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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承认:结婚了

    许迦蓝闭眼躺着,听见韩仰走进来的脚步声,双手微微抓紧了被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面对他,仍免不了紧张。

    或是因为她接近他的初衷不纯粹,又或是他对她的真诚。

    她的脸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显现出病态的苍白。许迦蓝十月怀胎到生产,吃尽了苦头。之后也没有好生调养,身体未能恢复。

    一直以来,她对他的感情,超越了自己想象。

    韩仰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眉间沉郁,声音是断了弦的音符:“怎么伤的?”

    她不说。

    想要斩断与他之间的纠缠。

    他给她理了理发,言行举止与以往毫无差别:“为何不给我电话?”

    许迦蓝哑然。

    五年多前,她如亡命之徒逃回来。见到的只是,他在神圣崇高的教堂里,掀起谭知夏洁白的头纱,在一众羡慕与祝福的目光中,为她套上了幸福的指环。

    她的情感,从此淤积。

    眼下,他所展现出来的深情,落在许迦蓝的眼中就是糟粕。

    所谓男人惯性,得不到的躁动。

    许迦蓝声音有种克制的冷淡:“韩先生,我们之间早在七年前就结束了。”

    “失踪七年,突然回来,这就是你的结束吗?”

    她双手挪到腹部,紧紧扣在一起:“我回来并不是为你。”

    “那是为什么?”

    突然,一股气提到了喉咙口,攥紧了他的内心。

    静候着她的答案,又害怕听见她的答案。

    她敛声屏息,沉沉顿顿:“为找孩子。”

    他胸口的那股气散了,整个人倏然之间像是矮了下去。

    半响之后,他陇上颓然地笑容:“所以,你结婚了?”

    “结了。”她答的又快又狠,不给自己任何犹豫的时间。

    许迦蓝不知道韩仰何时离开病房的?当她睁眼时,半轮残月悬挂夜空,透进来一束清凉。

    ***

    江南苑,宸耀与封氏十多年前联合开发的高端楼盘。经过十多年的时间洗礼,它依旧稳坐T市高端楼盘的标杆,成为集建筑美学与舒适完美结合的经典。

    银灰色的雷克萨斯轻车熟路拐进位置最佳的一栋楼前,韩仰坐在车里,望着在黑夜中静默的房屋。

    这里,于他来说,从不是冰冷的房屋。

    是家,一处填满了他梦想与构思的伊甸园。

    他踩着凄凉地月光,阔步走进屋内,开灯,点亮被时间尘封的画面,琉璃色。

    他扯下一张张白布,还原它的色彩鲜活。韩仰倚靠在餐桌角,从左至右的环视,耳边出现了幻听。

    一女孩的声音,清脆且俏皮,干净如梨花的眉眼,藏了些许小心思。

    他,纵容的小心思。

    也就是在这里,许迦蓝第一次大胆地主动地吻了他。

    她对他的野心,昭然若揭。

    那刻,她一双眼,明眸善睐,歆羡之情溢于言表:“我给你当女朋友,你要不要?”

    他没答。

    只是客气地把她请了出去。

    许迦蓝在屋外对他说:“韩仰,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栽在我手里。”

    他栽了。

    一别多年再见,唯有情深不悟。

    深思之后,他联系舒然:“在哪?”

    “魅肆。”

    ***

    魅肆就是盛放T市上流社会颓靡的器皿,红男绿女,纸醉金迷,众横交错叠加,像是在诠释霍乱时期的爱情。

    韩仰刚下车,看见韩时手夹半截香烟站在门口,是在刻意等他。

    他走过去,韩时开口,算是预防针:“封璟在。”

    “我找舒然。”说完,径直朝里面走去。

    这几年,宸耀与封氏几乎不曾有业务往来。在外若是见了,韩时对封璟,亦是漠视而过。

    今晚,是一场巧合,几人聚到了一起,交谈之间针锋相对,场面尴尬。

    舒然接到韩仰电话,得知他要来。他借口出来,本想与弟弟一起离开。

    他迈步跟上韩仰,并肩而行,引来他人频频侧目。

    五彩斑斓的灯光陇上他们的剑眉星目,黯然失色。

    韩时的温润如玉,韩仰的清冷疏离,恍若暖光与冷光的交织,在你心房上碰撞,谱出一首冰与火之歌。

    有女子,端着酒,婀娜多姿地走来找韩时搭讪。

    他扬了扬左手上的婚戒。

    女子讪讪而去。

    韩仰抬手,垂眉看了下时间:“这么晚了,你不回去,溜溜不找?”

    “本来是打算回去了。”

    他侧眸看了一眼大哥,笑他:“你担心我跟封璟打起来?”

    韩时也笑着:“你会吗?”

    “难说。”

    到了包房外面,韩时伸手推门,昏暗地场景下,封璟抬眸看来,眼底的星火,明灭不定。

    舒然起身拉着韩仰坐在封璟的对面,又给他斟了半杯酒。

    他拾起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薄薄烟雾,袅袅升起,铺在他平静地面容上,如纱罩。

    屋内的气氛一时陷入了沉寂,韩仰与封璟之间的纠葛,早已不是秘密。

    性格一向活跃的舒然,面对此,也是一筹莫展。他用手肘推了推韩时。

    韩时,身为韩家长子,年长于他们几人。自小,他们便敬重他大哥的身份。

    封璟,亦不例外。

    不过,自从封璟罔顾兄弟情义,为许迦蓝,不惜陷害韩仰入狱,时至今日仍就背负骂名。韩时对他,情感与心理上都生了不悦。

    今夜碍于他人在场,面子上的和谐还是要过得去。他看着弟弟:“不是找舒然吗?”

    韩仰对着大理石的烟灰缸,点了点烟灰,没看舒然,声音发紧:“不急。”

    “阿仰。”

    “哥,你再不回去,溜溜该打电话来了。”他话刚落,韩时的电话就响了。

    果不其然,是家里座机。他看了一眼,起身到外面接通,安抚好女儿回来,只见韩仰用钳子夹了几块冰放入酒中。

    随后,用力一推,酒杯顺着大理石桌面滑向封璟。

    下秒,封璟宽厚的手掌用力地压住杯口,唇角笑容阴森难解:“韩教授亲自给我斟酒。我若不喝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

    韩仰右手夹着燃烧过半的香烟,左手端起半杯酒走到他跟前,在桌边坐下,碰了碰他手掌下的杯子:“封总,我能成为老师这都要感谢你。”

    封璟端起酒,身体向后靠去,狂放不羁:“听韩教授这语气,是不满意现在的生活?”

    韩仰笑容如霜,小酌一口:“挺满意的。如果不是你,往后我怎么有时间好好照顾迦蓝?”

    “韩教授,这话我可就不懂了。迦蓝是我封家的女儿,怎么着,也轮不到你韩仰来照顾吧?”

    自家见过许迦蓝后,他又回去了几次,不见她。

    他查到许迦蓝所住的酒店,找过去也不见人。眼下,韩仰的话是提醒他,他知道许迦蓝在哪里?还发生了不好的事。

    他保持镇定,冷静地神色下,情绪隐隐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