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突然来访的科学家
史松云率领的子舰停靠到了青鸟号上。
于政没有亲自迎接他，而是派了陈副司令去了位于飞船顶端的起降平台。
史松云在陈副司令的陪同下进入指挥中心后，于政才走下指挥台象征性地表示了欢迎。
“史司令，欢迎登上青鸟号，你受惊了！”，于政敬了个军礼后伸出右手。
史松云知道青鸟号是他的地盘，他已经从于政的态度上揣测到他的顾虑，如今战败来投，虽然自己还是他的顶头上级，但是屈人篱下不能锋芒太露。
他伸手握住于政的手说道：“青鸟号的情况我也很是担心，在白泽号被袭击后，我们在子舰上探测到来自前方的三个伽马射线暴发，好在你们没事，能保住青鸟号于司令实在功不可没啊！”
“史司令，可能你还不了解，那三个伽马射线暴正是我们的泯灭弹击中了对方的三艘星舰，那三艘敌舰已经被我们彻底摧毁了。”
“好哇！于司令是如何料敌如神先发制人的？”
“这个……”，于政脸上的得意之色渐渐散去，“我们提前放出了探测器，通过探测器发现了他们的尾迹，这才能够一击得手！”
“按照正常编队，我们相距应该是18万公里，为什么你们会脱离编队出现在这里？”
“这，这正是因为我们发现了敌舰踪迹，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屏蔽了通讯，一路跟踪敌舰才到了这里。”
陈副司令在一旁听着于政的解释默不作声，此时他才明白，青鸟号的所有行动都是于政一手在操控，根本就没有同舰队司令史松云商量过。
史松云也没有再追问此事，而是问道：“敌人来了多少星舰？”
“呃，我们估计有五艘。”
“这么说，在我们周围敌人至少还有两艘星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偷袭我们的舰队，还是另有所图？”
“我判断他们的目标正是我们，破坏正合计划，阻挠我们前去洛神星。”，于政换了个话题问道：”史司令，白泽号上还有多少幸存人员？”
“我们一共有五艘子舰逃了出来，不过那几艘子舰为了掩护我们，都被伽马射线暴击中了，估计很难有幸存者生还。”
“毕方号的情况怎么样，是否有联系上？”
“没有，你们两艘星舰几乎同时失去了联络，我们起初还以为是设备故障。”
“这么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会不会他们也同你一样察觉到了敌舰的痕迹？”
“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我们已经开启了通讯，希望能够联系上毕方号。”
于政和史松云两人正在交谈，一名士兵前来报告：“报告司令，有位科学家一定要见您！”
于政问道：“科学家？他们不是在休眠中吗？”
“平民的休眠舱已经于两个小时前自动唤醒了。”
“唤醒了？谁让唤醒的？”，于政听到这个消息十分不悦。
“报告司令，当时是您下的命令，三天后自动唤醒……”
于政这才想起来，在战前会议上他确实说过这句话，“行了行了，现在正是打仗的时候，你告诉他改天再见。”
士兵面有难色：“不过，司令，这个人是戚司令吩咐重点关照的，我们……”
“你说的科学家是王世禄王老？”
“是的。”
史松云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怎么，王老也加入了正合计划？”
“是的，王老是临时请缨，戚司令特批的。”，于政说完向士兵命令道：“去，请王老过来指挥中心，我在这里见他。”
“司令，按照规定平民不能进入作战室。”
“没关系，王老是科学界元老，可以破例。”
“是！”
士兵离开作战室，史松云接着问道：“王老年龄都这么大了，还要去洛神星，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戚司令都已经同意了，必然是有重要的缘由。”
史松云点点头：“嗯。现在我们的加速计划已经延迟了一天了，毕方号无论能不能联系上，都要准备启动第三阶段加速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合计划才是最关键的。”，于政看了看史松云，他发现经过这场战役，史松云还是值得信任的，只是他不明白，拥有霜刃的他怎么会突然战败而丢掉白泽号。
“史司令，有些话我想抽空和你聊聊，不知你意下如何？”
“当然好了，等我们脱离了战场，我也有许多话想和你说。”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指挥室的红灯突然再次亮起，吴起报告：“报告司令，7号探测器信号消失，它被击落了！”
“被击落？有没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从航迹判断应该是前面逃脱的两艘敌方子舰。”
