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黑山武馆
七天后，东风城中，黑山武馆。
紧闭的红漆大门外，两名武师目光炯炯，扫视着王平，问道：“来者何人？”
“在下……”王平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提着一个鱼篓，说道，“东风湖打渔人——王打鱼，前来拜师学艺！”
王平一边说，一边打开鱼篓，现出里面满满的铜钱。
一名武师皱了皱眉头，有些受不了这腥味，但他受得了钱味，说道：“成！跟我进去吧！”
铜钉红漆的大门轰然开启，宛若新世界的大门打开。
王平深吸口气，跟着这位武师，路过了练功的广场、后花园、转过几道走廊，就来到一处正房前。
“大师兄，有人前来拜师学艺！”
这位武师上前敲门，恭敬说道。
“进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这位武师推开大门，领着王平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个小型的练功房，一股浓浓的刺鼻药味弥散开来，周围散落着一些人偶之类的工具。
一名赤膊大汉正敞开上身，任凭周围几个拿着棍棒的汉子捶打。
砰砰！
沉闷的声音中，他的肌肉也跟随着运动，似乎不时就有劲力反弹，令木棒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啪嗒！
一名弟子太过用力，手上的粗大木棍竟然直接断折！
“看到了没有？这位就是我们黑山武馆的大师兄，赵山！以后见到了要行礼，懂不？”带路的武师充满崇敬之色地对王平道。
“懂！懂！”王平连忙点头，装出崇拜的样子，心里却在暗笑：当我没看见那个赵山使的眼色么？分明是看到有人前来，故意让手下更加用力，好露一手！
不过这也是正常，王平看到那个眉目如电的赵山赵师兄随意披了件外套，身上还在不断冒着热气，粗眉毛下的眼睛望向自己：“渔民？”
“东风湖打渔人王打鱼，前来拜师学艺！”
王平将鱼篓推了过去。
赵山大师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嫌弃表情，抬起手掂了掂，说道：“积攒这么多钱，不容易吧？”
“数年辛苦，枚枚血汗。”王平当然不能说这是我随便捞捞就有的，脸上露出憧憬、心疼、惋惜之色。
“这么多钱，足够你娶个媳妇了，拿来习武却可能一无所获，当真不反悔？”
“不反悔！”王平咬着牙，大声道：“我要做人上人，我不要被欺负！”
“好，现在师父不在，我就代师收徒，收下你了。”赵山大师兄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十两银子，学武两月，吃住可以在武馆，当然，你也可以出去吃，不过想必你是没这个钱的。”
他接过另外一名弟子递过的毛巾，随意擦了擦汗道，说道：“等下跟我去拜一拜祖师画像，就算你入门了。”
“这……可真是简单啊！”
“唉……花钱学手艺，也就这样了。我这种甚至算不上王黑山的弟子，最多算个学生吧。”
王平心中暗想，脸上没有丝毫异色，跟着赵山大师兄去拜了祖师画像，就当入门了。随后，赵山大师兄就对带着王平进来的那名武师吩咐，说道：“王用，你带着这位小师弟去住下，领饭牌，顺带学学规矩。”
“是，大师兄您慢走。”王用点头哈腰地将赵山大师兄送走，转而看向王平，下巴微微抬起。
“王用师兄好，师弟新进入门，还请多多关照。”王平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装出笑容，塞了几枚铜钱过去。
“好说，好说。”王用脸上立即多云转晴，说道，“我带师弟去你住的地方，都是大通铺，每天凭饭牌去食堂取餐，菜倒也还可以。师弟你若有钱，甚至可以在武馆外另觅院子住！”
“武馆之中，卯时晨练、辰时开伙！”王用将王平领到一个院子，推开房门。
几个男弟子正在各自做事，这时齐齐起身：“见过王师兄！”
“嗯，这位是跟你们一样，新入门的弟子，叫做王打鱼！”王用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说道，“你们互相认识一下，以后他就住这了。”
当即就有一个面相憨厚的少年站了出来，说道：“王师弟好，我叫赵大！”
“钱五！”
“孙三！”
“李竹！”
几名少年依次介绍自己，说道。
“各位师兄好。”王平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嗯！看到你们这么兄友弟恭，我就放心了。”王用点点头，将饭牌交给王平，就走了。
等到王用走后，赵大把院子门一关，脸就跟狗脸一样，说变就变，说道：“你身上好臭，哪里来的？”
“东风湖，打渔的。”
王平淡定地问道：“我睡哪？”
“你身上太臭，不准跟我们睡通铺。”赵大隐隐跟钱五、孙三站成一个圈子，排挤外来者。
虽然他们家境也一般，但都是城里人，连城外种地的都看不上，至于打渔的，那是鄙视链最底端！
“我这算是……遭遇霸凌了么？”
王平心想，眨眨眼，说道：“要是外面的师兄、或者那些住别院的欺负我也就罢了。你们都混到跟我住一起了，自己在武馆中什么地位，难道心里就没点数么？”
他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特别是知道此时不能软，一软别人就要得寸进尺了。
