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1章 大道唯一道胜佛
忽必烈的话让张志仙长长呼了一口气。
刚才他真怕直接判张君宝负了。
他很清楚，自己道门这边根本无力再和佛门那边争辩了。
张君宝刚才的争辩曾让他们看到了一丝曙光，哪怕到了现在，他心中还是没有完全放弃。
他相信其他人也是这个想法，对张君宝还有所期待。
除了张君宝，他们还有谁能出战？
再说相信张君宝，就是相信火龙真人。
可就一刻钟，真的行吗？
张志仙很想再问掌教师兄，最后忍住了。
相信掌教师兄也无法回答自己吧，只能等待了。
听到忽必烈的话，佛教这边倒是没太大的反应。
一刻钟而已，以张君宝现在的样子，就算给他一个时辰也没用。
倒是巴适朝着忽必烈那边微微看了一眼，然后很快又收回目光，眼帘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儒家和在场的官员对忽必烈的出声感到有些奇怪。
在场的都是身居高位，岂能不知忽必烈扶佛抑道的心思。
没想到竟然给了张君宝机会。
虽说在他们看来，张君宝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再等已无意义。
不过，他们对这位火龙真人的弟子还真是有些佩服，能够和巴适斗得有来有回，这是多少高僧都无法做到的。
忽必烈给张君宝思索的时间当然有他的道理。
老实说，张君宝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远比他预想的要惊人。
虽说最后会败给巴适，但张君宝比巴适年纪更小，将来大有可为。
道门中人又如何？
只要有才，自己昔才。
当然，他更想见见张君宝的师父火龙真人。
忽必烈看着场中眉头紧锁的张君宝，心中有些好笑。
觉得张君宝的胜负欲还真够强的。
这天下有几人敢说辩倒巴适的？
难道他还想赢？
“看来是真的结束了。”忽必烈看到张君宝抓耳挠腮的样子，知道他已经是极限了。
之前能够拿出那么多的观点足以震惊在场众人了，岂能还有再多？
祁志诚的心往下沉了，看来是木已成舟，无可改变。
虽说张君宝输了，但他所做的和道门之前的辩论完全不同。
之前面对佛门的步步紧逼，道门这边只能被动防守，回答。
都是佛门不断发问，一问接一问，最后难以招架，兵败如山倒。
到了张君宝这边，张君宝是主动出击。
虽说有巴适主动挑衅的缘故，才让张君宝先出声，但张君宝把握住了。
换做其他道门中人，谁能做得到？
祁志诚想想自己也做不到。
好几次张君宝都占据了上风，可惜……
想到这里，祁志诚眼角余光瞥了上方的忽必烈一眼。
如今不是丘祖铁木真时代了啊。
“张道长，时辰到，可还有证据？”主持的官员高声道。
周围众人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
相比之前十七人对十七人的辩经，张君宝和巴适之间才更让他们觉得过瘾。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众人怔了怔，因为张君宝突然念起了佛教经文《心经》。
念完之后，张君宝双眼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又盯着巴适道：“小道又诵读了一遍《心经》，帝师可觉得有何不妥？”
巴适一时间不大明白张君宝的意思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张君宝所念的心经经文没错，一字不差。
那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同样有些奇怪，不知张君宝又能拿出什么证据。
“恕贫僧愚钝，不知张道长所指。”巴适出声道。
不管张君宝怎么挣扎都没用了，巴适不认为他还有什么机会。
“证据。”张君宝朗声道，“帝师想要的抄袭证据自然在《心经》之中。”
“荒唐。”有和尚喊了一声。
“张道长，请详细说明。”主持的官员提醒道。
他可不想让张君宝继续浑水摸鱼，胡搅蛮缠了。
