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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等到太阳升起时早已没了张生的踪影,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

    黑子着急忙慌的跑来说到“莫大哥,听王婶说张生一大早就拿着砍刀去了邻村了。”

    圆子正坐在屋里摆弄着一朵三色堇,明明花身已经离开了枝叶,但它似乎比花盆里的还要有着生机。

    黑子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他虽然没有共鸣到小芙蝶的悲惨,但是他却记得昨晚看见那在空中飞着的骨头。

    圆子却在想,如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的。

    那朵三色堇越发的妖娆,那花瓣似乎在若有若无的微微颤动着。

    黑子问道“莫夫人你真的是神嘛?”

    “不是……”圆子否认。她怎么可能是神。

    “可,可是昨晚我都看见了!”黑子尽量让自己看着正常一点,即使她否认了,可在黑子心里已经是把她当做神一样的存在了!

    对于他所说的看见圆子并没觉得意外,毕竟她也无疑去掩盖这些东西就是。

    见圆子并不说话,黑子又道“那莫夫人你能保佑我早生贵子么?”

    “咳咳……”

    莫空眼底染上一丝尴尬的意味,他道“黑子,娘子都说了她不是。”

    圆子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随后一本正经道“我刚问送子观音了,她说,你不行。”

    黑子“……”什么不行?他不行?谁说的他不行?

    莫空“娘子,你可知这个不行是何意思?”

    直觉告诉他,这个小人并不知道你不行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的侮辱。

    “唔,知道啊,就是说他不会有的意思。”

    黑子“莫夫人你真的去问送子观音了?”

    见她脸上满是认真,黑子也严肃起来,又道“送子观音当真这么说?”

    “额……”圆子吐了吐舌头“没有,骗你的。”

    黑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他了,差点他就真的以为自己要断子绝孙了,毕竟夫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会说笑的人。

    等等,说笑?

    他和莫空对视一眼,才反应过来,圆子竟然真的在同他们开玩笑。

    黑子道“我还以为莫夫人不会同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说笑呢。”

    圆子挑眉有些不解,什么叫他们这种凡夫俗子,圆子纠正道“都是人,怎能不会说笑?”

    好像相处个几日,也没有那么难打交道不是。

    “所以莫夫人你真的不是神么?”

    “额……我真的不是。当然,如果堕神也算神的话……”

    想起冥所说的,与他同为堕神?呵,多么讽刺的一个名头。

    黑子一副了然的样子,他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我听说神都是要历劫的,那夫人你是不是也来历劫了?是情劫么?”

    “空了可以叫梅花给你看看。”圆子说完便趴在了桌上看着门外。

    “为什么要叫我婆娘给我看看?”黑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因为臆想症是病啊,圆子心里回答。

    张生是被抬回来的。

    送他来的人将他扔在村门口便走了,还是刘伯回家路过村口时见到才送回张家的。

    圆子几人去看他时,他已经吊着最后一口气了。

    梅花说他是气血攻心加上被打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创。

    张伯同张母已经哭不出眼泪了,自从知道小芙蝶的死讯以后,两人已经够伤心了,现在倒好,明明知晓罪魁祸首是谁,但是却无能为力。

    黑子打听到原因,说张生去找邻村的尚德语去了,那是一个看着很有书生气的男子,同时也在村中当教书先生,在村子里的口碑还是很好的,提起尚德语都是称赞他的,说先生人好,书教的好云云什么的。

    所以当张生去找尚德语时,没有一个人相信张生说的话,尚德语更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表现得自己很无辜,说自己一届读书人,怎会干这种苟且的事。

    于是村民为了尚德语,叫来了几个壮汉将张生套在麻袋里揍,等快断气了这才扔到了村门口。

    张生见到圆子时,他双目怒睁,紧紧的抓着圆子的袖子道“帮,帮……”

    话音未落,那抓着袖子的手就落了下去,同小芙蝶当初一般,死不瞑目。

    圆子头上的三色堇落了地,圆子悲悯天人的看了一眼后,便又将它拾了起来,放在张生的脸上片刻,好像在做着最后的道别

    整个张家连着几日都被悲伤的气氛所笼罩着,圆子却是知晓,张生的怨气没有散去。

    张母仍旧卧床不起,张伯更是一夜白了头,对圆子几人更是闭门不见。

    这日黑子又无功而返,他摇头“张伯说算了吧,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让我们不要再管此事了。”

    圆子也几日没有开口说话了,这些日子她一直觉得很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事情断不会这般,那张伯夫妇至少还有个儿子能够陪同着。

    至少后半生能够安然。

    也是这时候圆子才意识到,如果没有拿走张生的五年,会不会他就不会这么快没了性命。

    那朵三色堇忽然又从圆子头上掉了下来,圆子将它拾了起来问道“小芙蝶你觉得呢?”

