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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们的爱恨,已到极致

    韩仰与封璟,很早就不单独会面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深陷爱情的嫉妒提防,免不了争锋相对。这会,倒像是许迦蓝给两人制造了机会。

    封璟从司机手中抽走车钥匙,问他:“去吗?”

    韩仰走下楼梯,上了副驾驶。三十秒后,黑色的保时捷响起浑厚的发动机声,留下一长串的尾气,在司机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车子匀速地行驶在主干道上,一出城区。封璟不断加速,一下子时速飙至一百五六。

    韩仰面不改色地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中看着身后无尽的黑夜,恍若一条水蛭,紧紧缠绕,把白昼生吞活剥了。

    快到郊外山脚下时,时高时低地吆喝声,渐渐近了。

    队伍里有人注意到身后有车来,回头看,见是他们俩。声音小了下去,有人走来:“封先生,韩教授。”

    封璟推门下车,看着前方刚刚停下来的兰博基尼与法拉利,转眸与韩仰对视一眼。双方均朝人群走去,众人让开路来。

    两人接过他人递来的钥匙,钻进车里。一致地频率,闪现出他们相伴成长岁月的点点滴滴。

    曾在国外留学时,韩仰玩过一段时间的赛车。虽说仅是业余爱好,技术还算不错。在赛车上,他对封璟,胜算很稳。

    围观的人群发出跃跃欲试地躁动。随着两辆车之间的女子手中的旗子落下,躁动变成了汹涌地欢呼声。

    两辆车如箭出鞘,开进前方的弯道,没入深夜。轮胎与地面摩擦地声音绕着山道一圈圈地缠绕,叩响它的幽静。

    韩仰稳稳领先封璟。在第三个弯道时,封璟加速,越过他没再往前。而是突然原地掉头,刹了韩仰一个措手不及。所幸他反应及时,并未撞上。

    封璟再次追上来。按部就班的赛车,瞬间变了味,一场夺命厮杀。

    封璟穷追不舍,韩仰躲闪疲惫。

    视线斜睨过去,他看见了封璟眼底是比七年前更加狠绝地寒光熠熠。

    好似看见了一具成魔的躯体,势要强夺许迦蓝,来填充它的空洞。

    他曾对她的恨,转化为了爱。

    恨到毁灭,爱到疯魔。

    他又一次地坚定,封璟是爱许迦蓝的。

    哥哥爱妹妹!

    “砰。”撞击地声音传来,唤醒他的走神。

    为避免他再次撞上来,韩仰微微右拐,提速朝前开去。封璟加速追上去,发动机响声声激烈,似穿越火线的追逐博弈。

    下面的人充满期待地等着,猜测着赢家是谁?然而,二十分钟过后,仍旧听不见车子下山的声音。每个人脸上都有些狐疑。

    有人没有耐心等待,开了一辆车上山。在快要接近山顶时,看见法拉利向左打方向盘,猛烈地撞击上微微滞后的兰博基尼。致使车子右前方的轮胎陷入了旁边的水沟里,卡着无法动弹。

    封璟懊恼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下车还未站稳被韩仰一拳揍的踉跄向后倒去。

    他及时抓住车门,回正身体,果断干脆地回击了他一拳。两人就这么在打了起来。

    来人有些摸不清楚状况,连忙打电话叫人上来。自己下车过去想要拉开两人,却是受了连累,挨了一拳。

    几分钟后,两人停手。封璟擦掉唇角的鲜血:“韩仰,我不会放手的。”

    “封璟,有病就别出来祸害人。”话落,他回到了车上。

    封璟倚靠在车身上。从荷包里掏出烟,含在唇边,低头点燃,翘起一抹眼神,望着韩仰下山而去。

    这时,有人走来,问他与韩教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瞄了这人一眼,夺走他手上的车钥匙,开另外一辆车下山了。

    旁观者:“…”

    ***

    韩仰回了御水湾,洗过澡,吹干头发,倒在沙发上就这么睡了过去。翌日起来,眼角的伤变成了青紫色。

    他喷了一点云南白药,没再管它。在厨房煮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当早餐。吃过之后,去医院。在大门口就撞见了来上班的舒玥。

    她一眼就看见他眼角的伤,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云淡风轻:“一点小伤。”

    舒玥拉着他,告知昨晚他们走之后。谭知夏在韩旭文面前一通哭诉,句句都是他的负心与绝情,之后她趁机提及清荷揽月的项目。

    “随她去。”

    “阿仰,你知不知道爷爷昨晚上已经许诺把清荷揽月项目的承包权给谭家了?”

    他的第一反应:“爷爷是老糊涂了吗?”

    韩家因为韩旭文的缘故,没少照顾谭家。三年前,宸耀把一项造价三亿的项目交给谭氏。谁知,项目进展还未到一半,谭世庆便以各种借口理由增项,申请款项。

    韩时不批。

    谭世庆拉着谭知夏找到韩旭文,夸大自身困难。让他给韩时施压。无奈,他破裂签字。项目进展到70%的时候,下面的施工单位联名工人以谭氏拖欠工程款把谭氏及谭世庆告了。

    宸耀受到连带责任。相关单位为了安抚工人的情绪,宸耀不得不先行垫付。时至今日,谭氏都还欠着宸耀上千万的债务。

    舒玥象征性地打了他一下:“因为你,爷爷心底觉得亏欠了谭家。”

    “这事我会给大哥说。”

    “我不担心这事。我是担心谭知夏这么闹下去,对你影响不好。”她忘不了当年那场网络舆论,让他磕笔不写,当代文坛一颗众人瞩目的新星就此沉默。

    他无所谓地笑笑:“再坏能坏过七年前吗?”

    两人一起朝里面走去。韩仰又问她许迦蓝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她直接挑明:“我不允许你再跟她有来往。”

    他亦很坚决,反问舒玥:“如果没有迦蓝,我在这场不爱的婚姻里面煎熬苦守这些年的意义何在?”

    她忽然明白,自己早该看穿。束缚他婚姻道德的不是那一纸证书,而是许迦蓝。

    他,从未相信有关她离世的任何话语。

    他的坚守,凄凉又充盈。这份爱情,就似水中月,这么近又那么远。他抓着这份虚无,得过且过,幻想求仁得仁。

    那场风波,化险为夷,他却自我囚禁七年,只待她归来,携手展余生。

    她冲着他背影说道:“你们韩家人,都是倔脾气。”

    韩仰笑着回首:“所以这么多年了,韩董没有任何花边新闻。”

    被儿子打趣,舒玥不自在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