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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抹红,撕裂了她们的貌合神离

    车子在路上走不平稳,像是路面出现了许多坑洼,时不时地颠簸,偏移。让封璟本就醉晕的头更加晕沉沉,一度掉了下来。他爬回座位上,嚼着醉意让许迦蓝好好开车,别晃神。

    她心绪终归难平,不过还是开回了家。她扶着封璟走进客厅解脱式地把他扔在了沙发上,转身打算又去会所,封璟伸手拉住她:“我要喝水。”

    许迦蓝又去给他倒水,喂他喝下。她正准备起身,封璟伸手抱住了她,温热地气息一遍遍在她耳畔缭绕。

    她推着他:“封璟,你放开我。”

    封璟像是睡着了,手竟一点也不见松开。许迦蓝就这么蹲在沙发边上,挣扎着要把他禁锢着自己的双臂掰开。

    或是被打扰了梦境,封璟不耐烦地嘀咕一句:“别动。”

    许迦蓝不太听话,努力地想要从他的双手臂之间挣脱出来。

    封璟又说,似是发怒:“我让你别动。”

    许迦蓝试着抬了抬手,试图给他一拳,奈何不行。她无望地望着天花板,在心底估算着时间,想韩仰这会是不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她未曾注意到,封荀鹤就站在二楼的格子窗前,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她被封璟死死地压在自己的臂弯下,抬不起身来,就这么跪在冰冷地地板上,有些难受。偌大的宅院,寂下无人,她想叫人帮自己拖开封璟也不知道叫谁。

    她推着封璟的手,不小心伸到了他外套荷包里面去,摸出了他的手机,努力地昂着头,试着解锁他的手机。三次之后,她输入封璟母亲的忌日,解开了他的手机。

    找出韩仰的电话号码,轻颤地指腹,拨了过去。在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被一女子接通:“封先生。”

    她认得这抹声音,是田恬。

    她怎么会与韩仰在一起?难道方才在包房里,坐在韩仰身边的女子就是她?

    田恬见封璟久久不说话,又道:“封先生,封先生。”

    她沉闷地挂了电话,几秒之后,删除了通话记录,一时难消化田恬与韩仰共度良宵。半个小时后,她回到屋内,一夜无眠,坐在窗前,盯着对面韩仰的房间看了一夜,未曾亮灯。

    ***

    翌日,许迦蓝去到学校,不见田恬来,强撑过上午的两堂课。午间,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她浏览着新闻网页,在八卦首页看见了韩仰。

    标题赫然醒目:韩家二少携女夜宿酒店。

    配图中,田恬搀扶着韩仰的腰身,徐徐步入酒店大堂。两人的身影,在镜头下,交织缠绕,影影绰绰地暧昧,落入记者,是一幅着了色的露水情缘。

    她看过新闻,把手机揣进兜里,跨进食堂,不曾想田恬已经回来了。她站在门口,看见她正坐在位置上,淡然自若地喝汤。

    白色的卫衣下,一簇草莓红的印迹,若隐若现。

    人群来回,吵杂的食堂,她仿若只能看见田恬脖子上那点红的存在。它在她的眼中被无限放大,又被无限缩小。最后,这抹红被渲染开来,溢满了整间屋子,田恬就躺在这滩血色之中,祭奠她的一夜春宵。

    她怀抱着书走过去,在田恬跟前坐下,看着她餐盘里面的三四样素菜:“顾言华对你不好吗?”

    田恬仍旧低头吃饭:“挺好的。”

    “前不久,我看了一部小说,里面有一女子被一富商买回家去,送给了当朝显贵。之后,又想利用这位女子去拉拢另一位权臣。女子就这样在三位男子之间来来去去,过得还算不错,衣食无忧。甚至最后还等到了愿意娶她的良人。”

    她一双手搭在桌面,握住田恬的手:“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田恬收回手,身子往后挪了挪:“书名叫什么?我也去看看,学一学女子如何游刃在三个男人之中,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根本没有这本书。这女子的结局,是她编织地一味幻想,似乎是为了粉饰心底方才所起的那份阴毒。

    许多年来,迦蓝几乎没有真心相交的朋友。她性格不合群,加上封璟的缘故,她好像厌弃了这个世界。可是,田恬走来了,在所有人都对她避恐不及地时候。

    带着她甜甜地笑,是一缕温暖,突然袭击了她整个漫长清寂地岁月。所以,即便是为了这一点,她也断不应该对她起这般残忍的年头。

    许迦蓝拿着书起身,走了两步,站在她身侧,冰凉地手倏然深入她的衣领,覆在那一抹红上。

    田恬身体一颤,终归稳住了。

    她抬起视线,恍然之际,像是一把冰刀插入了她的胸口:“田恬,封璟可不是好招惹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她捏住她的脖子:“昨天晚上愉快吗?”

    田恬涨红了脸:“挺好的。”

    有人走过两人身边,好奇地打量着她们。看上去,像是许迦蓝在欺负田恬?她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在众人的印象中,田恬一直都是我见犹怜的乖巧。许迦蓝虽说也不高调,但她清冷地眉宇中,似乎总透着那么几分不好惹的气质。

    他们看了一会,好心地询问:“田恬,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擦掉嘴边的油泽,端着餐盘起身:“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