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自学
兄妹二人此刻狼狈不堪，特别是那个少年，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十分难看。
反观他妹妹，除了身上脏了点，基本没什么伤，想来是被他一直护着。
吴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心中感慨之下，对于二人大为同情。
少年似乎伤到了脚，正艰难的在雪地里匍匐前行，收集着散落在四周雪地里，已经布满霜雪的几个馒头。
妹妹也是抿着嘴，眼角垂泪，帮助哥哥捡馒头。
看着这个年岁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女孩，过的却是这般不堪，吴虑心里很不是滋味，忙上前将手中装有肉食的木盒递了过去，说道：“这些馒头已经不能吃了，我这里有些热乎的饭菜，你们先拿去吃吧。”
女孩听后愣愣的看着吴虑，闪着泪光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她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接，但一旁的少年已经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拉住了她伸出去的手，低头道：“多谢大人，但是我们兄妹二人馒头还在，就不用了。”
说着抱着怀里的馒头，拉着妹妹就走。
他虽然态度恭敬，但话音却满是冰冷，听得吴虑眉头一皱，暗道我可是救了你们，你怎么如此待人？
‘不要就算了，我自己还饿着肚子呢，哼！’吴虑心中憋屈，索性不再管他，转身朝住处走去，嘴中还念念有词。
“这人可真是不知好歹，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冷言相向。”
“明明比我还大，却叫我大人，莫不是是个傻子？”
另一边，妹妹回头看着吴虑离去的背影，悄悄咽了口唾沫，问道：“大哥，他看着不像坏人啊？”
大哥一瘸一拐的走着，冷声道：“这些年来，我们遇到所谓的好人还少么？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所欺骗了！”
妹妹看着大哥伤痕累累的背影，想反驳一下，但还是忍住了。
回屋后，吴虑气呼呼的大口吃掉饭菜，同时含糊不清的数落着杂役少年。
吃饱喝足，吴虑直接往床上一躺，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
“小师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吴虑。”
“无虑？还有姓无的人呀？”
“姓无很奇怪吗？”
.....
“虑儿！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
“爹，我...我听着呢。”
“那你来说说，方才我提到的五行四奇之力是何意？”
“啊？这个...那个...应该就是那个吧？”
“看来你是又皮痒了！！”
“爹！！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娘！！”
.....
“爹！！”房间里，吴虑突然大吼一声，直立起身体，额头上已密布冷汗。
“奇怪，怎么会梦到爹给我传授道课？还有那个叫我小师弟的人，是昨天那些仗势欺人的混蛋吗？”慢慢回想之下，吴虑只感觉头疼欲裂，难受非常。
同时，越是回想，这些梦就变得越是虚幻，在他脑海里变得愈来愈淡。
“真个怪梦....。”嘀咕一声，吴虑不再多想，迅速翻身下床，麻利的穿好衣物。
随便洗漱一番后，吴虑径直向药园而去。
来到药园，昨天的两兄妹已在干活，只是少年还是一瘸一拐的，行动不利索。
吴虑本想去问下他伤势如何，但一想起他昨天的冷漠的语气，便作罢了。
转身走出药园，吴虑打算去邓老的传道场听道课。
没走多远，突然迎面而来一个身穿蓝衣的少年，吴虑心中立时一动，忙上前打招呼，与对方攀谈。
对方本行色匆匆，但一听吴虑是新入门的药园管理弟子，顿时起了结交之心，跟吴虑畅聊了起来。
少年名叫贺刚，是第五药园的管理弟子，与吴虑一样，他也是十岁进入十绝峰的，如今管理这药园，已经有五个年头。
眼见时机成熟，吴虑开始开口聊起药园杂役的事情。
“贺师兄，我老是听别人唤这药园的杂役为药园七畜，这是为何？他们不都是我十绝峰的杂役弟子么？怎的如此不受人尊重？”
