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 交通事故
不到凌晨三点。高焕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一个人开车走了。她刚出门，赵沐然在板凳搭好的床上翻了身。
高焕根本就没睡。四哥和绿毛很热情。江舟的恐惧感在酒精的催化下，转变成热情似火的歌喉。赵沐然被他们三个轮番灌酒，最后也招架不住倒了。
“刘哥。没回家吧？”高焕说。
网警小刘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手机来电前他正做梦吃火锅，“你来请我吃饭吧！一顿火锅就成。梦里刚夹了一筷子肉，还没送进嘴呢！”
“有东西发到你的邮箱。赵沐然说这地方是孙宏被杀的第一现场。我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假。一会我就到。”高焕挂断，看了眼十字路口变化的信号灯。
一辆货车奔着她的车加速冲了过来。
天旋地转，高焕第一反应就是我被撞了？！周强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握紧方向盘！惯性带着车身打转，凭着感觉踩下刹车。终于停下来了……车里的东西被甩的到处都是。恶心，头晕，远处大车司机跳下来，向高焕这边走。这个人目的性很强，打开车门，找到相机拔了记忆卡。转身离开时，他感觉手腕被人抠的钻心疼，胳膊肘狠狠撞在高焕的脸上。
那个人走了……
意识逐渐模糊。高焕只记着脸上火辣的疼。
这条路，这个时间，只有高焕的车横在十字路口。她脚下的手机响了一阵，直到自动挂断。是小刘打来的。他接到电话就去看视频，五个小时前，冯队把一个地址交给他，并且让人戒严那片区域。面对电脑屏幕播放的画面，小刘不仅满腹疑问。高焕为什么出现在那？视频是谁拍摄的？大家都在搞什么呢？
高焕的手机一直无法接听，小刘输入一串代码搜索定位地址。锁定后，他叹口气编辑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一辆私家车停在十字路口，司机下车先去查看高焕伤势，“醒醒！醒醒！”
“……”高焕意识恢复一些，安全带勒的她难受，眼神涣散看不清周围，“咳咳咳咳。”
“我送你去医院。”司机帮她解开安全带，“能站起来吗？”
高焕推开他的手，“我不去医院。把手机给我。”她收好手机，摇晃着下车，“送我去钟宅。”
早上六点。钟宅的门被她一脚踹开。攒了这么多天的怒气，今天是敛不住直接炸了。送她回来的司机没走，车停在一百米以外。门被踹开，警报器就响了。在前院住的李新刚脱了衣服躺床上，听到这声音一激灵跳起来，裹了外衣开门出来。
高焕直奔里面，她是奔着钟菲去的。
李新见她没轻重的要闹，劝阻道：“我劝你收敛着点。还没到早起的时间。”
“你管我？怎么？我活着回来你不太高兴！也对，你们主仆二人从来没对我正眼瞧过。死多少人，你们才能满意？田蕊，孙宏，下一个是我？我就在这，不用你满城去找。”高焕大嗓门的咆哮着，额头上的血口子凝固了。
黄叔跑过来，这个人安慰两句，那个人拍了两下。
中院的三个人，也被吵醒了。
前一晚钟晨赖在钟蓝的屋里，想在举办一次公益演出，获得的收入全部捐献。这是他毕业后最想办的一件事。钟蓝认识的朋友多都是互相捧场。那天活动周，奶奶有点意犹未尽的脸，让他印象很深刻。
钟菲其实也没睡。弟弟帮钟晨？这种背叛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甚至爸妈跟着叔婶笑嘻嘻的模样，都能让她气的双眼通红。很久没这样恨一个人的存在。这谁造成的？起头的人啊！出主意的人就是高焕啊！让钟蓝三个脑袋凑在一起，也想不出这么大的排面。
这一宿辗转反侧。
高焕一嗓子，把似睡非睡的她叫醒了。钟菲披了衣服靠在门边没有出去。
李新忍不住和高焕动起手。他右手钳着她的手腕，拖着往外走。
她瞥了一眼他的手腕，看到被抠坏的破口，冷笑一声，“还真是你！”话音未落，李新愣了。他第一次被人撕破脸，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差，二人又碰面了。
“成。我不闹也行。让钟菲跟我谈谈！我不喜欢被人下绊子。也不愿意像孙宏一样，死得不明不白！而且你会后悔今天没弄死我！”高焕一时口快，根本不想后果会如何。
钟晨和钟蓝走过来，刚要问怎么了。高焕冷脸看着他们，不容商量的口吻，“鉴于我跟李新的恩怨。暂时还不能上班。你们知道就行！”她又死死盯着李新，“你最好别让我先抓住把柄！”
她走了。
李新心想，这是什么级别的疯女人？撞车时，高焕沉稳的应对处置。之前的隐忍是装的？她到底在刷什么花招？这比他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都要难以揣度。
