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噩耗
“
旧人西去不复返，
空余梁水向东流。
孤星长坠荒野际，
百花点点燎远洲。
——枫香楼——
看着眼前的一幕，剑无心愣在了原地，只见任心蝶昏睡在床榻上，身体上不下十处遍布伤痕。剑无心一言不发，把剑搁在床边，缓缓坐下。
……
不知何时，一轮明月已高悬天空，暗淡的群星微弱地闪烁着，将夜幕点缀得尽显深邃。
“你醒了，蝶姑娘。”剑无心轻轻将任心蝶扶起，“来，喝口水。”
小口酌饮着水，任心蝶却是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对不起……我……我…没能救出他们。”，任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了即将落下的泪水，“昨天夜里，当我和杜师兄赶到景龙池的时候。弘一法师三人被八名武士围攻，沈师姐身负重伤，虽然我和杜师兄尽全力出手相救，可……”说到这，任心蝶又是忍不住啜泣起来。剑无心握住任心蝶的手，沉默不语。
“对方是什么人，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剑无心看着泪眼朦胧的任心蝶走了神，“蝶姑娘，你先好好休息吧，先好好修养身体，等伤痊愈。我会派人和地部联络。”炎热的夏日，只有知了在树上聒噪，仿佛永无休止，屋子里陷入一片长久的寂静。
……
“地部一行人，当真是武功不敌而被东瀛武士所杀么。”剑无心背朝任心蝶坐着，一手扶剑竖于地面，语气淡淡地说道。
任心蝶一愣，咳嗽了几声，连忙说道：“是的，这东瀛贼人会使那招引雷电的古怪剑术，师兄师姐们不敌而惨遭杀害。”言罢眼眶一红，轻声啜泣，晶莹的泪水又是一滴滴地洒落地面，“我一定要为师兄师姐报仇!”
剑无心略略拧干沾湿了手绢，轻轻递给哭泣着的任心蝶，“擦擦脸，都哭花了。”
转过身，背上长刀，剑无心走出房间，“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你救我两次，我欠你两条剑无心的命。地部几人的仇，我替你报，抵一条。”
任心蝶担心得从床上直接坐起，一手抬起向着剑无心离去的方向，“剑无心，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去!咳咳…………咳……”。
哪里顾得那么多，剑无心一手举起剑轻晃着，摇了摇头，仰头一口饮尽腰边壶中烈酒，消失在枫香楼。
——温宅——
啪的一声，木桌应声而碎，“东瀛人！又是东瀛人！”温缥缈难得一见如此失态模样，锦织长袖一甩，数件名贵的物件打碎在地。
“老爷息怒啊！”家奴们纷纷扑倒在地，几个下人连忙上前拦着温缥缈，“是啊老爷，千万别伤了自己。”
“没想到这黑风堂还和东瀛人有所勾结，真是一群中原败类，好歹也是中原一大门派，没想到竟然做这等低贱之事！”温缥缈握着折扇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而且还折损我地部多名成员！东瀛人，我迟早要加倍奉还尔等鼠辈！”
——民房——
“剑兄，你怎么来了，何事相干?”柏事通正慵懒地瘫坐在躺椅上，数着铜钱，统计着近日的收益。看见剑无心的脸，柏事通立马站了起身，摆出请的手势。
“柏兄，万分抱歉，深夜有扰，只是无心有要事在身，却又无从入手，只好来找柏兄询问。”剑无心把剑搁靠在木几旁，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面色凝重。
“剑兄但说无妨，只要在鄙人能力范围内，一定尽力相助。”柏事通摆了摆手，“剑兄请坐吧。”
“前两日在景龙池发生的战斗，柏兄可有耳闻?”剑无心攥紧拳头，放在膝盖上，看向柏事通。
柏事通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站起身来走到墙边，将门窗都关了个严严实实，“据我了解，这一次打斗，交手双方分别是地部的高手和东瀛的武士，其中武士会使用招引雷电的古怪剑术，多半就是传说中的雷剑流了。”柏事通背过手去，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地部的高手与东瀛武士交战一日一夜，没能敌过，还丢了性命。”
“这些东瀛人去哪了，有线索吗？”剑无心连忙走近柏事通，两眼盯住对方直勾勾地问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像是一点火星就能被引爆，柏事通感到剑无心身上释放的阵阵杀意，汗毛孔都微微张开，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连忙说道：“有探子来信，这些东瀛人貌似去往了黄沙街。”
剑无心脚轻轻一踹，剑横飞到空中，一手抓过剑，轻轻挑拨，腰间装满碎银的钱袋顺势抛出在桌上。“谢谢。”一道身影缓缓消失在了黑夜中。
“剑兄，此乃小道消息，此去必定要谨慎啊！”言罢，柏事通无奈摇了摇头，“真是个急性子。”
——马拦关——
马蹄声疾响，使者飞身下马，单膝重重跪地，大声喊道“报!我军前线五十里遇敌，我军正面五万人，敌军四万人，奋力迎击，将其击退，损失甚少!”