若是无有力证据，就此判负。
“《心经》中的‘空’和‘无’便是抄袭道家的，这两字在道家经文中有着重要的意义。”张君宝说道，“除此之外，还有‘道’和‘玄’等字。帝师说我道门有经文抄袭佛门，那么请先将佛经中带有空，无，道，玄等字的经文删除。”
众人再一次惊呆。
这四个字最早自然是出自道教经典之中，有着特殊的含义。
如今佛经中多有这几个字，单单这四个字便几乎涉及全部佛经了。
如果说将这四个字删除，那佛经还是佛经吗？
到时候经文支离破碎，难以成经。
局势再次逆转，道门这边气氛又起来了，众人摩拳擦掌，张君宝独战群僧，就好像是他们也在战斗一样。
“福余方丈，帝师会不会弄巧成拙？”福余身旁的活佛面带一丝忧色道。
不得不说，张君宝一次次冲击着他们的心，让他们的心情跌宕起伏。
哪怕他们相信巴适，现在心中也有些不大踏实了。
就前面几次来说，也就是巴适了，若是他们都不一定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出反驳。
张君宝拿出这四个字，可以说是对佛经釜底抽薪。
这里有儒家的大儒，对于道经同样精通。
所以说，这四个字最初出自道门是毫无疑问的，他们无法否认。
福余眉头微微一皱道：“帝师天纵奇才，怕听不得劝。”
他说是巴适天纵奇才，其实大家心中都明白，其实是说巴适心高气傲，这个时候劝说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
“火龙真人的弟子，不容小觑。”福余顿了一下道，“帝师此次辩驳之后，老衲和他说说，到此为止吧。”
他周围的众高僧纷纷点头。
虽说张君宝的攻势都被巴适化解了，但每一次提出的观点都让他们心惊肉跳。
万一巴适阴沟里翻船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自己佛门已经辩赢道门，何必多此一举？
这就是给道门机会。
只是巴适帝师身份，再加上受皇帝器重，他们都不好劝。
其实也是他们刚才有些大意了，觉得巴适出手不会有什么问题。
谁能想到跳出一个张君宝，关系到火龙真人，就不得不慎重了。
从伦他们保持沉默。
想想刚才面对樊志应他们的时候，自己等人可是高谈阔论，将道门等人辩得无话可接，风光无限。
怎么张君宝这个小子下场之后，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等人几乎很难再插话了？
“张道长，你此话便是没道理了。”在众人的期待中，巴适出声了，“《心经》原本是梵文，如今大家看到的只是译本罢了。在梵文的中，难道没‘空’，‘道’，‘玄’，‘无’等字的意思吗？”
“对，就是说嘛，梵文中自然有这些意思，哪怕天竺语，同样有这样的意思。这只是译文，是相对于同义汉文，岂能说是抄袭？张道长，你之所言岂不是太可笑？”有和尚立即出声道。
紧接着其他和尚纷纷附和。
“狡辩，明明便是盗用我道家经典之字，之词，还想狡辩？”道门这边忍不住了。
于是乎，和尚和道士开始了唇枪舌剑，剑拔弩张。
“肃静！”主持的官员注意到皇帝神色有些不悦，急忙出声喊停。
在祁志诚和福余出面之下，双方安静了下来。
“张道长按你的意思，凡是你道家典籍中有的字，别家都不能用？还好是仓颉造的字，而非老子。否则如张道长所言，这中原之人岂不都在盗用你家之字？”巴适笑眯眯道。
在他看来，张君宝刚才完全是一种狡辩。
其他人还真就被他唬住了，可自己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没错，就是这个理。”佛门这边又激动了。
差点就被张君宝这小子糊弄过去了，还好有帝师。
来回拉扯，你来我往的辩论就是精彩。
周围的人都是暗暗惊叹。
他们现在期待着张君宝的反击。
不过他们觉得张君宝应该无法反驳巴适了吧？
“咦？你们看，他在笑？”
忽然有人喊道。
众人凝视一瞧，果然见到张君宝嘴角微微一翘，看他的神情，根本不像要输的样子，似乎~~是智珠在握？
巴适也注意到了，张君宝的神情有点古怪。
