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父亲的苦衷

    他缓缓开口到：“七年前，作为军人，我受命前往延绥与东晋作战，此次乃为国战！必是旷日良久的一场战争，我不得不与你们分离至今！”听了他的话我瞬间说到：“那我怎么在外祖家生活？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人来探望过我？你们还当我是姓张的吗！？”

    他顿了顿道：“当时情况复杂，我们家族当时正值你祖父政敌当权，那时我们家族岌岌可危！你母亲那时刚有了你，为父也得去前线征战，为父不在家，难免照顾不到你们，因为你祖父那个敌人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当今君王也被其控制！所以当时你外祖正要致仕回家，为父便想到让你母亲也回到高家村，毕竟你外祖在文人士子中名望颇高，加上你外祖致仕，不会影响朝政太大，别人不会随意向你们动手，为了隐藏你的存在，避免敌人用你来胁迫为父在战事上屈服，也为了当时你的安全着想一直不敢来往频繁，只是让你舅舅隔段时间化妆打扮去前线与我沟通你们的情况。前线战事吃紧，我也七年没有回家了，这次战争终于结束，加上如今你祖父政敌已经被铲除，所以我来接你们回家！”

    “回家？”我喃喃自语到，虽然我出生在外祖家，在外祖家里，人们对我都挺好，可是我一直都知道这里不是我的家，因为父亲不在，家不完整！因为这个时代也很看重宗族，只要你不是宗族同姓成员，那你就不能成为家族真正一份子！

    “是的，我接你们回家！”他郑重的回答我。他默默的伸出手抚摸到我的头上，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的总角被弄的乱糟糟的，作为这个时代的人，无论男女都留长发，只不过发髻不同，代表的性别年龄也不同，我这个七岁童子留的就是总角。这次我没有闪开他揉我的手，也不是没有躲，只是听完他的解释，我已经理解他的做法了。但是理解归理解我还没有原谅他，哼！

    “不和你说了，我回去吃饭去了！”语气中明显比之前轻快了不少，听到我如此说，他轻轻的笑了笑，笑容中似乎放下了什么重担。母亲看我迈着欢快的脚步踏进正屋房门时，露出笑容到：“你这孩子，乱跑啥呀！”说完瞪了一眼跟在我后面的父亲一眼，虽然我还没原谅他，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就是我这具身体的父亲！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外祖拿出他珍藏的老酒，屋里除了我和表姐高翠、表弟高炎每人一杯！看的我们几个小孩满脸羡慕都想尝尝。

    因为房间有限，当天晚上我被舅舅拉着和表弟睡一个被窝了，至于为什么？咳咳！看着父亲母亲久违重逢的喜悦，我还能说什么？也许我会很快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第二天早上，我从外面晨练回来，看到外祖家陆陆续续开始收拾东西，我疑惑道：“母亲，外祖这是干什么？”“六斤啊，你父亲接我们回家了，你外祖也回京重新任职，所以外祖家和我们结伴一起走！”听了母亲的话我高兴的问道：“都走吗？表弟表舅他们都一起走吗？”“一起走！”听到父亲边上回答到。我瞬间开心的跳了起来，昨晚以为会和外祖他们分别，差点难受的睡眠了呢！还好，因为这我对父亲的怨气都变得快没了。

    一早上吃完饭，随便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以及细软，就乘着几辆马车出发了，也不知道怎么找来的马车，要知道现在的马都是战略物资，即使外祖之前高官致仕，短时间也很难找到这么多马车出行。难道是父亲安排的吗？因为他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高头大马，骑在马背上看起来威风凛凛！让我很是羡慕，只是七岁的我还不会单独骑马，可是又不好意思叫父亲抱着我骑马，因为我和他还不熟。看到我如此纠结的样子，他弯腰一下把我拎起来放在他怀里，等我坐定在马背上才回神，刚才父亲好矫健的身手！外祖也已经安排好了学堂的继任老师问题。也许都知道外祖要走，短时间很难再回来，所以学堂的学生们都自发的来到外祖家门口，为外祖一家送行，我坐在高头大马上还看到了同伴高军，向他挥手告别，还喊到：“阿军，以后见！我要去京城了……”看他羡慕的样子，真想带他一起走，可是不可能的他还小，也有父母牵挂。嗯，以前就是他告诉我有大虫袭击家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