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师兄
“喀！”利斧劈落，一截圆木顿时被劈开两半。
柴烈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从一旁的料堆拿起另一截圆木放在木桩上，挥起利斧，圆木应声而裂。
“哟，大笨牛，还在劈柴呢？”两个外门弟子走进院子里，其中一人道，脸上带着几分讥笑。
另一人道：“他怎么这个时辰在劈柴，没有跟其他师兄弟去后山采松塔吗？”
“他下山采办，弄丢了一把匕首。”先一人道，“葛总管罚他劈完这里的柴呢。”
另一人道：“他姓柴，果然劈得一手好柴。”
柴烈早就听惯了冷言冷语，不以为意，问道：“田远、吕全，你们来这做什么？”
田远道：“秦师兄正在演武场修炼步法，命我们二人来取几根圆木，用作山河桩。”
吕全道：“既然你在这里，那再好不过了，省得我们二人费力气。你挑十根圆木出来，搬上板车随我们走。”
“为何要我搬？”柴烈道，“秦师兄吩咐的是你们。”
田远道：“你力气那么大，干点重活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替秦师兄办事，那是你的福分！”
吕权接口道：“就是，一般人我们还不乐意让他搬呢。你不要不识相！”
这两人虽然同是外门弟子，但趋炎附势，一心巴结大师兄秦昊，成为两个小跟班。
二人平常专爱干些狐假虎威的事，柴烈对他们心中鄙夷，但也不敢太过得罪，免得二人去大师兄那告状，惹一身麻烦。
于是只得答应道：“好。不过得稍等一会。”
柴烈选出十根笔直的圆木，锯成一般长短，再将圆木一头削成锥形，然后搬上板车。又拿了一柄铁锹，道：“好了，走吧。”
田远、吕全二人在前方带路，一同来到演武场边。
远远看见场中一人正在舞剑，旁边十来个男女围观，青衣青衫，都是内门弟子。
舞剑那人招式迅猛，剑耀清光，发出霍霍声响，围观众人时不时喝一声彩。
“好！秦师兄剑法超群！”
“这一招‘剑挽雷霆’精妙入微！”
“好快的身法，我都快瞧不清了！”
“太厉害了，我等须得向大师兄好好求教。”
但在柴烈看来，大师兄的身法比无双公子、披甲阎罗可差远了。
这时秦师兄舞剑已毕，收招立定，现出一张俊美的脸来。
只见他二十岁上下，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细薄嘴唇挂着淡淡笑意。
一名少女连忙跑上前去，递上丝巾，道：“大师兄，快擦擦汗。”
秦昊笑着接过，放在鼻尖一闻，道：“苏师妹的丝巾就是香，我都舍不得擦汗呢。”
那苏师妹小脸一红，羞道：“大师兄你别取笑人家了。”
而旁边几名女子，无不露出异样的表情，斜眼瞧着苏师妹。
吕全在场边叫道：“大师兄，我们回来啦！”
秦昊收起笑容，“嗯”了一声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田远指着柴烈赔笑道：“都是这个不争气的小子，让他挑几根木头磨磨蹭蹭的。”
秦昊瞥了一眼柴烈，漫不经心道：“还站在那干嘛，还不快将山河桩布好。”
“是是。”二人齐声答道。田远抢先一步抓起铁锹，跑入场中，吕全只能暗暗心恨。
田远挖了个一尺见方的深洞，然后向柴烈道：“大笨牛，搬根木头过来！”
柴烈伸手抱起一根圆木放在肩上，走入场来。
这一根圆木少说也有二百斤，众人见他轻而易举扛在肩上，行走如常，尽皆惊讶。
“哟，这人谁啊，力气这么大！”
“是啊，好厉害，之前怎么没见过。”
“看那样子，这小子武功一定不得了...”
