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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飞越太平洋

    隔日晚上11点崇望行囊的闹钟响起,今天又工作了一整天,是休假前的最后一次到公司上班。

    崇望所有的富婆客户们都知道她要回台湾了,接下来一个月的脸没有办法做保养,大家就集中跟她排预约,让崇望这几天非常的累,下班回来补个眠根本睡不足三个小时。

    崇望准备出发了,但是人的精神状态是非常好的,两隻狗在床下看着崇望起床,也忙呼呼的起床走来走去。

    崇望喊着在做音乐的Jim说:Jim,你还在忙音乐吗?我想早点到机场。

    这时候的Jim音乐的房间走出来说:本来想说让妳多睡一会的,时间到了我会来叫妳起床,就不敢打扰妳。

    “Fleegle和Puggle好像知道妳要出远门,都紧张起来了,呵呵。”

    崇望梳洗完了之后收拾了行囊,两隻狗不停的在门口呼唤着主人,Jim弯着腰跟大狗说:嘘,安静,Fleegle你要负责把家看好不准叫。

    “爸比送妈咪去机场,等一下就回来就回来了。”

    崇望跟两只狗拥抱完之后说:妈咪会想念你们的,你们要乖乖听爸比的话。

    这时候的两只狗突然间安静了下来,看着主人启程前往机场的方向。

    Jim左手拉着方向盘,右手牵着崇望的手,崇望说:等一下回去的时候开车要注意安全,不要打瞌睡,这一杯子是刚刚出门泡好的咖啡,等一下喝了吧!

    Jim说:妳别忘记妳说过的话哦,妳答应了一个月就回来,不能再延长了。

    “反正接着妳妈妈也要过来了,到时候我们结婚了,妳妹妹也会过来,妳一定要一个月后就回来喽!”

    崇望说:我这边有工作,也只请一个月的假,我妹妹也有工作,她也不可能天天陪着我,我们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但是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做到,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去吃速食的东西,都没有营养。”

    Jim开心点说:好,我们一言为定。

    就这样,Jim把崇望送到了机场,深深的拥抱和亲吻之后,两人彼此互道珍重。

    崇望在候机室打开了电脑开启的MSN给小爱说:妳有在线上吗?

    “我现在在机场的候机室,大约再过十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碰面,我好开心哦!也好兴奋。”

    没想到崇爱和崇望是非常有默契的两姐妹,崇爱就是在线上的等,等的是姐妹心灵相通。

    崇爱收到崇望的信息回:哈哈!我就知道妳到机场会传简讯给我,所以我都在线上的,陪妳到挂线上飞机前。

    崇望说:原来回台湾的人还蛮多的,我看了看,觉得我们这一班应该是客满,买的经济舱位置应该很小。

    “跟妳说个秘密,四年前我来参加全球彩妆比赛的时候,我从经济舱自己去升等到头等舱。”

    “因为子聪的关系,加上一切不顺利,只好出国散心,所以我提前来到了美国,我当时就连坐飞机都不想被别人打扰,还升等头等舱。”

    崇爱到客厅倒了一杯水,等着崇望写下一句,回到房间,崇爱说:原来人家说的有钱就是任性,竟然在妳身上也发生过,哈哈!

    崇望说:哈!现在知道赚钱很辛苦了,那笔钱得来卻让我觉得失去好多。

    “所以我都会一点一点的把自己赚的钱好好的规划。”

    “虽然还是爱漂亮,喜欢买衣服、首饰、化妆品还有包包,但都是我能力范围所及。”

    崇爱说:先了解一下,这次回来有没有想去哪边走走玩玩,如果有的话,想到跟我说,我好跟公司请假带妳去玩。

    崇望说:妳打字好快哟,我来不及反应,我才回来一个月,时间短,想多和你们相聚,陪陪你们,也想去看林老师。

    “要玩,等我们两个都有空出来的时间再安排。”

    崇爱说:也好,不过你打字好慢哦!哈哈!登机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崇望说:嗯!我们见面再聊!我下线咯!

    崇爱并没有下线,她在电脑前继续忙碌着从公司带回来的工作,季妈敲着门,崇爱说:进来呗!

    季妈开了门,走进来说:妳今天不要太晚睡觉,不是一大早四五点要起床去接机吗?

