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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希望渺茫

    只见食指上布满了灰尘。

    指尖微微揣摩,擦掉手上的灰尘,拍拍手,看了一眼屋子,沉声道:“走!”

    “是!”士兵收回长矛,不一会儿就离开这间无人的屋子。

    门内的阮玉卿忽地松开一口气,虚脱的靠在木门上,额头上冷汗涔涔,靠着门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好险……”阮玉卿不禁轻声喃喃道。

    若是没有门外的那个人,说不定刚才门外的那些士兵不管三七二十一都会踹开门进来。

    到了那时……

    她就是长了双翅膀也难以逃脱!

    门外的男人等士兵走后,悄声的走近大门。

    装作百无聊赖的模样在街巷里头闲逛,趁机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这才偷偷的飞快贴在木门上,透过木门的缝隙朝里面看去。

    企图偷窥到什么。

    只可惜这木门坚硬无比,若不然也不会刚才被那群士兵踹了这么久也不见一条裂缝。

    “嘶——”男人有些恼怒,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又好像隐隐约约的看见一抹一晃而过的人影朝屋内走去。

    男人睁大了眼睛,想要再看得真切,可再定眼望过去时,却又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好像刚才不过是他的幻觉。

    “不应该啊。”男人摸着下巴,疑惑地盯着这间没有丝毫动静的屋子,绕着它转了好几圈。

    男人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那早上莫不是我看花眼了不成?”

    今天快到晌午的时候,他娘喊他起来吃饭时,正好看见对面的屋子升起了袅袅炊烟。

    当时他还没怎么在意,如今倒是越发的让他感到好奇起来。

    男人暗暗下定决心,等过些时日再看看。

    ——

    军营里。

    地上正跪着一群乌泱泱的人,坐在案首上的人面色不虞,眼睛里透露着鲜红的血丝,下巴上的胡茬看得出来男人许久未曾打理。

    “侯爷……小姐还是没有找到吗?”墨画看着空手而归的军队,眼睛里不免蓄着泪光,神情悲怆,声音哽咽道。

    座首上的男人不做声,只是忽地站起身,猛地将摆在身前的案桌踢翻。

    木制的案桌“砰!”的一声撞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摔成了碎片。

    卫滁紧紧攥着拳头,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山崖下真的没有找到人?”

    他始终不敢说出“尸身”这两个字。

    他害怕自己若是说出了这两个字,玉卿……玉卿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霍良垂着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长矛,沉重的摇摇头,沉声道:“侯爷,属下带人已经找过了全部的山底。”

    霍良顿了顿,剑眉皱起,悲痛的摇了摇头,道:“没有见到任何痕迹。”

    甚至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除了尸身没有看到也就罢了,问题是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一个人从那么高的山崖上跌落,本就是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但总要有一点痕迹?

    他们在那座山崖上,一丝血迹都不曾看到过。

    这恰恰是此事的怪异之处。

    听见霍良的回答,卫滁的身体几乎摇摇欲坠,通红着眼,紧紧盯着霍良,沙哑着声音道:“你们真的是半点痕迹都不曾看到过?”

    声音像是含着沙砾,粗哑难听。

    霍良看见主子这样,也心存不忍,苦着脸道:“侯爷,您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过了,身体又身负重伤,若是在这样下去——”

    话还未说完,只听见卫滁的暴怒声。

    “我就问你,到底有没有找到人?!”卫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喘着粗气。

    整个人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什么身体不适,身负重伤,这些借口他通通不想去听!

    霍良抿抿唇,视线瞥向别处,不敢正视卫滁的视线。

    低声道:“没有,属下无能,没能找到阮小姐。”

    这句话刚落下,一旁的墨画和倚翠顿时忍不住失声痛哭,眼睛含着泪。

    尽管她们知道希望很渺茫,但当她们亲耳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到悲怆。

    “小姐是为了救奴婢才会掉下悬崖的,当初……奴婢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拉住小姐。”墨画大哭,眼泪止也止不住。

    卫滁呆愣了半晌,这才嘶吼道:“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霍良知道他心里定是接受不了这个消息,看了军帐里面的三个人,带着身后的一群士兵悄声的离开。

    可才刚走出帐子,忽而就听见帐中传来的一声尖叫。

    “侯爷!”

    霍良暮地脸色一变,转过身撩开帐子就往里面疾步走去。

    刚进去,就看见原本身材高大的男人“扑通”一身,晕倒在地。

    霍良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直径走到卫滁的身边,转过身对身后的士兵大吼道:“还不快喊军医?!”

    身后的士兵慌乱一瞬间,连忙跑出帐子,去寻宋大夫。

    一旁的墨画和倚翠也愣住,完全没想到这样的状况。

    一时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宋兆年匆匆赶来的时候,见此时状况,也顿时气不起来。

    自然也是知道卫滁为何会变成这样,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总归是段孽缘。”

    可不是段孽缘吗?一个生死不明,另一个身负重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薛闻听闻这个消息,只能将卫滁昏迷的消息封锁,又派了一部分的士兵继续寻找,同时开始和邑真国谈判。

    距离阮玉卿掉下悬崖已经整整半月有余,眼见着这希望越发的渺茫,再加上卫滁的昏迷,军营里一时间气氛低迷。

    ——

    赌坊内。

    烟雾缭绕,伴随着男人们兴奋时的粗吼声还有低声的咒骂声,不绝于耳。

    一方不大的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上,只见一名模样年轻的男人趴在桌边高声吆喝着,看着桌子正中心的骰子。

    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手中攥着一把银票,双目赤红,大声道:“摇六,六!六!”

    只见负责摇色子的荷官“啪!”的一声按住,缓缓的打开竹筒。

    直到完全打开,只见里面赫然显示的是三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