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了证明我的存在而活下去
天星山的一处山崖边。
此时天边的晚霞开始逐渐退去，黑夜开始降临。
陈归一略显憔悴的坐在这里已经有一会了，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去的夕阳，微风拂过脸庞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十八年，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待在这天星山上，和师傅一起。
此刻的他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自己并不相信师傅会真的死去。
可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自己还要流泪呢？
人傀十三安静的站在陈归一的身后三尺远，时刻担心着陈归一会想不开从山崖上跳下去。
“好安静啊”陈归一伸手好似想要留下远去的夕阳。
可这改天换日，扭转乾坤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他一个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更遑论生死离别又岂是他陈归一可以左右。
十三虽然不能说话，但他能感受到陈归一现在的情绪，十三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并排坐在了陈归一的身边，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那里，以这样无声的方式安慰着此刻的陈归一。
陈归一看了看身边的十三轻笑道“谢谢！”
“师傅不会死，我也不会离开天星山，我们一定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你说对不对十三？”
...无声，面对陈归一的提问，十三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安静的在那坐着，他是钟上阳创造出来的，他能够感觉到钟上阳这一次真的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这是生命的必然，也是命运使然。
没有回答的回答对陈归一来说就是最好的回答，因为十三是不会撒谎的，他不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他不能欺骗自己，而事实的答案又怕伤害到自己所有干脆不回答。
陈归一继续自言自语“山下的风景是什么样，能够比这里看到的更远更美丽吗？”
“其实我明白，生死嘛，人之常情，书上有写生之何哉，死之何哀....”说着说着声音变得抽泣，陈归一强忍着不让泪水再一次滑落“可真正到了这种时候，我真的做不到人们说的和书上写的那样，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
情绪再一次奔溃，十三坐在旁边，他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只能伸出臂膀将陈归一拥入怀里，手掌在其后背轻轻拍打希望能够缓和陈归一现在的心情。
陈归一趴在十三的怀里，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出来，嘴里还在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只不过哭声太大听不清楚了。
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陈归一安静的在十三的怀里安静睡去。
略显沉重的一天就这样过去，当陈归一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林前小屋内，屋内不见师傅和十三的身影，想起昨日师傅说的话语陈归一惊的一下跳起。
“师傅，十三，你们去哪里了？”着急的连鞋都来不及穿上，赤脚跑出小屋却发现师傅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十三则在旁边端茶倒水。
“归一醒了，过来为师有件好东西要给你！”
钟上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正在朝他走来的陈归一。
接过信陈归一并没有着急看，而是此刻的师傅和昨天向自己交代后事的样子实在太不一样了，难道师傅昨天是在逗自己。
陈归一“师傅，昨天你...”
话还没有说话便被师傅钟上阳打断“哎呀，你先把信打开看看，等你看完了再说。”
陈归一点点头只能是先把手上的信封打开。
仔细一看，这竟然是一封婚书而且还是自己和一个不知名女人的。
“师傅你这是？”陈归一有些不明白师傅的意思。
昨天和自己交代后事，今天又给自己找了个媳妇，那明天呢？
钟上阳从摇椅上起来，身体略显不支的他还需要十三在旁边扶着“这不是你马上就要下山了吗，这婚书算是为师给你的一个礼物，这些年你一直待在上山所以你不一定能够适应外面的世界，如果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或者道路，这封婚书就是你的另一个选择。”
“找个女人生个孩子然后把剩下的日子过完这样的人生也算是圆满了，外面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所以你不用为自己最后选了这个而感到羞愧。”
师傅和自己说这些，看来昨天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和自己开玩笑，师傅真的是在和自己交代后事。
生死不可逆，跟随师傅探究这个世界真相的陈归一比绝大部分人更明白这个道理，在心里确定这件事情不可挽回后，他的心里反而逐渐平静下来。
因为这是他和师傅最后的时光，他想要好好珍惜。
只是这会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真的有很多话想和师傅说，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师傅，我..我...”