贺刚满不在乎的道：“这些人呐，虽也是我十绝峰弟子，但出生低微，全是凡域人，说是奴隶也不为过，因此被有心人取了些什么猪一狗二驴三牛四等畜生之名，大家觉得有趣，就跟着唤了起来，慢慢就传开了。”
吴虑听得心境复杂，第一次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尊卑贵贱之分，竟如此赤裸。
再回想起大哥的叮嘱告诫，他终于明大哥的担心为何。
一旦自己遇到身份比自己高的人，或许，对方也会把自己当畜生看待。
“这里不是两个杂役负责一个药园么？为什么只有七个杂役？”
“吴师弟有所不知，本来确实是两个杂役负责一个药园的，但这些杂役命贱得很，经常得罪别人，有的被打死了，有的被冻死了，所以越来越少了。
不过这药园的杂活本就轻松，一般来说，一个成年杂役就可负责一个药园，像吴兄这第九药园，因为实在没有成年杂役了，这才分派了两个小畜生过来，其他药园，大多是由一个成年杂役负责。”
虽有些不喜这贺刚言辞，但吴虑还有些事要向他请教，只得装作没听到，继续发问。
“那凡域又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贺刚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是个什么地方，只是听说那里挨着我们灵域，生活的全是一些无法修炼的凡夫俗子，差劲得很，偏偏一个个还想着来我们灵域求神问道，结果来了全都是当奴隶的命，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样啊，多谢贺师兄解惑。”
“小事小事....。”
接下来二人又聊了不少关于杂役的话题，贺刚眼看吴虑话题不止，忙寻了个借口告辞离去。
‘原来这杂役如此不堪，辛辛苦苦忙活一个月，却只有一个灵晶的灵俸，而我一天天什么都不做，却能领十个灵晶。’
‘一块灵晶也就是一百粒碎金，一粒碎金只能买一个馒头，难怪他们连掉在地上的馒头都要捡起来，这一天连吃饱饭都难啊！’
想着，吴虑回头看了眼兄妹二人，心中倍感同情。
同时他也意识到，昨天自己花了将近一个灵晶买了好些肉食，实在太过浪费。
虽然大哥给了自己五十灵晶，自己一月也有十灵晶的灵俸，但这灵晶可是灵修修炼必需的珍贵之物，若将来自己通阙成功，肯定也需要很多灵晶，因此，这灵晶，一定要能省则省。
打定主意后，吴虑与贺刚背道而驰，直奔传道场而去。
请教完邓老后，他又去灵籍殿看了一会有关各种灵药的学识，在黄昏时去食殿填报肚子，然后回屋休息，结束忙碌的一天。
每日如此自学，吴虑倒也过得充实，一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天，吴虑领到了十块灵晶的灵俸，心中高兴，打算奢侈一下，于是去食殿挥霍了一个灵晶的巨财，好好吃上了一顿。
吃着大鱼大肉，他难免又想起了天天吃馒头的少年兄妹。
根据这段时间的了解，他已经知道少年名叫驴三，他妹妹叫猫七，是药园所有杂役中最小的一个。
他自然知道这不是他们真名，他也不想这样称呼他们，但他好几次想与二人搭话，都被驴三当贼似的防着，难以接近。
想起上次递食盒给猫七，她眼中渴望的神情，吴虑突然计上心头，吃完后购置了一些美食，带着往药园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是给灵药浇水的日子，药园内有一灵泉，距离第九药园有些远，每次挑水驴三都是自己去，好让妹妹在药园里做轻松的活。
吴虑瞅准时机，看着驴三挑桶远去后，立马进入药园，来到正为灵药修剪着枝叶的猫七身前。
猫七被突然出现的吴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大人，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听着她稚嫩却带有惊恐的声音，真如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般，惹人心怜。
吴虑心中叹息一声，柔声道：“你不要怕，我只是想着，你是不是饿了，所以带了点东西给你吃。”
吴虑说着打开食盒，顿时从中飘出一股肉食的浓香味，让猫七下意识的就紧盯着不放。
但是一想起大哥的警告，她忙低下头，小声道：“我...不饿，小七谢谢大人。”
虽然说着不饿，但她咽唾沫的模样可没瞒过吴虑。
吴虑忙拿出一块色泽诱人的糕点，递给她道：“都说了不要叫我大人，我也没多大呢！现在你大哥又不在，看不见的，你就吃一下吧，很好吃的。”
