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药方
小月见李啸雪忽然失去意识，大惊之下连忙又去探她鼻息，只觉她气若游丝，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小月不知该欣喜还是该伤悲，喜的是李啸雪一息尚存，悲的是这点气息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此时她已哭不出来，她知道眼泪不能给她任何帮助。
照顾李啸雪这几个时辰以来，她心中反复出现一个念头，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自己总是哭哭啼啼？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既不懂武功，也不会医术，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大姐姐一步步踏向生命的尽头。
“杜小月啊杜小月，你真是没用极了！”她对自己说，“如果姐姐死了，你便是帮凶，我会恨你一辈子！你只知道洗衣做饭，像样的本事一件也不会。鬼手婆婆武功、医术都算高明，你却从来没向她请教过，若是学会一点，哪怕一知半解，今时今日也不至于坐以待毙啊。内功疗伤、诊断抓药，只要我能做的，拼了命都愿意做，可惜我什么也...”
想到这她突然一个激灵，几乎从凳子上跳起来！
内伤？抓药？
她浑身热血沸腾，“姐姐！你等着我！”说完转身就往屋外跑。
穿过院子，穿过前厅，跑出大门。
也不管外面漆黑一片，径直往百草园跑去。
来到百草园门口，大门紧闭。
小月用尽全身力气砸着门，“开门呐！开门呐！”
敲门声、叫喊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格外清晰。
不一会大门嘎吱一声打开，陈长生打着哈欠，一脸的不快：“谁啊，这么晚来叫魂。”
“长生哥，是我！小月！”
待看清是小月之后，陈长生神色稍缓，道：“小月妹子？你怎么这么晚来了，是谁犯了急症吗？”
“长生哥！那个药方！那个药方你还记得吗？”
陈长生一头雾水，“药方？什么药方？”
“毒药！夷人的毒药！”小月道，“你忘了吗？上次在这遇见的那个夷人女子，她有#一张药方！”
陈长生这才想起来，“哦！你说她呀，我想起来了，还是你跟阿烈担保的呢。那个药方我还真记得！要说平时谁来我这抓点药，我真不一定记起来。但是那个方子古怪至极、闻所未闻，我这辈子都...”
“快！”小月连忙打断他，“快给我抓药！就按那个方子！”
陈长生不明所以，还想再问几句，却被小月连拉带扯拽进屋子，要他赶紧抓药。
陈长生无奈，只得凭着记忆，将那十几味药材抓好。
他将药材包好递给小月，嘱咐道：“我也不知道你喂谁吃，不过这药药性极烈，不可多吃，多吃则伤人，有害无益。凭我的经验，起初一日可喂两次，待到伤者有所好转，改为一日一次，逐量减少，懂吗？”
小月听他这几句是重要的叮嘱，也不嫌他唠叨，牢牢记在心里。
“长生哥，我记住啦！真是多谢你了，药费我回头再给你！”说到最后一句，小月人已在门外。
她火急火燎回到铁铺，先去探望了李啸雪，发现她气息尚在，顿时松了口气。
接着烧水煎药，忙的满头大汗。
看着炉中的炭火，仿佛烧在她心上似的，她默念道：“快点，快点，快点。”
待三碗水熬成一碗，连忙倒出来，端进屋子。
她抬起李啸雪的头，将碗口对着她的嘴巴，可李啸雪嘴巴紧闭，竟然喂不进去。
小月心急如焚，喝了药姐姐未必能好，但不喝一定会死，这可怎么办？
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只是有伤风化。
但此时此刻，哪还顾及什么礼数。
只见她先是自己喝了一大口药含在口中，然后用手掰开李啸雪的下颌，嘴对嘴将药喂了进去。
这一招居然奏效，药汤一点点的流进了李啸雪的喉咙。
小月如法炮制，反复喂了几次，终于将一碗药喂完。
做完这一切，她继续守在床边，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她也不知道这药到底管不管用，只是但凡有一线生机，她总要试一试。
“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吧...”她想，“姐姐这么好的人，一定吉星高照，老天不会这么无情的...”
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小月快要睡着的时候，李啸雪终于又说话了。
“水...”
