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啸雪
小月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慢悠悠醒转，只觉头昏脑胀，浑身乏力。
她花了好大力气，才使自己的眼皮抬了起来，眼前却是一间陌生的昏暗房间，而自己睡在一张简陋的床榻之上。
这是哪？
她努力寻找回忆，可一回想，头便似要裂开。双眼一合，又沉沉睡去。
再一次醒来，屋内已漆黑一片。这次她的头没有先前那般疼痛了，于是记忆一点点恢复。
她与柴烈告别，独自回家。
可一路上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她几次停下来回头察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直到离家只剩一百步的巷子里，闻到一阵异香，接着便软倒在地。
记忆中最后一副画面，竟是一个可怕的恶鬼图案。
想到这她一个激灵，那个图案似曾相识，不就是白天在自家门外看见的那个黑衣人吗？
小月突然害怕起来，自己是被那个黑衣人抓来的？
她想挣扎起身，可是全身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她想呼救，可是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正在这时屋内一亮，一个阴恻恻声音传来：“你醒了。”
接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端着一盏油灯，将光亮对着小月的脸。
一双猩红的眼睛，如饥似渴地看着她，就像一头饿急的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小月见到这张可怕的脸，浑身发冷，心中害怕极了。可偏偏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别害怕。”阴恻恻的声音道，“过一会你就要死了。”
“咦，你怎么哭了？奇怪，难道孟婆香出问题了...嗯，可能在我身上放的久了，效用有损。”
他走到窗户边，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自言自语道：“朔月子时，阴气最盛...半年了，终于可以练功了。”
小月心中一惊，“朔月？今天已是初一？我竟睡了一天一夜吗？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那人将油灯放下，走回小月身边，手中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虽然你辟谷未到二十四个时辰，不过无伤大雅，我可等不及了！”他举起匕首，朝着小月心口刺下去。
正在这时，他突然全身僵硬，匕首停在半空，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正在聚精会神倾听什么。
“李啸雪！”他突然大叫道，脸上尽是狂躁之色。“你追了我足足半年！今天又来坏我好事！”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山魈鬼，你作恶多端，残害无数少女。还胆敢到我灵壁国为祸，今天非杀了你！”
山魈道：“灵壁国女子众多，乃玄离六国之首。我只不过借用几个练功，你就追杀我半年！”
“废话少说！今天我就要替那些无辜少女报仇！”接着咔嚓声响，一个人影破窗而入。
来者是个年轻女子，二十四五岁年纪，英气勃勃。一头黑发扎成长长的马尾，末端束以铜环。一身革衣，手握长枪，身姿飒爽。
山魈道：“你如此相逼，当真以为我怕了你吗？”
李啸雪道：“你不怕我，为什么一见我就跑？”
“今晚是朔月！”山魈道，“我的‘太阴鬼炁’功力最强，我看你能奈我何！”说着从身上抽出一把圆月弯刀，浑身化成一道黑影，扑向李啸雪。
李啸雪长枪一舞，银光满室。叮叮当当，刀枪交战。
山魈刀法诡谲凶狠，专往要害处劈砍，李啸雪枪意凝沉，根本不露可乘之机。
二人在这斗室之中激战，刀气、枪意狂泄而出，刮的小月面目生疼，快要喘不过气来。
小月紧闭双目，在心中默念：“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您大慈大悲...求您救救小月吧...”
