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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突变

    寒来暑往,春去秋又来,这一天雨崩村格外的热闹,因为雨崩村自打千年前起便有一个习俗,每至岁末最后一日,大家都团聚在一起,这天大家将不会出门耕种,更不会去捕猎。

    大家早早的就把门前雪扫尽,房中尘去除,身上无不穿上最好看最新的衣物,男女均项颈佩满兽牙与玉搭配编织成的饰品,可谓是,全村人穿红戴绿,桌上还不忘摆满最好的食物。平时都不舍得吃的珍果。

    今时不同往日,大家门前无不放着一面或者数面铜鼓,还有用不知名兽角制作成的号角。在雨崩村的中央位置,一个巨大无比的广场中心位置有一个突出的高台。

    高台约莫四五仗高,呈四面斜坡梯子型上升,高台由青石和砂砾雷切而成,高台面对广场正面方向,是一条由青石铺成的台阶,沿着台阶向上望去,尽头便是高台的终点,上方悬着一口巨鼎,鼎上浮雕着山川湖海,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等复杂的纹饰。

    鼎中燃着熊熊的大火,旁边有堆成小山般的木材,一旁还有数个人在不断的往里加柴。火焰中是不是发出呲呲爆破声,带起的火花飞向高空,而鼎的后面则是用巨石头雕刻的一尊人像,此人像赤裸着上半身,披散着头发,肌肉线条雕刻的十分明显,给人一种野性和不羁感,这便是雨崩村的祭坛。

    至于这人像是谁,其族中都无一人知晓,只是出于本能的朝拜,当年雨崩村民发现这里的时候这祭台便就存在,因此久而久之世代在这里生活的人们把这里当成了最神圣的地方,这个雕像也就成为了大家心中的崇拜者。

    大家一有什么重大的事件都聚集在一起来这里祭祀祈祷,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越来越相信这雨崩村能在十万大山中成为他们的家园,成为地狱的净土,一次次的避过禁忌生灵的魔掌,无疑是这神像的庇护所致。

    随着夜越来越深,广场上陆陆续续的族人也就越来越多了起来,大家心照不宣的整齐排开,不久之后族长身着华服,慢慢的向高台走去,身后紧随一个二三十人组成的队伍,他们抬着一只山羊,和一头小牛,和一头豚。

    最后则是抬着酒滃的两人,以及背着包茅的一人,待的大家登上高台并按照一定规矩排列整齐后,这时族长面向下方众人高呼道:“祭天神!咯!”

    “祭天神”台下族人无不带着虔诚一同跪下,向着族长所在的方向磕头并高呼回应着!

    紧接着高台上族长再次高呼:“上贡品!”随着族长的指示,一旁的牛羊豚被牵引至铜鼎前被宰杀送上祭坛,与此同时包茅缩酒仪式也进行着。

    “祭土地!咯!”族长再次高呼!“祭土地”众人也随着继续叩首祭拜着,在这人群中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一个十分憔悴的女子,也在叩拜着。

    与他人没什么两样,若说非得找个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穿着依旧很破旧,每一次的参拜都会让她本就憔悴的眼角流出泪水。

    是的她带着虔诚而来,她也在祈祷,她祈祷希望眼前这雕像男子可以帮自己找回他!可以让自己孩子尽快醒来。

    若是可以让这个愿望可以实现她愿意舍弃一切,哪怕这条残喘的生命她也在所不惜,若是可以选择她会直接选择放弃生命来兑这个愿景。

    这女子便是与思念,与病魔,与困苦,与期盼又斗争三年的雨风娘,在她心里:“若是天神真的存在就好了!”

    正在这时忽然天空突发异象,原本漆黑的天空,此时现在出现五彩纷呈的云霞。天空就像是一张幕布,幕布上慢慢的出现了模糊的景象。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吼了一句:“快看苍穹之上!那是什么?”

    “是啊!大家快看!”紧接着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了一起看向天空。

    “该不会是天神显灵了吧!”其中些认为。

    “该不会是那只传说中的神兽吧!”另外一些人猜测道。

    台下众人原本整齐排列的队伍瞬间变形,各自围着并望着高空指指点点。直到这时高台上的族长们也似乎发现了台下众人的动作。

    也仰着头向高空望去,只见原本漆黑的高空,现在五彩纷呈,绚烂不已,同时那漆黑的夜空正在左右波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撕开苍天出来。

    “难道是!传说中那东西出现了?”站在人群中的老医师抬头望向高空并且思索着。“不应该啊!”老医师摇摇头自语,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道。

    “轰隆!嗷吼!”高空传来震耳欲聋的兽吼,同时伴随着雷电,这时天空已经被五彩绚烂的光照亮,黑色的幕布算是彻底消失。

    “天啊!那是什么?”人群中有人眼尖发现以祭坛为中心的雨崩村高空已经被不知名的生物所占领,确切的说是黑夜被赶跑了。此时人们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苍天之上那生灵的模样,无不为之惊叹。

    头长山岳般大小的的触角,触角上居然有成片的海藻,锋利的尖牙冒着寒光,牙齿就是像是积雪覆盖的山峰,利齿就像是巨大的阔剑,目露红色凶光,光是这眼睛就知凶猛异常。

    身如狻猊,背形似山岳,四肢如牛脚却生有三个分叉的犀牛角行巨抓。前肢两侧臂膀位置分别生有短小的双翼,后蹄如巨型狮腿壮硕无比。尾如放大不知多少倍的牛尾,尾末处有漆黑的长毛。腹部如龙鳞,项上如雄狮有长毛围绕。

    这异兽的身躯巨大的难以想象,就连整个高空都仿佛装不下他。这未知的生灵在不断的接近雨崩村,每靠近一步仿佛这片天地也无法承受其威压都在震颤。

    平时雷霆都无法奈何的高空,此时竟然在发出清脆碎裂的异响。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这超级巨兽的踩踏。

    此时正在参加祭祀的人们,早已丢了魂似的,或许是好奇,但是从大家紧张的神情中不免可以看出这时恐惧。

    “族人们!今日祭祀到此结束!恐有变故,大家还是有序的尽快回家去!能躲起来都尽量躲起来!”族长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发出颤抖的呼吁。

    可是大家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听不到他的声音,于是族长带着众人快速往祭坛下走去,同时嘱托身边的族人帮忙去请大家尽快散去躲避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及大家走出几步远,忽然所有人都听到“咔嚓”一声巨响,人们抬头望去。“快逃啊!”大家吓得现场全乱了,全都下意识的逃跑。苍天之上此时露出一个巨大的兽爪向着雨崩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