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罪不在我
院子内，声音嘈杂万分。
十三一人挡在众多村民身前。
“你们是李瞎子的什么人，快让李瞎子出来见我。”李村长对着陈归一等人大吼。
王秀第一个站了出来“李瞎子是不能出来见你了，不过我可以送你去见他。”
王秀步步紧逼，李村长只感觉眼前这人犹如一座大山。
一身气势以不可倾轧之势朝他袭来，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本就年老的李村长在这股气势之下连连后退。
大骂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们都是出于好意过来看看李瞎子的情况，他闺女走了，就剩下她一个人，作为村里的人难道我们过来了解一下情况都不可以吗？”
“对，老村长说的对。”周围的村民应声附和。
陈归一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如果不是这些人让红豆成为妖怪新娘，想必李瞎子也不会自杀。
“十三”陈归一喊冷声喊道。
伸张正义？将这些村民揍一顿？
可这能改变什么，无非是让妖怪的新娘换一个人而已，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
“退回来。”
王秀质疑的眼神看向陈归一“你在做什么？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如果不是这些人逼迫红豆去成为那妖怪新娘，红豆的父亲会自杀吗？”
“你看看外面的这些人，他们手里都没有刀，可他们却用这样无声无息的方式毁了一个家庭，现在却又在这里装腔作势，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王秀激烈的话语，让原本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陈归一只是冷冷看着他没有说话。
林念念在旁边对王秀说道“王秀，陈先生没有做错，回来，不要挡住村民的路。”
王秀不解“大小姐，难道你也觉得这些人值得被原谅？”
林念念刚欲开口，陈归一拦在她的身前面色沉静的对王秀问道“所以呢，你想怎么做？”
“把他们都给杀了？”陈归一开始一步步走向王秀。
“当，当然不是，不过最少也要给这些人一些教训。”
这里十几条人命，他王秀还没有残忍到这个地步。
“妖怪新娘可以是红豆，也可以是张三或者李四，这一次你可以教训他们，下一次呢？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很多次。”
“那红豆呢？难道就可以为了多数人的性命而牺牲少数人活着的权利吗？”王秀有些不服，因为曾经他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当一群人站在你的面前，告诉你，只要自己做出小小的牺牲就可以给更多的人带来幸福时。
这些人根本不会在意你愿不愿意，因为他们站在道德的至高点，站在群众众心所向的一边，即使做出了伤害他人的事情。
到了最后也会被原谅。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无论是杀了他们，还是教训这些人，我都不会阻止你，你可以动手了。”
王秀现在的情绪很激动，外人言语他根本不可能听的进去。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宣泄出来，能够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至于王秀到底会如何做就看他自己的了。
“陈归一，你在说什么，王秀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做，如果对这些普通人下手你就永远无法回头了，不能听他的。”林念念气急的想要上前阻拦。
陈归一死死的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过去。
“我雇你来是保护我的安全，而不是做这些事情。”
“你现在很安全，我做的事情并不会对你的安全造成任何影响。”陈归一微微转头，语气平静的对林念念说道。
王秀拿着长刀，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眼前的这些村民，像极了从前逼迫自己做出奉献的那些人。
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面慈语善，可做的事情却完全相反。
“动手啊，杀了他们，以你二品洞府境的实力，这些人在你眼里不过只是蚂蚁，随手就可以捏死。”
陈归一不劝反而刺激王秀。
而后继续说道“杀了他们，明年，后年依旧还会有妖怪的新娘被送上山去。”
“现在的你只不过是在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并不能对事实改变什么。”
王秀双手握紧长刀，随时都要朝这些村民动手。
耳边不断传来陈归一的声音，让他心烦意燥。
“说够没有，我先砍了你。”
一气之下，身形跳跃，长刀对向陈归一朝他劈了过来。
陈归一不躲不避，将林念念护在身后，云淡风轻的看着迎面而来的王秀。
二品洞府境的愤怒一击，使得周围狂风四起，外面的村民来不及闪躲被王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余波给震飞出去。
护院的篱笆在这股气势下，变得稀碎。
烟尘散去。
只见十三单手抓住王秀手中的长刀。
长刀落在陈归一身前不到一丈的位置。
纹丝不动，不得寸进。
“现在心里舒服些了吗？”陈归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王秀吐出一口浊气，心里的那股怨气宣泄之后，眼神理智了许多。
松开紧握的长刀，对陈归一鞠躬致谢的说道“刚才多谢了，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真的会对那些村民下手。”
“没事就好，不用谢我。”
就在这时，红豆双目无神的走了出来，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以及凌乱的自家院子，眼神中没有看到丝毫意外。
只是双手拿起王秀那掉落在地的长刀，面无表情的朝着那些村民走去。
“红豆...”