钟上阳拍了拍陈归一的肩膀，云淡风轻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下山以后记住一点，好好活下去，千万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情想不开，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地方，我不值得你为我殉葬，就当作是为了向这个世界证明为师曾经来过而好好的活下去。”
说话间，陈归一眼眶又止不住的红了起来。
“师傅，我可以抱抱你吗？”
听起来多么稚嫩的要求，比起心里那些说不完的话，陈归一觉得行动更能证明现在自己的心情。
若是换作其他时候，钟上阳听到这个要求虽说不会拒绝可一定会嘲笑两句，多大的孩子了还要抱抱，真不嫌丢人。
可唯独这个时候不一样，钟上阳不仅没有笑而且十分认真的张开手臂，认真的说道“归一，过来，让为师最后抱一抱！”
两人相抱无言，饶是精神意识坚强的钟上阳此刻眼睛也泛起了泪光。
若是陈归一看到师傅这个样子肯定是又要忍不住的嚎啕大哭出来，为了让陈归一更轻松的离开这天星山。
钟上阳只能佯装坚强的说了句能够缓和现在情绪的话“胖了，比起以前胖了不少，这些年是不是偷偷背着为师吃什么好东西了！”
果然这句话的效果很好，陈归一眼含泪水的笑了出来。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两人都安静的坐在院落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
临近傍晚，远处的天空再次披上黄金战甲。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该走了归一，今天就下山去吧，十三会替为师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并且保护你的安全。”
好似接受事实的陈归一语气平静的说道“不能再多留一天嘛，就一天！”
“看到那里了吗？”钟上阳伸手指了指陈归一身后的天空。
回头望去，不知何时天空的上方出现了一座教堂，那里有一口巨大的钟。
“当这教堂的钟声响起，就应示了为师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为师可不想让你看到为师的死后的模样，想想都觉得为师死后的样子一定很可怕，还是不要让你看到的好。”
还不等陈归一说话，十三已经拎着行李站在了下山的道路上，虽然十三不会说话不过十三的行动都无一不在催促着陈归一，他们真的该走了。
“知道了，我这就下山，师傅！”
话虽这样说着，可陈归一的身体却一动不动，他就是想再多看师傅一眼，因为他明白这一走就永远也见不到了。
突然噗通一声陈归一双膝跪在地上，师傅对他恩重如山，亦师亦父，最后一别陈归一万分不舍都在这一跪当中。
“哎，这可万万使不得，你我师徒之间又何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快走吧，再不走可就赶不上下山的太阳了。”
其实钟上阳这样说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抗不住了，按照他的推算他的生命本该终结与今天早晨，可为了能够和徒儿最后再说上几句话，他硬是将自己生命的极限拖到了现在。
听到师傅的话，陈归一不得已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走向十三那边。
临了陈归一还看到师傅面带微笑的朝着自己挥手告别。
陈归一心情沉重的和十三走至天星山的半山腰，此时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人间。
陈归一听到天星山的山巅传来一声洪亮的钟声，声音响彻整个天星山周围。
这个时候陈归一不由的心头猛的跳了一下，师傅真的死了！
十三朝着天星山山巅的方向低头，双手抱胸，表示对自己的创造者钟上阳的默哀。
本以为准备好面对这一切的陈归一却还是疯了一样的往山上跑去，十三见状连忙跃至陈归一身前将他拦了下来。
十三的本事和能力陈归一很清楚，光靠他的力气根本不可能突破十三的阻拦。
“十三，让我回去，让我最后再看师傅一眼，求求你了。”陈归一眼含热泪的哀求着。
可秉持着钟上阳遗愿的十三又怎么可能退步，摇了摇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让我过去，十三，求求你！”陈归一不断的哀求
钟声还在天星山内回响。
十三迟迟不肯让开道路，陈归一便开始拍打撞击，可十三是人傀又岂是他一个普通人可以撼动。
哀求不行，打也打不过，陈归一眼睁睁看着山顶的方向。
陈归一退后几步眼神坚定起来看着十三，大声喊道“退下！”
一声之后十三没有反应。
“给我退下！”
这一次十三依旧还是没有动静，只不过随着话语落下陈归一所在的四周一切都和十三一样停了下来。
原本随风掉落的树叶悬停在了半空，被钟声惊吓飞至半空的鸟仿佛也按下了暂停键，周围的一切都在陈归一的一声之后寂静了下来。
此刻万物屏息，唯我。
这就是陈归一在天星山跟随师傅在世界真相当中领悟到的真相一角，唯我！
这是一种诡异且神秘的力量，在天星山上没有危险，所以陈归一很少使用这个力量，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使用这个力量对他消耗很大，基本一次之后他就会陷入虚弱，直至第二第三天才能缓过来。
陈归一没有停留，而是径直从十三身边走过，朝着山顶的方向飞奔。
万物屏息的时间很短，陈归一还没有跑出多远，尽快他已经很努力了，可周围的寂静在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正常。
以十三的能力和速度不到数息的时间，便追到了快要抵达山顶的陈归一。
使用完这股力量的他，此刻非常虚弱，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山顶的方向，就差一点点。
陈归一拉着十三的手再次说道“让我再看师傅一眼，就一眼。”
犹豫片刻之后，十三最后还是背着陈归一朝着山顶继续走去，十三违背了他创造者的命令和遗愿，带着陈归一回到了山顶。
全身无力的陈归一看着安详躺在摇椅上的师傅，此刻已经没有了半点生机，手中的摇扇也掉落在地。
陈归一命令十三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师傅不希望自己看到他走后的样子。