秦昊脸上划过一丝不快，随即轻笑道：“早就听说外门之中，有个弟子力大如牛，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吕全方才被田远抢走了铁锹，未能在大师兄面前表现，此时迫不及待上前道：“大师兄，他就只有一身蛮力罢了。入门学了三四年，半点内功也不会，是个草包，所以才叫他‘大笨牛’。”
柴烈只当没听到，将圆木尖端用力插入那洞口。
田远一边埋土一边道：“是啊大师兄，以后但凡有粗活重活，都可以交给他去做。”
秦昊不置可否，只瞧着柴烈微微冷笑。
不一会木桩插好，十根木桩一、二、三、四排列，正好成一个三角，这是南山派的成名步法‘十方山河步’的桩法。
众人齐声道：“有请大师兄演练步法！”
秦昊轻轻一跃，纵上一丈来高的木桩，居高临下对众人道：“一个人演练太过无趣，须得有个对手。”
那苏师妹正要接话，却被另一个少女抢了先，“大师兄，让我来。你都好久没有指点人家武功了。”
秦昊笑道：“杨师妹，最近为兄勤于练武，不免疏忽了师妹，待我明日去指点你的武功。今日嘛...这木桩太高，你若不小心摔下去，为兄可要心疼的。”
杨师妹娇嗔道：“师兄你好讨厌，我就要今天跟你练。”
“师妹。”秦昊语调突然一沉，那杨师妹一听，立马低头退了回去。
苏师妹及其余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这样吧。”秦昊道，“演武大会快到了，届时外门弟子需向内门弟子挑战，以赢得拜入内门的资格。
今天正好有三位外门弟子在此，我身为大师兄，理当要指点他们几招，助他们早日荣升。”
此言一出，内门弟子皆称赞。
“好，大师兄真是宅心仁厚！”
“不错，大师兄武艺高超，德才兼备！”
“大师兄风华绝代，将来必定选入谪仙宫！”
田远、吕全二人则突然面如土色。
他们俩依附大师兄已久，深知他气量狭小、残忍狡诈。动不动便以切磋为由，将他俩打得遍体鳞伤。
此时听见秦昊要指点外门弟子武功，心中怎能不怕。
田远战战兢兢道：“大师兄，我二人平日里承蒙教诲，受益匪浅。这大笨牛从来没有受过大师兄的恩泽，今日你不如就指点他吧。”
“不错！”吕全接着道，“这大笨牛武功差劲，定然是修习方法不得当，还请大师兄务必指点指点他！”
“好啊。”秦昊点头向柴烈道，“大笨牛，你上来吧。”
“我叫柴烈。”柴烈虽然不喜他叫自己笨牛，但心想大师兄既然愿意亲自指点武功，也算是难得。
当下手足并用，爬上木桩。
众人见他不会轻功，爬上木桩，无不嗤笑。
在场弟子当中，即便轻功最差的，也能凭步法借力上桩，绝不会像柴烈这般狼狈。
那木桩宽不过一尺，柴烈站在上面，左摇右晃。
“众位师弟、师妹。”秦昊道，“只要这位柴师弟能沾到我一片衣角，便算我输。柴师弟，请吧。”说罢向柴烈招招手。
柴烈稳住身形，摆出伏牛拳，使一招“牛过山岗”攻了过去。
但站在木桩上与站在平地不同，柴烈专心于脚下，生怕掉下去，这一招使到半途已然面目全非。
秦昊不退反进，从他身边轻松掠过，顺手一推，柴烈一个站不稳，便往前扑倒。
好在木桩间隔不远，他双手分别撑住一根木桩，才没有跌落下去。
秦昊道：“柴师弟，这还没开始呢，你就急着下去嘛？”
柴烈脸色一红，并不回话，站起来又使一招攻了过去，但又被轻松躲过。
秦昊的十方山河步已练得纯熟，在这十根木桩间闪转腾挪，左右横跳。哪怕近在眼前，柴烈也始终碰不到他。
下方众人发出声声喝彩，“大师兄威武”之声不绝于耳。
但柴烈心中非但没有气恼，反而异常兴奋。原来步法可以如此神奇，我若能练好游龙步，会不会也能这般潇洒从容？
想到这他精神为之一振，迫不及待想练那游龙步。