这时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传入小月的耳朵，就像耳边有蜜蜂飞舞。她侧头一看，不由得一呆。
只见空中悬停着两只奇怪的飞虫，一只金黄，一只火红，正瞪着圆溜溜的黑眼打量着她。
说它们奇怪，是因为它们圆头尖喙，身披羽毛，分明是一种鸟儿。
可它们的身型极小，只有拇指一般大，世上哪有这么小的鸟？况且鸟儿只能向前飞，岂有悬在空中的道理？
疑惑间，那两只怪鸟“呜”的一声落在她身上，跳来跳去。接着一左一右，用那细小的尖喙在她腰间猛啄。
小月只觉腰间一阵酸麻，忍不住“哈”的一声叫了出来。这么一叫，她发现自己竟然能说话了，手脚也能动了。
心中又惊又喜，心想这两只鸟儿真是神奇，难道是菩萨派来救我的？
殊不知她之所以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是被那山魈鬼点了穴道，而这两只怪鸟并非凡鸟，乃是李笑雪的灵宠，极通人性，善追踪、能解穴。
小月穴道得解，便要从木榻上下来，但她穴道封闭已久，一时之间四肢行动不便。
这时那两只怪鸟已“嗡嗡”飞到门口，停在空中，回头看着小月，似乎在为她引路。
小月知道能否逃脱在此一举，于是紧咬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将自己从木榻上挪了下来。
她趴在地上，以四肢着地，慢慢向门口爬过去。
李啸雪、山魈二人仍在激斗，山魈的弯刀越使越快，刀光将自己笼罩在其中。
李啸雪喝道：“你已黔驴技穷！还不束手就擒！”说着横扫一枪，撞上山魈的刀刃。
山魈虎口发麻，心道“她区区一个女子，怎么有如此力道...呸！我怎会输给一个女子！”弯刀绕过枪杆，削向李啸雪手指。
李啸雪不退反进，抬脚踢向山魈手肘，这一脚倘若踢中，弯刀势必脱手。
“好！”山魈大叫一声，手腕一转，弯刀劈向李啸雪足腕。
李啸雪膝盖一曲，将这一刀轻松避过。就势向前，顶向山魈胸口。
山魈挥掌格挡，李啸雪却已变招，掉转枪身，杆尾扫中山魈面颊。
“贼婆娘！”山魈退了两步，脸上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
“受死吧！”李啸雪又挺枪刺来。
山魈却突然盯着门口，叫道：“小妞！哪里跑！”挥刀格开李啸雪一枪，飞身扑向小月。
此时山魈离门口更近，李啸雪追赶不及，眼看他就要抓住小月，李啸雪大喊一声：“恶贼！看枪！”。
山魈只觉背后枪意奔涌，不敢大意，回身防守。
哪知道李啸雪这一枪并没有指向他，而是指向那盏小小的油灯。
屋内顿时一片黑暗。
她花了好大力气，才使自己的眼皮抬了起来，眼前却是一间陌生的昏暗房间，而自己睡在一张简陋的床榻之上。
这是哪？
她努力寻找回忆，可一回想，头便似要裂开。双眼一合，又沉沉睡去。
再一次醒来，屋内已漆黑一片。这次她的头没有先前那般疼痛了，于是记忆一点点恢复。
她与柴烈告别，独自回家。
可一路上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她几次停下来回头察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直到离家只剩一百步的巷子里，闻到一阵异香，接着便软倒在地。
记忆中最后一副画面，竟是一个可怕的恶鬼图案。
想到这她一个激灵，那个图案似曾相识，不就是白天在自家门外看见的那个黑衣人吗？
小月突然害怕起来，自己是被那个黑衣人抓来的？
她想挣扎起身，可是全身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她想呼救，可是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正在这时屋内一亮，一个阴恻恻声音传来：“你醒了。”
接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端着一盏油灯，将光亮对着小月的脸。
一双猩红的眼睛，如饥似渴地看着她，就像一头饿急的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小月见到这张可怕的脸，浑身发冷，心中害怕极了。可偏偏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别害怕。”阴恻恻的声音道，“过一会你就要死了。”
“咦，你怎么哭了？奇怪，难道孟婆香出问题了...嗯，可能在我身上放的久了，效用有损。”
他走到窗户边，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自言自语道：“朔月子时，阴气最盛...半年了，终于可以练功了。”