    “不然开车没精神,凌晨开车要注意安全,不要跟那些人抢,知道吗?”

    崇爱开心说:没事的,现在才下午妳就跟我说晚上的事,会不会太紧张了?

    “而且要我特别早睡也睡不着,刚刚二姐登机了,妳是不是也很开心连电视都不想看了,所以才跑到我房间来找我啊。”

    还是小女儿了解季妈妈的心情,说:对啊!今天电视在演什么我都不知道。

    “早上我去市场买菜的时候那些熟悉的菜摊,我都跟他们说妳二姐要回来了,从美国回来的。”

    “妳也知道妈妈没有什么多大的心愿,从年轻不懂就嫁给妳爸,什么都听妳爸。”

    “妳爸都用权威似的教育妳们三姐妹,有些行为是不对的,但是最终的目的都是为妳们好。”

    “我们做父母的也很为难,五根手指本来就不一样长,不管以前我们对妳二姐怎么样,她愿意回来我们就尽量弥补。”

    “现在妳大姐找到了好的归宿,我当然也希望你二姐能找到好的归宿,妳们日子过得好,我比谁都很开心。”

    崇爱说:妳的心意我都明白,我跟你们一起生活在一起,我怎么会不了解妳。

    “等到二姐回来的时候,这些话妳再重新说一遍给她听,我相信她会懂妳的苦心。”

    季母说:明天妳二姐就要回来了,如果她愿意跟我们讲什么,我们就一起商量,我绝对不会再任由妳爸爸那么权威的对她。

    “但是她不一定全部都跟我们讲,如果她有什么想法偷偷的告诉妳,爸爸和妈妈就靠妳做桥梁了。”

    “这一次不能再让妳二姐和爸爸妈妈之间有不愉快了,这件事妈妈拜托妳了。”

    崇爱说:吼,妳放心,我非常有把握搞得定爸爸,二姐的部分妳也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会和和乐乐的!

    “妈,妳几乎是两三天交代我一次,不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焦虑,好吗?”

    “我保证,一定会做好我润滑剂的本分,让这一个月开开心心的度过。”

    “以后妳去到美国,我保证她们两个抢着要妳去住。”

    季母笑得开怀说:就妳最会逗我开心,她们需要我的时候是叫我去做老妈子,妳爸说的。

    “不过我也会做得开心,等到妳将来结婚的时候,如果我身体还健康,妳也需要我的时候,我也去做妳的老妈子。”

    崇爱抱着妈妈说:没问题,妳爱做就给妳做,哈哈!

    “妳不仅要身体健康,而且还要心情愉快,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在乎了!”

    季母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在乎了?”

    “还有什么事情是让我烦心的?”

    崇爱说:这句话没有什么意思?我是说将来不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妳都有我在,我保证会分担妳的烦心。

    “妳现在只要快快乐乐的等妳的二女儿回来就好。”

    季母说:妳二姐现在要回来了,我还有个心愿,就是希望妳赶快找个对象,不要太挑。

    “妳的条件再好,到了年纪就变成是男生挑妳,只要有稳定的经济基础,外在条件不要太差就可以。”

    崇真说:好~我朝这个方向努力,可以吧?

    “大姐,二姐都到国外去了,我总要找一个离你们都不远的对象吧!”

    “不然妳想找人聊天的时候怎么办?”

    季妈开心的说:就妳最贴心,我不知道妳爸怎么想,但我可是看得开,只要妳嫁的好,男方家里对妳好,妳开心比较重要。

    “不要管远近,听懂了吗?”

    崇爱一边推着季妈妈往房门走一边说:懂了,懂了,我还要再忙一阵子,如果妳再跟我聊下去,可能会拖到晚上都做不完了。

    季妈说:好,不烦妳了,每次都带工作回来做,晚餐我煮了麻油鸡给妳补一补。

    ------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如果发生了,如果妳无法承受的话,还有我在------

    凌晨四点半,崇爱的手机闹钟响,感觉是一个沉睡的时间点,好痛苦的爬起来,伸个懒腰,脖子扭一扭,让自己提振精神。

    一鼓作气轻喊着说:耶!振作精神,起床接人咯!