秦昊却不知道柴烈的心思，见到柴烈目光灼灼，嘴角略带笑意，心中怒极：这小子居然敢笑话我？！
趁柴烈又一招攻来之际，转到他身侧，伸足一挑，右掌暗拍。这一掌用上内力，顿时将柴烈打下木桩。
其余众人见状，一阵叫好。
秦昊却故作惊讶道：“柴师弟，怎么失足掉下去了？你下盘功夫尚欠火候，来，我再指点你几招。”
柴烈此时才看出来，这秦师兄未免有些虚伪奸诈。拍了拍身上灰尘，又爬上木桩，道：“多谢大师兄赐教。”言罢再使拳招攻向秦昊。
秦昊却不再一味闪躲，频频出手，将柴烈打下木桩。
几番下来，柴烈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身上处处酸痛。
但他性子坚韧，不肯服输，每次都爬回木桩，继续出招。
秦昊心道：“这小子倒挺顽固，若不叫他一败涂地，今后同门之中还有谁会服我！”
他突然高声叫道：“臭小子你使诈？！”
众人不明所以，他已一拳将柴烈打飞，摔到桩下。接着纵身跃下，踩在柴烈头上，道：“臭小子！我好心指点你武功，你居然暗箭伤人？”
接着举起右手，众人一看，原来他手中捏着一枚金针。
“你打不到我，就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说着一脚踢中柴烈腹部。
柴烈忍着剧痛道：“我没有！你冤枉人！”
“哼，亏我眼疾手快，否则岂不中了你的阴招！”说着又踢一脚。
这时众人均明白，柴烈碰不到秦昊，气急败坏，欲用金针伤人。却被秦昊发觉，金针反被没收。
“好小子，这般恶毒！”
“南山派怎么出了这等弟子！”
“大师兄武艺高强，就凭你也想伤他？”
“大师兄！废了他武功！逐出山门！”
秦昊恶狠狠道：“像你这样的人留在南山派，简直辱没了师门！今天我便替外门清理门户！”举针刺向柴烈眼睛。
“住手！”
一声娇叱传来。
柴烈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从一旁的料堆拿起另一截圆木放在木桩上，挥起利斧，圆木应声而裂。
“哟，大笨牛，还在劈柴呢？”两个外门弟子走进院子里，其中一人道，脸上带着几分讥笑。
另一人道：“他怎么这个时辰在劈柴，没有跟其他师兄弟去后山采松塔吗？”
“他下山采办，弄丢了一把匕首。”先一人道，“葛总管罚他劈完这里的柴呢。”
另一人道：“他姓柴，果然劈得一手好柴。”
柴烈早就听惯了冷言冷语，不以为意，问道：“田远、吕全，你们来这做什么？”
田远道：“秦师兄正在演武场修炼步法，命我们二人来取几根圆木，用作山河桩。”
吕全道：“既然你在这里，那再好不过了，省得我们二人费力气。你挑十根圆木出来，搬上板车随我们走。”
“为何要我搬？”柴烈道，“秦师兄吩咐的是你们。”
田远道：“你力气那么大，干点重活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替秦师兄办事，那是你的福分！”
吕权接口道：“就是，一般人我们还不乐意让他搬呢。你不要不识相！”
这两人虽然同是外门弟子，但趋炎附势，一心巴结大师兄秦昊，成为两个小跟班。
二人平常专爱干些狐假虎威的事，柴烈对他们心中鄙夷，但也不敢太过得罪，免得二人去大师兄那告状，惹一身麻烦。
于是只得答应道：“好。不过得稍等一会。”
柴烈选出十根笔直的圆木，锯成一般长短，再将圆木一头削成锥形，然后搬上板车。又拿了一柄铁锹，道：“好了，走吧。”
田远、吕全二人在前方带路，一同来到演武场边。
远远看见场中一人正在舞剑，旁边十来个男女围观，青衣青衫，都是内门弟子。
舞剑那人招式迅猛，剑耀清光，发出霍霍声响，围观众人时不时喝一声彩。
“好！秦师兄剑法超群！”
