"我曾经无数次想象着离开这个小镇，但是真的离开了，离开了家，离开了父母，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吗，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自我感觉的良好，那都是父母给予的。真的断了那根线，就只能是飘落在地上。
"终究要离开，不是吗？"
我对上面前人的眼睛，肖梦和说他对待萧筱的冷漠，我几乎无从发现，在他的目光里面，我确实看到了真诚，他话语中的离开，有两层的意思，那是我一直都明白的两层意思，"是啊。"***将我们点的东西端上来。
"大学，什么都可以过，就是六级过不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点没有做好，就会觉得自己真的是没有用，好像缺少了一样东西，生活就不完整了。
"考吗？"
"废话，没过就一直考。"
六级都过不了，我还考什么研究生。如果还生活着，就需要保持生活的态度，我叫来服务生要了一份牛排。
"肯吃了？"
"不然，我看着你吃吗？"我白了眼前人一眼，明明没有说什么，但就是可以散去一些不好的情绪。
但总有一半是瘪在心里。
"研究生是不是开学都迟一点。"
"差不多，比我们那边的本科生迟了一天。"
"你们学校好啊。"从我开始上学时候开始，我其实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学习"，只是被逼着往前，被逼着考试，逼着接受很多我不愿意接受的东西。以前在院子里的时候，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当时说得好像是CCTV的主持人。
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想考清华北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读中文，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为了各种考试而烦恼。
可能，真的就没有顺从自己曾经想的样子往下生活，后来的梦想真的就只是一场梦。考大学，读中文，以后当个老师，真的就是我希望的样子吗，有些东西已经映入了血液，比如，一个没有考出来，那就继续考。
以前也问过爸妈，"我要是再没过，怎么办。"
"继续考。"
是的，只有继续考。
什么安慰其实都是废话，生活里面，哪里来怎么多的无所谓，除了拼了命的往前走，我对我的人生根本没有另外的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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