    一打开房门,崇爱看到已经有早餐放在餐桌上了,说:哇,谁呀?比我还早起床。

    季妈妈从厨房走出来说:当然是妳妈喽!

    “妳那个个性我很了解,不吃早餐的人,到时候开车没有精神,一定要给我吃完早餐再出门,让我安心一点。”

    崇爱懒洋洋的说:遵命,老妈。

    崇爱边吃早餐边跟季母说:我提醒妳哦,接下来的一个月,妳每天都会很累,最好等一下我出门的时候妳赶快去给我补眠。

    “等二姐回来的时候,妳累的没精神事情就大条咯!”

    季妈说:妳出门我马上就去睡,一定睡。

    崇爱早餐吃了差不多站起身,拍了拍妈妈的肩膀,说:我梳洗完就出发喽!

    天还没亮,外头似乎有一些清晨的凉意,崇爱发动的车子,车管屁股冒着白烟,正等着车子暖和启动出发。

    开车前往桃园机场的方向要去接全家都思念的二姐回来。

    崇爱到了机场,坐着坐着又站着站着,总是坐立不安的来回的走着。

    看到机场的航班显示板上二姐飞机已经到达了,看了看手机算算还有出关的时间,原来自己比比妈还紧张,时间嘀嗒嘀嗒的过。

    竟然在等待的期间可以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扑通的响,崇爱心里想着:天啊,冷静冷静!

    崇爱看到崇望出来的同时也看到崇望在找崇爱,两人几乎是同时发现对方。

    这时的崇爱高兴地加快脚步走过去,而崇望也快速的推动行李,两人开心不已的相拥而泣,有泪有笑抱在一起。

    崇望说:小爱,真的真的好久不见了,妳变得不一样了,刚刚出来的时候差点找不到妳。

    “妳变得好漂亮,好漂亮,我一直把妳想成是大学生的样子,我看到妳我好开心哦。”

    崇爱也又哭又笑的说:一样的,一样的,我也好想妳,妳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一直爱漂亮的妳,现在变得更加的洋味十足了,我就知道妳会越来越好的。”

    “走,我车子停在地下室,我们边走边聊。”

    两个姐妹互相勾着走路,推着行李,崇爱说:妳的行李怎么这么多?

    “带这么多行李回来,没有超重吗?”

    崇望笑着说:超重,当然有超重,超重就加钱喽!

    “我难得回来一次,想买好多东西送给你们,买着买着,不知不觉就超重了。”

    “Jim还笑我说我是当圣诞老婆婆回台湾。”

    崇爱说:看来我二姐离家出走是走对了,日子应该过的还不错。

    “所以才舍得花这些超重费用和买了一些圣诞礼物的钱。”

    “希望我的小车子能载得动妳这些行李。”

    两人到了停车位的地方,崇望说:妳还蛮厉害的,工作才两年多就可以买车子。

    崇爱开了车门,发动车子说:老爸赞助我一半,另一半才是真正自己赚的,哈哈!

    “我叫老爸我从以后要给的嫁妆钱里扣除,不给也没关系。”

    但是我就是要买车子,小时候我不管坐什么车都会晕车,即使长大了,还是一样,记得吗?”

    崇望说:当然记得,每次去到哪就晕到哪里?

    “我还记得有一年妈妈带着我们三个出去玩,我们吃了彰化肉圆,结果马上搭上公车去下一站旅游,到了目的地一下车,妳就把所有的肉圆通通吐出来了。”

    “害我跟大姐有将近一年,不敢吃肉圆了。”

    崇爱说:哈哈哈,妳竟然还记得这件事,我是再也不吃了。

    “不过呢!后来听人说,会晕车的人要自己开车或者是坐在副驾驶,晕车的几率就是零。”

    “既然克服不了晕车的问题,就改变一种方式。”

    “就像妳一样,克服不了老爸对妳态度,妳就换一种方式,狠狠的让他记住,这样老爸就学乖了,哈哈!”

    “这种比喻方式棒不棒?”

    崇望在车上笑得开怀说:哈哈哈!这样子形容勉强算可以,妳总是用逗我开心的方式来安慰我,以前不快乐的时候也是这样。

    “在美国这四年,还常常会想到妳以前讲笑话给我听,我难过的时候逗我开心,我就会不知不觉的又哭了。”

    崇爱一边开车一边说:妳千万别在车上哭啊!