这微弱的一个字，听在小月耳朵里，真比晴天霹雳还要响。
她腾地站起身来，惊喜道：“姐姐你醒了？你要喝水吗？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倒。”
她急匆匆端来一碗温水，轻轻扶着李啸雪，喂她喝完。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小月问道。
“我...还没死吗？”
“姐姐，我...我喂你喝了点药，你觉得好点了吗？”
李啸雪听言，才发觉自己小腹中火辣辣的，似乎有一团火在烧。
同时有数道火焰从小腹中窜出，在她全身游走，所到之处，灼热难当。
这分明是中毒的症状...
但她有灵犀功在身，察觉到自己的真气正被这些火焰引导，缓缓流通，内伤竟有好转的迹象。
她想不通自己体内为何有这般变化，她很清楚自己的内伤，根本不是普通的药能够医治的。
“小月妹子...你喂我...喝了什么药...”
小月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是我听说的，姐姐你感觉怎么样？这药有用吗？”
李啸雪勉力点点头，道：“似乎有用...”
小月高兴得跳了起来，“真的吗？”
“好妹子...我...欠你一命...”
“姐姐你说哪里话，小月这条命也是你救的。”
李啸雪笑了笑，随即又面露忧色，问道：“好妹子...金乌赤兔...你...可曾见到...”
小月摇摇头。
李啸雪叹道：“都怪...我...孤身犯险...”
小月安慰道：“姐姐你别这么说，你是大英雄，女中豪杰。金乌赤兔那么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快好好休息，等养好伤再去找它们。”
李啸雪自知惋惜无用，只得闭上眼，调养生息。
小月见她伤有好转，终于安心，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天色大亮，小月醒来后见李啸雪闭着双眼，胸口缓缓起伏，睡得正香，便自己去厨房熬起了稀粥。
等她端着粥回来，李啸雪已然醒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已经不似昨天那般萎靡。
“姐姐，你醒了。”小月放下碗，上前握住李啸雪的手。
“好妹子...多亏了你...我这条命...恐怕是...保住了...”
“都是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否则老天爷也不会刚巧让我知道那个药方。”
“你...那个药方...到底是...”
“姐姐，说来话长，等你伤好了我再慢慢和你说。”小月将粥端过来，“来，我喂姐姐吃点东西。”
李啸雪许久未曾进食，又兼受伤身体虚弱，正饿得慌，不一会便将一碗粥喝完。
“好妹子...生受你了...真不知...如何报答你...”
“哪里的话，为姐姐做什么我都愿意。姐姐你少说话，多休息，只要伤好了，就算最好的报答了！稍后我再去熬一碗药来，姐姐你再睡会吧。”
李啸雪感动不已，心中打定主意，待伤好之后，认小月做个义妹。
小月悉心照料、几乎寸步不离，如此两三日之后，李啸雪已能自己坐卧，无需搀扶，精神也好了很多。
小月便依着陈长生的嘱咐，减少用药，改为一天一次。期间小月对她说了药方的事情，李啸雪听完不禁感叹，真是天意昭昭。
又过了两三日，李啸雪便能自己下床行走了。她心中万分欢喜，一来伤势渐愈，二来也不用麻烦小月照顾了。只是要想恢复功力，恐怕还得月余时间。
这一日喝完药，她对小月道：“好妹子，那天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曾对你说过灵犀功之事，你还记得吧？”
“是，我差点忘了。”小月从床褥底下拿出那卷帛书道，“姐姐，这个还给你。”
李啸雪笑着接过，道：“小月，我打算将这灵犀功传授与你，你想学吗？”
小月点点头，道：“当然想的，学了武功就能想姐姐一样锄奸扶弱了。”
李啸雪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世上学武之人，有几个似你这般一心想要锄奸扶弱的，大多争强好胜、恃强凌弱罢了。难得你有这份侠义之心，正是我辈中人。”
小月被说的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我也不知什么侠义之心，只是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而已。”
