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请问你会修人吗？
走在灯火昏黄的街道，赵思远不再拒绝强迫症，睁大眼睛看着满街的瑕疵，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头皮发麻，因为另外一个思想的入侵减轻了他强迫症的痛苦，就是每看到一个瑕疵，他都会潜意识地去判断那个瑕疵的价值。
除去只值1点积分的“视觉瑕疵”，每个物体的瑕疵都是有价的，包括视线里一件件的老房子，其中一栋一层小平房，墙体开裂，腻子粉脱层，无意间他竟召唤出了“被动修复”的按扭，这说明那个小平房当年的造价不超过两万。
“这被动技能连房子都能修……”
发现新大陆赵思远波澜不惊，抬脚走进一家烤羊肉串夜宵店，看见脑袋几乎是正方形的冬瓜在对他招手。
在刘延冬周围还有四个大龄青年，当年无不是家喻户晓的小混混，也是同过一个班的老同学。
在龙牙镇这种地方，90年代的少年几乎都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上树掏鸟窝，下水捕王八，偷鸡摸狗聚众斗殴，翻墙偷看寡妇洗澡……但凡错过其中一样，都会被归类为可以随便拿捏的老实人。
所以赵思远一看见这几个人就不自在，因为他正是那个在同龄人中最不合群的老实人。
如今这代人挨过了社会的毒打，早已不复昔年的意气风发和放荡不羁，躺平的躺平落魄的落魄，富贵也不敢险中求，青春已经耗不起，为了几个铜板可以跪下擦鞋，有一丝翻身机会也可以认爹，所以虽然其貌不扬但疑似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的刘延冬就成了躺平族的指路明灯，威望极高。
而赵思远最近也上了镇里的热搜，尤其今天疯传外地来了两个天仙一样的女人，豪甩一百万请他修复古董。
曾经那个足不出户死守着一堆电器零件瞎折腾的老实人，也咸鱼翻身一夜暴富了，羡煞旁人，偏居一隅的小网红身价大涨晋级为圈子里的偶像。
见赵思远进门，当年没少欺负他的几位同学迅速起身腾位置，点头哈腰挤眉弄眼，一口一声远哥，轮番递烟敬酒。
赵思远接过四根烟，反手又递给了刘延冬，一一回礼浅尝了半杯啤酒。
其中有个愣头青见不得别人养金鱼，就开玩笑地埋怨道：“兄弟，我们都一口闷了，你养这么大一条鱼合适吗？”
赵思远抬头打量一下此人，记得他叫左宁志，当年最喜欢梳个凤梨头到处装逼，现在秃成地中海了，锃亮的地中海上有道显眼的陈年伤疤，这道伤疤大有来头，小时候他调皮捣蛋当众脱了刘延冬的裤子，出尽洋相的刘延冬追了三条村，最终一砖头砸破了他的脑袋，后来两人却不打不相识做了损友。
所以说世事难料啊。
赵思远面无表情回道：“我喝酒有我的喝法，你要是看不惯，就去隔壁桌吧。”
自讨没趣的左宁志只能捂脸尬笑，其余人则调侃起来，说赵思远从小到大都这脾气，一点都没变过，然后挖出一堆陈年往事，觥筹交错中，高谈阔论。
不多时又来了三个女人，环肥燕瘦花枝招展，也是老熟人了，其中颜值代表冯兰兰是当年炙手可热的班花，如今仍是同届中的热门剩女。
现在这世道，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都眼高于顶，哪怕煞到自己烂掉，也绝不能将就，甭管三十还是六十，都自称小仙女，所以像冯兰兰这种班花级的抢手货，31岁还嫁不出去也合情合理。
冯兰兰有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家里有点米，从小就没下过田，所以皮肤比较白嫩，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她那条小蛮腰，以前在上学的路上，刘延冬一伙人就喜欢跟在她后面，提心吊胆地看她走路，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把那条腰扭断了。