    “我车子里面只载开心的人,等一下妳回到家见到爸爸妈妈又会哭很久,把眼泪省下来,免得等一下哭不出来,妳老爸又有意见了,哈!”

    崇望说:快到台北了吧?

    崇爱说:是啊!这里就算大台北地区了。

    崇望说:似乎有一些改变,但是变化不大。

    崇爱说:大台北地区已经差不多饱和了,尤其是台北市可以建设的部分已不多了。

    “只能做相对的维修保养,到时候可以带妳到台北四处走走。”

    平时我上班的时候妳也可以跟着妈妈四处走走,聊聊心事,她可是有很多话想跟妳说了。”

    “妳的男朋友Jim是个怎么样的人?”

    崇望说:外表就是外国人,性格就是不像外国人的外国人。

    “他虽然是做音乐的,但是在家庭观念上是属于较为传统思想的。”

    “他们家非常注重家庭的聚会,相处起来也很和谐,姐姐是医生,哥哥是会计师,都各自在不同的州,有自己的家庭。”

    “妈妈在他高中的时候过世了,爸爸人很和蔼可亲住在纽约。”

    “我们交往了有两年多,Jim是一个好人,本来这次还想跟我来,但我觉得我这么久没回来了,不适宜带他回来,我怕爸爸有意见。”

    崇爱说:哇,我听到我姐姐说的都是优点,那我相信Jim一定真的是个好人。

    “希望你们两个可以结婚。”

    “听好了,我们都成年了,可以对自己负责任,人生的好坏都由自己决定。”

    “决定了就不能怪任何人,不要再顾忌老爸的部分,老爸这个部分我来搞定。”

    崇望开心的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妳在帮我,小爱,真的谢谢妳。

    崇爱的车子顺势下了家里的地下室,说:到喽!紧不紧张?

    崇望说:呵呵,紧张的要死!

    崇爱说:我跟妳玩个游戏,也跟爸爸妈妈玩个游戏。

    “我车子停好,行李拿下来,妳在地下室等我不要跟着我上电梯。”

    “因为我判断老妈老爸在落地窗那边看着我的车子,什么时候到家?”

    “他们一定打开门,等在电梯门口,如果妳跟着我上来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

    崇望紧张的说:到底什么游戏?快点说啦,妳这样搞得我更紧张。

    崇爱鬼灵精的表情说:就是我一个人上去,告诉爸爸妈妈说没有接到人。

    “我到了机场,妳才跟我联络说临时变卦不回台湾了。”

    “我想把爸爸妈妈知道这个意外的消息的表情录音下来,好玩吧?”

    崇望说:真的也只有妳能想到这个点子,我真服了妳。

    “但是会不会让爸爸妈妈气到把我骂一顿?”

    崇爱笑着说:把妳骂一顿是刚刚好,不管以前谁对谁错,妳本来就该骂。

    “等一下,他们如果真的骂妳,那就是真爱真情流露了。”

    崇望说:妳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调皮那么鬼灵精,那就照妳的意思办吧!

    “我在楼下等着你们要来接我哦,不然行李我推不动。”

    崇爱比了个OK的手势,便坐电梯上去,打开了电梯门,和她想象的是一模一样的情景。

    崇爱拿着手机在摄影,但是季父和季母根本就不关注她手上的东西。

    季父和季母都站在门口等着,季母说:妳二姐人呢?

    “怎么没有跟妳回来?”

    “妳没接到人吗?”

    季父说:还是妳跑错机场?记错班机了,是今天没有错啊!

    崇爱进了家门便说:我到了机场才接到二姐的电话,她说临时有事,不能回台湾了。

    “所以我也就白跑一趟,又回来了。”

    季母当场大哭的说:小望,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我们?

    “我们在电话中都跟她道歉了,做父母的都道歉了,她为什么不回来?”

    “难道有这么恨我们吗?”