“十三，我们下山吧。”虚脱至极的陈归一说完这句话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时天边的晚霞开始逐渐退去，黑夜开始降临。
陈归一略显憔悴的坐在这里已经有一会了，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去的夕阳，微风拂过脸庞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十八年，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待在这天星山上，和师傅一起。
此刻的他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自己并不相信师傅会真的死去。
可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自己还要流泪呢？
人傀十三安静的站在陈归一的身后三尺远，时刻担心着陈归一会想不开从山崖上跳下去。
“好安静啊”陈归一伸手好似想要留下远去的夕阳。
可这改天换日，扭转乾坤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他一个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更遑论生死离别又岂是他陈归一可以左右。
十三虽然不能说话，但他能感受到陈归一现在的情绪，十三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并排坐在了陈归一的身边，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那里，以这样无声的方式安慰着此刻的陈归一。
陈归一看了看身边的十三轻笑道“谢谢！”
“师傅不会死，我也不会离开天星山，我们一定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你说对不对十三？”
...无声，面对陈归一的提问，十三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安静的在那坐着，他是钟上阳创造出来的，他能够感觉到钟上阳这一次真的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这是生命的必然，也是命运使然。
没有回答的回答对陈归一来说就是最好的回答，因为十三是不会撒谎的，他不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他不能欺骗自己，而事实的答案又怕伤害到自己所有干脆不回答。
陈归一继续自言自语“山下的风景是什么样，能够比这里看到的更远更美丽吗？”
“其实我明白，生死嘛，人之常情，书上有写生之何哉，死之何哀....”说着说着声音变得抽泣，陈归一强忍着不让泪水再一次滑落“可真正到了这种时候，我真的做不到人们说的和书上写的那样，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
情绪再一次奔溃，十三坐在旁边，他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只能伸出臂膀将陈归一拥入怀里，手掌在其后背轻轻拍打希望能够缓和陈归一现在的心情。
陈归一趴在十三的怀里，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出来，嘴里还在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只不过哭声太大听不清楚了。
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陈归一安静的在十三的怀里安静睡去。
略显沉重的一天就这样过去，当陈归一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林前小屋内，屋内不见师傅和十三的身影，想起昨日师傅说的话语陈归一惊的一下跳起。
“师傅，十三，你们去哪里了？”着急的连鞋都来不及穿上，赤脚跑出小屋却发现师傅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十三则在旁边端茶倒水。
“归一醒了，过来为师有件好东西要给你！”
钟上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正在朝他走来的陈归一。
接过信陈归一并没有着急看，而是此刻的师傅和昨天向自己交代后事的样子实在太不一样了，难道师傅昨天是在逗自己。
陈归一“师傅，昨天你...”
话还没有说话便被师傅钟上阳打断“哎呀，你先把信打开看看，等你看完了再说。”
陈归一点点头只能是先把手上的信封打开。
仔细一看，这竟然是一封婚书而且还是自己和一个不知名女人的。
“师傅你这是？”陈归一有些不明白师傅的意思。
昨天和自己交代后事，今天又给自己找了个媳妇，那明天呢？
钟上阳从摇椅上起来，身体略显不支的他还需要十三在旁边扶着“这不是你马上就要下山了吗，这婚书算是为师给你的一个礼物，这些年你一直待在上山所以你不一定能够适应外面的世界，如果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或者道路，这封婚书就是你的另一个选择。”
“找个女人生个孩子然后把剩下的日子过完这样的人生也算是圆满了，外面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所以你不用为自己最后选了这个而感到羞愧。”
师傅和自己说这些，看来昨天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和自己开玩笑，师傅真的是在和自己交代后事。
生死不可逆，跟随师傅探究这个世界真相的陈归一比绝大部分人更明白这个道理，在心里确定这件事情不可挽回后，他的心里反而逐渐平静下来。
因为这是他和师傅最后的时光，他想要好好珍惜。
只是这会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真的有很多话想和师傅说，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师傅，我..我...”