糕点的香气扑面而来，让她不由自主的用力的嗅了两下，满眼纠结。
悄悄抬起头看了下，大哥确实没了踪影，猫七最终还是抵不过美食的诱惑，伸手去接。
但她一抬起手，才发现手上满是泥渍，顿时慌忙的放下，渴望却又害怕的道：“小人手脏，还是不....不吃了。”
看着他她纠结可爱的模样，吴虑不由得嗤笑出声，直接递到她嘴边道：“没事，吃吧，我拿着给你吃。”
“这怎么行....。”猫七惊慌的说着，但看着那诱人的糕点，小嘴却不由自主的张开，轻咬了一口。
吃完后才觉得失态了，小脸一红，急忙低下头。
嘴中传来从未体验过的甜美之感，顿时让她忘却了一切，急忙张开小嘴又咬了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自从来到灵域后，她还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一时间眼中有泪花闪现，心中分外感动。
她抬手去擦，却忘记了手上满是泥渍，抹得眼角处多了一片泥痕。
不过她脸上本就布满了许多泥痕，多一道少一道也没什么区别。
吴虑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自己要不是有个大哥，在这种遍布势力小人的地方，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
猫七又咬了一大口，吴虑手中的糕点顿时仅剩一丢丢，被他用力过度捏碎，掉在了土中。
猫七见状忙伸手去捡，丝毫不顾及上面已经沾了泥土，直接就往嘴里塞去。
吴虑一惊，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
猫七手中糕点顿时撞在吴虑手背上，惊得停止了咀嚼。
吴虑收回手，将她手中带泥的糕点抢来扔掉道：“这都脏了，吃不得了，里面还有很多呢，不要着急。”
吴虑一指食盒，猫七顿时看见了里面各种形形色色的糕点，还有一些肉食等，明亮的大眼睛里顿时星芒闪动。
反观他妹妹，除了身上脏了点，基本没什么伤，想来是被他一直护着。
吴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心中感慨之下，对于二人大为同情。
少年似乎伤到了脚，正艰难的在雪地里匍匐前行，收集着散落在四周雪地里，已经布满霜雪的几个馒头。
妹妹也是抿着嘴，眼角垂泪，帮助哥哥捡馒头。
看着这个年岁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女孩，过的却是这般不堪，吴虑心里很不是滋味，忙上前将手中装有肉食的木盒递了过去，说道：“这些馒头已经不能吃了，我这里有些热乎的饭菜，你们先拿去吃吧。”
女孩听后愣愣的看着吴虑，闪着泪光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她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接，但一旁的少年已经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拉住了她伸出去的手，低头道：“多谢大人，但是我们兄妹二人馒头还在，就不用了。”
说着抱着怀里的馒头，拉着妹妹就走。
他虽然态度恭敬，但话音却满是冰冷，听得吴虑眉头一皱，暗道我可是救了你们，你怎么如此待人？
‘不要就算了，我自己还饿着肚子呢，哼！’吴虑心中憋屈，索性不再管他，转身朝住处走去，嘴中还念念有词。
“这人可真是不知好歹，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冷言相向。”
“明明比我还大，却叫我大人，莫不是是个傻子？”
另一边，妹妹回头看着吴虑离去的背影，悄悄咽了口唾沫，问道：“大哥，他看着不像坏人啊？”
大哥一瘸一拐的走着，冷声道：“这些年来，我们遇到所谓的好人还少么？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所欺骗了！”
妹妹看着大哥伤痕累累的背影，想反驳一下，但还是忍住了。
回屋后，吴虑气呼呼的大口吃掉饭菜，同时含糊不清的数落着杂役少年。
吃饱喝足，吴虑直接往床上一躺，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
“小师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吴虑。”
“无虑？还有姓无的人呀？”
“姓无很奇怪吗？”
.....
