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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与史文聪分开,苏小昭就把夹板和纱布给拆了。

    给陆龙渊打了个电话:“龙渊,前几天,你带燕飞去医院查,他的伤医院是怎么说的?”

    “小姐,燕飞情况,当时很不好,不过他不叫说,也不叫给打石膏。”

    “怎么?”

    “他身上伤,也有些骨裂……”陆龙渊是鲍爷的保镖,对跌打损伤原本司空见惯,但是外公把外孙打到骨裂,也真是活久见。

    他认识陆波,陆波给他说了一些事,他非常震惊。

    苏小昭:“陆龙渊,你还有啥事瞒着我?”

    陆龙渊说:“具体的,你以后问陆波吧,我说不好。”

    陆波?就是燕飞身边的那个保镖?

    这还有说不清楚的事?

    “他有旧伤?”

    “陆波说前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几乎晕过去,他应该十多年来陆续受了很多伤,这么狠心对一个孩子,我们也第一次见。”

    他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也无法对孩子下这样的手。

    苏小昭早就猜到燕飞一定浑身是伤。

    沉默了好久,她对陆龙渊说:“龙渊,对他好一点,大家都对他好一点。”

    “好的,小姐,您放心。”陆龙渊说,“只是,他不肯检查,也不肯叫医生看。小姐,您得劝劝他。”

    放下电话,苏小昭低低地叹息道:“燕飞,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不过她不用劝他,她三次给他使用自己的血液治疗,尤其最后一次输血,燕飞身体里有她的血,多少也会有一些治愈功能。

    除了前两天被史老头新打的伤,燕飞的旧伤应该是彻底治愈了。

    回到保兴巷的院子,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院子。

    苏妈妈已经给他们做了岱南特有的炸知了猴。

    她看见苏小昭回来,还记挂着苏小昭那个夹板和耳朵伤包扎的事:“三丫,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装伤?

    苏小昭把这一段时间的事,简单地给苏妈妈说了一下,反正都过去了,说说无妨。

    苏妈妈看着四个子女,又看看疯子苏爸爸,忽然放声大哭:“三丫,我们为什么没完没了地遭罪……”

    苏爸爸傻傻地笑着,他们说话,他什么都不懂。

    苏小昭拍拍苏妈妈的后背,安抚道:“妈,什么都比不过好好活着,只要活着一切都不算事。”

    苏妈妈哭了好久,终于停下来:“三丫,是你救了舅舅?”

    苏小昭摇头:“妈,燕飞没有死,是他去警察局给舅舅洗清罪名的。”

    苏妈妈再次哭骂起来:“他没有死,为什么要关你舅舅?”

    这话一时都说不清楚了。

    苏妈妈情绪慢慢地落下来,想到苏小昭上着夹板,耳朵也被打伤,马上就发火了:“史老头凭什么打你?”

    “妈,他是打燕飞,我拦了一下,失手打到我。”苏小昭解释道。

    “你为什么要阻拦?啊,你个傻子,被人家打成这样?他自己的外孙他都往死里打,你为什么要替他挨打?”

    “妈,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打死燕飞!”苏小昭说,“妈,他必须活着。”

    “他是史老头的外孙,内里的事谁知道!燕飞看着就是个惹祸精,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燕飞帮助过他们,但是他太能惹祸了,苏小昭和他走得近,肯定受牵连,没好事。

    苏妈妈想起来苏家遭难的源头,可不就是因为燕飞阻拦苏小昭去医院造成的?

    她恨恨地说:“三丫,你千万别再搭理那个小流氓!”

    “妈,你冷静一下!”苏振华看苏小昭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立即劝阻道,“你才来京都,先休息一下,很多事,我们要用心去看。”

    苏振华伸手去拉苏妈妈,手却有点不灵活,苏妈妈看他手,问:“老二,你的手怎么了?”

    包扎着,还上了夹板。

    苏振华不在意地笑笑:“妈,没事,就受点小伤。”

    早上他转悠着选炸鸡店地址,半路上碰见了林楚楚和史文雅。

    史文雅看见他就开始口出恶言:“找你妹妹呀?没在我家!他男人太多了,你得去问问是不是跟人睡觉去了……”

    苏振华二话不说,直接大耳光扇过去,人说不打女人,这个嘴欠得太可恨了。

    林楚楚怎么能任由她挨打,拨打了电话,苏振华被一群人打了一顿,手指都给掰断了。

    苏小昭很心疼,也很恼火,哥哥为了她受伤!场子,她迟早会找回来,史文雅,你等着。

    她进屋拿了万三的那个箱子,给苏振华重新包扎,递给他一小杯水:“把这个药水喝下去,我会给你包扎。”

    苏振华把药水喝下去,却不想苏小昭看见他的伤:“妹妹,我没事。”

    苏小昭给苏振华说:“哥,这个药水很有效,但是会非常疼,哥哥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不要叫妈妈看见,不然她会心疼。”

    苏振华点点头:“我去后院。”

    苏小昭把四个院子分了分,爸爸妈妈和苏振宇一个院子,苏小昭自己一个院子,苏振国和苏振华一个院子,舅舅带小宝住一个院子。

    苏振国平时不咋回来,所以苏振华也自己一个院子。

    苏妈妈哭得说不出话来:“都受伤!孩子是妈身上掉下的肉,孩子受伤,就是挖妈的心啊.......”

    胡启斌说:“心疼孩子,就好好活着,别想着和人拼命,你就一条命,还不一定拼得过人家。你不在,没人心疼他们,我们好好过日子,惹不起的人躲着走。”

    苏振华躲在自己屋子里不到十分钟,就觉得手疼得像挖肉扒皮一样,大夏天,一下子出了一头汗。

    他咬牙,把手直直地伸着,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坐在地上,头用力地靠墙。

    一刻钟,疼劲儿过去,好像经历一场不打麻醉针的手术一样,他熬过来了,觉得一阵轻松。

    他揭开夹板和纱布,看着已经愈合的伤口,惊讶地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竟然疤痕也没有?

    妹妹的药水是什么药水?

    他手活动一下,完全自如了!

    他正想大叫“妹妹,我手痊愈了”,忽然又闭嘴了。

    拿了纱布依旧缠上手指,若无其事地走出后院。

    他看到妹妹的时候,偷偷拉住她,扯到后院,把手指给她看:“我好了!”

    苏小昭很认真地说:“哥哥,这个药水,是燕飞用命给我寻来的,材料极端难找……”

    燕飞,用来做挡箭牌,最好用了!而且,她心底里希望二哥能和燕飞成为朋友。

    苏振华立即说:“妹妹,我懂了,任何人,都别想知道。大哥不行,爸爸妈妈我也不会告诉。燕飞,是我一辈子的兄弟。”

    苏小昭唇勾了一下,自己这个哥哥,脑子拎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