“这一招‘剑挽雷霆’精妙入微！”
“好快的身法，我都快瞧不清了！”
“太厉害了，我等须得向大师兄好好求教。”
但在柴烈看来，大师兄的身法比无双公子、披甲阎罗可差远了。
这时秦师兄舞剑已毕，收招立定，现出一张俊美的脸来。
只见他二十岁上下，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细薄嘴唇挂着淡淡笑意。
一名少女连忙跑上前去，递上丝巾，道：“大师兄，快擦擦汗。”
秦昊笑着接过，放在鼻尖一闻，道：“苏师妹的丝巾就是香，我都舍不得擦汗呢。”
那苏师妹小脸一红，羞道：“大师兄你别取笑人家了。”
而旁边几名女子，无不露出异样的表情，斜眼瞧着苏师妹。
吕全在场边叫道：“大师兄，我们回来啦！”
秦昊收起笑容，“嗯”了一声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田远指着柴烈赔笑道：“都是这个不争气的小子，让他挑几根木头磨磨蹭蹭的。”
秦昊瞥了一眼柴烈，漫不经心道：“还站在那干嘛，还不快将山河桩布好。”
“是是。”二人齐声答道。田远抢先一步抓起铁锹，跑入场中，吕全只能暗暗心恨。
田远挖了个一尺见方的深洞，然后向柴烈道：“大笨牛，搬根木头过来！”
柴烈伸手抱起一根圆木放在肩上，走入场来。
这一根圆木少说也有二百斤，众人见他轻而易举扛在肩上，行走如常，尽皆惊讶。
“哟，这人谁啊，力气这么大！”
“是啊，好厉害，之前怎么没见过。”
“看那样子，这小子武功一定不得了...”
秦昊脸上划过一丝不快，随即轻笑道：“早就听说外门之中，有个弟子力大如牛，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吕全方才被田远抢走了铁锹，未能在大师兄面前表现，此时迫不及待上前道：“大师兄，他就只有一身蛮力罢了。入门学了三四年，半点内功也不会，是个草包，所以才叫他‘大笨牛’。”
柴烈只当没听到，将圆木尖端用力插入那洞口。
田远一边埋土一边道：“是啊大师兄，以后但凡有粗活重活，都可以交给他去做。”
秦昊不置可否，只瞧着柴烈微微冷笑。
不一会木桩插好，十根木桩一、二、三、四排列，正好成一个三角，这是南山派的成名步法‘十方山河步’的桩法。
众人齐声道：“有请大师兄演练步法！”
秦昊轻轻一跃，纵上一丈来高的木桩，居高临下对众人道：“一个人演练太过无趣，须得有个对手。”
那苏师妹正要接话，却被另一个少女抢了先，“大师兄，让我来。你都好久没有指点人家武功了。”
秦昊笑道：“杨师妹，最近为兄勤于练武，不免疏忽了师妹，待我明日去指点你的武功。今日嘛...这木桩太高，你若不小心摔下去，为兄可要心疼的。”
杨师妹娇嗔道：“师兄你好讨厌，我就要今天跟你练。”
“师妹。”秦昊语调突然一沉，那杨师妹一听，立马低头退了回去。
苏师妹及其余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这样吧。”秦昊道，“演武大会快到了，届时外门弟子需向内门弟子挑战，以赢得拜入内门的资格。
今天正好有三位外门弟子在此，我身为大师兄，理当要指点他们几招，助他们早日荣升。”
此言一出，内门弟子皆称赞。
“好，大师兄真是宅心仁厚！”
“不错，大师兄武艺高超，德才兼备！”
“大师兄风华绝代，将来必定选入谪仙宫！”
田远、吕全二人则突然面如土色。
他们俩依附大师兄已久，深知他气量狭小、残忍狡诈。动不动便以切磋为由，将他俩打得遍体鳞伤。
此时听见秦昊要指点外门弟子武功，心中怎能不怕。