李元军方才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就像是乌云从天空中渐渐消散，“总算是有些好转了。”话音未落，刚刚跪地报信的使者却突然消失，几秒后忽地，出现在李元军身后，伴随着痛苦的嘶吼声，李元军的表情由喜悦迅速转为愤怒和惊恐，胸口处鲜血似红色的喷泉迸发而出，愤怒的和绝望的表情就这样定格在了李元军的脸上。身边的护卫们还未反应过来，信使手持两把弯刀，左冲右蹿，一颗颗人头就这么落在地上，连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表情显得十分呆滞。趁着夜色，信使向营帐附近的灌木丛一攒，就消失了踪迹。
“杀人啦！杀人啦!”军营顿时陷入了混乱与喧闹，“李将军被杀了！李将军被杀了！”士兵们四处乱跑，像是热锅上不知所措的蚂蚁，顿时士气大挫，军心涣散。
…………
——黄沙街——
午夜，一道身影缓缓走进了黄沙弥漫的街道。一轮弯月悬在天空，像是刽子手的弯刀，又像一道阴森冷恻的笑容，让人看了也不禁生起寒颤。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飞蓬被风吹得在空中飘舞。虽然没有人，但在午夜走上这条街道，始终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四周都阴暗着，像是随时会爬出几只猛兽，把人活活咬死。
剑无心始终目视前方，手中紧握剑鞘，缓缓走进街道的中心处。一股疑虑缓缓在剑无心的心中升起，这条街冷清得可怕，不像是会有活人出没的地方……
“
旧人西去不复返，
空余梁水向东流。
孤星长坠荒野际，
百花点点燎远洲。
——枫香楼——
看着眼前的一幕，剑无心愣在了原地，只见任心蝶昏睡在床榻上，身体上不下十处遍布伤痕。剑无心一言不发，把剑搁在床边，缓缓坐下。
……
不知何时，一轮明月已高悬天空，暗淡的群星微弱地闪烁着，将夜幕点缀得尽显深邃。
“你醒了，蝶姑娘。”剑无心轻轻将任心蝶扶起，“来，喝口水。”
小口酌饮着水，任心蝶却是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对不起……我……我…没能救出他们。”，任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了即将落下的泪水，“昨天夜里，当我和杜师兄赶到景龙池的时候。弘一法师三人被八名武士围攻，沈师姐身负重伤，虽然我和杜师兄尽全力出手相救，可……”说到这，任心蝶又是忍不住啜泣起来。剑无心握住任心蝶的手，沉默不语。
“对方是什么人，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剑无心看着泪眼朦胧的任心蝶走了神，“蝶姑娘，你先好好休息吧，先好好修养身体，等伤痊愈。我会派人和地部联络。”炎热的夏日，只有知了在树上聒噪，仿佛永无休止，屋子里陷入一片长久的寂静。
……
“地部一行人，当真是武功不敌而被东瀛武士所杀么。”剑无心背朝任心蝶坐着，一手扶剑竖于地面，语气淡淡地说道。
任心蝶一愣，咳嗽了几声，连忙说道：“是的，这东瀛贼人会使那招引雷电的古怪剑术，师兄师姐们不敌而惨遭杀害。”言罢眼眶一红，轻声啜泣，晶莹的泪水又是一滴滴地洒落地面，“我一定要为师兄师姐报仇!”
