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家秦澜
翌日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时，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往昔圣洁美丽的冰天雪地，而是一片赤红、一片焦土。
只见官道上黑烟滚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刀剑散落，箭簇插满大地，
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他们的身上既有箭羽又有血洞。
还有一些尸体生前是被大火活活烧死，死状极其凄惨，尸骨蜷缩成团状黑碳。
看着遍地的尸体，荆军也不客气，派人将遗留的尸体集中起来，取下军牌，浇上火油就地直接焚成灰烬。
刘襄等军中将领站在营墙上，皆是笑容满面，容光焕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哈哈，跟着千夫长作战真痛快，即便是强如猛虎的鲜卑人，在千夫长神机妙算下，也不过是弹指可破，我等自愧不如！”，李虎发自内心的钦佩。
其余众人也都纷纷点头赞同，包括前几日还对刘襄颇有微词的几名百夫长。
此时也被其高超的谋略彻底折服，再也不敢对这名年轻小将心存半点轻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日能够大胜主要还是靠诸位弟兄舍生忘死，齐心协力，绝非我一人之功，我会如实为诸位请功的”，刘襄微微一笑，并不贪功。
“多谢千夫长！！”，众人闻言大喜，心中对刘襄愈发敬重起来。
“昨晚一役斩获如何！”，刘襄询问道。
“启禀千夫长，斩杀敌军八百一十五人，我军仅伤亡一百余人，且多为轻、重伤员”，左右兴奋答道。
“很好！，一定要好好照顾伤员，不能徒增损失”，刘襄对这一战损情况十分满意。
仅此一役，敌军实力大减、士气低落，估计在短时间内，再也没有能力发起攻击。
他们也可以趁这个间隙，继续加固营寨，为长期坚守做好充足准备。
“大营兵马是否已经将后方残敌剿灭了？”，对于在营寨后方的这股敌军，刘襄始终如鲠在喉，就怕陷入两头防御的险境。
“已将这股敌军包围在清汇镇外一处村落内，相信要不了几日就能彻底剿灭！”，左右拱手道。
这时，传令兵飞奔过来，“千夫长，兵团长军令，让我们明日出兵，同他一道夹击清汇镇的残敌！”
刘襄闻言眉头一皱，眼下虽说重创敌军，可鲜卑余部仍有一战之力，况且他们眼下八百人也已伤亡近半，
此刻若是再分兵支援，营寨防守力量将大为降低，届时敌军趁势来攻，可如何应对？
“立即回复兵团长，就说我军连日大战，兵员消耗严重，眼下已无兵可派，望兵团长体谅”，沉吟片刻后，刘襄缓缓说道。
“且慢，千夫长万万不可如此回复，依属下之见，兵团长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百夫长沈田之，这时却突然开口劝阻。
华柏宁对这两个公然驳斥他的年轻人十分不悦，于是也利用职权，把沈田之安排同刘襄一道来。
“嗯？此话怎讲？”，刘襄面露诧异。
沈田之这名百夫长，在帅帐内的仗义执言，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不过对于其人能力，他还并不了解。
“兵团长虽是大族子弟，可常年与鲜卑等胡族交战，对于军事并非是一窍不通”
“我军以区区八百人，孤军深入，牵制数倍于己的敌人，即便得胜，自身伤亡也必然不少，哪还有兵可派？，
“这般情况兵团长自然是了然于心，所以依属下看，要求派兵是假，试探忠心是真！”，沈田之幽幽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皆是性情直率之人，并未考虑太多，自然不会想到个中深意，
现在听沈田之这么一点拨，顿时感觉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毕竟他们这些第六兵团的百夫长，很多都是秦家部曲出身，或者是受过秦家恩惠的。
这也是为什么李虎从军十年，却依旧在什长一职原地踏步的原因所在。
刘襄默不作声，往前踱步，良久后长叹一口气，“回复兵团长，就说我军目前伤亡近半，只能勉强派二百人出寨以做疑兵，策应我大军行动”
“但为防正面敌军卷土重来，并不直接参与作战，只起牵制迷惑敌军作用，万望兵团长理解！”
“诺！”，传令兵拱手道。
沈田之见状，眼中精光一闪，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刘襄仅仅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出了对策，这样一来。既表明了态度，又顾全了大局。