“虑儿！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
“爹，我...我听着呢。”
“那你来说说，方才我提到的五行四奇之力是何意？”
“啊？这个...那个...应该就是那个吧？”
“看来你是又皮痒了！！”
“爹！！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娘！！”
.....
“爹！！”房间里，吴虑突然大吼一声，直立起身体，额头上已密布冷汗。
“奇怪，怎么会梦到爹给我传授道课？还有那个叫我小师弟的人，是昨天那些仗势欺人的混蛋吗？”慢慢回想之下，吴虑只感觉头疼欲裂，难受非常。
同时，越是回想，这些梦就变得越是虚幻，在他脑海里变得愈来愈淡。
“真个怪梦....。”嘀咕一声，吴虑不再多想，迅速翻身下床，麻利的穿好衣物。
随便洗漱一番后，吴虑径直向药园而去。
来到药园，昨天的两兄妹已在干活，只是少年还是一瘸一拐的，行动不利索。
吴虑本想去问下他伤势如何，但一想起他昨天的冷漠的语气，便作罢了。
转身走出药园，吴虑打算去邓老的传道场听道课。
没走多远，突然迎面而来一个身穿蓝衣的少年，吴虑心中立时一动，忙上前打招呼，与对方攀谈。
对方本行色匆匆，但一听吴虑是新入门的药园管理弟子，顿时起了结交之心，跟吴虑畅聊了起来。
少年名叫贺刚，是第五药园的管理弟子，与吴虑一样，他也是十岁进入十绝峰的，如今管理这药园，已经有五个年头。
眼见时机成熟，吴虑开始开口聊起药园杂役的事情。
“贺师兄，我老是听别人唤这药园的杂役为药园七畜，这是为何？他们不都是我十绝峰的杂役弟子么？怎的如此不受人尊重？”
贺刚满不在乎的道：“这些人呐，虽也是我十绝峰弟子，但出生低微，全是凡域人，说是奴隶也不为过，因此被有心人取了些什么猪一狗二驴三牛四等畜生之名，大家觉得有趣，就跟着唤了起来，慢慢就传开了。”
吴虑听得心境复杂，第一次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尊卑贵贱之分，竟如此赤裸。
再回想起大哥的叮嘱告诫，他终于明大哥的担心为何。
一旦自己遇到身份比自己高的人，或许，对方也会把自己当畜生看待。
“这里不是两个杂役负责一个药园么？为什么只有七个杂役？”
“吴师弟有所不知，本来确实是两个杂役负责一个药园的，但这些杂役命贱得很，经常得罪别人，有的被打死了，有的被冻死了，所以越来越少了。
不过这药园的杂活本就轻松，一般来说，一个成年杂役就可负责一个药园，像吴兄这第九药园，因为实在没有成年杂役了，这才分派了两个小畜生过来，其他药园，大多是由一个成年杂役负责。”
虽有些不喜这贺刚言辞，但吴虑还有些事要向他请教，只得装作没听到，继续发问。
“那凡域又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贺刚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是个什么地方，只是听说那里挨着我们灵域，生活的全是一些无法修炼的凡夫俗子，差劲得很，偏偏一个个还想着来我们灵域求神问道，结果来了全都是当奴隶的命，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样啊，多谢贺师兄解惑。”
“小事小事....。”
接下来二人又聊了不少关于杂役的话题，贺刚眼看吴虑话题不止，忙寻了个借口告辞离去。
‘原来这杂役如此不堪，辛辛苦苦忙活一个月，却只有一个灵晶的灵俸，而我一天天什么都不做，却能领十个灵晶。’
‘一块灵晶也就是一百粒碎金，一粒碎金只能买一个馒头，难怪他们连掉在地上的馒头都要捡起来，这一天连吃饱饭都难啊！’
想着，吴虑回头看了眼兄妹二人，心中倍感同情。
同时他也意识到，昨天自己花了将近一个灵晶买了好些肉食，实在太过浪费。
虽然大哥给了自己五十灵晶，自己一月也有十灵晶的灵俸，但这灵晶可是灵修修炼必需的珍贵之物，若将来自己通阙成功，肯定也需要很多灵晶，因此，这灵晶，一定要能省则省。
打定主意后，吴虑与贺刚背道而驰，直奔传道场而去。
请教完邓老后，他又去灵籍殿看了一会有关各种灵药的学识，在黄昏时去食殿填报肚子，然后回屋休息，结束忙碌的一天。