李啸雪哈哈一笑，道：“可别像我这般，学艺不精，差点连命也丢了。”
小月见她打趣，也不禁一笑。
李啸雪又道：“传你武功之前，还有一事，我也不管你肯不肯了。”说着拉起小月，对着屋外当先跪了下来。
小月吃了一惊道：“姐姐，这是做什么？”
李啸雪朗声道：“苍天在上，我李啸雪今日要与杜小月义结金兰，今后情同手足，福祸与共，至死不渝！有违此誓，天人共诛！”
小月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李啸雪回头笑道：“小月，你这个妹妹我是认定了的，不许你不同意。”
小月这才反应过来，扑通往地上一跪道：“我...我杜小月，愿意跟姐姐结拜，做...做一生一世的好姐妹。”
李啸雪一把抱住小月，喜道：“好妹妹！”这一下用力过大，牵动内伤，又咳嗽起来。
小月连忙扶起她，道：“姐姐，你没事吧，快起来。”
李啸雪深吸几口气，笑道：“我没事，我是高兴的。”
说着拉小月坐回床边，道：“姐姐现在便教你灵犀功入门，你听好了。”
原来这灵犀功乃是灵壁国的一门绝学，也是采云台的镇派武学，向来只在王族内部传授，而且还需层层选拔，习得者寥寥无几。
李啸雪本是王族近亲血脉，又成为采云台年轻一代的翘楚，因而才有修炼灵犀功的资格。
这灵犀功既是一门内功心法，又与一般的内功心法不同。除了增强内息、凝炼内力外，还能提升修炼者的五感六识，让感官更加敏锐。
相传修炼到绝顶处，连对手的气血、内息也能清楚感知，从而克敌机先。
那夜李啸雪与山魈交手，紧要关头正是靠着灵犀功带来的感知力，才在黑暗中将其击退。
灵犀功还有一个非比寻常的功效，那就是修炼灵犀功到了一定境界，能与其他修炼者互生感应，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也。
李啸雪随身携带的那卷帛书，正是灵犀功心法口诀。为了防止心法落入他人之手，帛书上的文字全都打乱了顺序，不成章法。
只有知晓正确的顺序，才能解开修炼的秘密。
“乾坤互换，颠倒阴阳”，这句话正是解谜的关键。
当下李啸雪将灵犀功口诀依法传授小月，又授她一门与灵犀功契合的掌法，名曰“霞光掌”。
如此，李啸雪一边养伤，一边传授杜小月武功，不在话下。
小月不知该欣喜还是该伤悲，喜的是李啸雪一息尚存，悲的是这点气息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此时她已哭不出来，她知道眼泪不能给她任何帮助。
照顾李啸雪这几个时辰以来，她心中反复出现一个念头，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自己总是哭哭啼啼？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既不懂武功，也不会医术，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大姐姐一步步踏向生命的尽头。
“杜小月啊杜小月，你真是没用极了！”她对自己说，“如果姐姐死了，你便是帮凶，我会恨你一辈子！你只知道洗衣做饭，像样的本事一件也不会。鬼手婆婆武功、医术都算高明，你却从来没向她请教过，若是学会一点，哪怕一知半解，今时今日也不至于坐以待毙啊。内功疗伤、诊断抓药，只要我能做的，拼了命都愿意做，可惜我什么也...”
想到这她突然一个激灵，几乎从凳子上跳起来！
内伤？抓药？
她浑身热血沸腾，“姐姐！你等着我！”说完转身就往屋外跑。
穿过院子，穿过前厅，跑出大门。
也不管外面漆黑一片，径直往百草园跑去。
来到百草园门口，大门紧闭。
小月用尽全身力气砸着门，“开门呐！开门呐！”
敲门声、叫喊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格外清晰。
不一会大门嘎吱一声打开，陈长生打着哈欠，一脸的不快：“谁啊，这么晚来叫魂。”
“长生哥，是我！小月！”
待看清是小月之后，陈长生神色稍缓，道：“小月妹子？你怎么这么晚来了，是谁犯了急症吗？”
“长生哥！那个药方！那个药方你还记得吗？”
陈长生一头雾水，“药方？什么药方？”
“毒药！夷人的毒药！”小月道，“你忘了吗？上次在这遇见的那个夷人女子，她有#一张药方！”
陈长生这才想起来，“哦！你说她呀，我想起来了，还是你跟阿烈担保的呢。那个药方我还真记得！要说平时谁来我这抓点药，我真不一定记起来。但是那个方子古怪至极、闻所未闻，我这辈子都...”