    季父只是摇着头,失望的表情一句话也没说,还叹了一口气。

    这时崇爱看到季母这么难过,便说:哇,对不起,对不起,本来只是想看到你们真情流露,没想到看到妈哭的这么伤心,爸这么失望。

    “走走走,跟我到地下室,二姐在地下室等你们两个,一起来帮忙,行李太多了。”

    说完季母气的打崇爱,崇爱和季父两人都笑了,季母说:妳现在说真的还是假的,真的在楼下吗?

    “妳怎么可以骗妳妈妈呢?”

    “害得我伤心死,走走走,我跟妳下去下去,妳爸看家,妳这个死丫头,把妳妈吓死了!”

    ------希望的家就是这么欢乐的,但是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如人所愿------

    季母到了地下室看到了崇望,两人相拥而泣,季母嘴里一直念着说:妳知道妳妈妈有多想妳吗?

    “如果妳真的不回来,我就真的不原谅妳了。”

    “刚刚我以为小爱说的是真的,差点把我给吓死了,心里想着说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妳要这样对妳妈妈。”

    崇望仍旧又哭又笑的说:小爱喜欢出鬼点子,妳早应该想到的。

    “我早就想回来了,只是有一些原因才会拖到现在跟你们联络的。”

    然后季母和崇望两人一直搂着坐上了电梯,季母说:以前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我们都不要提,妳回来就好,开开心心的回来。

    崇望说:妈,我想死妳做的食物,这次回来一个月,我不减肥了,我要吃好多好多妳做的东西。

    “还要吃好多好多台湾的美食。”

    季母说:不减肥,减肥干嘛妳那么瘦?

    “我已经去市场买了很多妳喜欢吃的东西。”

    说完之后,崇望到了家进了门看到了季父,崇望直接下跪哭着说:爸,对不起,这么多年我都跟家人失联,请你原谅我。

    这时,三个人把崇望拉起来,季父也流着泪说:起来起来,我们做父母的永远会原谅自己的孩子的。

    “妳还好好的,对我们就是最大的福气。”

    妳一直觉得我跟妳妈在三个小孩子当中,妳是最不受我们疼爱,做父母的永远都没有办法做到公平。”

    “妳们现在都长大,各个都变得这么懂事,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天地,也不用我操心了,不管爸爸以前对妳多么的不好,妳都能够释怀了吗?”

    季母和崇爱也跟在旁边落着泪,崇望频频点头说:释怀了,释怀了,早就释怀了。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一走就走了四年,完全不跟你们联络,让你们担心,这是我的不对。”

    “我走了之后很想跟你们联络,每一年都想跟你们联络,无时无刻都想跟你们联络。”

    “但是我就是没有勇气,以后不会了,我真的很爱你们,爸妈小爱,我真的好高兴妳们都没有责备我。”

    季父转头看到季母身边已经是满满的卫生纸了,季父眼神朝向小爱叫小爱看季母非常难过伤心的样子,一直不断的拭泪。

    崇爱这时又哭又笑的说:二姐,妳看,家里的生活用品是我负责的,我又要买卫生纸了。

    这下全家被小爱这句话逗的哭笑不得,不过也开怀的大笑,才渐渐的停止了这一场亲情大团圆的眼泪史。

    季母又亲又抱著的崇望说:这几年要不是小爱,每天在我身边逗我,妳这样一走了之,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日子。

    “妳要好好的谢谢小爱,帮妳孝顺了我们好多年。”

    崇望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小爱,谢谢妳,这么多年分担我的孝顺还有不孝。

    “爸妈,我会用我流失的四年,好好的对你们尽孝。”

    “虽然才回来一个月,但是这个月我会让你们慢慢的明白,知道我这四年活的很充实,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也没有丢你们的脸。”

    “我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我也知道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季父点头说:这样就好,只要妳们在外面工作生活,不让我们操心,就是给我们最大的安慰了。

    季母说:我的三个女儿都没有话说,以前妈妈能力上不能教妳们很多,妳们等于是自己慢慢学习长大的,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今天好像是一场世纪大团圆,一家人一辈子都不应该有仇恨,仇恨只会存在着自己的心里,让自己不快乐。

    这一隔四年的飞越太平洋之行,拉回了所有人的记忆,拉近了所有至亲的亲情。

    ------原谅与释怀并不一定会同时存在,原谅心中还是存在着阴影,释怀只是心里学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