“唉！”，刘襄一声长叹，
他此刻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荆国立国不过堪堪几十年，就已是朝廷腐败、政局不稳，各种社会矛盾异常尖锐。
归根结底还是这些世家大族私心过重，全无顾全天下社稷之心，一心只想保证自身利益不被损害，公事私用已成习惯。
试想连秦风将军这般正直人物，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上这种风气，更何况其他人了。
也就在这时，刘襄暗暗下定决心，日后若有能力，一定要改变这种不良风气。
…………
边军驻地内。
秦风、秦思睿两人恭敬站着，面前一名中年人正端坐于上位，一脸悠闲的品茗。
脸上没有一丝大敌当前的紧张，有的只是惬意和轻松。
中年人身高八尺，身材壮硕如小山，眼神不怒自威，周身弥漫强大的源气波动，样貌和秦思睿倒有几分相似。
此人正是秦家家主，秦思睿的父亲，县尉秦澜是也
“那个叫刘襄的，回令了没！”，秦澜轻泯一口清茶，手中把玩着茶具。
秦风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推给秦澜。
“这小兔崽子还真是滑头！，有意思有意思”，秦澜拿起纸条看到上面内容后，不由的咧嘴一笑。
“族长！，当真要如此吗？，刘襄那里现在是整个战局的关键所在，我们若是釜底抽薪无异于是让他防守压力更大”
“如果营寨一旦被攻破，两股敌人合并一处，战局将瞬间恶化！”，秦风忍不住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生死存亡之际，秦澜还要这般行事。
沈田之确实猜的没错，这的确是一次试探忠心，只不过始作俑者并不是秦风，而是县尉秦澜。
当听闻前线战事变化，秦澜立马快马加鞭从城中赶到前线。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一个兵团一万士卒，每年一万人的粮饷物资都是天文数字”
“凭此兵团。我每年都可以巧立名目，向朝廷申报大量军资以壮我秦家，我秦家的地位之所以永固，就是因为将第六兵团的军权牢牢抓在手里”，秦澜训斥道。
“我可以不管本县百姓的死活，但我必须要保证边军第六兵团永远姓秦”
“只有这样，你我以及秦家才不会有失去权势的这一天！，第六兵团是我秦家命门所在，我绝不允许让不效忠我秦家的人去染指”，秦澜冷冷道。
“如果刘襄不忠心我秦家，不能为我所用，即便他能力再出众，与我而言，也只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罢了！”
秦澜表情冷漠，他深知世家大族之间的斗争同样异常残忍？
双方实力出现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有可能被对方蚕食掉。
这便是他始终将第六兵团视为禁忌的原因所在，也是他为什么安排秦风担任兵团长一职的原因。
秦风闻后，不再多言。
秦思睿更是一言不发，知父莫若女，她父亲什么德行，她这个做女儿的心知肚明。
“不过刘襄这小兔崽子模棱两可的答复虽然没有让我完全满意，但态度还算不错”
“至少说明这小兔崽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要稍加引导，就可为我所用！”，秦澜一脸阴笑。
对于如何把控人心，他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对了，思睿，你说他是神识十分强大的金系修士，还能解你永霜之晶？”，秦澜望向秦思睿，询问道。
“是的，父亲，刘襄此人不仅军事才能优异，修行资质也是上乘！”，秦思点头道。
秦澜顿时眼睛一亮，眉头一挑，起身踱步于帐内，不知在思考什么。
“秦风，你觉得刘襄能不能担任兵团长一职？”，很快，秦澜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木山镇一役，充分体现了刘襄敢于冒险、极富谋略的能力”
“坦率来说，他比我更适合担任兵团长，第六兵团如果在他手上，我相信会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甲雄狮！”秦风一愣，随即说出心里话。
“不过刘襄年纪轻轻，资历尚浅，怕是压不住军中这些老资格！”
“不急！，我们可以慢慢把他往这个方向培养，待时机成熟后，再把他提上位置，也不会给人落下口实”，秦澜摆摆手，随即眼神坚定，沉声道
