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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看穿她的心思,没兴趣玩

    许迦蓝没有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她打车回家,在路口下车,看见韩仰站在巷口的路灯下,一身琉璃。

    她走过去:“小韩先生,是在等人吗?”

    “等你。”

    她指着自己:“等我?”

    韩仰借着昏暗地路灯,看过她脸颊上的伤:“回家后,记得拿冰敷下。”

    她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掩下心底缓缓飘升地欢喜:“谢谢。”

    突然,韩仰开口问她:“许小姐,明天早上打算拉什么曲子?”

    她的欢喜沉落了。

    像是一只铅球,重重地压了上来。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韩仰,有一种被看穿心思的豁然。

    因车祸后遗症的缘故,她不能久站,倚靠在电线杆上,从书包里掏出一盒薄荷味的女士香烟,没递给他,想来他也不抽烟。其实,许迦蓝日常也不抽烟。只是这刻,她需要这尼古丁味来掩盖内心深处的凄凉。

    起初,她想要的是堂堂正正追求。可是,一旦让封璟获悉她的举动,而韩仰又没有爱上她。她无法想象,封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把她关起来?

    高中毕业,填写志愿时,她报考的明明是距离T市千里之遥的A大。可是,她收到的却是T大的录取通知书。

    她找封璟对峙,结果只是被封璟按着头,死死地压在桌子上:“许迦蓝,我告诉你,别想逃出我的掌控。你这辈子,生来就是要为许慧还债的。”

    许迦蓝被烟呛得连连咳嗽。她把烟扔在地上,抬脚捻灭,抬头望去,眸底有一缕缕流光溢彩的虹:“你觉得我明天早上拉《凤求凰》怎么样?”

    既然被看穿,她也不藏了。

    他眸光升起一抹厌烦:“许小姐认为,你与谭知夏,谁更遭人不喜?”

    她抬手把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莞尔一笑:“既然都是不喜欢,有区别吗?”

    许迦蓝观察着他沉静如海的双眸,他的大喜大悲太难撼动。然而,也正因为难,得到了就不易失去。

    她试探性地靠近韩仰,抬起右手,食指指腹触在他的额头上:“不过,我与谭知夏可不一样。”

    韩仰后退一步,重新拉开两人的距离:“我对探索许小姐,没有兴趣。”

    “如此说来,韩先生对探索谭小姐,有兴趣咯?”她故意加了一语气词,调味出做作地可爱。

    “这是我的事。”

    在家久等许迦蓝的封璟走出来,本想开车去餐厅接她,无意撞见了两人。

    他阔步上前,率先把许迦蓝拉到身后:“你们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封璟,管好。”

    许迦蓝怕他抖落出来,出声打断他:“韩先生,今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有意冲撞谭小姐的。”

    与此同时,她还特意冲他九十度深鞠躬,以表自己的真诚。

    封璟把她拉起来,询问:“怎么回事?”

    “韩先生,麻烦你带我向谭小姐表示歉意。”说完,她就推着封璟走了。

    韩仰看着两人的身影,觉得封家这姑娘,心思太过七窍玲珑。

    他对她的不喜,加深了。

    一进屋,封璟就询问她晚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三言两语概述完。

    封璟瞅着她的右脸:“所以,这是弹知夏打的?”

    “封少是想要为我报仇吗?”

    “活该。”丢下这句话,他就回房间了。

    许迦蓝颓然地笑笑,走进厨房拿冰袋敷脸。

    ***

    周六,琴声如约响起,《凤求凰》,缠绵悱恻,婉转动听。宴席上,默默对视的两人,画面栩栩如生,是卓文君却把青梅嗅的娇羞,与司马相如含情脉脉的流泻。

    一曲完,许迦蓝看了一眼对面安静地房间。撕下一张纸,折成飞机,一帆风顺地飞进韩仰的房间。

    纸飞机落在墙角,阳光挟着山角梅的红色照在它的尖角上,像一只沉睡的丹顶鹤。

    韩仰躺在床上,看了一会,还是下床捡起来拆开,只见上面写着,明日的曲目:myheartwillgoon。

    他看过,搓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走进衣帽间,准备换衣服,韩旭文就在门口叫他。

    知道韩旭文这是为昨天的事,没有理。慢条斯理地穿戴好,洗簌完才出来。饭桌上,韩旭文说自己准备好了礼物,让他今日去谭家拜访。

    他夹起小菜放进碟中,又拿起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爷爷,你叫我回来,是说奶奶身体不好。可是据我看,奶奶的身体并没有哪里不好。”

    “我不这么说,你会回来吗?你在外面漂了这些年,也够了。如今你的事业走上了正轨,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他瞅了一眼韩时:“感情婚姻的事,我有数。谭家之所以这么着急想要把女儿嫁过来,无非是想攀着宸耀。谭氏大不如前,这早就不是秘密。”

    韩旭文喝了一口粥:“帮一帮不是应该的吗?”

    “可以。但是请不要搭上我。”

    他丝毫不担心惹怒韩旭文,紧接着说:“至于爷爷所言的婚约,在我看来,它不过是一张废纸。”

    韩旭文信守几十年的契约,被他说成一张废纸,自然怒了。他拍桌而起,只是还未来得及入吐露任何字眼,他便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直直地往后仰去。

    韩时眼疾手快地起身,扶住韩旭文。韩仰则起身去拿药。

    他把药递给韩时,又接来半杯温水,几人照顾着韩旭文服下。

    几分钟后,韩旭文慢慢缓过来,唐琳担忧依旧未散,劝说孙子:“阿仰,你就别跟你爷爷置气了。他这人,一辈子看重承诺。再说,你自己在外面找的,也不一定比谭家的女儿好。”

    韩仰不敢再激韩旭文,怕他高血压再犯。只是也没有松口要去谭家拜访。

    这时,封璟走进来,看着四人都有些沉重地脸色,询问一大早这是怎么了?

    唐琳碍于礼节,招呼他入座,又唤佣人上茶。

    封璟说不用,手用力地压在韩仰的肩膀上:“我跟舒然约好,今天晚上八点。在尊典会所坐坐。”

    他刻意强调:“对了,我还给谭知夏打了电话。”

    韩仰听出了封璟语气里面的不善。这场所谓的相聚,似乎更像是他精心安排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