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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之一 一同远行

    崇望已经做好心里准备,这个月要若无其事的和家里快乐的相处,除了季父的外遇要表现出演技派之外,其他的都要真心诚意和崇爱一样的爱家里的所有的人事物。

    崇望外形和风格虽然很洋派,但是内心传统到什么事情都要看时辰来决定事情,她拿起了中国农民历看着哪一天是好日子,准备跟季父谈着自己的婚姻大事。

    季母说:妳在美国应该没有办法看到黄历吧?

    崇望一边翻着农民历一边说:有,怎么会没有,唐人街到处都有卖,寺庙里面也拿的到,在手机里面也渐渐开始有这些功能了!

    “哈哈!打电话给你们,还有决定回来的日子我都是看农民历来决定的,如果那天显示诸事不顺我就呆在家里,妳别看这些农民历上说的,都有它的道理。”

    季母说:那妳也太好笑了,都住在外国了也都要嫁给外国人了还信这些,那个外国男朋友一定不信这些。

    崇望摇着头说:哦!只要我相信了,他就跟着我相信了,而且都是为了平安着想,只要不要太迷信都无所谓,就像我现在看到了。

    “嗯!等一下爸午觉睡起来之后,我想跟他谈我和Jim结婚的大事。”

    “所以妈妳等一下也要参与,每天Jim和我通电话,都在问我和你们谈这件事了没,小爱说还是要单独跟你们谈一谈。”

    季母说: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要我女儿嫁的幸福,对方对我女儿好就好,至于你爸,如果他意见太多,我和小爱会帮你的,尽量不要跟妳爸爸起冲突或者闹得不愉快。

    “虽然妳和大姐都是嫁到美国去,但是两家的性质完全不一样,最主要的是妳又嫁给外国人,总归一句话就是好好的沟通。”

    崇望点点头挽着季母说:我懂得,妳放心,我在外面工作这么多年,都一直做服务业的性质,我很会沟通的也不会随便就发怒的。

    “我知道我亲爱的妈咪是为我好,妳对待我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都感受到了。”

    “小爱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好好的保护妳,我们这个家的凝聚力越来越强大。”

    季母说:你们这三姐妹让我最感动的就是,自己做什么样的决定都不用妈来操心。

    “尤其是小爱,虽然她没有妳来的细心体贴,但是她就像家中的男孩一样,什么事情都帮我们打理好,就是不会说体贴话安慰人。”

    “但是所有做的事情都让我们感觉到很温暖,反而小爱比较像家里的老大,唯一的缺点就是对感情的事过于理智。”

    崇望说:那大姐呢?

    季母想了想说:嗯!怎么说呢?妳大姐和我们之间的疏离感很明显,有时候我和妳大姐说话的时候,我都要特别的小心怕说错话让她听着不高兴。

    “对妳和小爱讲话就不用芥蒂的什么都可以聊,妳们也知道妳妈我没念过什么书,很多事都不一定懂得如何敎妳们。”

    “妈妈又是养女很年轻就嫁给妳们爸爸很多也都是他教导我的,所以在妳们小的时候有造成什么伤害,妈妈现在能做的就是多多体谅妳们。”

    “多站在妳们的立场去想事情,谁叫我三个女儿同一个爸妈教出来的却有三种个性呢?”

    崇望又准备要哭了便抱着妈妈说:最心疼妳了,好希望妳赶快跟我一起去美国,Jim一定也会很孝顺妳的。

    季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妳又哭妳也把妳妈逗哭了,我们都不准再哭了,小爱知道又会念我们两个人。

    两人擦干了眼泪,崇望真正难过的原因是因为想到妈妈和爸爸的问题,这四年来都没有好好的在家里陪伴妈妈,只要想到这些过往就会难过的不由自主掉下眼泪。

    如果崇望的婚姻美满,希望妈妈陪在她的身边,能够照顾她保护她,永远都不要有意外发生。

    如果季父和小爱之间的秘密真的能够成为永远的秘密,对季母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中国的农民历是一种每日记事可能发生或者不能发生的事而不是迷信,更是一种生活上的提醒,也是一种四季变化的现象说明------

    季父军人退伍之后是自己开公司做老板,所以一直有睡午觉的习惯,崇望看到季父起床了,就告知了季母赶快准备泡茶,今天崇望要找季父开会。

    季父梳洗完之后走到了客厅说:诶,妳俩今天怎么没有出去逛一逛,难得回台湾怎么没有叫妳妈带妳出去商场购物。

    这会还泡好了茶在桌上,平时叫妳妈帮我泡她都不理我,今天还主动帮我泡茶了,妳们两在搞什么鬼。

    崇望笑眯眯的说:呵!被你发现了,今天是我有重要的大事想找爸商量,所以才请我的妈咪帮妳泡好茶,我和妈一边喝咖啡,你一边喝茶,咱三个人一边聊。

    季父说:妳该不会想找我聊说妳要结婚了吧,是妳要和那个外国人结婚喽。

    崇望开心的笑说:哇!既然爸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跟爸聊咯!

