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人与冬季
“再快点！你没吃饭么？”眉清目秀的少女咬着吸管，晃荡着脚丫子，努力装出凶狠的样子。
顾安精疲力竭，在跑步机上喘着粗气，汗水从额角滴下，全身都湿透了。
自从一周前加入了市容管理局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布莱克，面前这个愉快的喝着肥宅快乐水的小姐姐暂时变成了他的小伙伴。
顾安还记得一周前布莱克介绍他和这个可爱的小姐姐认识的时候。
“小顾，这是你接下来的教官，迟荼，她会训练你，教你一个蜕变者应该有的素质。”
那时候的迟荼，穿着一身天使街道，美好的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十六世纪法兰西的贵族小姐。
有这样一个教官，应该会很幸福吧！顾安仿佛已经听到了小姐姐在耳边嘘寒问暖的声音。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这个小姐姐有多可怕。每一个恶魔，都善于用美好的事物来欺骗凡人。
很不幸，顾安被欺骗了。
迟荼的魔鬼训练来的猝不及防，只用了短短两个小时，顾安对漂亮姐姐所有的美好向往都变成了深深的阴影。
你知道一个小时跑完50公里是什么感受么？顾安知道。他想过放弃，但是只要迟荼不想让他停下，他就停不下来，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消失了，可是所有的疲劳和酸痛却没有一起消失。
这个时候，迟荼就会拖着他去泡酒，是的，泡酒
一个浴缸里被盛满了高度白酒，迟荼会在顾安两个鼻孔里各塞上一颗白色小药丸，在他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把他连人带衣服丢进浴缸。
这个时候，顾俺就会想起自己爷爷泡的药酒，爷爷估计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可爱的孙子有一天会和他酒里泡的蛇享受同等待遇。
但是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顾安便又充满了精神！
一周的魔鬼训练，顾安的体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好了，停下来吧。”迟荼说出了顾安最盼望的话语。
顾安停下，跑步机没有，于是他咕噜咕噜的，滚到了迟荼的脚边。
“我废了，要小姐姐抱抱才能起来，”顾安做出了死亡宣告。
“哦？是么？看来是还没训练到位啊！”迟荼微笑着说出了魔鬼的话语。
“啊！我突然又好了！看来训练很到位。”顾安秒怂，瞬间就爬了起来，速度之快让迟荼联想到了闪电侠。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儿吧，体能的提升差不多也到头了。”迟荼翘着二郎腿，小脚丫子一晃一晃。
顾安此刻感天谢地，这日子终于到头了。
“感谢大佬这些天的教导，大佬辛苦了！”他恨不得让迟荼赶紧从他视线里消失，嘴上却是说着马屁。
“小伙纸你很有当舔狗的天赋啊！”迟荼毫不犹豫的吐槽。
“都是大佬教育有方！”顾安继续拍着马屁。
迟荼虚着眼，斜瞟了顾安一眼，点点头，吸完了最后两口肥宅快乐水，站起身来。
“跟我走，今天再教你点别的东西。”
...........
