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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交涉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我推开临时清出空间的仓库门,里面幽灵鲨和阿米娅,看守着两名被拷在椅子上的乌萨斯;地上,是十多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他们无一例外,都戴着整合运动的袖标,而且,头顶都有着半圆形的熊耳。

    “你的读心术屁用没有吗?”我问阿米娅。

    阿米娅有些尴尬地辩解:“博士,我只是能感知到他们的情绪,想要完全读心的话,条件太苛刻了。”

    “到了这种时候,博士还不打算严刑逼供吗?如果有想法的话,我可以代劳哦~”劳伦缇娜猩红色的眼珠在两名乌萨斯身上打转,她收在修女服中的双手有些跃跃欲试。

    我毫不怀疑,我一声令下,面前的两人会被瞬间肢解——众所周知,在一个fps的世界观里,电锯总是最强力的那个。

    “太残暴了嗷,”我指着劳伦缇娜严肃批评,“你们泰拉真野蛮,难道就没有一个什么国际公约之类的东西,规定战俘的待遇吗?嗯……我想想,把他们家人抓来当着他们的面杀掉怎么样?”

    “乌萨斯政府应该会严密保护这些人的亲属,要做到这一点很难,而且博士……这一举动太卑劣了,不必劳伦缇娜小姐的提议好多少……”阿米娅不敢批评我,只能用微弱的语气说出自己小小的观点。

    “这样啊……还有什么能威胁他们的呢?从军的人应该都有战友情吧?我们当着他们的面把这十多具尸体剁成肉酱怎么样?”

    “那样只会激起他们的愤恨,反而让他们更加一言不发。”幽灵鲨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嫌弃地撇了撇嘴角,她喜欢杀戮,但似乎对于欺负尸体兴致缺缺。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但我不太确定。

    我好像记得,在海嗣灭世的未来片段中,我见过某种类型的海嗣个体,它们呈触手状,攻击敌人时,会将触手探进地底,从敌人的脚下冒出来,并捆绑束缚住敌人。

    这种海嗣应该是很好的刑讯逼供手段——对女性专用。

    很可惜,仓库内的这俩乌萨斯都是男人。

    “真的不打算把他们交给我吗博士……”

    “劳伦缇娜闭嘴,再多说一句找人画你的本!”好不容易想到的绝佳妙计却没有用武之地,我已经够烦了好吧。

    劳伦缇娜:“……嗯?”

    讨论无果,我只好搂草打兔子地威胁道:“你们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就以官方身份,向外界各国通缉你们十几个人,就说整合运动的恐怖分子被我活捉后又逃跑了,到时候各个国家都会挂上你们的画像,全世界都会发现,这些‘整合运动’居然都是乌萨斯人。或者我也可以把你们交给大炎,冒充恐怖分子的乌萨斯军队,我想大炎会在这上面做好文章的。”

    正说间,仓库敲门声响起,令在外面懒散地叫我:“博士,大炎鸿胪寺右少卿到了。”

    我打开门,一个带鳞长角的佩剑儒衫中年人正在和令闲谈,见到我走出来,他用眼神向令询问了一下,得到令肯定的点头后,对我微微躬身行礼:“久仰罗德岛博士大名了。”

    随后,他又拿出一封信件:“陛下也闻博士之名久矣,故亲自写了一封信托我转交。”

    我接过信,没接着打开,而是指着室内问道:“他们炎国打算怎么处理?”