每日如此自学，吴虑倒也过得充实，一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天，吴虑领到了十块灵晶的灵俸，心中高兴，打算奢侈一下，于是去食殿挥霍了一个灵晶的巨财，好好吃上了一顿。
吃着大鱼大肉，他难免又想起了天天吃馒头的少年兄妹。
根据这段时间的了解，他已经知道少年名叫驴三，他妹妹叫猫七，是药园所有杂役中最小的一个。
他自然知道这不是他们真名，他也不想这样称呼他们，但他好几次想与二人搭话，都被驴三当贼似的防着，难以接近。
想起上次递食盒给猫七，她眼中渴望的神情，吴虑突然计上心头，吃完后购置了一些美食，带着往药园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是给灵药浇水的日子，药园内有一灵泉，距离第九药园有些远，每次挑水驴三都是自己去，好让妹妹在药园里做轻松的活。
吴虑瞅准时机，看着驴三挑桶远去后，立马进入药园，来到正为灵药修剪着枝叶的猫七身前。
猫七被突然出现的吴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大人，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听着她稚嫩却带有惊恐的声音，真如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般，惹人心怜。
吴虑心中叹息一声，柔声道：“你不要怕，我只是想着，你是不是饿了，所以带了点东西给你吃。”
吴虑说着打开食盒，顿时从中飘出一股肉食的浓香味，让猫七下意识的就紧盯着不放。
但是一想起大哥的警告，她忙低下头，小声道：“我...不饿，小七谢谢大人。”
虽然说着不饿，但她咽唾沫的模样可没瞒过吴虑。
吴虑忙拿出一块色泽诱人的糕点，递给她道：“都说了不要叫我大人，我也没多大呢！现在你大哥又不在，看不见的，你就吃一下吧，很好吃的。”
糕点的香气扑面而来，让她不由自主的用力的嗅了两下，满眼纠结。
悄悄抬起头看了下，大哥确实没了踪影，猫七最终还是抵不过美食的诱惑，伸手去接。
但她一抬起手，才发现手上满是泥渍，顿时慌忙的放下，渴望却又害怕的道：“小人手脏，还是不....不吃了。”
看着他她纠结可爱的模样，吴虑不由得嗤笑出声，直接递到她嘴边道：“没事，吃吧，我拿着给你吃。”
“这怎么行....。”猫七惊慌的说着，但看着那诱人的糕点，小嘴却不由自主的张开，轻咬了一口。
吃完后才觉得失态了，小脸一红，急忙低下头。
嘴中传来从未体验过的甜美之感，顿时让她忘却了一切，急忙张开小嘴又咬了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自从来到灵域后，她还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一时间眼中有泪花闪现，心中分外感动。
她抬手去擦，却忘记了手上满是泥渍，抹得眼角处多了一片泥痕。
不过她脸上本就布满了许多泥痕，多一道少一道也没什么区别。
吴虑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自己要不是有个大哥，在这种遍布势力小人的地方，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
猫七又咬了一大口，吴虑手中的糕点顿时仅剩一丢丢，被他用力过度捏碎，掉在了土中。
猫七见状忙伸手去捡，丝毫不顾及上面已经沾了泥土，直接就往嘴里塞去。
吴虑一惊，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
猫七手中糕点顿时撞在吴虑手背上，惊得停止了咀嚼。
吴虑收回手，将她手中带泥的糕点抢来扔掉道：“这都脏了，吃不得了，里面还有很多呢，不要着急。”
吴虑一指食盒，猫七顿时看见了里面各种形形色色的糕点，还有一些肉食等，明亮的大眼睛里顿时星芒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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