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交流
“......”冈远子全身的毛发几乎都树立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炸毛的猫一样。她注视着面前那散发着无穷诱惑力的神性，理智摇摇欲坠。
“诶呦，没有立刻就丧失自己的理智扑上来，看来你对自己的精神领域打磨的还不错嘛。”眼瞅着冈远子的挣扎逐渐衰弱，眼睛里的光芒几乎都要被欲望所覆盖之时。
李天正小手一翻，将那枚凝聚起来的丹丸收回了轮回印之内，将里面蠢蠢欲动的山神残念镇压了起来。
“如果你刚才真的伸出手了，那么最有可能发生的，应该就是你被庞大的，所不能承受的力量直接撑爆。”
“嗯~如果运气好点，你奇迹般的撑了下来，那么潜藏在神格神位之下的，属于山神的残留意识，就会直接吞噬掉你的存在，借由你的灵体重生......”
“如果你又奇迹般的......算了，再怎么着你都不可能抗得过一位凶神层次的意识侵蚀。啧啧，哪怕它现在已经是一堆碎片了。”
“嗬......呼......”冈远子全身树立而起如同钢针一般散发着摄人的光芒的毛发渐渐舒缓了下来，贴合在自己的身上。
李天正看着对方身上那柔顺的毛发，饶有兴趣的抬起了手，想要揉一揉。手刚抬到一半，便又想起了在冈远子的面前，自己还算是一个晚辈，悻悻地收回了手掌。
“不过是对自己的弱小拥有清楚的认知罢了，谈不上什么打磨精神......”冈远子微微低头，眼底流转开来的细密符文流光逐渐消退。
“在府君的面前，在下这一点微末力量，恐怕不过萤火之光......”
“哈，在下沉眠已久，若是妄谈对于此世的了解，或许还要尊称您一声前辈，不必如此自谦。”李天正伸手抚胸，微微躬身，向冈远子轻施一礼。
“继续前面的问题好了......山神嘛，乃是借助香火神道成就神位，晋升凶神的存在。它是如何以恶灵之身瞒过众生香火暂且不谈，只从本质来讲，它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信仰神明。”
“而我，以及很有可能并没有伴随着灵气枯竭而衰亡的一些未知存在......本质上已经就是神明了，生而知之，从诞生起便被天地规则所认可。”
“区区香火神道......”李天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略有些不屑的笑容。
“这么说吧，神明，乃是最接近世界法理的存在。而世界这种东西嘛......根本谈不上有感情之说，所以神明，往往都会趋向于绝对理性。”
“虽然有手段保持......但是当你逐渐习惯绝对的理性的时候......呵哼~”李天正摇了摇头。
“更别谈通过香火神道得到天地承认的家伙了，他们往往还需要承受香火之毒。久而久之，他们是原来的自己，还是众生所认为的存在，那就不好说了。”
“而且还有情感上的......哦，等他们被香火之毒侵蚀的差不多了，应该也不用再担心这种东西了吧。”
看着面前言语轻松的少年神明，冈远子略一犹豫，开口问道。
“想来，香火之毒应该算是众神心照不宣的常识了吧，难道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当然有啦，所谓众生香火，不过是信徒们充满虔诚的祈祷，如果能够狠下心来，将信仰之力中的信徒意念剔除，那也就不用再害怕香火之毒啦。”
李天正耸了耸肩，看向了仍旧拘谨的冈远子。
“怎么，难道......前辈还想要接触香火神道？”
“还请府君不要再调笑在下了......直呼我名便可。至于香火神道......乃是在下所知的唯一一条安稳的成神之路，自然关心。”
“嗯~说回前话，剔除信徒意念之后，信仰之力十不存一。而且走香火神道的......除了像前辈这样只知此路的人之外，剩下的，不过是贪图此道获取力量的速度罢了。”
“所以......”
“所以或因贪婪，或因侥幸，便都没有选择剔除是么？”冈远子突然开口，打断了面前少年神明的话语。
“嗯？”李天正眉毛微抬，有些许讶异于冈远子的突兀行为。
“若是在下没有说错，府君应该也精于符文一道吧，能够以恶灵之身，驱使天地清气，甚至之前还使用了【神言】......”