    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刑讯逼供的原因,得罪了乌萨斯,罗德岛暂时只能和大炎捆绑在一起避祸,所以如果炎国想用里面的几个人做什么政治筹码的话,我过早的酷刑就会变成谈判时受到的诘责。

    右少卿微微一笑:“我通知了乌萨斯官方,相信他们很有兴趣接收这几位整合运动的叛军。”

    这意思就是和我没关系了,但也透露出,他们果然要做政治谈判。

    我侧过身,让进这位佩剑儒士,片刻后,阿米娅和劳伦缇娜依次走出来,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个乌萨斯的间谍,和一个大炎的右少卿。

    这时候我才拆开信查看,炎国那位陛下的书法很好,起码我看着很赏心悦目,信件的语气不是国际政府之间的官话,更贴近口头语。

    在信中,那位陛下先是表达了对我的久仰与好奇,并邀请我有时间可以去大炎走一趟。

    其次严厉地谴责了乌萨斯的所作所为,并对黑蛇的真相表达看法,同时提醒我注意黑蛇的报复——因为黑蛇的生命存在有些特殊,他虽然不知道我是如何做的,但显然对这一行为并不看好。

    最后,他说炎国官方意图和罗德岛展开深度合作,相关使团已经在路上了,又隐晦地提起几百年前的一些炎国旧事,说是无意提起,更有点像是刻意询问。

    我对和罗德岛合作这一点没有什么问题,这更是一种大炎的示好,代表官方站台的保护。

    但最后提起的那些事我就看不懂了,我将信件交给令,待她看完后询问她的看法:“炎国这位陛下也认识我?”合着所有人都认识我,就我自己不认识自己?

    令失笑摇头:“你自己都不记得,我哪里会知道?你对大炎没有印象吗?仔细想想,就像你初遇到我时一样。”

    令的意思是她看出了那时候的我是刚想起的她,并让我努力回忆炎国相关,但……这确实有点强人所难,我失去的记忆虽然不算完全丢失,但它们被唤起都要一个触发点,没头没脑的问这么一串谁他妈记得起来啊。

    令见我没有进展,又仔细阅读了一遍信件,打开酒葫,借着酒意努力思考:“我倒是听说……”

    “听说什么?”

    “不确定这条消息是否属实,但有一种说法,大炎几百年前,和某个人讨论过关于帝/制的问题。”

    “帝/制?”

    “对,具体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只是有小道消息流传,后来大炎的一些社会变革,都和那次的谈话有关。”

    “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后阶段”

    “封建社会只有开国皇帝才有能力制定社会规则,但你不同”

    “你有着什么?你有着最高级别的战力!靠人数无法弥补的战力!你可以轻易压下文武百官的一切不服!”

    “你不听总会有人听的,皇帝轮流做,说不定明年还会到我家”

    我好像确实想起了点什么,而且谈话内容还很刺激,当然,太模糊了,只留下了一个印象。

    或许是我太上时间没有回应,令忍不住在我眼前晃了晃酒葫,“怎么样,有想起什么吗?”

    我摊手:“完全没印象,你在说什么鸡掰?”

    “这样啊,”令笑了笑,“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算不得数的。”

    过了不久,一名乌萨斯官员脸色不善地上了罗德岛,看向我的眼神异常不愉,吓得我立马检视自己的处男之身,好确保自己没有在遥远的过去与其祖辈行过敦伦之礼。

    “喂,凯尔希,处男能不能检查出来……不是性骚扰,就算是也不可能对你,你就告诉我能不能……什么?不能?那我要怎么守护我的清白之身?”

    我没听到回应,那个逼老女人挂电话了,给点阳光就灿烂是吧?咱俩关系才缓和了多长时间啊,让你公器私用帮我检查一下身体都不行了?

    乌萨斯官员走进仓库,一炷香时间后,带着两名“整合运动”和大炎的右少卿结伴走出,右少卿对我们和善地笑了笑,打过招呼后离去,乌萨斯官员显然就无礼多了,带着两个“整合运动”臭着脸跟在右少卿身后,走过拐角时甚至撞了桃金娘一个趔趄。

    “呸!蛮夷。”

    “呸!蛮夷。”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我循声转过头,和同样转过来的令对视在一起。

    我们尴尬相视一笑,很快断定了对方的成分,并重新划分了好感等级:三观一致,是可以托付生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