办公大厅
布莱克看着屏幕上诸多的红点，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最近一周突发的人口失踪事件比最近三十年加起来都要多，失踪时间都在深夜三点，我们的人去查看过，绝大部分的失踪地点附近都有强烈的灵质波动残留，应该是维度异种下的手，可能就是那天袭击顾安的那头安特。”伊兹看着手里的文件，对布莱克说道。
布莱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看着大屏幕上的红点，和失踪人员名单思索着。
“不，不对，你不了解安特这种生物。安特没有袭击人类的需求，这种生物依靠从维度本身获取灵质，而且智商很高，普通人类身体里那稀少的灵质不值得它冒险。”布莱克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布莱克转身，脸色慎重的像面对着一场万军之战。
“沃兹，联系秦淮方面吧，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能独自处理的局面了。”
沃兹受到指令，庞大的数据流开始运作，通过无数秘密网关线路，通向秦淮。
伊兹看着脸色凝重的布莱克，似乎猜到了什么，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大厅。
布莱克站在主屏幕前，从内村找出一支烟，点燃，缓缓吸了一口，苦笑:
“真是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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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
维度监察院传达室
一位身材清瘦的老人，正在无数的的快递中寻找着什么。
“老张，我怎么找不着我的快递啊？”老头一边翻找，一开口问门卫。
“我哪儿知道，我就没看见你快递。”老张虚着眼，没有看老头。
“不可能啊，我昨儿就收到了信息，我双十二买的茅台到了，怎么找不着呢？”老头疑惑，掏出手机看了看短信。
“是到了啊，你看，这儿写着呢，您的快递已到达，签收是门卫张德广。老张，你真没看见？”老头盯着老张，面露疑惑。
“我真没看见，你瞅我你那茅台我也不能给你变出来啊？咋的，吴承志？你怀疑是老子偷你的茅台？”老张急了，这老头怀疑他监守自盗！
“那哪能啊，你张德广是个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从我三十年前在这当小职员的时候咱两就认识了，我还能怀疑你？只是我听说昨儿不知道是谁喝个烂醉，回去被嫂子骂了大半夜。”吴承志眯着眼，嘴角带着笑意，相处三十年，他知道怎么让这位老哥们儿服气。
“骂人不揭短啊！老吴头，我喝你瓶茅台怎么了！那当年哪个王八蛋刚认识老子就把老子藏了十八年的花雕偷偷喝了的！是不是你？”老张气急败坏。
“那我那不是不知道么？”老吴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可眼神里却透着狡黠。
“滚滚滚，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老张挥手，像是在赶苍蝇。
刚入职的小员工纪平，到达传达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院长和平时他没怎么注意过的门卫大爷在吵架。
这个门卫大爷以后得尊敬一点了啊，看上去和院长关系不一般啊！
吴院长刚吵赢了多年的老哥们儿，意气风发，转身看见小纪，笑了笑。
“院长，龙城那边有情况，刘科长让我出来找您。”纪平上前。
“行，那我回去看看，走了，老张！”吴院长挥了挥手，老张似乎还在生气，没有理他。
吴院长也不在意，转过身，那个随和的老人就不见了，凝重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布莱克那个小子，去了龙城这么久，就没和这边联系过，看来那边是出大事咯。”
纪平紧跟在后，两人向着身前那栋小楼走去。
初冬少有的温暖的阳光洒下，在吴承志和纪平身后，留下了深深的阴霾。
顾安精疲力竭，在跑步机上喘着粗气，汗水从额角滴下，全身都湿透了。
自从一周前加入了市容管理局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布莱克，面前这个愉快的喝着肥宅快乐水的小姐姐暂时变成了他的小伙伴。
顾安还记得一周前布莱克介绍他和这个可爱的小姐姐认识的时候。
“小顾，这是你接下来的教官，迟荼，她会训练你，教你一个蜕变者应该有的素质。”
那时候的迟荼，穿着一身天使街道，美好的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十六世纪法兰西的贵族小姐。
有这样一个教官，应该会很幸福吧！顾安仿佛已经听到了小姐姐在耳边嘘寒问暖的声音。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这个小姐姐有多可怕。每一个恶魔，都善于用美好的事物来欺骗凡人。
很不幸，顾安被欺骗了。
迟荼的魔鬼训练来的猝不及防，只用了短短两个小时，顾安对漂亮姐姐所有的美好向往都变成了深深的阴影。
你知道一个小时跑完50公里是什么感受么？顾安知道。他想过放弃，但是只要迟荼不想让他停下，他就停不下来，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消失了，可是所有的疲劳和酸痛却没有一起消失。
这个时候，迟荼就会拖着他去泡酒，是的，泡酒
一个浴缸里被盛满了高度白酒，迟荼会在顾安两个鼻孔里各塞上一颗白色小药丸，在他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把他连人带衣服丢进浴缸。
这个时候，顾俺就会想起自己爷爷泡的药酒，爷爷估计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可爱的孙子有一天会和他酒里泡的蛇享受同等待遇。
但是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顾安便又充满了精神！
一周的魔鬼训练，顾安的体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好了，停下来吧。”迟荼说出了顾安最盼望的话语。
顾安停下，跑步机没有，于是他咕噜咕噜的，滚到了迟荼的脚边。
“我废了，要小姐姐抱抱才能起来，”顾安做出了死亡宣告。
“哦？是么？看来是还没训练到位啊！”迟荼微笑着说出了魔鬼的话语。
“啊！我突然又好了！看来训练很到位。”顾安秒怂，瞬间就爬了起来，速度之快让迟荼联想到了闪电侠。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儿吧，体能的提升差不多也到头了。”迟荼翘着二郎腿，小脚丫子一晃一晃。
顾安此刻感天谢地，这日子终于到头了。
“感谢大佬这些天的教导，大佬辛苦了！”他恨不得让迟荼赶紧从他视线里消失，嘴上却是说着马屁。
“小伙纸你很有当舔狗的天赋啊！”迟荼毫不犹豫的吐槽。
“都是大佬教育有方！”顾安继续拍着马屁。
迟荼虚着眼，斜瞟了顾安一眼，点点头，吸完了最后两口肥宅快乐水，站起身来。
“跟我走，今天再教你点别的东西。”
...........