于政说道：“他们应该是找自己的母舰去了，史司令你判断呢？”
“我的判断，嗯，和你差不多。”
于政见史松云眼神有些闪烁，继续问道：“如果那里真有一艘敌方母舰，总司令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史松云道：“青云号的情况你比我熟悉，如何应对于司令请自行决断。”
于政没想到一向在战场上令出如山的史松云会变得如此谦让，他猜想或许他是刚刚折了旗舰白泽号，心中还有余悸吧。
“命令4号5号，9号10号子舰迅速起飞，携带泯灭弹攻击敌舰！”
“是！”
陈副司令一旁说道：“史司令，于司令，我认为现在敌方位置还不确定，为防有诈，探测器还要继续加强周边区域的探测，是否再增派4个探测器出去，在方圆20万公里范围内再搜查一遍。”
于政道：“我看没有这种必要，目前除了刚刚被打掉的7号探测器，我们在外面还有3个探测器没有收回，如果再放出去，等收回来又要耽误许多时间。按照计划，我们已经过了第三阶段加速的起始时间，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陈副司令又转而问史松云：“史司令，您认为呢？”
史松云正色道：“于司令所言不错，就听于司令的吧。”
陈副司令看看史松云，他似乎对眼前的这位史司令有些陌生，他没想到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舰队总司令，在此时的战场上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锐气、魄力和判断力。白泽号身为旗舰，这么轻松就被敌方偷袭得逞，已经让他很不解了，如今眼前史松云的表现更是让他心生疑惑。
四艘子舰已经悉数飞出了青鸟号。
王老在士兵的带领下进入了作战指挥中心，于政第一个迎了上去，史松云跟在他的身后。
于政握住王老的手说道：“王老，这么多天我忙于舰上的指挥，一直没时间去看您，您在舰上住得还安心吧？”
王老面有愧色地说道：“于司令，对不起，你这么忙还要来打扰你，实在是很抱歉。”
“王老您太客气了，有什么需要您让人随时通知我就可以了！”
王老把目光转向于政身后的史松云，说道：“史司令，你怎么也在这里？我曾听说你指挥的是白泽号，难道是我年老力衰记错了？”
史松云自惭形秽地说道：“王老，您没记错，白泽号已经不在了，我是一名败军之将，不提也罢！”
王老心中疑惑，史松云曾经是他在太空军事学院的学生，虽然只上过他一门课程，但此前史松云见他从来都是以老师相称，多年不见史松云已经平步青云成为了舰队总司令，对他的称呼也变了。不过他更大的疑惑是白泽号的遭遇，一艘如此巨大的星际战舰怎么会突然被击毁了。
王老揪心地说道：“史司令，难道我们的舰队遭遇了敌人？”
“正是如此。”
于政说道：“王老，不瞒您说，现在我们正与S、M两国的联合舰队交战，您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王老更加内疚：“我的事情很小，没想到会打扰你们指挥作战，我就长话短说好了。上舰时我也向你们的人打听过一个士兵的下落，可是迟迟没有人能给我结果，所以我才想找你问问。马上舰队就要开启加速了，我也要进入长达十几年的休眠状态，如果不打听到他的下落，我和我的助理总有些心中不安。”
于政说道：“您想知道哪位士兵的下落，我可以帮你查一下。”
“方便的话你帮我看看，他的名字叫何顾。”
“何顾？”，于政和史松云相互看了看，他们没想到王老竟然也认识他。
“正是。”
“哦，这个人我知道，他是一名中尉，不过不在舰队里面。”
“不在，你这么确定？”
“是的，他去执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了，不过你放心，他很安全。”
“看来我想见这小鬼一面也不容易了。”
“王老，会有机会的！”
王老摇了摇头，“以我现在的年龄，去了那颗星球不可能再活着回来了。”
史松云看着王老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说道：“王老，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王老自然知道这个学生一定是有要紧的话同自己讲，不然也不会避开众人。
于政判断，史松云作为学生不忍欺骗自己的老师，而且鱼肠号早已进入1/2光速的加速状态，任何敌对势力就算知道了任务细节也不可能追得上，索性卖个人情说道：“二位如果要叙旧情，可以到旁边的作战会议室详谈。”
史松云似乎这才记起来王老是自己的老师，说道：“那就谢谢于司令了，老师，请！”
二人在于政的带领下进入了旁边的作战会议室，他为二人安排妥当又回到指挥台上。
史松云关上门为王老扶凳坐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寒暄了几句，史松云开诚布公地说道：“老师，其实何顾去执行的任务和我们这次计划有密切关系。”