“哈哈，一涉及到生前的弟子和收养的孩子，前辈突然就大胆了起来了啊。”不过瞬息，李天正便想明白了冈远子前后态度的转变原因。
“别着急别着急，我只是和武田三枝，您的弟子交流了一番现存于世的超凡情况罢了。毕竟，睡了这么久，总要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嘛。”
“小......武田三枝，现在还好吗？”冈远子眯起了狭长的狐目，偏头看向了刀客市的方向。
“嗯，过得挺好的，在刀客市里开了一家门店，平日里做一些.......呃，坑蒙拐骗的行当，维持生计。”
“不过应该是因为最好的法器被我轻易弄坏了的原因，她好像怀疑起了自己的力量。现在嘛，关了门店回郊区的小别墅陪自己的儿子去了。”
“儿子！？”冈远子微微一愣。
“啊，是个看起来就很有责任感的青年呢，现在也结了婚，不过还没有孩子......也不知道武田三枝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孙子。”
“......府君这是何意？”冈远子抬头看向了正在俯视自己的金目神灵，她不相信，对于符文一道已经有所了解的府君，会不清楚清气体系的温养能力。
“您难道不觉得，这些邪祟的实力其实是在越来越强的吗？”李天正聚起了神念，遥遥探向了神社外围正在狂欢的夜行百鬼。
“......所以说，在沦陷为山神奴仆之前，我看管的那一块蕴灵宝地灵气越来越浓郁并不是因为......”冈远子突然断住了话语，略显讶异的情绪也平息了下来。
“喂喂喂，不用这么小心吧，我好歹也是个正统神灵，不要把我看成贪财的巨龙啊！”李天正俯视着看起来不过一米四左右的冈远子，语气里满是无奈。
所以说，冈远子一开始是以为灵气增长的因素是里面的某个宝物吗？
“巨龙......府君既然谈到巨龙，所以说龙其实是真实存在的吗？那这样说的话，其他的神话生物是不是也是真实存在的？八岐大蛇？夜叉？酒吞童子？还有......”
“打住打住！！”眼瞅着冈远子兴奋了起来，李天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倒是他对于自己现在的人设有些忽略了，一些话或许说者无心，但是却听者有意。就像这句巨龙，不过是比喻罢了，却能被冈远子联想出这么多信息。
“也许还存在，也许已经伴随着灵气枯竭而消散了，谁知道呢......”李天正摆了摆手，说了一句万金油的回答。
“嗯，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灵气正在逐渐复苏吗？这样一来，灵气逐渐变得浓郁，邪祟的实力逐渐变强，这些事情都可以得到解释了。”冈远子点了点头。
“那么，府君既然担忧武田三枝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孙子......想来是因为世界马上就要有大变了吧。”
“嗯，灵气的浓郁程度迟早会达到一个界限，到时候......人类或许就要灭绝了吧。”李天正摇了摇头，眼底微微亮起了符文流光。
“诶呦，没有立刻就丧失自己的理智扑上来，看来你对自己的精神领域打磨的还不错嘛。”眼瞅着冈远子的挣扎逐渐衰弱，眼睛里的光芒几乎都要被欲望所覆盖之时。
李天正小手一翻，将那枚凝聚起来的丹丸收回了轮回印之内，将里面蠢蠢欲动的山神残念镇压了起来。
“如果你刚才真的伸出手了，那么最有可能发生的，应该就是你被庞大的，所不能承受的力量直接撑爆。”
“嗯~如果运气好点，你奇迹般的撑了下来，那么潜藏在神格神位之下的，属于山神的残留意识，就会直接吞噬掉你的存在，借由你的灵体重生......”
“如果你又奇迹般的......算了，再怎么着你都不可能抗得过一位凶神层次的意识侵蚀。啧啧，哪怕它现在已经是一堆碎片了。”
“嗬......呼......”冈远子全身树立而起如同钢针一般散发着摄人的光芒的毛发渐渐舒缓了下来，贴合在自己的身上。
李天正看着对方身上那柔顺的毛发，饶有兴趣的抬起了手，想要揉一揉。手刚抬到一半，便又想起了在冈远子的面前，自己还算是一个晚辈，悻悻地收回了手掌。
“不过是对自己的弱小拥有清楚的认知罢了，谈不上什么打磨精神......”冈远子微微低头，眼底流转开来的细密符文流光逐渐消退。
“在府君的面前，在下这一点微末力量，恐怕不过萤火之光......”