办公大厅
布莱克看着屏幕上诸多的红点，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最近一周突发的人口失踪事件比最近三十年加起来都要多，失踪时间都在深夜三点，我们的人去查看过，绝大部分的失踪地点附近都有强烈的灵质波动残留，应该是维度异种下的手，可能就是那天袭击顾安的那头安特。”伊兹看着手里的文件，对布莱克说道。
布莱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看着大屏幕上的红点，和失踪人员名单思索着。
“不，不对，你不了解安特这种生物。安特没有袭击人类的需求，这种生物依靠从维度本身获取灵质，而且智商很高，普通人类身体里那稀少的灵质不值得它冒险。”布莱克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布莱克转身，脸色慎重的像面对着一场万军之战。
“沃兹，联系秦淮方面吧，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能独自处理的局面了。”
沃兹受到指令，庞大的数据流开始运作，通过无数秘密网关线路，通向秦淮。
伊兹看着脸色凝重的布莱克，似乎猜到了什么，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大厅。
布莱克站在主屏幕前，从内村找出一支烟，点燃，缓缓吸了一口，苦笑:
“真是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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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
维度监察院传达室
一位身材清瘦的老人，正在无数的的快递中寻找着什么。
“老张，我怎么找不着我的快递啊？”老头一边翻找，一开口问门卫。
“我哪儿知道，我就没看见你快递。”老张虚着眼，没有看老头。
“不可能啊，我昨儿就收到了信息，我双十二买的茅台到了，怎么找不着呢？”老头疑惑，掏出手机看了看短信。
“是到了啊，你看，这儿写着呢，您的快递已到达，签收是门卫张德广。老张，你真没看见？”老头盯着老张，面露疑惑。
“我真没看见，你瞅我你那茅台我也不能给你变出来啊？咋的，吴承志？你怀疑是老子偷你的茅台？”老张急了，这老头怀疑他监守自盗！
“那哪能啊，你张德广是个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从我三十年前在这当小职员的时候咱两就认识了，我还能怀疑你？只是我听说昨儿不知道是谁喝个烂醉，回去被嫂子骂了大半夜。”吴承志眯着眼，嘴角带着笑意，相处三十年，他知道怎么让这位老哥们儿服气。
“骂人不揭短啊！老吴头，我喝你瓶茅台怎么了！那当年哪个王八蛋刚认识老子就把老子藏了十八年的花雕偷偷喝了的！是不是你？”老张气急败坏。
“那我那不是不知道么？”老吴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可眼神里却透着狡黠。
“滚滚滚，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老张挥手，像是在赶苍蝇。
刚入职的小员工纪平，到达传达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院长和平时他没怎么注意过的门卫大爷在吵架。
这个门卫大爷以后得尊敬一点了啊，看上去和院长关系不一般啊！
吴院长刚吵赢了多年的老哥们儿，意气风发，转身看见小纪，笑了笑。
“院长，龙城那边有情况，刘科长让我出来找您。”纪平上前。
“行，那我回去看看，走了，老张！”吴院长挥了挥手，老张似乎还在生气，没有理他。
吴院长也不在意，转过身，那个随和的老人就不见了，凝重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布莱克那个小子，去了龙城这么久，就没和这边联系过，看来那边是出大事咯。”
纪平紧跟在后，两人向着身前那栋小楼走去。
初冬少有的温暖的阳光洒下，在吴承志和纪平身后，留下了深深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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