王老点点头：“既然如此，必然是机密，我也就不便打听了。”
“老师，您不是外人，这些事情说给您听也无妨。”
“那就辛苦史司令了。”
“老师，您还是叫我松云吧。”
“你现在是舰队总司令，我一介老朽，哪里有直呼名讳的道理？”
“您永远都是松云的老师，无论我身居何值，也不敢忘了老师的教诲之恩。”
“嗯……”
“何顾执行的任务叫叩门人计划，他们已经按照计划提前驾驶一艘小型飞船前出去为我们打开虫洞，以确保整个舰队可以顺利通过。”
“有这个必要吗？如果虫洞的体量不够，在舰队到达后再打开也不影响，难道说，是考虑到节约舰队减速造成的燃料消耗和时间消耗？”
“并非完全如此，舰队穿越虫洞需要达到1/2光速。”
“需要1/2光速？我虽然老了，但科学原理倒还是懂一些，穿越虫洞需要速度，但绝不至于需要那么高的速度。虫洞存在的时空比我们的三维时空高一个维度，所以穿越虫洞的速度与穿越物质量的平方成正比，按照目前飞船的质量计算，它只要达到1/100光速就足够了。”
“老师，这个速度可是宇神计算出来的，不可能会有错误吧？”
“你确定是宇神计算机给出的速度？”
“千真万确！”
王老听到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才开口问道：“松云，你对人类的宇宙探索历史应该是十分了解的，此前飞出太阳系前往其他星系的飞行物，飞行速度都是多少？”
“这个，目前我们成功抵达其他星系的飞行器只有探针，探针的最大速度超过了1/2光速。”
“我记得从500年前开始，人类就已经陆续发送了许多探测器进入深空，后面这些飞行器有些在飞行一段时间后就杳无音信，大多数是因为速度太慢，还没有飞出太阳系。”
“是的，老师，在反物质推进器应用前，航天器使用的都是聚变反应推进器，或者更低级的化学火箭推进器，那时候的探测器能到达的最大速度也不超过光速的1/100，想要飞出2光年的距离至少要四五百年。也就是说，几百年来人类发送的探测器，大多数都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
“这也就是说，真正飞出太阳系的人造设备，也只是达到1/2光速的探针而已。”
“是的，这个说法没有任何问题！”
“如此看来，1/2光速不一定是穿越虫洞的需要，而是飞出星系的需要！”
于政没有亲自迎接他，而是派了陈副司令去了位于飞船顶端的起降平台。
史松云在陈副司令的陪同下进入指挥中心后，于政才走下指挥台象征性地表示了欢迎。
“史司令，欢迎登上青鸟号，你受惊了！”，于政敬了个军礼后伸出右手。
史松云知道青鸟号是他的地盘，他已经从于政的态度上揣测到他的顾虑，如今战败来投，虽然自己还是他的顶头上级，但是屈人篱下不能锋芒太露。
他伸手握住于政的手说道：“青鸟号的情况我也很是担心，在白泽号被袭击后，我们在子舰上探测到来自前方的三个伽马射线暴发，好在你们没事，能保住青鸟号于司令实在功不可没啊！”
“史司令，可能你还不了解，那三个伽马射线暴正是我们的泯灭弹击中了对方的三艘星舰，那三艘敌舰已经被我们彻底摧毁了。”
“好哇！于司令是如何料敌如神先发制人的？”
“这个……”，于政脸上的得意之色渐渐散去，“我们提前放出了探测器，通过探测器发现了他们的尾迹，这才能够一击得手！”
“按照正常编队，我们相距应该是18万公里，为什么你们会脱离编队出现在这里？”
“这，这正是因为我们发现了敌舰踪迹，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屏蔽了通讯，一路跟踪敌舰才到了这里。”
陈副司令在一旁听着于政的解释默不作声，此时他才明白，青鸟号的所有行动都是于政一手在操控，根本就没有同舰队司令史松云商量过。
史松云也没有再追问此事，而是问道：“敌人来了多少星舰？”
“呃，我们估计有五艘。”
“这么说，在我们周围敌人至少还有两艘星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偷袭我们的舰队，还是另有所图？”
“我判断他们的目标正是我们，破坏正合计划，阻挠我们前去洛神星。”，于政换了个话题问道：”史司令，白泽号上还有多少幸存人员？”
“我们一共有五艘子舰逃了出来，不过那几艘子舰为了掩护我们，都被伽马射线暴击中了，估计很难有幸存者生还。”
“毕方号的情况怎么样，是否有联系上？”
“没有，你们两艘星舰几乎同时失去了联络，我们起初还以为是设备故障。”
“这么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会不会他们也同你一样察觉到了敌舰的痕迹？”
“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我们已经开启了通讯，希望能够联系上毕方号。”