“快！”小月连忙打断他，“快给我抓药！就按那个方子！”
陈长生不明所以，还想再问几句，却被小月连拉带扯拽进屋子，要他赶紧抓药。
陈长生无奈，只得凭着记忆，将那十几味药材抓好。
他将药材包好递给小月，嘱咐道：“我也不知道你喂谁吃，不过这药药性极烈，不可多吃，多吃则伤人，有害无益。凭我的经验，起初一日可喂两次，待到伤者有所好转，改为一日一次，逐量减少，懂吗？”
小月听他这几句是重要的叮嘱，也不嫌他唠叨，牢牢记在心里。
“长生哥，我记住啦！真是多谢你了，药费我回头再给你！”说到最后一句，小月人已在门外。
她火急火燎回到铁铺，先去探望了李啸雪，发现她气息尚在，顿时松了口气。
接着烧水煎药，忙的满头大汗。
看着炉中的炭火，仿佛烧在她心上似的，她默念道：“快点，快点，快点。”
待三碗水熬成一碗，连忙倒出来，端进屋子。
她抬起李啸雪的头，将碗口对着她的嘴巴，可李啸雪嘴巴紧闭，竟然喂不进去。
小月心急如焚，喝了药姐姐未必能好，但不喝一定会死，这可怎么办？
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只是有伤风化。
但此时此刻，哪还顾及什么礼数。
只见她先是自己喝了一大口药含在口中，然后用手掰开李啸雪的下颌，嘴对嘴将药喂了进去。
这一招居然奏效，药汤一点点的流进了李啸雪的喉咙。
小月如法炮制，反复喂了几次，终于将一碗药喂完。
做完这一切，她继续守在床边，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她也不知道这药到底管不管用，只是但凡有一线生机，她总要试一试。
“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吧...”她想，“姐姐这么好的人，一定吉星高照，老天不会这么无情的...”
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小月快要睡着的时候，李啸雪终于又说话了。
“水...”
这微弱的一个字，听在小月耳朵里，真比晴天霹雳还要响。
她腾地站起身来，惊喜道：“姐姐你醒了？你要喝水吗？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倒。”
她急匆匆端来一碗温水，轻轻扶着李啸雪，喂她喝完。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小月问道。
“我...还没死吗？”
“姐姐，我...我喂你喝了点药，你觉得好点了吗？”
李啸雪听言，才发觉自己小腹中火辣辣的，似乎有一团火在烧。
同时有数道火焰从小腹中窜出，在她全身游走，所到之处，灼热难当。
这分明是中毒的症状...
但她有灵犀功在身，察觉到自己的真气正被这些火焰引导，缓缓流通，内伤竟有好转的迹象。
她想不通自己体内为何有这般变化，她很清楚自己的内伤，根本不是普通的药能够医治的。
“小月妹子...你喂我...喝了什么药...”
小月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是我听说的，姐姐你感觉怎么样？这药有用吗？”
李啸雪勉力点点头，道：“似乎有用...”
小月高兴得跳了起来，“真的吗？”
“好妹子...我...欠你一命...”
“姐姐你说哪里话，小月这条命也是你救的。”
李啸雪笑了笑，随即又面露忧色，问道：“好妹子...金乌赤兔...你...可曾见到...”
小月摇摇头。
李啸雪叹道：“都怪...我...孤身犯险...”
小月安慰道：“姐姐你别这么说，你是大英雄，女中豪杰。金乌赤兔那么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快好好休息，等养好伤再去找它们。”
李啸雪自知惋惜无用，只得闭上眼，调养生息。
小月见她伤有好转，终于安心，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天色大亮，小月醒来后见李啸雪闭着双眼，胸口缓缓起伏，睡得正香，便自己去厨房熬起了稀粥。
等她端着粥回来，李啸雪已然醒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已经不似昨天那般萎靡。
“姐姐，你醒了。”小月放下碗，上前握住李啸雪的手。
“好妹子...多亏了你...我这条命...恐怕是...保住了...”
“都是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否则老天爷也不会刚巧让我知道那个药方。”
“你...那个药方...到底是...”