“刘襄此次以弱胜强，仅以八百人的兵力，就正面击败鲜卑五千人马，阵斩近千人，如此空前大胜，极大提升我北境军民誓死抗击鲜卑的信心，可上禀郡守，擢升刘襄轻骑校尉一职！，以彰其功绩！”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时，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往昔圣洁美丽的冰天雪地，而是一片赤红、一片焦土。
只见官道上黑烟滚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刀剑散落，箭簇插满大地，
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他们的身上既有箭羽又有血洞。
还有一些尸体生前是被大火活活烧死，死状极其凄惨，尸骨蜷缩成团状黑碳。
看着遍地的尸体，荆军也不客气，派人将遗留的尸体集中起来，取下军牌，浇上火油就地直接焚成灰烬。
刘襄等军中将领站在营墙上，皆是笑容满面，容光焕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哈哈，跟着千夫长作战真痛快，即便是强如猛虎的鲜卑人，在千夫长神机妙算下，也不过是弹指可破，我等自愧不如！”，李虎发自内心的钦佩。
其余众人也都纷纷点头赞同，包括前几日还对刘襄颇有微词的几名百夫长。
此时也被其高超的谋略彻底折服，再也不敢对这名年轻小将心存半点轻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日能够大胜主要还是靠诸位弟兄舍生忘死，齐心协力，绝非我一人之功，我会如实为诸位请功的”，刘襄微微一笑，并不贪功。
“多谢千夫长！！”，众人闻言大喜，心中对刘襄愈发敬重起来。
“昨晚一役斩获如何！”，刘襄询问道。
“启禀千夫长，斩杀敌军八百一十五人，我军仅伤亡一百余人，且多为轻、重伤员”，左右兴奋答道。
“很好！，一定要好好照顾伤员，不能徒增损失”，刘襄对这一战损情况十分满意。
仅此一役，敌军实力大减、士气低落，估计在短时间内，再也没有能力发起攻击。
他们也可以趁这个间隙，继续加固营寨，为长期坚守做好充足准备。
“大营兵马是否已经将后方残敌剿灭了？”，对于在营寨后方的这股敌军，刘襄始终如鲠在喉，就怕陷入两头防御的险境。
“已将这股敌军包围在清汇镇外一处村落内，相信要不了几日就能彻底剿灭！”，左右拱手道。
这时，传令兵飞奔过来，“千夫长，兵团长军令，让我们明日出兵，同他一道夹击清汇镇的残敌！”
刘襄闻言眉头一皱，眼下虽说重创敌军，可鲜卑余部仍有一战之力，况且他们眼下八百人也已伤亡近半，
此刻若是再分兵支援，营寨防守力量将大为降低，届时敌军趁势来攻，可如何应对？
“立即回复兵团长，就说我军连日大战，兵员消耗严重，眼下已无兵可派，望兵团长体谅”，沉吟片刻后，刘襄缓缓说道。
“且慢，千夫长万万不可如此回复，依属下之见，兵团长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百夫长沈田之，这时却突然开口劝阻。
华柏宁对这两个公然驳斥他的年轻人十分不悦，于是也利用职权，把沈田之安排同刘襄一道来。
“嗯？此话怎讲？”，刘襄面露诧异。
沈田之这名百夫长，在帅帐内的仗义执言，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不过对于其人能力，他还并不了解。
“兵团长虽是大族子弟，可常年与鲜卑等胡族交战，对于军事并非是一窍不通”
“我军以区区八百人，孤军深入，牵制数倍于己的敌人，即便得胜，自身伤亡也必然不少，哪还有兵可派？，
“这般情况兵团长自然是了然于心，所以依属下看，要求派兵是假，试探忠心是真！”，沈田之幽幽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皆是性情直率之人，并未考虑太多，自然不会想到个中深意，
现在听沈田之这么一点拨，顿时感觉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毕竟他们这些第六兵团的百夫长，很多都是秦家部曲出身，或者是受过秦家恩惠的。
这也是为什么李虎从军十年，却依旧在什长一职原地踏步的原因所在。
刘襄默不作声，往前踱步，良久后长叹一口气，“回复兵团长，就说我军目前伤亡近半，只能勉强派二百人出寨以做疑兵，策应我大军行动”
“但为防正面敌军卷土重来，并不直接参与作战，只起牵制迷惑敌军作用，万望兵团长理解！”
“诺！”，传令兵拱手道。
沈田之见状，眼中精光一闪，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刘襄仅仅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出了对策，这样一来。既表明了态度，又顾全了大局。
“唉！”，刘襄一声长叹，