不同于王秀，林念念和陈归一没有阻拦她的理由。
而那些村民看到本该送上山成为妖怪新娘的红豆重新出现在他们眼前，每个人的脸上都失去了血色，苍白无助。
他们不是害怕红豆，而是害怕山上的妖怪。
没有按照规定送人上去，谁知道山上的妖怪会对他们这些人做什么。
李村长结结巴巴的对着向他走来的红豆说道“红豆啊，我们可是把镇上给的补助银两一分不差的给了你爹，你这个时候跑回来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啊、”
“是啊，红豆，你也要替我们想想，大家都是一个村子上的，你不能看着我们死在妖怪的手里。”
“对对对，现在回去还来的及，我们马上给你安排，马上安排。”
红豆神情低迷，毫无表情的将手里的长刀架在李村长的脖子上。
这一下可把这个老村长给吓坏了，整个人再次跌倒在地。
“你爹是自杀的，刚才你也听见了，和我们没有关系，钱我一分都没有少的给了他，村子里的人都可以作证的。”
“为什么是我？”红豆语气冰冷的质问道。
“我，我...”李村长支支吾吾。
因为李瞎子和红豆在村庄上没有什么存在感，无权无势更无亲无故，让她去才能保住村子上的其他人。
“为什么是我！”这一次声音极大并且沙哑。
在场的村民都被吓坏了。
“必须得是你啊红豆，你看看村子上其他和你同龄的人，他们哪一个不是向镇上大人物打点过的。”
“我也劝过你爹，让他多去那些大人物家里走动走动，可他就是不听。”
说到后面李村长声音越来越小“谁让你爹没本事，一无权二无钱，让你去对村子的影响最小，我也是没办法啊。”
“所以，所以就得是我？”听到这个答案的红豆声泪俱下，她不敢相信。
你们做的错事，最后却要怪罪是我们家没能力没本事，所以是这样吗？
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穷也是罪吗？”
得知事实的红豆好像全身都没有了力气，拿着长刀的手瞬间松开。
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老村长连忙接住长刀，丢到一边，然后连忙对其他人说道“快点来人，把她赶紧送回山上去。”
“我也是为了村子，红豆，你不要怪我，希望山神不会怪罪下来，否则整个村子就是灭顶之灾啊。”
就在几个年轻小伙子准备动手把红豆带走的时候。
陈归一站了出来，只身拦在红豆身前“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我不管你是为了村子还是为了你自己，谁都不能动她。”
“十三”
一阵轻风拂过，十三出现在陈归一身边，横眉竖立面向所有村民。
陈归一用地上长刀在地上划出一道长线。
“从现在开始谁敢越过这条线，杀无赦。”
对十三吩咐完之后，陈归一抱着痛哭的红豆往回走去。
十三一人挡在众多村民身前。
“你们是李瞎子的什么人，快让李瞎子出来见我。”李村长对着陈归一等人大吼。
王秀第一个站了出来“李瞎子是不能出来见你了，不过我可以送你去见他。”
王秀步步紧逼，李村长只感觉眼前这人犹如一座大山。
一身气势以不可倾轧之势朝他袭来，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本就年老的李村长在这股气势之下连连后退。
大骂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们都是出于好意过来看看李瞎子的情况，他闺女走了，就剩下她一个人，作为村里的人难道我们过来了解一下情况都不可以吗？”
“对，老村长说的对。”周围的村民应声附和。
陈归一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如果不是这些人让红豆成为妖怪新娘，想必李瞎子也不会自杀。
“十三”陈归一喊冷声喊道。
伸张正义？将这些村民揍一顿？
可这能改变什么，无非是让妖怪的新娘换一个人而已，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
“退回来。”
王秀质疑的眼神看向陈归一“你在做什么？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如果不是这些人逼迫红豆去成为那妖怪新娘，红豆的父亲会自杀吗？”
“你看看外面的这些人，他们手里都没有刀，可他们却用这样无声无息的方式毁了一个家庭，现在却又在这里装腔作势，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王秀激烈的话语，让原本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陈归一只是冷冷看着他没有说话。
林念念在旁边对王秀说道“王秀，陈先生没有做错，回来，不要挡住村民的路。”
王秀不解“大小姐，难道你也觉得这些人值得被原谅？”
林念念刚欲开口，陈归一拦在她的身前面色沉静的对王秀问道“所以呢，你想怎么做？”
“把他们都给杀了？”陈归一开始一步步走向王秀。
“当，当然不是，不过最少也要给这些人一些教训。”
这里十几条人命，他王秀还没有残忍到这个地步。
“妖怪新娘可以是红豆，也可以是张三或者李四，这一次你可以教训他们，下一次呢？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很多次。”
“那红豆呢？难道就可以为了多数人的性命而牺牲少数人活着的权利吗？”王秀有些不服，因为曾经他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当一群人站在你的面前，告诉你，只要自己做出小小的牺牲就可以给更多的人带来幸福时。
这些人根本不会在意你愿不愿意，因为他们站在道德的至高点，站在群众众心所向的一边，即使做出了伤害他人的事情。
到了最后也会被原谅。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无论是杀了他们，还是教训这些人，我都不会阻止你，你可以动手了。”