“帝师，你佛门有和‘道’，‘空’等相同意思的义理，那么就不允许我道门有和你佛门有相似的义理吗？你说《清静经》和《心经》两者言词虽有不同，但义理却相通，便是抄袭铁证，岂不可笑？你佛门用了相同的‘道’，‘空’等字，而我《清静经》甚至连言词都和《心经》不同，只是义理相通而已，不知帝师如何认定为抄袭？论相似程度，怎么也得排在你佛门之后吧？”张君宝反驳道。
巴适的脸色大变。
这小子之前抛出那么多的观点，最后就是为了现在这一辩吗？
自己辩驳张君宝说佛经抄袭‘道’‘空’等字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问题是被张君宝抓住了自己的辩驳观点，利用自己的观点来辩驳《清静经》抄袭《心经》一说。
何等的巧妙迂回，连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
“火龙真人吗？”巴适心中暗道，身子不由晃动了两下，后退了一步才稳住。
“帝师？”佛门这边慌了。
帝师竟然有些失态了，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从伦等十七人拼命思索，想要寻找张君宝的破绽进行反击。
可惜，当他们十七人额头冷汗直冒也想不到有什么应对之策。
“王重阳前辈说得好，三教合一，便早就参悟此理。”张君宝没有理会巴适难看的神情继续说道，“道门的一些义理和儒门相似，此在情理之中，毕竟同为中原所出，可谓同宗同源。而远在万里之遥的天竺佛门《心经》，其义理也和道门《清静经》相似，此乃天意，是道相通，相同。是圣人悟道，悟法所得。我道家老子，佛家释迦牟尼，儒家老子，皆圣人。道家悟道，佛家参佛，儒家修身，最后之所求乃是大道。三家参悟途中，或有分歧，可求同存异。三教殊途同归，归于大道，大道唯一，何来抄袭之说？”
巴适神情暗淡，闭上了双眼，当他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叹息了一声：“此局，贫僧负矣！”
刚才他真怕直接判张君宝负了。
他很清楚，自己道门这边根本无力再和佛门那边争辩了。
张君宝刚才的争辩曾让他们看到了一丝曙光，哪怕到了现在，他心中还是没有完全放弃。
他相信其他人也是这个想法，对张君宝还有所期待。
除了张君宝，他们还有谁能出战？
再说相信张君宝，就是相信火龙真人。
可就一刻钟，真的行吗？
张志仙很想再问掌教师兄，最后忍住了。
相信掌教师兄也无法回答自己吧，只能等待了。
听到忽必烈的话，佛教这边倒是没太大的反应。
一刻钟而已，以张君宝现在的样子，就算给他一个时辰也没用。
倒是巴适朝着忽必烈那边微微看了一眼，然后很快又收回目光，眼帘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儒家和在场的官员对忽必烈的出声感到有些奇怪。
在场的都是身居高位，岂能不知忽必烈扶佛抑道的心思。
没想到竟然给了张君宝机会。
虽说在他们看来，张君宝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再等已无意义。
不过，他们对这位火龙真人的弟子还真是有些佩服，能够和巴适斗得有来有回，这是多少高僧都无法做到的。
忽必烈给张君宝思索的时间当然有他的道理。
老实说，张君宝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远比他预想的要惊人。
虽说最后会败给巴适，但张君宝比巴适年纪更小，将来大有可为。
道门中人又如何？
只要有才，自己昔才。
当然，他更想见见张君宝的师父火龙真人。
忽必烈看着场中眉头紧锁的张君宝，心中有些好笑。
觉得张君宝的胜负欲还真够强的。
这天下有几人敢说辩倒巴适的？
难道他还想赢？
“看来是真的结束了。”忽必烈看到张君宝抓耳挠腮的样子，知道他已经是极限了。
之前能够拿出那么多的观点足以震惊在场众人了，岂能还有再多？
祁志诚的心往下沉了，看来是木已成舟，无可改变。
虽说张君宝输了，但他所做的和道门之前的辩论完全不同。