    “是的,今年我二十六岁了,我的那个外国男朋友叫Jim,他大我三岁,我们已经交往两年多了,不瞒爸说我们已经同居一年多了。”

    “他的职业是做音乐的,有房子有车子,虽然房子没有大姐夫家来的大,但是至少我们在美国住的环境是不差的。”

    “我和她爸爸相处也很融洽,虽然他爸爸住在东部纽约,她家里的人员组成也很单纯,姐姐结婚了是做医生的,哥哥也结婚了是会计师。”

    “我们是感情成熟阶段也彼此确定要结婚组成一个家,我知道爸爸和妈妈,你们两个没有办法跟我男朋友Jim沟通,但是他很诚心诚意的表达想要跟我结婚的心意。”

    季母在旁边点头说:对,这个我可以保证,每天你在睡午觉的时候,那个叫Jim的都有打电话来跟小望聊天还跟我打招呼说什么“哈喽~妈咪!你好”这几句中国话。

    “我在视频里看到他的外形还不错,人整整齐齐的、干干净净的,不像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外国人穿衣服邋里邋遢的、头发留得乱七八糟的,皮肤是白的不是黑的。”

    “所以看起来还蛮亲近的,在视频里面看到我一直笑笑咪,应该是一个好人。”

    季父笑着说:老爸我的观念没有这么老土,只要这个人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还要有一个正当职业,私生活不要乱七八糟在外面搞七捻三的,最重要的是真心对待妳,不是只是跟妳玩一玩,那老爸当然就放心让妳嫁给他了。

    “只是妳刚刚提到一件事情,说他是做音乐的,靠音乐过日子赚钱的,这样能养活妳和一个家庭吗?”

    “音乐能卖几个钱,妳每天帮人家按摩敷脸一个月下来,你们两个每个月这样薪水加起来能赚多少钱,如果收入不稳定,到时候结了婚会不会为这些事情吵架?”

    “这些妳都要考虑到的,结婚不是只要有爱就好。”

    接著季父喝了口茶说:妳不要说老爸偏心哦!像妳大姐那样,嫁给妳姐夫,老公家有钱,自己工作也稳定。

    “再加上妳大姐现在虽然没有出去工作,但是等她生完小孩之后,以她的能力不怕找不到工作,每一家公司都抢着要。而妳呢?”

    “现在不管是留在台湾或者是回去美国都只能做帮人家按摩敷脸的工作,这种工作本来就辛苦收入又不是很稳定,如果妳未来的老公是做音乐的,他是搞什么音乐?”

    “不有名也出不了名的,这些工作能当饭吃吗?”

    “老爸是替妳想,也担心妳到时候嫁的不好,连哭的眼都没有,那妳不如留在台湾陪伴家人,千万别为了爱冲昏了头。”

    季母听到季父这么说担心崇望听了心里有点不舒服,因为季父永远改不了,老是拿崇真来跟崇望作比较。

    但又不敢先开口提意见,因为季母的心里一直记住崇爱提醒着,不管说什么婚姻大事都要由崇望自己老爸谈,谈不出结果再找救援。

    所以季母只好先安静下来看看崇望要如何的解决这个问题。

    崇望说:爸,你担忧的问题我都可以体谅,我也知道你很关心我,你担心我嫁给一个外国人如果他给我的生活没有很稳定的保障,你怕我到时候婚姻不幸福找不到人哭诉。

    “爸,我们现在生活很稳定,收入也很稳定,Jim和我之间有一个共同的收入账号,都是由我来保管。”

    “我们还有一个固定的生活开支账号,两个人会把薪水的某一部分存入这个开支账号,也是由我来控管每个月的生活开支。”

    “Jim他不乱花钱,他自己作音乐之外,他还有跟几个爱好者一起组乐团,每年都有固定的巡回演唱,他的乐团已经小有知名度。”

    “所以他自己会设计乐团的周边产品,只要遇到大型的乐团表演,我就必须停下工作去帮助他贩卖这些周边产品。”

    “这些周边产品贩卖出来的金额也是很可观的,所以将来我们生小孩,也不会影响我们正常的工作。”

    “我不知道我跟爸这样解释他的职业,不知道爸你能不能明白。”

    崇望停了一会,深呼吸说:我再说清楚一点,简单来说,就是他作的音乐是有版权的,有版权我们就有固定的收入。

    “他的乐团演出和那些设计出来的周边产品,也是有收入的,并不是爸你说的不稳定或者是搞什么音乐。”

    “还有,世界上最容易赚到钱的就是女人的钱还有小孩的钱,我做这个行业,除了是我的兴趣之外,更重要的是时代在进步,连这个行业都在进步,怎么能说他不稳定。”

    “是台湾的市场环境让爸你觉得这两种行业都没有空间发展,唯有读书才是最有用的人才,我就不是读书的料了,也不是说有读书人都有出息。”

    “所以爸,可不可以尊重我的决定,不要认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不稳定,不安全的。”

    季母终于忍不住插嘴说:我也觉得小望说的对,有一句话叫什么,什么你那个迂腐的观念,要改一改了。

    “那全世界不会读书的人都完蛋了,什么事都干不了了,会唱歌的人就靠唱歌赚钱,会演戏的人就靠演戏赚钱,会跳舞的人就靠跳舞赚钱,行行出状元嘛,妈这样子说应该是没有错吧!”

    “所以老头啊!如果妳叫小望找一个读书人,他们两个人沟通一定也会不良。”

    “正好小望和Jim都是偏艺术方面的工作,看到的东西跟别人都不一样,两个人在一起就有话聊,眼光也会差不多。”

    “就像我和你一样我们两个除了小孩的事之外,都没什么可以聊的。”

    季父笑着说:小望那个工作帮人家按摩做脸的,谁都可以做,怎么能叫做艺术。

    季母听着很生气,急着插话说:你讲话不要这么恶毒可以吗?你知道有多少爱美的女人都喜欢去做脸,如果没有这个行业那女人的脸怎么办?

    “女儿在跟你谈婚事,你脑袋想到的都是她的职业她的学历,这样还要讲下去吗?你看你讨不讨人厌?”

    “简直气人,你刚说的话,我一定要跟小爱说,令人火大。”

    而崇望要季母别生气,别衝动,仍耐著性子继续与季父沟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