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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什么情况

    这是一间大床房,我坐了一下,席梦思大厚床垫子还真舒服,可惜就算真的留宿,我也只能在角落里那张沙发上将就了。

    空调开到了19度,室内还是很凉爽的,今年的高温来得早去得晚,没有空调还真是过不去。

    小风一吹,被子一盖,美好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真的是这样吗,确实挺困的,但又实在睡不下去,感觉脑子里充满了问号,更关键的是,这个沙发也太小了,我只能蜷缩身子侧躺。

    小魔女洗得还挺快,出来看我在沙发上,先是一阵笑,接着又一脸惊奇地问我为什么在沙发上。

    就这一张床,那我肯定得让给你啊。

    哟,这么绅士呢,那你先帮我吹头发。

    你还真是一点不客气,吹头发也要我帮忙。

    这是信任你,一般人还没这机会呢。

    是是,感谢大佬给我这个机会。

    哎呀人家叫柳青青,都跟你说过了,叫青青就行,不用叫大佬。

    轻轻地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怎么还唱上了,而且是这种老掉牙的歌,也不是那个轻轻,是青草的青。

    我知道,就是那个“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的青青嘛。

    哇,好美的诗句,想不到我的名字这么有意境呢。

    那可不,这是汉乐府《长歌行》里的句子。辛弃疾的《清平乐·村居》里也有一句“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都很不错。

    真好,还有没有?

    范仲淹的《岳阳楼记》里的意境更美: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她拍手叫好,我又想到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边回忆边朗诵:“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哇,真好。

    对了,王维的那首《送元二使安西》也很经典,有道是:“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客舍青青柳色新,我叫柳青青,难道这首诗是专门为我写的,哎呀真好。

    她现在的状态与网吧时的蛮横简直相差万里,完全成了小迷妹一样,真是有趣。

    可惜我没你这么有文化,也不会别的词,就只一句真好。

    我忍不住笑起来,关键时刻,一句真好足矣。

    吹完了头发,她转过身子,静静地望着我,眼神很温柔,仿佛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帅哥,噢原来是我呀。

    你在想什么?

    我?没,没什么。

    我才不会跟你说我刚才自恋了一把。

    你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什么?

    女孩子这样看着你,当然是等你亲她了,不然是让你检查有没有眼屎吗?

    我仔细看了下她的眼角,淡淡地说了句洗得很干净,确实没发现眼屎。

    不料她直接踮起脚亲了我一口,然后哼着《大约在冬季》就跑床上去了。

    这小丫头真是胆大包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居然还敢这么撩拨我!

    你刚才不是还嫌弃这是老掉牙的歌吗?

    哎呀你快过来。

    她的声音很平和,好像就是在教室里招呼同学那般自然,但是我又怎会坦然处之,倚在墙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还是表示要回宿舍了。

    没想到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而且声音很洪亮。

    这突然的变化让我措手不及,赶忙解释不回去了不回去了。

    哭声戛然而止,这收放自如的本领不服不行。

    那你到床上来。

    我…我还是在沙发上吧。

    哎呀快过来,沙发太小了。

    没事,我能凑合。

    说完我又回到了小沙发上,虽然挺难受,但也只能这样了。

    那我过去陪你。

    她说着已经披着被子向我走来。

    这可还行啊!快别闹了妹妹,你就在床上待着吧。

    我不,谁让你不过来,那我只能过去。

    行行,我认输,咱们都回床上。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地笑了。

    你叫什么呀?

    你看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居然敢和我出来,现在又待在同一张床上。

    老夫老妻的怕什么。

    喂,老夫老妻又从何而来啊,我真是跟不上你的思维了。

    那你算呀,从网吧到现在怎么不得有两个小时了,那我们还不算是老夫老妻哦。

    两个小时就老夫老妻了,也是真有你的,话说咱也不是夫妻,你不要乱讲哎。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夫妻和情侣不也就是差一个结婚证的事吗,那我们就算是没有领证的夫妻好了,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呀?

    叶林。

    我也懒得与她争论了,老实交代自己的名字。

    那我叫你林哥哥吧。

    这个称呼倒是新鲜,从没有人这么叫过我,那我叫你青儿?

    为什么?

    你没看过《射雕英雄传》吗,靖哥和蓉儿啊。

    这么说完我就感觉不妥,这岂不是默认了和她是情侣的身份,那我也太不自重了。

    真好,那就说定了,你是我的林哥哥,我是你的青儿,你现在就把那个女人删了。

    这话题切得也太离谱了,哪跟哪啊都。

    算了,反正不管删不删,我都是你的人了,等明天你带我去见她,我要当面告诉她。

    小祖宗快别折腾我了,你明天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然后老老实实上学,不要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是不是男人啊?

    且慢,这个指控可严重了,你可以质疑我不够爷们,但不能怀疑我不是男人。

    没等我回答,她又说了,守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吗?

    这话可是问我心坎里了,首先我拒绝回答有没有反应这种问题,其次总感觉有个声音在耳边萦绕,这个声音告诉我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它还告诉我应该下床开门了。

    你好消防检查的。

    我果然没有听错,门外确实有人在敲门,不过大晚上消防检查是认真的吗?

    什么呀,真烦人,你别给她开门。

    青儿表示很厌恶,我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来做消防检查,但外面一直敲门总是要回应一下的。

    怎么了?

    我隔着门缝问。

    门外正是给我做登记的大姐,一脸和气地说是发现有火警,然后带人来报警的区域检查一下。

    我抬头看了眼上方的烟感,并没有什么反应,房间里甚至也没闻到什么异味。

    你们是搞错了吧,我们这里没什么问题。

    这种事说不准的,关系到整栋楼的安危,请小兄弟配合一下吧,很快的,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那能怎么着,只好给她开门了。

    说完了吗,怎么回事哦?青儿在床上问。

    我才把反锁链取下来,不及反应,突然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冲了进来,一把将我按在墙上,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