小月心中一惊，“朔月？今天已是初一？我竟睡了一天一夜吗？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那人将油灯放下，走回小月身边，手中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虽然你辟谷未到二十四个时辰，不过无伤大雅，我可等不及了！”他举起匕首，朝着小月心口刺下去。
正在这时，他突然全身僵硬，匕首停在半空，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正在聚精会神倾听什么。
“李啸雪！”他突然大叫道，脸上尽是狂躁之色。“你追了我足足半年！今天又来坏我好事！”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山魈鬼，你作恶多端，残害无数少女。还胆敢到我灵壁国为祸，今天非杀了你！”
山魈道：“灵壁国女子众多，乃玄离六国之首。我只不过借用几个练功，你就追杀我半年！”
“废话少说！今天我就要替那些无辜少女报仇！”接着咔嚓声响，一个人影破窗而入。
来者是个年轻女子，二十四五岁年纪，英气勃勃。一头黑发扎成长长的马尾，末端束以铜环。一身革衣，手握长枪，身姿飒爽。
山魈道：“你如此相逼，当真以为我怕了你吗？”
李啸雪道：“你不怕我，为什么一见我就跑？”
“今晚是朔月！”山魈道，“我的‘太阴鬼炁’功力最强，我看你能奈我何！”说着从身上抽出一把圆月弯刀，浑身化成一道黑影，扑向李啸雪。
李啸雪长枪一舞，银光满室。叮叮当当，刀枪交战。
山魈刀法诡谲凶狠，专往要害处劈砍，李啸雪枪意凝沉，根本不露可乘之机。
二人在这斗室之中激战，刀气、枪意狂泄而出，刮的小月面目生疼，快要喘不过气来。
小月紧闭双目，在心中默念：“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您大慈大悲...求您救救小月吧...”
这时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传入小月的耳朵，就像耳边有蜜蜂飞舞。她侧头一看，不由得一呆。
只见空中悬停着两只奇怪的飞虫，一只金黄，一只火红，正瞪着圆溜溜的黑眼打量着她。
说它们奇怪，是因为它们圆头尖喙，身披羽毛，分明是一种鸟儿。
可它们的身型极小，只有拇指一般大，世上哪有这么小的鸟？况且鸟儿只能向前飞，岂有悬在空中的道理？
疑惑间，那两只怪鸟“呜”的一声落在她身上，跳来跳去。接着一左一右，用那细小的尖喙在她腰间猛啄。
小月只觉腰间一阵酸麻，忍不住“哈”的一声叫了出来。这么一叫，她发现自己竟然能说话了，手脚也能动了。
心中又惊又喜，心想这两只鸟儿真是神奇，难道是菩萨派来救我的？
殊不知她之所以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是被那山魈鬼点了穴道，而这两只怪鸟并非凡鸟，乃是李笑雪的灵宠，极通人性，善追踪、能解穴。
小月穴道得解，便要从木榻上下来，但她穴道封闭已久，一时之间四肢行动不便。
这时那两只怪鸟已“嗡嗡”飞到门口，停在空中，回头看着小月，似乎在为她引路。
小月知道能否逃脱在此一举，于是紧咬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将自己从木榻上挪了下来。
她趴在地上，以四肢着地，慢慢向门口爬过去。
李啸雪、山魈二人仍在激斗，山魈的弯刀越使越快，刀光将自己笼罩在其中。
李啸雪喝道：“你已黔驴技穷！还不束手就擒！”说着横扫一枪，撞上山魈的刀刃。
山魈虎口发麻，心道“她区区一个女子，怎么有如此力道...呸！我怎会输给一个女子！”弯刀绕过枪杆，削向李啸雪手指。
李啸雪不退反进，抬脚踢向山魈手肘，这一脚倘若踢中，弯刀势必脱手。
“好！”山魈大叫一声，手腕一转，弯刀劈向李啸雪足腕。
李啸雪膝盖一曲，将这一刀轻松避过。就势向前，顶向山魈胸口。
山魈挥掌格挡，李啸雪却已变招，掉转枪身，杆尾扫中山魈面颊。
“贼婆娘！”山魈退了两步，脸上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
“受死吧！”李啸雪又挺枪刺来。
山魈却突然盯着门口，叫道：“小妞！哪里跑！”挥刀格开李啸雪一枪，飞身扑向小月。
此时山魈离门口更近，李啸雪追赶不及，眼看他就要抓住小月，李啸雪大喊一声：“恶贼！看枪！”。
山魈只觉背后枪意奔涌，不敢大意，回身防守。
哪知道李啸雪这一枪并没有指向他，而是指向那盏小小的油灯。
屋内顿时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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