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嚣张一回。
“你说什么？”赵大表情一变，然后就看到一只拳头砸了过来。
砰！
王平参加过大梦高考，欺负这些新入门的半大少年，那是手到擒来。
当即就一拳砸在赵大肚子上，又将他踢翻在地，抓住手臂关节狠狠一扳。
“啊！！！”
赵大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怎么样？来啊！”王平环视一圈，令钱五、孙三两位狗腿子反而被吓得连连后退，说道：“你不要过来啊，我要叫人了。”
“行啊，那就叫人，大家一起认罚！”
王平展露出杀打不怕的光棍气质，说道，“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场子就在这划下了，来啊！”
他看出这个人高马大的赵大是领头的，顿时手上更加用力。
遭遇围攻之时，必然先攻敌首脑！揪住一个死打！这也是常识！
“啊！好痛！”赵大惨叫连连：“我错了，放了我！”
“这么软？”王平略微诧异，随后声音一冷，说道，“叫谁呢？”
“王大哥，王爷爷，以后您就是我爷爷！”赵大连忙改口。
“这还差不多！”王平松手，将大拉了起来，他也就是看出这些人没什么背景，才故意显露张狂。并且，下手都极有分寸，揍的都是肉厚之处，不怕验伤。
“不过我也不做大哥，以后该怎么就怎么样。”王平来到自己的铺位，开始皱眉。
“大……王兄，用我的被褥吧。”赵大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错，连忙捧来一卷被褥。
“不错，不错，挺上道的。”王平拍拍他的肩膀，又看向钱五几人，问道，“你们家里都做什么的？为什么来学武？学武之后想要做什么？”
“王兄，小弟家里是开茶铺的。”赵大成陪着笑脸回答，说道，“小弟就想学个武艺防身！”
“我家里打铁的，家里凑了钱让我来学武，想日后靠这给别人看家护院，混口饭吃。”孙三回答道。
他身材瘦小，但手臂上有些肌肉，显然力气不小。
“俺家里做裁缝的，俺不想学女人绣花！”钱五回答。
最后一个李竹，则是沉默着，什么都不说。
“王兄，这小子不爱说话，高傲得很，见谁都是爱答不理的，也就师兄们来时才说一两句，我帮你教训教训他！”赵大撸起袖子，自觉地说道。
“住手！”王平摆摆手，知道在自己没来之前，大概这个李竹就是被欺负的受气包了。他看着几人，咳嗽一声，说道：“既然同门学艺，就应该互相友爱，知道了么？”
王平放好自己的物件，又和赵大等人聊了一会，就睡到了床上。至于王平的船，王平请老于头代为保管。如果学武不成，就回东风湖，继续打渔。
紧闭的红漆大门外，两名武师目光炯炯，扫视着王平，问道：“来者何人？”
“在下……”王平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提着一个鱼篓，说道，“东风湖打渔人——王打鱼，前来拜师学艺！”
王平一边说，一边打开鱼篓，现出里面满满的铜钱。
一名武师皱了皱眉头，有些受不了这腥味，但他受得了钱味，说道：“成！跟我进去吧！”
铜钉红漆的大门轰然开启，宛若新世界的大门打开。
王平深吸口气，跟着这位武师，路过了练功的广场、后花园、转过几道走廊，就来到一处正房前。
“大师兄，有人前来拜师学艺！”
这位武师上前敲门，恭敬说道。
“进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这位武师推开大门，领着王平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个小型的练功房，一股浓浓的刺鼻药味弥散开来，周围散落着一些人偶之类的工具。
一名赤膊大汉正敞开上身，任凭周围几个拿着棍棒的汉子捶打。
砰砰！
沉闷的声音中，他的肌肉也跟随着运动，似乎不时就有劲力反弹，令木棒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啪嗒！
一名弟子太过用力，手上的粗大木棍竟然直接断折！
“看到了没有？这位就是我们黑山武馆的大师兄，赵山！以后见到了要行礼，懂不？”带路的武师充满崇敬之色地对王平道。
“懂！懂！”王平连忙点头，装出崇拜的样子，心里却在暗笑：当我没看见那个赵山使的眼色么？分明是看到有人前来，故意让手下更加用力，好露一手！
不过这也是正常，王平看到那个眉目如电的赵山赵师兄随意披了件外套，身上还在不断冒着热气，粗眉毛下的眼睛望向自己：“渔民？”
“东风湖打渔人王打鱼，前来拜师学艺！”
王平将鱼篓推了过去。
赵山大师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嫌弃表情，抬起手掂了掂，说道：“积攒这么多钱，不容易吧？”
“数年辛苦，枚枚血汗。”王平当然不能说这是我随便捞捞就有的，脸上露出憧憬、心疼、惋惜之色。
“这么多钱，足够你娶个媳妇了，拿来习武却可能一无所获，当真不反悔？”
“不反悔！”王平咬着牙，大声道：“我要做人上人，我不要被欺负！”
“好，现在师父不在，我就代师收徒，收下你了。”赵山大师兄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十两银子，学武两月，吃住可以在武馆，当然，你也可以出去吃，不过想必你是没这个钱的。”