钟晨和钟蓝跟黄叔都是一样茫然。这大院的事变得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钟菲缩着脖子走出来，李新没多言去了她房间。
“哥，高焕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钟晨不死心。回到房间也没了睡意，泡了奶茶要聊一会。
“她没说过。刚进公司那会对李新很在意。这么一想，好像我们从来不曾了解她。”钟蓝喝了一口热水，全家人都很怪，又何必关心一个擦肩而过的外人呢？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吧？
“哥，菲姐喜欢什么？我是不是得给她送点礼？活动周，她都没笑过。我有点在意。”钟晨对钟蓝有一说一，真诚到让人觉得天真的程度。
“你给不了。”钟蓝回答，又补充道：“菲姐一直优秀，像天上耀眼的星星。而你是家里的小太阳。太阳跟星星可以同时挂在天上，但住在地球的人只会看到太阳的光亮。”
钟晨不是不懂家里的气氛。你争我夺，不是他喜欢的生活。但他哥说的很在理。
“怎么回事？”钟菲声音发抖。
李新扬了手腕上的伤，“她抠的。跟疯子似的，我就不能直接弄死她吗？”
“不行。”钟菲好像很冷，坐到床上裹紧被子，眼睛盯着地上一个点，神经质的说：“她这么一闹，就是让所有人怀疑我。她跟孙宏和田蕊不一样。咱们还是把她交给陈先生吧！我最近眼皮跳得厉害，每天喝酒吃药才能睡着……”
李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轻拍后背，“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田蕊那事是意外。孙宏端着两家碗筷，死也是迟早的事。你真没必要这样！只要邓月消失，你就是接替她的不二人选。”
没错，李新和钟菲贪图的就是邓月的位置。掌管海德集团就是他们回国的任务。那位无所不能的陈先生，许她钟菲前程似锦的人。至于这位陈先生已经在活动周来了一趟。至今没有对她下达新的指示。如果孙宏没有对李新的试探，他们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那天烂尾楼里，孙宏展示了钟老掌握的证据，是关于李新和钟菲的私账。他们搞了一个空壳公司，将部分工作分流过来，在账面上形成完整的业务流水。这个公司业务挂靠在艺术馆和一家保洁公司。细说下来，她，她爸和她叔以这种方式一起吸公司的血。钱对半分，三人也不问对方这钱用在什么地方。大约两年的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
孙宏作为公司财务总管，只要他细心看一眼，就能发现不止这一根吸管插进来。所谓收入大支出也大。邓总一个人的开支就占了不少，从衣服到皮包，从美容到美甲。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钱堆积的味道。奢靡，消费，贪婪。孙宏看的太清楚。钟家这些人的花销里，就属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大儿媳用的少。有时候他也奇怪，钟老每月看账本后，什么都不说，就像是等你玩大了在秋后算总账。可这迟迟未拍下的板子，让他心里痒痒的难受。为了邀功领赏，孙宏拉着涉世未深的田蕊干了自查账本的事。
田蕊也是有私心。话说起来，她也挺委屈的。她爸是喜欢咬文嚼字的人。是优点也是缺点。从高考报专业开始，她爸似乎就在琢磨着未来的蓝图。一句，会计挣得多。田蕊被她爸这句话忽悠着四年后毕了业。本市有前途的大公司就是海德。这回不用她爸忽悠，田蕊抱着美好蓝图一脑袋扎了进来。结果是她再也没从这里全身而退。老田难过的抱着女儿遗像，悔恨利用女儿去调查钟家的违法行为。这执念是对的吗？这句话，在田蕊去世后，反复在他脑海里炸响。包括他亲自去找老钟，像个忘事的老年人，反反复复说着对老钟的怀疑。老钟发家太顺了，十年间就跟踩着云朵一样飞上天。频频爆出的经济问题，行贿问题，管理问题，让舆论浪潮里的鱼鳖虾蟹都想巴在船边想一探究竟。老钟不得不佩服，从40多岁追到快退休的年纪，也就老田这么一个。如今，田蕊也搭了进来。但……父女俩是不一样的。
田蕊进公司，也像高焕一样直接见了钟老。二人进行了亲切的对话，还一起吃了中午饭。钟老亲自下厨做的几道菜。赵沐然觉得那天的钟老很轻松，甚至烫了两杯黄酒。送走田蕊，钟老对赵沐然说：“下任总管就她了。”
赵沐然觉得钟老的判断完全正确。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在烂人堆里被钟老挑中的那一个。只要被选中的人愿意，钟老就能赐给对方一片蓝图。田蕊没来得及看到蓝图，很快被家里两头凶狠的狼盯上了。出事的那天，也是孙宏向李新透露，钟老安排他跟田蕊查账的第三天。自从田蕊隐约感觉到孙宏的私心后，她在那段时间惶惶不安。听朋友的建议去了健身房，认识了高焕，便有了后面的故事。