王秀现在的情绪很激动，外人言语他根本不可能听的进去。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宣泄出来，能够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至于王秀到底会如何做就看他自己的了。
“陈归一，你在说什么，王秀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做，如果对这些普通人下手你就永远无法回头了，不能听他的。”林念念气急的想要上前阻拦。
陈归一死死的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过去。
“我雇你来是保护我的安全，而不是做这些事情。”
“你现在很安全，我做的事情并不会对你的安全造成任何影响。”陈归一微微转头，语气平静的对林念念说道。
王秀拿着长刀，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眼前的这些村民，像极了从前逼迫自己做出奉献的那些人。
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面慈语善，可做的事情却完全相反。
“动手啊，杀了他们，以你二品洞府境的实力，这些人在你眼里不过只是蚂蚁，随手就可以捏死。”
陈归一不劝反而刺激王秀。
而后继续说道“杀了他们，明年，后年依旧还会有妖怪的新娘被送上山去。”
“现在的你只不过是在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并不能对事实改变什么。”
王秀双手握紧长刀，随时都要朝这些村民动手。
耳边不断传来陈归一的声音，让他心烦意燥。
“说够没有，我先砍了你。”
一气之下，身形跳跃，长刀对向陈归一朝他劈了过来。
陈归一不躲不避，将林念念护在身后，云淡风轻的看着迎面而来的王秀。
二品洞府境的愤怒一击，使得周围狂风四起，外面的村民来不及闪躲被王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余波给震飞出去。
护院的篱笆在这股气势下，变得稀碎。
烟尘散去。
只见十三单手抓住王秀手中的长刀。
长刀落在陈归一身前不到一丈的位置。
纹丝不动，不得寸进。
“现在心里舒服些了吗？”陈归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王秀吐出一口浊气，心里的那股怨气宣泄之后，眼神理智了许多。
松开紧握的长刀，对陈归一鞠躬致谢的说道“刚才多谢了，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真的会对那些村民下手。”
“没事就好，不用谢我。”
就在这时，红豆双目无神的走了出来，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以及凌乱的自家院子，眼神中没有看到丝毫意外。
只是双手拿起王秀那掉落在地的长刀，面无表情的朝着那些村民走去。
“红豆...”
不同于王秀，林念念和陈归一没有阻拦她的理由。
而那些村民看到本该送上山成为妖怪新娘的红豆重新出现在他们眼前，每个人的脸上都失去了血色，苍白无助。
他们不是害怕红豆，而是害怕山上的妖怪。
没有按照规定送人上去，谁知道山上的妖怪会对他们这些人做什么。
李村长结结巴巴的对着向他走来的红豆说道“红豆啊，我们可是把镇上给的补助银两一分不差的给了你爹，你这个时候跑回来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啊、”
“是啊，红豆，你也要替我们想想，大家都是一个村子上的，你不能看着我们死在妖怪的手里。”
“对对对，现在回去还来的及，我们马上给你安排，马上安排。”
红豆神情低迷，毫无表情的将手里的长刀架在李村长的脖子上。
这一下可把这个老村长给吓坏了，整个人再次跌倒在地。
“你爹是自杀的，刚才你也听见了，和我们没有关系，钱我一分都没有少的给了他，村子里的人都可以作证的。”
“为什么是我？”红豆语气冰冷的质问道。
“我，我...”李村长支支吾吾。
因为李瞎子和红豆在村庄上没有什么存在感，无权无势更无亲无故，让她去才能保住村子上的其他人。
“为什么是我！”这一次声音极大并且沙哑。
在场的村民都被吓坏了。
“必须得是你啊红豆，你看看村子上其他和你同龄的人，他们哪一个不是向镇上大人物打点过的。”
“我也劝过你爹，让他多去那些大人物家里走动走动，可他就是不听。”
说到后面李村长声音越来越小“谁让你爹没本事，一无权二无钱，让你去对村子的影响最小，我也是没办法啊。”
“所以，所以就得是我？”听到这个答案的红豆声泪俱下，她不敢相信。
你们做的错事，最后却要怪罪是我们家没能力没本事，所以是这样吗？
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穷也是罪吗？”
得知事实的红豆好像全身都没有了力气，拿着长刀的手瞬间松开。
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老村长连忙接住长刀，丢到一边，然后连忙对其他人说道“快点来人，把她赶紧送回山上去。”
“我也是为了村子，红豆，你不要怪我，希望山神不会怪罪下来，否则整个村子就是灭顶之灾啊。”
就在几个年轻小伙子准备动手把红豆带走的时候。
陈归一站了出来，只身拦在红豆身前“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我不管你是为了村子还是为了你自己，谁都不能动她。”
“十三”
一阵轻风拂过，十三出现在陈归一身边，横眉竖立面向所有村民。
陈归一用地上长刀在地上划出一道长线。
“从现在开始谁敢越过这条线，杀无赦。”
对十三吩咐完之后，陈归一抱着痛哭的红豆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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