他此刻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荆国立国不过堪堪几十年，就已是朝廷腐败、政局不稳，各种社会矛盾异常尖锐。
归根结底还是这些世家大族私心过重，全无顾全天下社稷之心，一心只想保证自身利益不被损害，公事私用已成习惯。
试想连秦风将军这般正直人物，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上这种风气，更何况其他人了。
也就在这时，刘襄暗暗下定决心，日后若有能力，一定要改变这种不良风气。
…………
边军驻地内。
秦风、秦思睿两人恭敬站着，面前一名中年人正端坐于上位，一脸悠闲的品茗。
脸上没有一丝大敌当前的紧张，有的只是惬意和轻松。
中年人身高八尺，身材壮硕如小山，眼神不怒自威，周身弥漫强大的源气波动，样貌和秦思睿倒有几分相似。
此人正是秦家家主，秦思睿的父亲，县尉秦澜是也
“那个叫刘襄的，回令了没！”，秦澜轻泯一口清茶，手中把玩着茶具。
秦风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推给秦澜。
“这小兔崽子还真是滑头！，有意思有意思”，秦澜拿起纸条看到上面内容后，不由的咧嘴一笑。
“族长！，当真要如此吗？，刘襄那里现在是整个战局的关键所在，我们若是釜底抽薪无异于是让他防守压力更大”
“如果营寨一旦被攻破，两股敌人合并一处，战局将瞬间恶化！”，秦风忍不住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生死存亡之际，秦澜还要这般行事。
沈田之确实猜的没错，这的确是一次试探忠心，只不过始作俑者并不是秦风，而是县尉秦澜。
当听闻前线战事变化，秦澜立马快马加鞭从城中赶到前线。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一个兵团一万士卒，每年一万人的粮饷物资都是天文数字”
“凭此兵团。我每年都可以巧立名目，向朝廷申报大量军资以壮我秦家，我秦家的地位之所以永固，就是因为将第六兵团的军权牢牢抓在手里”，秦澜训斥道。
“我可以不管本县百姓的死活，但我必须要保证边军第六兵团永远姓秦”
“只有这样，你我以及秦家才不会有失去权势的这一天！，第六兵团是我秦家命门所在，我绝不允许让不效忠我秦家的人去染指”，秦澜冷冷道。
“如果刘襄不忠心我秦家，不能为我所用，即便他能力再出众，与我而言，也只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罢了！”
秦澜表情冷漠，他深知世家大族之间的斗争同样异常残忍？
双方实力出现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有可能被对方蚕食掉。
这便是他始终将第六兵团视为禁忌的原因所在，也是他为什么安排秦风担任兵团长一职的原因。
秦风闻后，不再多言。
秦思睿更是一言不发，知父莫若女，她父亲什么德行，她这个做女儿的心知肚明。
“不过刘襄这小兔崽子模棱两可的答复虽然没有让我完全满意，但态度还算不错”
“至少说明这小兔崽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要稍加引导，就可为我所用！”，秦澜一脸阴笑。
对于如何把控人心，他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对了，思睿，你说他是神识十分强大的金系修士，还能解你永霜之晶？”，秦澜望向秦思睿，询问道。
“是的，父亲，刘襄此人不仅军事才能优异，修行资质也是上乘！”，秦思点头道。
秦澜顿时眼睛一亮，眉头一挑，起身踱步于帐内，不知在思考什么。
“秦风，你觉得刘襄能不能担任兵团长一职？”，很快，秦澜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木山镇一役，充分体现了刘襄敢于冒险、极富谋略的能力”
“坦率来说，他比我更适合担任兵团长，第六兵团如果在他手上，我相信会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甲雄狮！”秦风一愣，随即说出心里话。
“不过刘襄年纪轻轻，资历尚浅，怕是压不住军中这些老资格！”
“不急！，我们可以慢慢把他往这个方向培养，待时机成熟后，再把他提上位置，也不会给人落下口实”，秦澜摆摆手，随即眼神坚定，沉声道
“刘襄此次以弱胜强，仅以八百人的兵力，就正面击败鲜卑五千人马，阵斩近千人，如此空前大胜，极大提升我北境军民誓死抗击鲜卑的信心，可上禀郡守，擢升刘襄轻骑校尉一职！，以彰其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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