之前面对佛门的步步紧逼，道门这边只能被动防守，回答。
都是佛门不断发问，一问接一问，最后难以招架，兵败如山倒。
到了张君宝这边，张君宝是主动出击。
虽说有巴适主动挑衅的缘故，才让张君宝先出声，但张君宝把握住了。
换做其他道门中人，谁能做得到？
祁志诚想想自己也做不到。
好几次张君宝都占据了上风，可惜……
想到这里，祁志诚眼角余光瞥了上方的忽必烈一眼。
如今不是丘祖铁木真时代了啊。
“张道长，时辰到，可还有证据？”主持的官员高声道。
周围众人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
相比之前十七人对十七人的辩经，张君宝和巴适之间才更让他们觉得过瘾。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众人怔了怔，因为张君宝突然念起了佛教经文《心经》。
念完之后，张君宝双眼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又盯着巴适道：“小道又诵读了一遍《心经》，帝师可觉得有何不妥？”
巴适一时间不大明白张君宝的意思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张君宝所念的心经经文没错，一字不差。
那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同样有些奇怪，不知张君宝又能拿出什么证据。
“恕贫僧愚钝，不知张道长所指。”巴适出声道。
不管张君宝怎么挣扎都没用了，巴适不认为他还有什么机会。
“证据。”张君宝朗声道，“帝师想要的抄袭证据自然在《心经》之中。”
“荒唐。”有和尚喊了一声。
“张道长，请详细说明。”主持的官员提醒道。
他可不想让张君宝继续浑水摸鱼，胡搅蛮缠了。
若是无有力证据，就此判负。
“《心经》中的‘空’和‘无’便是抄袭道家的，这两字在道家经文中有着重要的意义。”张君宝说道，“除此之外，还有‘道’和‘玄’等字。帝师说我道门有经文抄袭佛门，那么请先将佛经中带有空，无，道，玄等字的经文删除。”
众人再一次惊呆。
这四个字最早自然是出自道教经典之中，有着特殊的含义。
如今佛经中多有这几个字，单单这四个字便几乎涉及全部佛经了。
如果说将这四个字删除，那佛经还是佛经吗？
到时候经文支离破碎，难以成经。
局势再次逆转，道门这边气氛又起来了，众人摩拳擦掌，张君宝独战群僧，就好像是他们也在战斗一样。
“福余方丈，帝师会不会弄巧成拙？”福余身旁的活佛面带一丝忧色道。
不得不说，张君宝一次次冲击着他们的心，让他们的心情跌宕起伏。
哪怕他们相信巴适，现在心中也有些不大踏实了。
就前面几次来说，也就是巴适了，若是他们都不一定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出反驳。
张君宝拿出这四个字，可以说是对佛经釜底抽薪。
这里有儒家的大儒，对于道经同样精通。
所以说，这四个字最初出自道门是毫无疑问的，他们无法否认。
福余眉头微微一皱道：“帝师天纵奇才，怕听不得劝。”
他说是巴适天纵奇才，其实大家心中都明白，其实是说巴适心高气傲，这个时候劝说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
“火龙真人的弟子，不容小觑。”福余顿了一下道，“帝师此次辩驳之后，老衲和他说说，到此为止吧。”
他周围的众高僧纷纷点头。
虽说张君宝的攻势都被巴适化解了，但每一次提出的观点都让他们心惊肉跳。
万一巴适阴沟里翻船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自己佛门已经辩赢道门，何必多此一举？
这就是给道门机会。
只是巴适帝师身份，再加上受皇帝器重，他们都不好劝。
其实也是他们刚才有些大意了，觉得巴适出手不会有什么问题。
谁能想到跳出一个张君宝，关系到火龙真人，就不得不慎重了。
从伦他们保持沉默。
想想刚才面对樊志应他们的时候，自己等人可是高谈阔论，将道门等人辩得无话可接，风光无限。