田远战战兢兢道：“大师兄，我二人平日里承蒙教诲，受益匪浅。这大笨牛从来没有受过大师兄的恩泽，今日你不如就指点他吧。”
“不错！”吕全接着道，“这大笨牛武功差劲，定然是修习方法不得当，还请大师兄务必指点指点他！”
“好啊。”秦昊点头向柴烈道，“大笨牛，你上来吧。”
“我叫柴烈。”柴烈虽然不喜他叫自己笨牛，但心想大师兄既然愿意亲自指点武功，也算是难得。
当下手足并用，爬上木桩。
众人见他不会轻功，爬上木桩，无不嗤笑。
在场弟子当中，即便轻功最差的，也能凭步法借力上桩，绝不会像柴烈这般狼狈。
那木桩宽不过一尺，柴烈站在上面，左摇右晃。
“众位师弟、师妹。”秦昊道，“只要这位柴师弟能沾到我一片衣角，便算我输。柴师弟，请吧。”说罢向柴烈招招手。
柴烈稳住身形，摆出伏牛拳，使一招“牛过山岗”攻了过去。
但站在木桩上与站在平地不同，柴烈专心于脚下，生怕掉下去，这一招使到半途已然面目全非。
秦昊不退反进，从他身边轻松掠过，顺手一推，柴烈一个站不稳，便往前扑倒。
好在木桩间隔不远，他双手分别撑住一根木桩，才没有跌落下去。
秦昊道：“柴师弟，这还没开始呢，你就急着下去嘛？”
柴烈脸色一红，并不回话，站起来又使一招攻了过去，但又被轻松躲过。
秦昊的十方山河步已练得纯熟，在这十根木桩间闪转腾挪，左右横跳。哪怕近在眼前，柴烈也始终碰不到他。
下方众人发出声声喝彩，“大师兄威武”之声不绝于耳。
但柴烈心中非但没有气恼，反而异常兴奋。原来步法可以如此神奇，我若能练好游龙步，会不会也能这般潇洒从容？
想到这他精神为之一振，迫不及待想练那游龙步。
秦昊却不知道柴烈的心思，见到柴烈目光灼灼，嘴角略带笑意，心中怒极：这小子居然敢笑话我？！
趁柴烈又一招攻来之际，转到他身侧，伸足一挑，右掌暗拍。这一掌用上内力，顿时将柴烈打下木桩。
其余众人见状，一阵叫好。
秦昊却故作惊讶道：“柴师弟，怎么失足掉下去了？你下盘功夫尚欠火候，来，我再指点你几招。”
柴烈此时才看出来，这秦师兄未免有些虚伪奸诈。拍了拍身上灰尘，又爬上木桩，道：“多谢大师兄赐教。”言罢再使拳招攻向秦昊。
秦昊却不再一味闪躲，频频出手，将柴烈打下木桩。
几番下来，柴烈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身上处处酸痛。
但他性子坚韧，不肯服输，每次都爬回木桩，继续出招。
秦昊心道：“这小子倒挺顽固，若不叫他一败涂地，今后同门之中还有谁会服我！”
他突然高声叫道：“臭小子你使诈？！”
众人不明所以，他已一拳将柴烈打飞，摔到桩下。接着纵身跃下，踩在柴烈头上，道：“臭小子！我好心指点你武功，你居然暗箭伤人？”
接着举起右手，众人一看，原来他手中捏着一枚金针。
“你打不到我，就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说着一脚踢中柴烈腹部。
柴烈忍着剧痛道：“我没有！你冤枉人！”
“哼，亏我眼疾手快，否则岂不中了你的阴招！”说着又踢一脚。
这时众人均明白，柴烈碰不到秦昊，气急败坏，欲用金针伤人。却被秦昊发觉，金针反被没收。
“好小子，这般恶毒！”
“南山派怎么出了这等弟子！”
“大师兄武艺高强，就凭你也想伤他？”
“大师兄！废了他武功！逐出山门！”
秦昊恶狠狠道：“像你这样的人留在南山派，简直辱没了师门！今天我便替外门清理门户！”举针刺向柴烈眼睛。
“住手！”
一声娇叱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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