于政和史松云两人正在交谈，一名士兵前来报告：“报告司令，有位科学家一定要见您！”
于政问道：“科学家？他们不是在休眠中吗？”
“平民的休眠舱已经于两个小时前自动唤醒了。”
“唤醒了？谁让唤醒的？”，于政听到这个消息十分不悦。
“报告司令，当时是您下的命令，三天后自动唤醒……”
于政这才想起来，在战前会议上他确实说过这句话，“行了行了，现在正是打仗的时候，你告诉他改天再见。”
士兵面有难色：“不过，司令，这个人是戚司令吩咐重点关照的，我们……”
“你说的科学家是王世禄王老？”
“是的。”
史松云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怎么，王老也加入了正合计划？”
“是的，王老是临时请缨，戚司令特批的。”，于政说完向士兵命令道：“去，请王老过来指挥中心，我在这里见他。”
“司令，按照规定平民不能进入作战室。”
“没关系，王老是科学界元老，可以破例。”
“是！”
士兵离开作战室，史松云接着问道：“王老年龄都这么大了，还要去洛神星，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戚司令都已经同意了，必然是有重要的缘由。”
史松云点点头：“嗯。现在我们的加速计划已经延迟了一天了，毕方号无论能不能联系上，都要准备启动第三阶段加速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合计划才是最关键的。”，于政看了看史松云，他发现经过这场战役，史松云还是值得信任的，只是他不明白，拥有霜刃的他怎么会突然战败而丢掉白泽号。
“史司令，有些话我想抽空和你聊聊，不知你意下如何？”
“当然好了，等我们脱离了战场，我也有许多话想和你说。”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指挥室的红灯突然再次亮起，吴起报告：“报告司令，7号探测器信号消失，它被击落了！”
“被击落？有没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从航迹判断应该是前面逃脱的两艘敌方子舰。”
于政说道：“他们应该是找自己的母舰去了，史司令你判断呢？”
“我的判断，嗯，和你差不多。”
于政见史松云眼神有些闪烁，继续问道：“如果那里真有一艘敌方母舰，总司令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史松云道：“青云号的情况你比我熟悉，如何应对于司令请自行决断。”
于政没想到一向在战场上令出如山的史松云会变得如此谦让，他猜想或许他是刚刚折了旗舰白泽号，心中还有余悸吧。
“命令4号5号，9号10号子舰迅速起飞，携带泯灭弹攻击敌舰！”
“是！”
陈副司令一旁说道：“史司令，于司令，我认为现在敌方位置还不确定，为防有诈，探测器还要继续加强周边区域的探测，是否再增派4个探测器出去，在方圆20万公里范围内再搜查一遍。”
于政道：“我看没有这种必要，目前除了刚刚被打掉的7号探测器，我们在外面还有3个探测器没有收回，如果再放出去，等收回来又要耽误许多时间。按照计划，我们已经过了第三阶段加速的起始时间，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陈副司令又转而问史松云：“史司令，您认为呢？”
史松云正色道：“于司令所言不错，就听于司令的吧。”
陈副司令看看史松云，他似乎对眼前的这位史司令有些陌生，他没想到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舰队总司令，在此时的战场上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锐气、魄力和判断力。白泽号身为旗舰，这么轻松就被敌方偷袭得逞，已经让他很不解了，如今眼前史松云的表现更是让他心生疑惑。
四艘子舰已经悉数飞出了青鸟号。
王老在士兵的带领下进入了作战指挥中心，于政第一个迎了上去，史松云跟在他的身后。
于政握住王老的手说道：“王老，这么多天我忙于舰上的指挥，一直没时间去看您，您在舰上住得还安心吧？”
王老面有愧色地说道：“于司令，对不起，你这么忙还要来打扰你，实在是很抱歉。”
“王老您太客气了，有什么需要您让人随时通知我就可以了！”
王老把目光转向于政身后的史松云，说道：“史司令，你怎么也在这里？我曾听说你指挥的是白泽号，难道是我年老力衰记错了？”
史松云自惭形秽地说道：“王老，您没记错，白泽号已经不在了，我是一名败军之将，不提也罢！”
王老心中疑惑，史松云曾经是他在太空军事学院的学生，虽然只上过他一门课程，但此前史松云见他从来都是以老师相称，多年不见史松云已经平步青云成为了舰队总司令，对他的称呼也变了。不过他更大的疑惑是白泽号的遭遇，一艘如此巨大的星际战舰怎么会突然被击毁了。