“姐姐，说来话长，等你伤好了我再慢慢和你说。”小月将粥端过来，“来，我喂姐姐吃点东西。”
李啸雪许久未曾进食，又兼受伤身体虚弱，正饿得慌，不一会便将一碗粥喝完。
“好妹子...生受你了...真不知...如何报答你...”
“哪里的话，为姐姐做什么我都愿意。姐姐你少说话，多休息，只要伤好了，就算最好的报答了！稍后我再去熬一碗药来，姐姐你再睡会吧。”
李啸雪感动不已，心中打定主意，待伤好之后，认小月做个义妹。
小月悉心照料、几乎寸步不离，如此两三日之后，李啸雪已能自己坐卧，无需搀扶，精神也好了很多。
小月便依着陈长生的嘱咐，减少用药，改为一天一次。期间小月对她说了药方的事情，李啸雪听完不禁感叹，真是天意昭昭。
又过了两三日，李啸雪便能自己下床行走了。她心中万分欢喜，一来伤势渐愈，二来也不用麻烦小月照顾了。只是要想恢复功力，恐怕还得月余时间。
这一日喝完药，她对小月道：“好妹子，那天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曾对你说过灵犀功之事，你还记得吧？”
“是，我差点忘了。”小月从床褥底下拿出那卷帛书道，“姐姐，这个还给你。”
李啸雪笑着接过，道：“小月，我打算将这灵犀功传授与你，你想学吗？”
小月点点头，道：“当然想的，学了武功就能想姐姐一样锄奸扶弱了。”
李啸雪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世上学武之人，有几个似你这般一心想要锄奸扶弱的，大多争强好胜、恃强凌弱罢了。难得你有这份侠义之心，正是我辈中人。”
小月被说的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我也不知什么侠义之心，只是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而已。”
李啸雪哈哈一笑，道：“可别像我这般，学艺不精，差点连命也丢了。”
小月见她打趣，也不禁一笑。
李啸雪又道：“传你武功之前，还有一事，我也不管你肯不肯了。”说着拉起小月，对着屋外当先跪了下来。
小月吃了一惊道：“姐姐，这是做什么？”
李啸雪朗声道：“苍天在上，我李啸雪今日要与杜小月义结金兰，今后情同手足，福祸与共，至死不渝！有违此誓，天人共诛！”
小月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李啸雪回头笑道：“小月，你这个妹妹我是认定了的，不许你不同意。”
小月这才反应过来，扑通往地上一跪道：“我...我杜小月，愿意跟姐姐结拜，做...做一生一世的好姐妹。”
李啸雪一把抱住小月，喜道：“好妹妹！”这一下用力过大，牵动内伤，又咳嗽起来。
小月连忙扶起她，道：“姐姐，你没事吧，快起来。”
李啸雪深吸几口气，笑道：“我没事，我是高兴的。”
说着拉小月坐回床边，道：“姐姐现在便教你灵犀功入门，你听好了。”
原来这灵犀功乃是灵壁国的一门绝学，也是采云台的镇派武学，向来只在王族内部传授，而且还需层层选拔，习得者寥寥无几。
李啸雪本是王族近亲血脉，又成为采云台年轻一代的翘楚，因而才有修炼灵犀功的资格。
这灵犀功既是一门内功心法，又与一般的内功心法不同。除了增强内息、凝炼内力外，还能提升修炼者的五感六识，让感官更加敏锐。
相传修炼到绝顶处，连对手的气血、内息也能清楚感知，从而克敌机先。
那夜李啸雪与山魈交手，紧要关头正是靠着灵犀功带来的感知力，才在黑暗中将其击退。
灵犀功还有一个非比寻常的功效，那就是修炼灵犀功到了一定境界，能与其他修炼者互生感应，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也。
李啸雪随身携带的那卷帛书，正是灵犀功心法口诀。为了防止心法落入他人之手，帛书上的文字全都打乱了顺序，不成章法。
只有知晓正确的顺序，才能解开修炼的秘密。
“乾坤互换，颠倒阴阳”，这句话正是解谜的关键。
当下李啸雪将灵犀功口诀依法传授小月，又授她一门与灵犀功契合的掌法，名曰“霞光掌”。
如此，李啸雪一边养伤，一边传授杜小月武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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