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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长安武斗·伍

    “剑戈交响,

    武斗启初章。

    长兵紧握少年手,

    几时故人能归乡。”

    今日的长安天气甚好,惠风舒畅,和煦的阳光懒懒地躺在地上,透过高大的樟树枝头,剪下一片明暗相间的碎影。

    ——尚武台上——

    身着浅蓝色外衣的青年男子缓缓走出,对着台下的观众们深深鞠了一躬。

    “大家好,不才是本次武斗大会的主场人——诸葛林海。”

    台下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诸葛林海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嘴唇边,鼓掌声渐渐减弱直至消失。

    “各位客官稍安勿躁,今天武斗大会就要正式开始。由我来介绍今天的第一组比赛者,他们一位是来自无涯山的李逸轩,另一位是来自火烧岭的王圣。让我们有请二位武者登台对决!”

    手持长枪的短发男子,几步跃上尚武台,另一侧手持长棍的寸头男子也快步走上尚武台。

    掌声再度响起……

    ——空地——

    一圈强烈的剑气在空中扩散,掀起一阵尘土。剑无心倒下身子,向后弯下了腰,用一手支撑地面,另一只手横握长剑挡住了细剑的劈砍。

    随后一个侧翻躲过下一次攻击,用力一踏地面,持剑跃起,牵引气机,向下方一剑挥去。

    向右方迅速一闪,任心蝶躲开剑无心的剑刃,对剑无心摆了摆手,有些疲惫地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已经练了有好几个时辰了。”

    剑无心收起长剑,看见任心蝶脸上滑落的汗水,轻轻点了点头,“蝶姑娘,你若是累了,就先回旅馆歇息片刻吧,我独自再修行一段时间。”又猛地一下拔出长剑,继续着手中挥舞不停的动作。

    任心蝶没有说话,只走开几十步,靠着大树静静地看着剑无心,就如此默默地看着,仍一言不发,只不过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翻动了一下。

    正值正夏,任心蝶站在树荫处,强烈的阳光像利剑直射大地,灼烤着剑无心的脸庞。

    可此刻,剑无心的心更仿佛被千万把剑同时刺痛着……

    回想起昔日里在云间庄度过的时光,何芸熙和李云齐等人的笑容仍然好似时刻出现在眼前。

    “姨,小云深,我一定会救你们回来!”剑无心咬紧牙关,“盖玉,你会付出代价的。”又是一剑刺出,直指前方。

    剑如白蛇吐信一般,迅捷地舞动着,发出呼呼的破空声。时而又似一道游龙,穿梭在剑无心的身体周围,点剑轻芒却如此锋利,锋利得像是要把空气划开一道伤口。

    “还不够!”剑无心再度收剑入鞘,双眼一闭一睁,长剑已在手中,前方树上的叶子纷纷掉落。

    提着剑,剑无心一步步向着前方走去,仿佛那里站着敌人,每一步都扬起猛烈沙尘,随着剑无心体表的剑气高速旋转在剑无心周身,光洁的剑身,像一面镜子,映出了剑无心的侧脸。可即使是看着剑刃上映出的镜像,剑无心眼中的杀机也令人胆颤。

    “喝啊!”催动全身内力,此刻的剑无心超高速地向前方移动,剑气凝结成了一柄银色长剑向前方飞行,终点处的一棵大树摇晃不止,一刹那,树干像燃着一般迸发火光,中间出现一个焦黑的空洞。

    剑无心提着剑,默默地站在树下,扎起的长发披散开来,在空中凌乱飞舞着。此刻,一切都化作寂静。

    背靠着大树的任心蝶目睹着这一切,“或许……他可以做到。”任心蝶喃喃自语着,又摇摇头,点了点头,“他一定能做到的。”

    疾风掠过,又传来刀剑破空的挥舞声。

    ——尚武台上——

    李逸轩一手握住长枪尾部,右手快速在枪杆上来回挪动,长枪似一条蟒蛇,又似一条银龙,快速向前蹿刺着,王圣只得被动地用长棍旋转抵挡。终于,长棍被锋利的枪头割断,一杆枪直指王圣面门,后者遗憾地举起双手,走下台去。

    暴雷一般,掌声重新响起,欢呼声此起彼伏。赌客们有的垂头丧气,有些则数着赢来的银两,喜笑颜开。

    ——映春楼——

    “来人。”盖玉伸了个懒腰,大声喊道。

    “堂主有何吩咐。”两个仆从迅速地走进房间。

    “把李家那两人,给我带上来。”

    “是!”两个仆从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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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头发凌乱的女人,盖玉轻蔑一笑,手指轻轻挑起女人的下巴,“你就是何芸熙吧?”,盖玉拿起桌上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把堵住何芸熙嘴巴的布团取出,“说起来,按辈分来看,我得还得叫您一声阿姨呢。”,盖玉的笑容活像一个无赖。

    何云熙一口唾沫吐在盖玉的脸上,用像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盯着盖玉。“谁是你阿姨。”

    盖玉面色不变,用绢布擦了擦脸,没有理会何云熙的话,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我不能叫这一声阿姨。”盖玉的脸色逐渐狰狞起来,“因为你们李家欠我们盖家的太多,我的祖父,我的父亲都死在你们李家人的手里,此仇不共戴天。”

    “呵呵,我已经设下了陷阱。我倒想看看这个剑无心到底有几分斤两,但不论如何,和李家有关联的人落在我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上一次他能把你们救走,但这一次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盖玉面目扭曲地笑着,双拳却逐渐越握越紧,右手一拳打在房间墙上,砸出一个直径七寸许的深坑。

    “阿剑?你要对他做什么!”何云熙的眼睛流露出惊恐的神情,连声追问道。

    盖玉笑了笑,摆摆手,示意手下将两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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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府——

    “何事?”

    “刘大人,最近我们一直都在加强对东瀛侵犯者的排查。捕获一大批东瀛人,但貌似……也误捕了许多普通百姓。引发了百姓的集体不满。”身穿黑甲的兵士走进房内。

    刘煜勃然大怒,手腕用力一甩,啪的一声,茶杯在地上摔碎。“那群酒囊饭袋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难道也能抓错人?那东瀛人长得能和我们中原人一同模样吗?就算听他们讲话也听得出问题来吧!”

    “刘大人息怒,这些人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居然连无辜的百姓也抓了起来。滥用私权实属不宜,我会好好管教他们的。”

    “岂止过分,抓错人事小,万一他们失手杀了太多无辜百姓,传到皇上耳边,我可如何交差?戴了十多年的清官帽,全要葬送在这帮混蛋手里!”

    刘煜眉头紧锁,满脸忧虑,“另外,这些天里,看紧点其他外域人。皇上不希望看到,武斗大会这几天,在长安城出什么乱子。”

    “是!”黑甲兵士大声回应道。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