现在的冯兰兰又增添了些熟女味，身材也更凹凸有致了，穿着也时髦，披着一条深灰色的围巾，衬托得她白皙的脖子更加显眼。
她的确有骄傲的底气，若是梁梅在这，准要比一比她的骨架，然后惊呼一声屁股大好生养，奶粉也可以省不少钱。
另外两个，分别叫小翠和玲姐，属于平平无奇但不至于破罐子破摔那类角色，通常这种女人最好嫁，因为长得不算丑，要求也不高。
见三位女死党赴约，油腻大叔们隆重相迎，迅速拼了一张桌子加了三个座位，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在烧烤店大排档的地方聚会能约到的女同学，绝对是两小无猜的过命交情。
三位女同学最意外的惊喜就是看见了赵思远，尽管他以前总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子，但现在好歹是本镇粉丝最多的大腕，红人不但是非多，桃花运也不会少。
“我去，这不是大网红赵思远嘛？往年聚会没见过你啊，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曾经的班长玲姐眼睛一亮诧异道。
“稀罕稀罕，恨我嫁得早啊，要不然今天把咱思远同学泡了，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帅呢……”学习委员小翠打趣道。
“tui，你是不是没钱买镜子？改天我送你一个……”
两位班干部风采依旧妙语连珠，把在场的众人挨个调侃一遍，被喷得最体无完肤的当数刘延冬。
相比之下成绩跟颜值成反比的冯兰兰则文静得多，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入座。
眼疾手快的刘延冬立马挪了挪椅子，将冯兰兰拉过来，摁在自己和赵思远中间，说道：“你坐这里，这个位子我是专门给你留的，非你莫属。”
左宁志等人就不乐意了，当年每个学期都坐在后排角落里的高个子陈康盛义正辞严道：“我说冬瓜，不带你这么偏心的，我现在也单着呢，就指望着今年把班花拿下，她凭什么就非得坐在你们旁边？”
刘延冬甩了甩大脑袋道：“我呸，你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己，你拿什么跟我哥们比？我哥们现在怎么也算个百万富翁了，你是个啥？你算什么东西？”
说起一百万的梗，众人又侃侃而谈，纷纷向当事人求证。
赵思远正准备干一番大事，也不藏着掖着，大方承认，并补充道：“今晚这餐我请客，大家随便点，随便喝。”
有了“修复大师”的热点，话题基本绕着赵思远展开，众人皆好奇他是用了什么黑科技能把折旧的纸币和照片翻新，热情高涨，唯独当事人兴趣缺缺。
赵思远心里门儿清，这些土鳖注定是自己人生中的过客，给不了助攻，要展开计划，还得去找些像样的辅助才行。
直到有人问了个问题道：“是不是无论什么东西，你都能修？”
赵思远略一忧郁道：“差不多吧，不过以后涨价了，最低消费一万起。”
有几人把酒喷了出来，说道：“你怎么不去抢呢？一万块？”
赵思远语气坚定道：“嗯，少一分钱也不干，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你们找我爸就行了。”
班长玲姐忽然道：“看你说的那么玄乎，我想问问，修人你会吗？我想割个双眼皮，你要是真会，一万块我出了。”
刘延冬插口道：“班长，没必要浪费这钱，你割个双眼皮也没用，得换头才行。”
女班长淬了刘延冬一脸，众人一阵哄笑。
赵思远却严肃地深思起来：“对呀，千人千面，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瑕疵，不知道这个狗系统修人行不行？”