王老揪心地说道：“史司令，难道我们的舰队遭遇了敌人？”
“正是如此。”
于政说道：“王老，不瞒您说，现在我们正与S、M两国的联合舰队交战，您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王老更加内疚：“我的事情很小，没想到会打扰你们指挥作战，我就长话短说好了。上舰时我也向你们的人打听过一个士兵的下落，可是迟迟没有人能给我结果，所以我才想找你问问。马上舰队就要开启加速了，我也要进入长达十几年的休眠状态，如果不打听到他的下落，我和我的助理总有些心中不安。”
于政说道：“您想知道哪位士兵的下落，我可以帮你查一下。”
“方便的话你帮我看看，他的名字叫何顾。”
“何顾？”，于政和史松云相互看了看，他们没想到王老竟然也认识他。
“正是。”
“哦，这个人我知道，他是一名中尉，不过不在舰队里面。”
“不在，你这么确定？”
“是的，他去执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了，不过你放心，他很安全。”
“看来我想见这小鬼一面也不容易了。”
“王老，会有机会的！”
王老摇了摇头，“以我现在的年龄，去了那颗星球不可能再活着回来了。”
史松云看着王老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说道：“王老，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王老自然知道这个学生一定是有要紧的话同自己讲，不然也不会避开众人。
于政判断，史松云作为学生不忍欺骗自己的老师，而且鱼肠号早已进入1/2光速的加速状态，任何敌对势力就算知道了任务细节也不可能追得上，索性卖个人情说道：“二位如果要叙旧情，可以到旁边的作战会议室详谈。”
史松云似乎这才记起来王老是自己的老师，说道：“那就谢谢于司令了，老师，请！”
二人在于政的带领下进入了旁边的作战会议室，他为二人安排妥当又回到指挥台上。
史松云关上门为王老扶凳坐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寒暄了几句，史松云开诚布公地说道：“老师，其实何顾去执行的任务和我们这次计划有密切关系。”
王老点点头：“既然如此，必然是机密，我也就不便打听了。”
“老师，您不是外人，这些事情说给您听也无妨。”
“那就辛苦史司令了。”
“老师，您还是叫我松云吧。”
“你现在是舰队总司令，我一介老朽，哪里有直呼名讳的道理？”
“您永远都是松云的老师，无论我身居何值，也不敢忘了老师的教诲之恩。”
“嗯……”
“何顾执行的任务叫叩门人计划，他们已经按照计划提前驾驶一艘小型飞船前出去为我们打开虫洞，以确保整个舰队可以顺利通过。”
“有这个必要吗？如果虫洞的体量不够，在舰队到达后再打开也不影响，难道说，是考虑到节约舰队减速造成的燃料消耗和时间消耗？”
“并非完全如此，舰队穿越虫洞需要达到1/2光速。”
“需要1/2光速？我虽然老了，但科学原理倒还是懂一些，穿越虫洞需要速度，但绝不至于需要那么高的速度。虫洞存在的时空比我们的三维时空高一个维度，所以穿越虫洞的速度与穿越物质量的平方成正比，按照目前飞船的质量计算，它只要达到1/100光速就足够了。”
“老师，这个速度可是宇神计算出来的，不可能会有错误吧？”
“你确定是宇神计算机给出的速度？”
“千真万确！”
王老听到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才开口问道：“松云，你对人类的宇宙探索历史应该是十分了解的，此前飞出太阳系前往其他星系的飞行物，飞行速度都是多少？”
“这个，目前我们成功抵达其他星系的飞行器只有探针，探针的最大速度超过了1/2光速。”
“我记得从500年前开始，人类就已经陆续发送了许多探测器进入深空，后面这些飞行器有些在飞行一段时间后就杳无音信，大多数是因为速度太慢，还没有飞出太阳系。”
“是的，老师，在反物质推进器应用前，航天器使用的都是聚变反应推进器，或者更低级的化学火箭推进器，那时候的探测器能到达的最大速度也不超过光速的1/100，想要飞出2光年的距离至少要四五百年。也就是说，几百年来人类发送的探测器，大多数都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
“这也就是说，真正飞出太阳系的人造设备，也只是达到1/2光速的探针而已。”
“是的，这个说法没有任何问题！”
“如此看来，1/2光速不一定是穿越虫洞的需要，而是飞出星系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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