高焕根本就没睡。四哥和绿毛很热情。江舟的恐惧感在酒精的催化下，转变成热情似火的歌喉。赵沐然被他们三个轮番灌酒，最后也招架不住倒了。
“刘哥。没回家吧？”高焕说。
网警小刘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手机来电前他正做梦吃火锅，“你来请我吃饭吧！一顿火锅就成。梦里刚夹了一筷子肉，还没送进嘴呢！”
“有东西发到你的邮箱。赵沐然说这地方是孙宏被杀的第一现场。我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假。一会我就到。”高焕挂断，看了眼十字路口变化的信号灯。
一辆货车奔着她的车加速冲了过来。
天旋地转，高焕第一反应就是我被撞了？！周强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握紧方向盘！惯性带着车身打转，凭着感觉踩下刹车。终于停下来了……车里的东西被甩的到处都是。恶心，头晕，远处大车司机跳下来，向高焕这边走。这个人目的性很强，打开车门，找到相机拔了记忆卡。转身离开时，他感觉手腕被人抠的钻心疼，胳膊肘狠狠撞在高焕的脸上。
那个人走了……
意识逐渐模糊。高焕只记着脸上火辣的疼。
这条路，这个时间，只有高焕的车横在十字路口。她脚下的手机响了一阵，直到自动挂断。是小刘打来的。他接到电话就去看视频，五个小时前，冯队把一个地址交给他，并且让人戒严那片区域。面对电脑屏幕播放的画面，小刘不仅满腹疑问。高焕为什么出现在那？视频是谁拍摄的？大家都在搞什么呢？
高焕的手机一直无法接听，小刘输入一串代码搜索定位地址。锁定后，他叹口气编辑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一辆私家车停在十字路口，司机下车先去查看高焕伤势，“醒醒！醒醒！”
“……”高焕意识恢复一些，安全带勒的她难受，眼神涣散看不清周围，“咳咳咳咳。”
“我送你去医院。”司机帮她解开安全带，“能站起来吗？”
高焕推开他的手，“我不去医院。把手机给我。”她收好手机，摇晃着下车，“送我去钟宅。”
早上六点。钟宅的门被她一脚踹开。攒了这么多天的怒气，今天是敛不住直接炸了。送她回来的司机没走，车停在一百米以外。门被踹开，警报器就响了。在前院住的李新刚脱了衣服躺床上，听到这声音一激灵跳起来，裹了外衣开门出来。
高焕直奔里面，她是奔着钟菲去的。
李新见她没轻重的要闹，劝阻道：“我劝你收敛着点。还没到早起的时间。”
“你管我？怎么？我活着回来你不太高兴！也对，你们主仆二人从来没对我正眼瞧过。死多少人，你们才能满意？田蕊，孙宏，下一个是我？我就在这，不用你满城去找。”高焕大嗓门的咆哮着，额头上的血口子凝固了。
黄叔跑过来，这个人安慰两句，那个人拍了两下。
中院的三个人，也被吵醒了。
前一晚钟晨赖在钟蓝的屋里，想在举办一次公益演出，获得的收入全部捐献。这是他毕业后最想办的一件事。钟蓝认识的朋友多都是互相捧场。那天活动周，奶奶有点意犹未尽的脸，让他印象很深刻。
钟菲其实也没睡。弟弟帮钟晨？这种背叛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甚至爸妈跟着叔婶笑嘻嘻的模样，都能让她气的双眼通红。很久没这样恨一个人的存在。这谁造成的？起头的人啊！出主意的人就是高焕啊！让钟蓝三个脑袋凑在一起，也想不出这么大的排面。
这一宿辗转反侧。
高焕一嗓子，把似睡非睡的她叫醒了。钟菲披了衣服靠在门边没有出去。
李新忍不住和高焕动起手。他右手钳着她的手腕，拖着往外走。
她瞥了一眼他的手腕，看到被抠坏的破口，冷笑一声，“还真是你！”话音未落，李新愣了。他第一次被人撕破脸，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差，二人又碰面了。
“成。我不闹也行。让钟菲跟我谈谈！我不喜欢被人下绊子。也不愿意像孙宏一样，死得不明不白！而且你会后悔今天没弄死我！”高焕一时口快，根本不想后果会如何。
钟晨和钟蓝走过来，刚要问怎么了。高焕冷脸看着他们，不容商量的口吻，“鉴于我跟李新的恩怨。暂时还不能上班。你们知道就行！”她又死死盯着李新，“你最好别让我先抓住把柄！”
她走了。
李新心想，这是什么级别的疯女人？撞车时，高焕沉稳的应对处置。之前的隐忍是装的？她到底在刷什么花招？这比他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都要难以揣度。
钟晨和钟蓝跟黄叔都是一样茫然。这大院的事变得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钟菲缩着脖子走出来，李新没多言去了她房间。
“哥，高焕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钟晨不死心。回到房间也没了睡意，泡了奶茶要聊一会。