他默默盯着女班长的眼睛，她五官其实长得还可以，就是眼睛不好看，如果割个双眼皮，至少能加20分颜值。
尝试了几下后，系统没有反应，看来单眼皮修成双眼皮这种事系统也无能为力。
接着他又看着冯兰兰，冯兰兰这张脸，如果把鼻梁再拉高点，眼角再开稍微大点，基本就满分了。
他又尝试了一下，果然还是不行。
“被动修复需要等价交换，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根本不能用价值来衡量，看来修人应该是不行的。”
忽然冯兰兰撩了撩秀发，赵思远惊鸿一瞥发现她右耳垂有一颗小黑痣，靠近耳垂的脸颊上还有个痘印，大概是挤痘子时下手太狠了，由于位置比较隐蔽，她化妆时也不怎么遮掩那点瑕疵。
这个发现让赵思远一阵难受，人有黑白美丑，与生俱来的，所以美丑这个东西并不会引起他的强迫症，可后天造成的缺陷，则是大大的瑕疵，无法容忍。
此前看到左宁志的地中海和头上那道疤时，赵思远之所以不难受，是因为那是刘延冬儿时的杰作，属于姓左的活该，或许出于报复心理，他巴不得那姓左的头发全部掉光呢。
但冯兰兰跟他并没有结过梁子，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留了个痘印，着实可惜。
下一秒钟，斗转星移！
赵思远脑海里出现了新的信息。
“系统正在升级……”
嗯？这狗系统还会升级？赵思远目瞪狗呆。
“系统升级完成……”
赵思远一脸错愕，心想这系统不可能无缘无故升级，莫非是我不小心触发的？
他再次盯着女班长玲姐的眼睛，尝试再次召唤被动技能，但依旧没什么反应，看样子，单眼皮还是修不成双眼皮，升了级也不行。
班长玲姐已经前后两次狐疑地瞟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显然怀疑赵思远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以她这些年的经验判断，像赵思远这种“不近女色”的宅男，十有八九是闷骚。
事实上她猜得没错，赵思远的确是闷骚型，只不过他眼睛并不瞎。
接着赵思远看了看冯兰兰，隐约又看见了她脸颊上那颗不太显眼的痘印。
他再次惊呆了，系统来活了。
一反如常，他脑海里竟出现了三行文字，正中间大字体显示着“发现视觉瑕疵”，正下方左右两边又有两行小字，分别写着“主动修复”和“被动修复”。
这就是系统升级后的新界面？这玩意还能升级，而且正在不断地自我进化？
忽然冯兰兰夹在耳背上的头发丝又掉了下来，并察觉到了赵思远的异样。
虽然还没结婚，但冯兰兰早已不是一个羞涩的少女，似笑非笑地瞪着赵思远。
这种情形，她见过太多了，看来就连赵思远这种生人勿近的高冷汉子，也抵挡不住自己的魅力啊。
当她头发丝掉下来那一刹那，赵思远脑海里的界面消失了。
赵思远一心急，伸手去拨开冯兰兰的头发，死盯着她耳垂上那颗痣和脸颊的痘印，意念一动，果然，脑海中那个界面又出现了。
“我擦……这狗系统升级后难道真的能修人？虽然天生的单眼皮修不了，但后天造成的皮肤瑕疵可以修？”
惊喜万分的赵思远意念一动，果断按下左边的“主动修复”按钮。
界面立马刷新。
【视觉瑕疵修复任务已生成，修复后将获得2点积分，并有机会获得暴击】
冯兰兰面对他失礼的举动有点受惊，急忙一掌拍开他的手，假装恼怒道：“你干嘛呀？这么喜欢撩别人头发？”
班长玲姐竟莫名有些醋意，心想这个闷骚货，刚才还对我眉来眼去，转眼又去撩人家兰兰，渣男！
其余人则纷纷打趣起来，场面热闹了。
刘延冬笑得像个孩子，道：“原来你真喜欢兰兰这一款啊？我去，你早点说嘛，早就该出来聚聚了……”
其余几人也开始乱点鸳鸯，虽然现场也有几个单身狗，但胜在有自知之明，论家境还是皮囊，在座的也只有赵思远勉强配得上咱们的班花了。
冯兰兰哭笑不得，一脸尴尬。