“哈，在下沉眠已久，若是妄谈对于此世的了解，或许还要尊称您一声前辈，不必如此自谦。”李天正伸手抚胸，微微躬身，向冈远子轻施一礼。
“继续前面的问题好了......山神嘛，乃是借助香火神道成就神位，晋升凶神的存在。它是如何以恶灵之身瞒过众生香火暂且不谈，只从本质来讲，它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信仰神明。”
“而我，以及很有可能并没有伴随着灵气枯竭而衰亡的一些未知存在......本质上已经就是神明了，生而知之，从诞生起便被天地规则所认可。”
“区区香火神道......”李天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略有些不屑的笑容。
“这么说吧，神明，乃是最接近世界法理的存在。而世界这种东西嘛......根本谈不上有感情之说，所以神明，往往都会趋向于绝对理性。”
“虽然有手段保持......但是当你逐渐习惯绝对的理性的时候......呵哼~”李天正摇了摇头。
“更别谈通过香火神道得到天地承认的家伙了，他们往往还需要承受香火之毒。久而久之，他们是原来的自己，还是众生所认为的存在，那就不好说了。”
“而且还有情感上的......哦，等他们被香火之毒侵蚀的差不多了，应该也不用再担心这种东西了吧。”
看着面前言语轻松的少年神明，冈远子略一犹豫，开口问道。
“想来，香火之毒应该算是众神心照不宣的常识了吧，难道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当然有啦，所谓众生香火，不过是信徒们充满虔诚的祈祷，如果能够狠下心来，将信仰之力中的信徒意念剔除，那也就不用再害怕香火之毒啦。”
李天正耸了耸肩，看向了仍旧拘谨的冈远子。
“怎么，难道......前辈还想要接触香火神道？”
“还请府君不要再调笑在下了......直呼我名便可。至于香火神道......乃是在下所知的唯一一条安稳的成神之路，自然关心。”
“嗯~说回前话，剔除信徒意念之后，信仰之力十不存一。而且走香火神道的......除了像前辈这样只知此路的人之外，剩下的，不过是贪图此道获取力量的速度罢了。”
“所以......”
“所以或因贪婪，或因侥幸，便都没有选择剔除是么？”冈远子突然开口，打断了面前少年神明的话语。
“嗯？”李天正眉毛微抬，有些许讶异于冈远子的突兀行为。
“若是在下没有说错，府君应该也精于符文一道吧，能够以恶灵之身，驱使天地清气，甚至之前还使用了【神言】......”
“哈哈，一涉及到生前的弟子和收养的孩子，前辈突然就大胆了起来了啊。”不过瞬息，李天正便想明白了冈远子前后态度的转变原因。
“别着急别着急，我只是和武田三枝，您的弟子交流了一番现存于世的超凡情况罢了。毕竟，睡了这么久，总要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嘛。”
“小......武田三枝，现在还好吗？”冈远子眯起了狭长的狐目，偏头看向了刀客市的方向。
“嗯，过得挺好的，在刀客市里开了一家门店，平日里做一些.......呃，坑蒙拐骗的行当，维持生计。”
“不过应该是因为最好的法器被我轻易弄坏了的原因，她好像怀疑起了自己的力量。现在嘛，关了门店回郊区的小别墅陪自己的儿子去了。”
“儿子！？”冈远子微微一愣。
“啊，是个看起来就很有责任感的青年呢，现在也结了婚，不过还没有孩子......也不知道武田三枝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孙子。”
“......府君这是何意？”冈远子抬头看向了正在俯视自己的金目神灵，她不相信，对于符文一道已经有所了解的府君，会不清楚清气体系的温养能力。
“您难道不觉得，这些邪祟的实力其实是在越来越强的吗？”李天正聚起了神念，遥遥探向了神社外围正在狂欢的夜行百鬼。
“......所以说，在沦陷为山神奴仆之前，我看管的那一块蕴灵宝地灵气越来越浓郁并不是因为......”冈远子突然断住了话语，略显讶异的情绪也平息了下来。
“喂喂喂，不用这么小心吧，我好歹也是个正统神灵，不要把我看成贪财的巨龙啊！”李天正俯视着看起来不过一米四左右的冈远子，语气里满是无奈。
所以说，冈远子一开始是以为灵气增长的因素是里面的某个宝物吗？
“巨龙......府君既然谈到巨龙，所以说龙其实是真实存在的吗？那这样说的话，其他的神话生物是不是也是真实存在的？八岐大蛇？夜叉？酒吞童子？还有......”
“打住打住！！”眼瞅着冈远子兴奋了起来，李天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倒是他对于自己现在的人设有些忽略了，一些话或许说者无心，但是却听者有意。就像这句巨龙，不过是比喻罢了，却能被冈远子联想出这么多信息。
“也许还存在，也许已经伴随着灵气枯竭而消散了，谁知道呢......”李天正摆了摆手，说了一句万金油的回答。
“嗯，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灵气正在逐渐复苏吗？这样一来，灵气逐渐变得浓郁，邪祟的实力逐渐变强，这些事情都可以得到解释了。”冈远子点了点头。
“那么，府君既然担忧武田三枝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孙子......想来是因为世界马上就要有大变了吧。”
“嗯，灵气的浓郁程度迟早会达到一个界限，到时候......人类或许就要灭绝了吧。”李天正摇了摇头，眼底微微亮起了符文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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