“她没说过。刚进公司那会对李新很在意。这么一想，好像我们从来不曾了解她。”钟蓝喝了一口热水，全家人都很怪，又何必关心一个擦肩而过的外人呢？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吧？
“哥，菲姐喜欢什么？我是不是得给她送点礼？活动周，她都没笑过。我有点在意。”钟晨对钟蓝有一说一，真诚到让人觉得天真的程度。
“你给不了。”钟蓝回答，又补充道：“菲姐一直优秀，像天上耀眼的星星。而你是家里的小太阳。太阳跟星星可以同时挂在天上，但住在地球的人只会看到太阳的光亮。”
钟晨不是不懂家里的气氛。你争我夺，不是他喜欢的生活。但他哥说的很在理。
“怎么回事？”钟菲声音发抖。
李新扬了手腕上的伤，“她抠的。跟疯子似的，我就不能直接弄死她吗？”
“不行。”钟菲好像很冷，坐到床上裹紧被子，眼睛盯着地上一个点，神经质的说：“她这么一闹，就是让所有人怀疑我。她跟孙宏和田蕊不一样。咱们还是把她交给陈先生吧！我最近眼皮跳得厉害，每天喝酒吃药才能睡着……”
李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轻拍后背，“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田蕊那事是意外。孙宏端着两家碗筷，死也是迟早的事。你真没必要这样！只要邓月消失，你就是接替她的不二人选。”
没错，李新和钟菲贪图的就是邓月的位置。掌管海德集团就是他们回国的任务。那位无所不能的陈先生，许她钟菲前程似锦的人。至于这位陈先生已经在活动周来了一趟。至今没有对她下达新的指示。如果孙宏没有对李新的试探，他们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那天烂尾楼里，孙宏展示了钟老掌握的证据，是关于李新和钟菲的私账。他们搞了一个空壳公司，将部分工作分流过来，在账面上形成完整的业务流水。这个公司业务挂靠在艺术馆和一家保洁公司。细说下来，她，她爸和她叔以这种方式一起吸公司的血。钱对半分，三人也不问对方这钱用在什么地方。大约两年的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
孙宏作为公司财务总管，只要他细心看一眼，就能发现不止这一根吸管插进来。所谓收入大支出也大。邓总一个人的开支就占了不少，从衣服到皮包，从美容到美甲。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钱堆积的味道。奢靡，消费，贪婪。孙宏看的太清楚。钟家这些人的花销里，就属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大儿媳用的少。有时候他也奇怪，钟老每月看账本后，什么都不说，就像是等你玩大了在秋后算总账。可这迟迟未拍下的板子，让他心里痒痒的难受。为了邀功领赏，孙宏拉着涉世未深的田蕊干了自查账本的事。
田蕊也是有私心。话说起来，她也挺委屈的。她爸是喜欢咬文嚼字的人。是优点也是缺点。从高考报专业开始，她爸似乎就在琢磨着未来的蓝图。一句，会计挣得多。田蕊被她爸这句话忽悠着四年后毕了业。本市有前途的大公司就是海德。这回不用她爸忽悠，田蕊抱着美好蓝图一脑袋扎了进来。结果是她再也没从这里全身而退。老田难过的抱着女儿遗像，悔恨利用女儿去调查钟家的违法行为。这执念是对的吗？这句话，在田蕊去世后，反复在他脑海里炸响。包括他亲自去找老钟，像个忘事的老年人，反反复复说着对老钟的怀疑。老钟发家太顺了，十年间就跟踩着云朵一样飞上天。频频爆出的经济问题，行贿问题，管理问题，让舆论浪潮里的鱼鳖虾蟹都想巴在船边想一探究竟。老钟不得不佩服，从40多岁追到快退休的年纪，也就老田这么一个。如今，田蕊也搭了进来。但……父女俩是不一样的。
田蕊进公司，也像高焕一样直接见了钟老。二人进行了亲切的对话，还一起吃了中午饭。钟老亲自下厨做的几道菜。赵沐然觉得那天的钟老很轻松，甚至烫了两杯黄酒。送走田蕊，钟老对赵沐然说：“下任总管就她了。”
赵沐然觉得钟老的判断完全正确。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在烂人堆里被钟老挑中的那一个。只要被选中的人愿意，钟老就能赐给对方一片蓝图。田蕊没来得及看到蓝图，很快被家里两头凶狠的狼盯上了。出事的那天，也是孙宏向李新透露，钟老安排他跟田蕊查账的第三天。自从田蕊隐约感觉到孙宏的私心后，她在那段时间惶惶不安。听朋友的建议去了健身房，认识了高焕，便有了后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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