他接过另外一名弟子递过的毛巾，随意擦了擦汗道，说道：“等下跟我去拜一拜祖师画像，就算你入门了。”
“这……可真是简单啊！”
“唉……花钱学手艺，也就这样了。我这种甚至算不上王黑山的弟子，最多算个学生吧。”
王平心中暗想，脸上没有丝毫异色，跟着赵山大师兄去拜了祖师画像，就当入门了。随后，赵山大师兄就对带着王平进来的那名武师吩咐，说道：“王用，你带着这位小师弟去住下，领饭牌，顺带学学规矩。”
“是，大师兄您慢走。”王用点头哈腰地将赵山大师兄送走，转而看向王平，下巴微微抬起。
“王用师兄好，师弟新进入门，还请多多关照。”王平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装出笑容，塞了几枚铜钱过去。
“好说，好说。”王用脸上立即多云转晴，说道，“我带师弟去你住的地方，都是大通铺，每天凭饭牌去食堂取餐，菜倒也还可以。师弟你若有钱，甚至可以在武馆外另觅院子住！”
“武馆之中，卯时晨练、辰时开伙！”王用将王平领到一个院子，推开房门。
几个男弟子正在各自做事，这时齐齐起身：“见过王师兄！”
“嗯，这位是跟你们一样，新入门的弟子，叫做王打鱼！”王用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说道，“你们互相认识一下，以后他就住这了。”
当即就有一个面相憨厚的少年站了出来，说道：“王师弟好，我叫赵大！”
“钱五！”
“孙三！”
“李竹！”
几名少年依次介绍自己，说道。
“各位师兄好。”王平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嗯！看到你们这么兄友弟恭，我就放心了。”王用点点头，将饭牌交给王平，就走了。
等到王用走后，赵大把院子门一关，脸就跟狗脸一样，说变就变，说道：“你身上好臭，哪里来的？”
“东风湖，打渔的。”
王平淡定地问道：“我睡哪？”
“你身上太臭，不准跟我们睡通铺。”赵大隐隐跟钱五、孙三站成一个圈子，排挤外来者。
虽然他们家境也一般，但都是城里人，连城外种地的都看不上，至于打渔的，那是鄙视链最底端！
“我这算是……遭遇霸凌了么？”
王平心想，眨眨眼，说道：“要是外面的师兄、或者那些住别院的欺负我也就罢了。你们都混到跟我住一起了，自己在武馆中什么地位，难道心里就没点数么？”
他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特别是知道此时不能软，一软别人就要得寸进尺了。
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嚣张一回。
“你说什么？”赵大表情一变，然后就看到一只拳头砸了过来。
砰！
王平参加过大梦高考，欺负这些新入门的半大少年，那是手到擒来。
当即就一拳砸在赵大肚子上，又将他踢翻在地，抓住手臂关节狠狠一扳。
“啊！！！”
赵大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怎么样？来啊！”王平环视一圈，令钱五、孙三两位狗腿子反而被吓得连连后退，说道：“你不要过来啊，我要叫人了。”
“行啊，那就叫人，大家一起认罚！”
王平展露出杀打不怕的光棍气质，说道，“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场子就在这划下了，来啊！”
他看出这个人高马大的赵大是领头的，顿时手上更加用力。
遭遇围攻之时，必然先攻敌首脑！揪住一个死打！这也是常识！
“啊！好痛！”赵大惨叫连连：“我错了，放了我！”
“这么软？”王平略微诧异，随后声音一冷，说道，“叫谁呢？”
“王大哥，王爷爷，以后您就是我爷爷！”赵大连忙改口。
“这还差不多！”王平松手，将大拉了起来，他也就是看出这些人没什么背景，才故意显露张狂。并且，下手都极有分寸，揍的都是肉厚之处，不怕验伤。
“不过我也不做大哥，以后该怎么就怎么样。”王平来到自己的铺位，开始皱眉。
“大……王兄，用我的被褥吧。”赵大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错，连忙捧来一卷被褥。
“不错，不错，挺上道的。”王平拍拍他的肩膀，又看向钱五几人，问道，“你们家里都做什么的？为什么来学武？学武之后想要做什么？”
“王兄，小弟家里是开茶铺的。”赵大成陪着笑脸回答，说道，“小弟就想学个武艺防身！”
“我家里打铁的，家里凑了钱让我来学武，想日后靠这给别人看家护院，混口饭吃。”孙三回答道。
他身材瘦小，但手臂上有些肌肉，显然力气不小。
“俺家里做裁缝的，俺不想学女人绣花！”钱五回答。
最后一个李竹，则是沉默着，什么都不说。
“王兄，这小子不爱说话，高傲得很，见谁都是爱答不理的，也就师兄们来时才说一两句，我帮你教训教训他！”赵大撸起袖子，自觉地说道。
“住手！”王平摆摆手，知道在自己没来之前，大概这个李竹就是被欺负的受气包了。他看着几人，咳嗽一声，说道：“既然同门学艺，就应该互相友爱，知道了么？”
王平放好自己的物件，又和赵大等人聊了一会，就睡到了床上。至于王平的船，王平请老于头代为保管。如果学武不成，就回东风湖，继续打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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