钟上阳拍了拍陈归一的肩膀，云淡风轻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下山以后记住一点，好好活下去，千万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情想不开，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地方，我不值得你为我殉葬，就当作是为了向这个世界证明为师曾经来过而好好的活下去。”
说话间，陈归一眼眶又止不住的红了起来。
“师傅，我可以抱抱你吗？”
听起来多么稚嫩的要求，比起心里那些说不完的话，陈归一觉得行动更能证明现在自己的心情。
若是换作其他时候，钟上阳听到这个要求虽说不会拒绝可一定会嘲笑两句，多大的孩子了还要抱抱，真不嫌丢人。
可唯独这个时候不一样，钟上阳不仅没有笑而且十分认真的张开手臂，认真的说道“归一，过来，让为师最后抱一抱！”
两人相抱无言，饶是精神意识坚强的钟上阳此刻眼睛也泛起了泪光。
若是陈归一看到师傅这个样子肯定是又要忍不住的嚎啕大哭出来，为了让陈归一更轻松的离开这天星山。
钟上阳只能佯装坚强的说了句能够缓和现在情绪的话“胖了，比起以前胖了不少，这些年是不是偷偷背着为师吃什么好东西了！”
果然这句话的效果很好，陈归一眼含泪水的笑了出来。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两人都安静的坐在院落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
临近傍晚，远处的天空再次披上黄金战甲。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该走了归一，今天就下山去吧，十三会替为师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并且保护你的安全。”
好似接受事实的陈归一语气平静的说道“不能再多留一天嘛，就一天！”
“看到那里了吗？”钟上阳伸手指了指陈归一身后的天空。
回头望去，不知何时天空的上方出现了一座教堂，那里有一口巨大的钟。
“当这教堂的钟声响起，就应示了为师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为师可不想让你看到为师的死后的模样，想想都觉得为师死后的样子一定很可怕，还是不要让你看到的好。”
还不等陈归一说话，十三已经拎着行李站在了下山的道路上，虽然十三不会说话不过十三的行动都无一不在催促着陈归一，他们真的该走了。
“知道了，我这就下山，师傅！”
话虽这样说着，可陈归一的身体却一动不动，他就是想再多看师傅一眼，因为他明白这一走就永远也见不到了。
突然噗通一声陈归一双膝跪在地上，师傅对他恩重如山，亦师亦父，最后一别陈归一万分不舍都在这一跪当中。
“哎，这可万万使不得，你我师徒之间又何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快走吧，再不走可就赶不上下山的太阳了。”
其实钟上阳这样说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抗不住了，按照他的推算他的生命本该终结与今天早晨，可为了能够和徒儿最后再说上几句话，他硬是将自己生命的极限拖到了现在。
听到师傅的话，陈归一不得已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走向十三那边。
临了陈归一还看到师傅面带微笑的朝着自己挥手告别。
陈归一心情沉重的和十三走至天星山的半山腰，此时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人间。
陈归一听到天星山的山巅传来一声洪亮的钟声，声音响彻整个天星山周围。
这个时候陈归一不由的心头猛的跳了一下，师傅真的死了！
十三朝着天星山山巅的方向低头，双手抱胸，表示对自己的创造者钟上阳的默哀。
本以为准备好面对这一切的陈归一却还是疯了一样的往山上跑去，十三见状连忙跃至陈归一身前将他拦了下来。
十三的本事和能力陈归一很清楚，光靠他的力气根本不可能突破十三的阻拦。
“十三，让我回去，让我最后再看师傅一眼，求求你了。”陈归一眼含热泪的哀求着。
可秉持着钟上阳遗愿的十三又怎么可能退步，摇了摇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让我过去，十三，求求你！”陈归一不断的哀求
钟声还在天星山内回响。
十三迟迟不肯让开道路，陈归一便开始拍打撞击，可十三是人傀又岂是他一个普通人可以撼动。
哀求不行，打也打不过，陈归一眼睁睁看着山顶的方向。
陈归一退后几步眼神坚定起来看着十三，大声喊道“退下！”
一声之后十三没有反应。
“给我退下！”
这一次十三依旧还是没有动静，只不过随着话语落下陈归一所在的四周一切都和十三一样停了下来。
原本随风掉落的树叶悬停在了半空，被钟声惊吓飞至半空的鸟仿佛也按下了暂停键，周围的一切都在陈归一的一声之后寂静了下来。
此刻万物屏息，唯我。
这就是陈归一在天星山跟随师傅在世界真相当中领悟到的真相一角，唯我！
这是一种诡异且神秘的力量，在天星山上没有危险，所以陈归一很少使用这个力量，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使用这个力量对他消耗很大，基本一次之后他就会陷入虚弱，直至第二第三天才能缓过来。
陈归一没有停留，而是径直从十三身边走过，朝着山顶的方向飞奔。
万物屏息的时间很短，陈归一还没有跑出多远，尽快他已经很努力了，可周围的寂静在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正常。
以十三的能力和速度不到数息的时间，便追到了快要抵达山顶的陈归一。
使用完这股力量的他，此刻非常虚弱，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山顶的方向，就差一点点。
陈归一拉着十三的手再次说道“让我再看师傅一眼，就一眼。”
犹豫片刻之后，十三最后还是背着陈归一朝着山顶继续走去，十三违背了他创造者的命令和遗愿，带着陈归一回到了山顶。
全身无力的陈归一看着安详躺在摇椅上的师傅，此刻已经没有了半点生机，手中的摇扇也掉落在地。
陈归一命令十三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师傅不希望自己看到他走后的样子。
“十三，我们下山吧。”虚脱至极的陈归一说完这句话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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