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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武斗序章

    “三日贫寒五日饥,肉食不知饿殍苦。

    酒楼一识真公子,厚济天下满身风。”

    ——温宅——刘远房间——

    炎热的夏季,知了在树上发了疯似地叫着。房间内却如此凉爽,令人诧异。

    坐在刘远的床榻边,温缥缈神色低沉,“我早该想到这是东瀛人设下的陷阱,害得老刘受伤,还损失一批人马。”

    “主人,这不是您的错,要怪便怪那东瀛人阴险狡诈。”

    望着床榻上的刘远,剑无心的手不禁攥住剑柄。

    “小兄弟,昨日夜里有探子来报,长安下周举办的武斗大会可能有东瀛细作潜入,意图借此机会扰乱长安城,趁乱洗劫长安城。奈何地部最近事务繁忙,可能要劳烦你跑一趟了,就让蝶儿和你们一起前往吧。”温缥缈站起身,疲惫地看着剑无心。

    “风兄家中有些急事,先行离开了。”

    “无碍,收拾收拾行李,你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吧。”

    ……

    ——长安城外——

    城门外有士兵在盘查过路的行人,时而有人被抓住押走。今日的长安城虽然热闹如常,但却添上了一层紧张恐怖的气息。

    “诶诶,你听说了吗,最近啊,这城里城外都加强了士兵把守的力度呢。好像说是那位主儿下令啦,要严查这东瀛鬼子呢。”队伍前面的一个男子回过身来戳了戳后面男子的肩。

    “我说呢,难怪这城门最近查得可严了,我就出城办个事,就被门口那几个混蛋拦下好几次,还真是无利不起早,我不塞点铜钱,那几个混蛋就不打算放我过去。”

    “是啊是啊,这抓东瀛鬼子就算了,听说啊,还抓错了不少,把咱这些无辜老百姓给抓了进去。”队伍中有其他人附和道。

    “害,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啊。最近征兵连赋税也涨了。种两亩田,一亩半都得给那当官的给掳了去。连饭都没得吃,还要搞什么武斗大会。”

    “都给我安静些!你们也想被抓进牢里吗?”门口的士兵挥舞着长戟不耐烦地吼道。

    两人披着灰色的斗篷,缓缓走进城内。

    路边摊贩大声叫卖着,街道上熙熙攘攘,三三两两结伴的公子哥大小姐逛着街,小孩因为缠着爹娘要买糖葫芦挨打,而在街边嚎啕大哭。

    时而有军队的马匹,飞一般地奔走在大街小巷,卷起一地尘土,呛得人咳嗽不停。

    半个时辰过去,已是太阳高悬长安城正上方,剑无心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咕”的响声,尴尬地摸了摸头,别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已经中午了,先去酒楼里吃点东西吧,顺便打听打听有什么小道消息。”任心蝶无奈地瞥了眼剑无心,叹气道。

    ——醉仙楼——

    “五壶仙望愁,两碟黄牛肉,三样大菜。”剑无心用剑柄轻轻敲打着手心,打了个响指。

    “好嘞,二位客官里面请,这里坐,您二位稍等,酒菜马上就来。”店小二热情地将二人迎进店里,带到了二楼的一处座位让二人坐下。

    “剑无心!我们是来办正事的,少喝点酒?”任心蝶无奈地说道,露出嫌弃的模样。

    “好好好,小二改上两壶酒。”剑无心一脸吃瘪的样子,大声招呼小二说道。

    “得嘞,这是二位客官的牛肉,酒,炒菜稍后就上,还请二位慢慢享用。”剑无心从钱袋里掏出一两碎银丢给小二。“诶,谢谢这位爷,祝您心情愉快,事事顺心,万事如意,心想事成…青春永驻…花好月圆…英雄佳人…抱得美人归…”

    任心蝶越听越感觉不对劲,脸色有些变形。

    “诶诶诶去去去,别说了,说些这种话听着没趣。银子不要就还给我哈。”剑无心脸色也有些“难看”,摆摆手示意小二离开。

    “这话说的,那肯定要啊,二位客官慢慢享用,小的这就走,这就走。”店小二委屈巴巴地低下头挠挠脑袋,屁颠屁颠地端着木盘溜了。

    剑无心和任心蝶正谈论着武斗大会的事情,楼下却传来噼里啪啦碗碟勺筷打翻的声音,还有人在大声争吵。

    “你啊……你,就……就……就…就凭你也能参加武斗大会…?你……你…你……你就……可……可可可劲地吹牛吧……你。”满脸通红,喝得醉醺醺的佩剑男人指着另一桌一个身穿黑色短衣腰配短剑的矮小男子说道。

    “小子,你想死是么?我成全你!”黑衣男子说罢作出决一死战的样势,举手就要拔出剑来,

    “你……你……你……你这剑……剑……剑……挺短嘛,就……就……跟你……你……一……一……一样短……哈哈哈哈哈哈。”

    “混蛋!我杀了你!”黑衣男子冲向醉汉,一剑就要刺向他胸部。

    不知谁人出手,一个瓷酒杯从空中飞来,精准无误地出现在剑尖前方,剑锋触及瓷杯,被打偏几寸,刚好落了个空,从醉汉的肩膀擦过,流下浅浅的一道血痕。

    “是谁?!给爷爷滚出来,你也想死吗?爷爷今天就满足你!”黑衣男子愤怒的吼道,举起短剑四处张望着。醉汉肩膀一痛,正要发作。

    一楼深处走出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身着靛蓝花叶文路的长衣缎袍,玄纹折痕云袖,衣领侧面漏出镶银边绣,内里穿着白色的丝绸白衣,头发用冷竹簪束起,系白玉腰带,配宝剑一柄,脚蹬鹿皮黑靴,手握折扇,腰带携玉佩一枚。其后跟随两位侍从,一男一女,衣装也算得上华丽富贵,皆佩长剑,神色冷漠。

    看清来人的着装样貌,酒楼里女性或多或少都看了看这位俊郎儿,唯有刚才大声争论的两人傻了眼,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来人爽朗地笑着,拍着手掌走向醉汉这边,“方才是何人,说要做不才的爷爷啊?”

    此前对骂不止,嚣张打砸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朝这位公子哥跪下。

    黑衣男子连忙把短剑丢在地上,举起双手大声哭喊道:“诸葛爷爷,小人错了,小人不知天高地厚,有眼无珠,罪该万死,刚才只是一句玩笑话,爷爷忘记了罢,忘记了罢……”一边说一边哭喊着用双手抽打自己的脸,打得啪啪作响,裤子也不自觉湿了一大片。

    一旁的食客一边看笑话一边小声议论着。

    “你说这招惹谁不好呢,招惹诸葛家大少爷,那是你这寒酸破落户能招惹得起的吗?”

    “哈哈哈是啊,要是招惹了别家大少爷可得够这两鳖孙儿喝一壶了,得亏诸葛少爷为人宽厚。说来真是幸运,诸葛少爷曾经接济我们一家避粮灾呢。”

    “啧啧啧,你那也好意思说,明明是全城的人都被接济了吧。”

    公子哥旁边的两个侍卫带着冰冷的眼神扫了议论者一眼,低声议论的人连忙捂住嘴不再发出声响。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