怎么张君宝这个小子下场之后，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等人几乎很难再插话了？
“张道长，你此话便是没道理了。”在众人的期待中，巴适出声了，“《心经》原本是梵文，如今大家看到的只是译本罢了。在梵文的中，难道没‘空’，‘道’，‘玄’，‘无’等字的意思吗？”
“对，就是说嘛，梵文中自然有这些意思，哪怕天竺语，同样有这样的意思。这只是译文，是相对于同义汉文，岂能说是抄袭？张道长，你之所言岂不是太可笑？”有和尚立即出声道。
紧接着其他和尚纷纷附和。
“狡辩，明明便是盗用我道家经典之字，之词，还想狡辩？”道门这边忍不住了。
于是乎，和尚和道士开始了唇枪舌剑，剑拔弩张。
“肃静！”主持的官员注意到皇帝神色有些不悦，急忙出声喊停。
在祁志诚和福余出面之下，双方安静了下来。
“张道长按你的意思，凡是你道家典籍中有的字，别家都不能用？还好是仓颉造的字，而非老子。否则如张道长所言，这中原之人岂不都在盗用你家之字？”巴适笑眯眯道。
在他看来，张君宝刚才完全是一种狡辩。
其他人还真就被他唬住了，可自己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没错，就是这个理。”佛门这边又激动了。
差点就被张君宝这小子糊弄过去了，还好有帝师。
来回拉扯，你来我往的辩论就是精彩。
周围的人都是暗暗惊叹。
他们现在期待着张君宝的反击。
不过他们觉得张君宝应该无法反驳巴适了吧？
“咦？你们看，他在笑？”
忽然有人喊道。
众人凝视一瞧，果然见到张君宝嘴角微微一翘，看他的神情，根本不像要输的样子，似乎~~是智珠在握？
巴适也注意到了，张君宝的神情有点古怪。
“帝师，你佛门有和‘道’，‘空’等相同意思的义理，那么就不允许我道门有和你佛门有相似的义理吗？你说《清静经》和《心经》两者言词虽有不同，但义理却相通，便是抄袭铁证，岂不可笑？你佛门用了相同的‘道’，‘空’等字，而我《清静经》甚至连言词都和《心经》不同，只是义理相通而已，不知帝师如何认定为抄袭？论相似程度，怎么也得排在你佛门之后吧？”张君宝反驳道。
巴适的脸色大变。
这小子之前抛出那么多的观点，最后就是为了现在这一辩吗？
自己辩驳张君宝说佛经抄袭‘道’‘空’等字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问题是被张君宝抓住了自己的辩驳观点，利用自己的观点来辩驳《清静经》抄袭《心经》一说。
何等的巧妙迂回，连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
“火龙真人吗？”巴适心中暗道，身子不由晃动了两下，后退了一步才稳住。
“帝师？”佛门这边慌了。
帝师竟然有些失态了，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从伦等十七人拼命思索，想要寻找张君宝的破绽进行反击。
可惜，当他们十七人额头冷汗直冒也想不到有什么应对之策。
“王重阳前辈说得好，三教合一，便早就参悟此理。”张君宝没有理会巴适难看的神情继续说道，“道门的一些义理和儒门相似，此在情理之中，毕竟同为中原所出，可谓同宗同源。而远在万里之遥的天竺佛门《心经》，其义理也和道门《清静经》相似，此乃天意，是道相通，相同。是圣人悟道，悟法所得。我道家老子，佛家释迦牟尼，儒家老子，皆圣人。道家悟道，佛家参佛，儒家修身，最后之所求乃是大道。三家参悟途中，或有分歧，可求同存异。三教殊途同归，归于大道，大道唯一，何来抄袭之说？”
巴适神情暗淡，闭上了双眼，当他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叹息了一声：“此局，贫僧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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