至于当事人赵思远，则两耳不闻窗外事，假装没听见，心不在焉地沉思：“什么意思？变花样了？生成任务？我刚才好像点了主动修复？我擦，大意了啊，我又不是整容医生，我主动修复个屁啊……”
除去只值1点积分的“视觉瑕疵”，每个物体的瑕疵都是有价的，包括视线里一件件的老房子，其中一栋一层小平房，墙体开裂，腻子粉脱层，无意间他竟召唤出了“被动修复”的按扭，这说明那个小平房当年的造价不超过两万。
“这被动技能连房子都能修……”
发现新大陆赵思远波澜不惊，抬脚走进一家烤羊肉串夜宵店，看见脑袋几乎是正方形的冬瓜在对他招手。
在刘延冬周围还有四个大龄青年，当年无不是家喻户晓的小混混，也是同过一个班的老同学。
在龙牙镇这种地方，90年代的少年几乎都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上树掏鸟窝，下水捕王八，偷鸡摸狗聚众斗殴，翻墙偷看寡妇洗澡……但凡错过其中一样，都会被归类为可以随便拿捏的老实人。
所以赵思远一看见这几个人就不自在，因为他正是那个在同龄人中最不合群的老实人。
如今这代人挨过了社会的毒打，早已不复昔年的意气风发和放荡不羁，躺平的躺平落魄的落魄，富贵也不敢险中求，青春已经耗不起，为了几个铜板可以跪下擦鞋，有一丝翻身机会也可以认爹，所以虽然其貌不扬但疑似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的刘延冬就成了躺平族的指路明灯，威望极高。
而赵思远最近也上了镇里的热搜，尤其今天疯传外地来了两个天仙一样的女人，豪甩一百万请他修复古董。
曾经那个足不出户死守着一堆电器零件瞎折腾的老实人，也咸鱼翻身一夜暴富了，羡煞旁人，偏居一隅的小网红身价大涨晋级为圈子里的偶像。
见赵思远进门，当年没少欺负他的几位同学迅速起身腾位置，点头哈腰挤眉弄眼，一口一声远哥，轮番递烟敬酒。
赵思远接过四根烟，反手又递给了刘延冬，一一回礼浅尝了半杯啤酒。
其中有个愣头青见不得别人养金鱼，就开玩笑地埋怨道：“兄弟，我们都一口闷了，你养这么大一条鱼合适吗？”
赵思远抬头打量一下此人，记得他叫左宁志，当年最喜欢梳个凤梨头到处装逼，现在秃成地中海了，锃亮的地中海上有道显眼的陈年伤疤，这道伤疤大有来头，小时候他调皮捣蛋当众脱了刘延冬的裤子，出尽洋相的刘延冬追了三条村，最终一砖头砸破了他的脑袋，后来两人却不打不相识做了损友。
所以说世事难料啊。
赵思远面无表情回道：“我喝酒有我的喝法，你要是看不惯，就去隔壁桌吧。”
自讨没趣的左宁志只能捂脸尬笑，其余人则调侃起来，说赵思远从小到大都这脾气，一点都没变过，然后挖出一堆陈年往事，觥筹交错中，高谈阔论。
不多时又来了三个女人，环肥燕瘦花枝招展，也是老熟人了，其中颜值代表冯兰兰是当年炙手可热的班花，如今仍是同届中的热门剩女。
现在这世道，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都眼高于顶，哪怕煞到自己烂掉，也绝不能将就，甭管三十还是六十，都自称小仙女，所以像冯兰兰这种班花级的抢手货，31岁还嫁不出去也合情合理。
冯兰兰有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家里有点米，从小就没下过田，所以皮肤比较白嫩，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她那条小蛮腰，以前在上学的路上，刘延冬一伙人就喜欢跟在她后面，提心吊胆地看她走路，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把那条腰扭断了。
现在的冯兰兰又增添了些熟女味，身材也更凹凸有致了，穿着也时髦，披着一条深灰色的围巾，衬托得她白皙的脖子更加显眼。
她的确有骄傲的底气，若是梁梅在这，准要比一比她的骨架，然后惊呼一声屁股大好生养，奶粉也可以省不少钱。