剑无心略略拧干沾湿了手绢，轻轻递给哭泣着的任心蝶，“擦擦脸，都哭花了。”
转过身，背上长刀，剑无心走出房间，“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你救我两次，我欠你两条剑无心的命。地部几人的仇，我替你报，抵一条。”
任心蝶担心得从床上直接坐起，一手抬起向着剑无心离去的方向，“剑无心，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去!咳咳…………咳……”。
哪里顾得那么多，剑无心一手举起剑轻晃着，摇了摇头，仰头一口饮尽腰边壶中烈酒，消失在枫香楼。
——温宅——
啪的一声，木桌应声而碎，“东瀛人！又是东瀛人！”温缥缈难得一见如此失态模样，锦织长袖一甩，数件名贵的物件打碎在地。
“老爷息怒啊！”家奴们纷纷扑倒在地，几个下人连忙上前拦着温缥缈，“是啊老爷，千万别伤了自己。”
“没想到这黑风堂还和东瀛人有所勾结，真是一群中原败类，好歹也是中原一大门派，没想到竟然做这等低贱之事！”温缥缈握着折扇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而且还折损我地部多名成员！东瀛人，我迟早要加倍奉还尔等鼠辈！”
——民房——
“剑兄，你怎么来了，何事相干?”柏事通正慵懒地瘫坐在躺椅上，数着铜钱，统计着近日的收益。看见剑无心的脸，柏事通立马站了起身，摆出请的手势。
“柏兄，万分抱歉，深夜有扰，只是无心有要事在身，却又无从入手，只好来找柏兄询问。”剑无心把剑搁靠在木几旁，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面色凝重。
“剑兄但说无妨，只要在鄙人能力范围内，一定尽力相助。”柏事通摆了摆手，“剑兄请坐吧。”
“前两日在景龙池发生的战斗，柏兄可有耳闻?”剑无心攥紧拳头，放在膝盖上，看向柏事通。
柏事通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站起身来走到墙边，将门窗都关了个严严实实，“据我了解，这一次打斗，交手双方分别是地部的高手和东瀛的武士，其中武士会使用招引雷电的古怪剑术，多半就是传说中的雷剑流了。”柏事通背过手去，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地部的高手与东瀛武士交战一日一夜，没能敌过，还丢了性命。”
“这些东瀛人去哪了，有线索吗？”剑无心连忙走近柏事通，两眼盯住对方直勾勾地问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像是一点火星就能被引爆，柏事通感到剑无心身上释放的阵阵杀意，汗毛孔都微微张开，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连忙说道：“有探子来信，这些东瀛人貌似去往了黄沙街。”
剑无心脚轻轻一踹，剑横飞到空中，一手抓过剑，轻轻挑拨，腰间装满碎银的钱袋顺势抛出在桌上。“谢谢。”一道身影缓缓消失在了黑夜中。
“剑兄，此乃小道消息，此去必定要谨慎啊！”言罢，柏事通无奈摇了摇头，“真是个急性子。”
——马拦关——
马蹄声疾响，使者飞身下马，单膝重重跪地，大声喊道“报!我军前线五十里遇敌，我军正面五万人，敌军四万人，奋力迎击，将其击退，损失甚少!”
李元军方才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就像是乌云从天空中渐渐消散，“总算是有些好转了。”话音未落，刚刚跪地报信的使者却突然消失，几秒后忽地，出现在李元军身后，伴随着痛苦的嘶吼声，李元军的表情由喜悦迅速转为愤怒和惊恐，胸口处鲜血似红色的喷泉迸发而出，愤怒的和绝望的表情就这样定格在了李元军的脸上。身边的护卫们还未反应过来，信使手持两把弯刀，左冲右蹿，一颗颗人头就这么落在地上，连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表情显得十分呆滞。趁着夜色，信使向营帐附近的灌木丛一攒，就消失了踪迹。
“杀人啦！杀人啦!”军营顿时陷入了混乱与喧闹，“李将军被杀了！李将军被杀了！”士兵们四处乱跑，像是热锅上不知所措的蚂蚁，顿时士气大挫，军心涣散。
…………
——黄沙街——
午夜，一道身影缓缓走进了黄沙弥漫的街道。一轮弯月悬在天空，像是刽子手的弯刀，又像一道阴森冷恻的笑容，让人看了也不禁生起寒颤。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飞蓬被风吹得在空中飘舞。虽然没有人，但在午夜走上这条街道，始终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四周都阴暗着，像是随时会爬出几只猛兽，把人活活咬死。
剑无心始终目视前方，手中紧握剑鞘，缓缓走进街道的中心处。一股疑虑缓缓在剑无心的心中升起，这条街冷清得可怕，不像是会有活人出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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