    花朵动了动花瓣,圆子叹气道“所以你决定要去报仇对么?”

    “莫夫人……你在同谁讲话?”

    整个屋内也就莫空,圆子,小黑同梅花四人。

    可他们都没有开口才是。

    圆子举起手中的那朵三色堇道“是小芙蝶。”

    她也是在张生去找尚德语的那个早上发现的,不知为什么,冥将小芙蝶的亡灵附在了这朵三色堇上,所以那日将花放在了张生的脸上,的确是在做着最后的告别。

    像是为了印证圆子说的话般,三色堇在那手心上又动了动花瓣。

    “所以你们这是怕了?”圆子眼中很是空灵,没有任何情感可言。

    “没有,我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梅花便是除了震惊,就还有震惊了。

    “额……我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莫空却满眼笑意道“没有啊,我觉得娘子好生厉害呢。”

    所以我才觉得你最不正常,圆子心想。

    难怪是个命硬的家伙。

    梅花道“只是我很好奇莫夫人不怕这些么?”明明看起来小小一只,与人说话都怕生的一个人,竟然整日能同这些亡灵打交道。

    “怕啊!”圆子扬眉,怎么能不怕呢,最开始的时候她是真的怕得要死。

    “那夫人你……”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自若。

    不用梅花说,圆子也知道什么意思,她又道“可我怨气比鬼还重。我连死都不怕,又哪能再怕鬼呢。”

    自十五岁那年九泉一遭以后,她发现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小芙蝶又飞到圆子头上别着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小芙蝶的心意了,那圆子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小芙蝶是冥送她的,算是一个帮手吧,可以理解为一个鬼助理。

    张生的怨气在屋子里徘徊了数日也不肯离去,虽然他无心伤害张伯二人,但整日同一个阴灵处于一个屋檐下,难免会伤到活人的气数。

    说到这小黑就有些不解了,他指着圆子头上的那朵三色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圆子却是明白了,她道“小芙蝶寄身在这花中,这花有着束缚的意思,等于将小芙蝶的怨气给压抑住了。而且这是九泉的神送来的,自然是不一样的了。”

    “那夫人何不再将张生也收在这花中?”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圆子正在觉得这方法可行时,她忽然又否决了“不行……我一个人不能头戴两朵三色堇……”

    不然会适得其反,两朵三色堇别在头上,只会让圆子自己怨气冲天,到时候怨上加怨,那可不得了了。

    “那换一个人戴?”

    梅花出主意。

    “也不行,你们不够命硬。”圆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连着那朵三色堇都耷拉下来。

    “命硬?”

    小黑同梅花二人对视一眼以后便齐齐看向了那一直在摆弄那蔫了的桃花枝的莫空。

    莫空正在想什么时候多弄些花回来让圆子吸着玩,忽然三道灼热的视线一齐看向他,莫空道“看我作甚?”

    圆子问他“莫空你可以吗?”

    由于一直在专心摆弄桃花的某人一听这话,觉得这有点在挑战他作为男人的权威性,他将那桃花枝放在一旁很是严肃的回答“为夫当然可以。”

    不过可以什么?

    他并不知道。

    直到一朵三色堇静静地插在莫空的发冠间时,他才反应过来可以什么。

    “娘子你确定为夫不会有什么事么?”

    “没事,你命硬……”圆子小声的说到。

    “啊……倒也不是命硬不命硬的问题,只是为夫头上顶个花不合适吧……”

    有点丢脸的意味。

    “挺好看的。”圆子站的远远的看着他,随后走近又道“好看呢……”

    梅花二人不做评价,但是黑子已经明显暴露了什么,莫空很想找个镜子看一看,随即一想,还是算了,他怕忍不住想给摘了下来。

    所以他这也算是为张伯一家讨公道了吧。

    毕竟也在他手底下做事三年了。

    经过黑子的打探,几人这才发现这个尚德语还真的是个表里不一的禽兽,借着做夫子的名头整日去看那些少女们来满足他的特殊喜好,尤其是那种娇小的。

    几人制定了一套方案,准备叫那尚德语自己承认他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