另外两个，分别叫小翠和玲姐，属于平平无奇但不至于破罐子破摔那类角色，通常这种女人最好嫁，因为长得不算丑，要求也不高。
见三位女死党赴约，油腻大叔们隆重相迎，迅速拼了一张桌子加了三个座位，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在烧烤店大排档的地方聚会能约到的女同学，绝对是两小无猜的过命交情。
三位女同学最意外的惊喜就是看见了赵思远，尽管他以前总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子，但现在好歹是本镇粉丝最多的大腕，红人不但是非多，桃花运也不会少。
“我去，这不是大网红赵思远嘛？往年聚会没见过你啊，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曾经的班长玲姐眼睛一亮诧异道。
“稀罕稀罕，恨我嫁得早啊，要不然今天把咱思远同学泡了，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帅呢……”学习委员小翠打趣道。
“tui，你是不是没钱买镜子？改天我送你一个……”
两位班干部风采依旧妙语连珠，把在场的众人挨个调侃一遍，被喷得最体无完肤的当数刘延冬。
相比之下成绩跟颜值成反比的冯兰兰则文静得多，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入座。
眼疾手快的刘延冬立马挪了挪椅子，将冯兰兰拉过来，摁在自己和赵思远中间，说道：“你坐这里，这个位子我是专门给你留的，非你莫属。”
左宁志等人就不乐意了，当年每个学期都坐在后排角落里的高个子陈康盛义正辞严道：“我说冬瓜，不带你这么偏心的，我现在也单着呢，就指望着今年把班花拿下，她凭什么就非得坐在你们旁边？”
刘延冬甩了甩大脑袋道：“我呸，你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己，你拿什么跟我哥们比？我哥们现在怎么也算个百万富翁了，你是个啥？你算什么东西？”
说起一百万的梗，众人又侃侃而谈，纷纷向当事人求证。
赵思远正准备干一番大事，也不藏着掖着，大方承认，并补充道：“今晚这餐我请客，大家随便点，随便喝。”
有了“修复大师”的热点，话题基本绕着赵思远展开，众人皆好奇他是用了什么黑科技能把折旧的纸币和照片翻新，热情高涨，唯独当事人兴趣缺缺。
赵思远心里门儿清，这些土鳖注定是自己人生中的过客，给不了助攻，要展开计划，还得去找些像样的辅助才行。
直到有人问了个问题道：“是不是无论什么东西，你都能修？”
赵思远略一忧郁道：“差不多吧，不过以后涨价了，最低消费一万起。”
有几人把酒喷了出来，说道：“你怎么不去抢呢？一万块？”
赵思远语气坚定道：“嗯，少一分钱也不干，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你们找我爸就行了。”
班长玲姐忽然道：“看你说的那么玄乎，我想问问，修人你会吗？我想割个双眼皮，你要是真会，一万块我出了。”
刘延冬插口道：“班长，没必要浪费这钱，你割个双眼皮也没用，得换头才行。”
女班长淬了刘延冬一脸，众人一阵哄笑。
赵思远却严肃地深思起来：“对呀，千人千面，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瑕疵，不知道这个狗系统修人行不行？”
他默默盯着女班长的眼睛，她五官其实长得还可以，就是眼睛不好看，如果割个双眼皮，至少能加20分颜值。
尝试了几下后，系统没有反应，看来单眼皮修成双眼皮这种事系统也无能为力。
接着他又看着冯兰兰，冯兰兰这张脸，如果把鼻梁再拉高点，眼角再开稍微大点，基本就满分了。
他又尝试了一下，果然还是不行。
“被动修复需要等价交换，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根本不能用价值来衡量，看来修人应该是不行的。”
忽然冯兰兰撩了撩秀发，赵思远惊鸿一瞥发现她右耳垂有一颗小黑痣，靠近耳垂的脸颊上还有个痘印，大概是挤痘子时下手太狠了，由于位置比较隐蔽，她化妆时也不怎么遮掩那点瑕疵。
这个发现让赵思远一阵难受，人有黑白美丑，与生俱来的，所以美丑这个东西并不会引起他的强迫症，可后天造成的缺陷，则是大大的瑕疵，无法容忍。
此前看到左宁志的地中海和头上那道疤时，赵思远之所以不难受，是因为那是刘延冬儿时的杰作，属于姓左的活该，或许出于报复心理，他巴不得那姓左的头发全部掉光呢。
但冯兰兰跟他并没有结过梁子，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留了个痘印，着实可惜。
下一秒钟，斗转星移！
赵思远脑海里出现了新的信息。
“系统正在升级……”
嗯？这狗系统还会升级？赵思远目瞪狗呆。
“系统升级完成……”
赵思远一脸错愕，心想这系统不可能无缘无故升级，莫非是我不小心触发的？
他再次盯着女班长玲姐的眼睛，尝试再次召唤被动技能，但依旧没什么反应，看样子，单眼皮还是修不成双眼皮，升了级也不行。
班长玲姐已经前后两次狐疑地瞟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显然怀疑赵思远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以她这些年的经验判断，像赵思远这种“不近女色”的宅男，十有八九是闷骚。
事实上她猜得没错，赵思远的确是闷骚型，只不过他眼睛并不瞎。
接着赵思远看了看冯兰兰，隐约又看见了她脸颊上那颗不太显眼的痘印。
他再次惊呆了，系统来活了。
一反如常，他脑海里竟出现了三行文字，正中间大字体显示着“发现视觉瑕疵”，正下方左右两边又有两行小字，分别写着“主动修复”和“被动修复”。
这就是系统升级后的新界面？这玩意还能升级，而且正在不断地自我进化？
忽然冯兰兰夹在耳背上的头发丝又掉了下来，并察觉到了赵思远的异样。
虽然还没结婚，但冯兰兰早已不是一个羞涩的少女，似笑非笑地瞪着赵思远。
这种情形，她见过太多了，看来就连赵思远这种生人勿近的高冷汉子，也抵挡不住自己的魅力啊。
当她头发丝掉下来那一刹那，赵思远脑海里的界面消失了。
赵思远一心急，伸手去拨开冯兰兰的头发，死盯着她耳垂上那颗痣和脸颊的痘印，意念一动，果然，脑海中那个界面又出现了。
“我擦……这狗系统升级后难道真的能修人？虽然天生的单眼皮修不了，但后天造成的皮肤瑕疵可以修？”
惊喜万分的赵思远意念一动，果断按下左边的“主动修复”按钮。
界面立马刷新。
【视觉瑕疵修复任务已生成，修复后将获得2点积分，并有机会获得暴击】
冯兰兰面对他失礼的举动有点受惊，急忙一掌拍开他的手，假装恼怒道：“你干嘛呀？这么喜欢撩别人头发？”
班长玲姐竟莫名有些醋意，心想这个闷骚货，刚才还对我眉来眼去，转眼又去撩人家兰兰，渣男！
其余人则纷纷打趣起来，场面热闹了。
刘延冬笑得像个孩子，道：“原来你真喜欢兰兰这一款啊？我去，你早点说嘛，早就该出来聚聚了……”
其余几人也开始乱点鸳鸯，虽然现场也有几个单身狗，但胜在有自知之明，论家境还是皮囊，在座的也只有赵思远勉强配得上咱们的班花了。
冯兰兰哭笑不得，一脸尴尬。
至于当事人赵思远，则两耳不闻窗外事，假装没听见，心不在焉地沉思：“什么意思？变花样了？生成任务？我刚才好像点了主动修复？我擦，大意了啊，我又不是整容医生，我主动修复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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