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996真是福报
看见陈封下车，燕菱歌也不禁感到有些心神不宁，她看向燕赤心，用脑机向燕赤心打电话说道：“师兄，那人刚才说我们三日内不要去山水相间的地方。
可是玉山道长的住所，不就是山水相间的地方吗？”
燕赤心也皱起眉头，他想了想，回应燕菱歌：“只是巧合吧。
看他校服应该只是个高中生，你我修道之人都没有察觉有什么问题，他能看出什么祸福凶吉？”
“可是师兄，我总有些心神不宁，我们这一次乃是受师门重托，来找玉山道长补全门中功法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池……”
燕菱歌皱着眉头说道。
听见燕菱歌这么说，燕赤心也有些担忧，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在这附近住下，等师叔到了，我们再一块去玉山居。”
“如此也好。”
燕菱歌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点，她不自觉看向地铁车门。
这个中学生，到底是什么人？
下了地铁的陈封立刻将燕菱歌师兄妹抛在了脑后，他已经饥肠辘辘。
修了一千多年仙的陈封，好久没有感到饥饿过了。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倒是挺新奇的。
“妈，我回来了。”
陈封将手往门前的扫描器上一按，接着打开门走了进去。
“终于回来啦！妈今天给你做了好吃的！快来尝尝！”白秋菊看见陈封回来，立刻高兴地引着陈封走进家门。
陈封一家就住在九路口的一家廉租公寓里，家里没什么家具，只有简单的几件衣柜鞋柜，破败的工业风，有的是金属制品，有的是塑料制品。
不过虽然破旧，但是却很整洁干净，多亏了白秋菊打扫家务。
在夜之城，像这样整洁的小家，简直就是天堂。
陈封一边走向餐桌，一边问白秋菊：“爸还在加班？”
“是啊。”白秋菊应声回答，“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陈封摇摇头。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还是太地球人了。
虽然陈封是化神期大修士，但是化神期讲究红尘炼心，陈封也是去打工练心过的。
地球虽然工作环境在不断恶化，但是很多人好歹还是可以按时下班的。
而在夜之城，996那是真的福报。
但凡有一家996工时制的公司，那是要被所有的公司声讨的。
因为这哪是在开公司，这分明是在做慈善嘛！
一天只用工作12个小时，周末还放一天假！
这么少的工作时间，简直就不该发工资！
要是哪个老板敢对员工这么好，那他保准第二天会出现在夜之城某个不知名的臭水沟中，四分五裂的那种，说不定还要套上黑塑料袋。
在夜之城，不需要这样的大善人。
像陈封他爸所在的新长安汽车厂，为了使得其商品更有竞争力，要求每个员工每天至少工作14个小时，周末不放假。
每个月有两天假期，但是不能连着休，作为小厂，新长安汽车厂没有带薪年假这种东西。
所以陈封他爸不在家不需要惊讶，要是在家反而需要惊讶。
不仅是要惊讶，简直是要惊吓了。
因为那种情况，大概率是失业了。
饥肠辘辘的陈封没有继续问，而是坐在餐桌上开始大快朵颐。
他的面前除了一碗转基因大米饭，还有一盘小炒，有青色的酱和发白的肉块——牛肉味，还有疑似小黄瓜的东西。
从前任的记忆里来看，这些都是人造产品，肉是用虫子的蛋白质合成的，小黄瓜则是用燃料的原料——超级小麦的副产品合成的。
夜之城的普通人只负担得起这个。
甚至能吃上这种家常菜已经很幸福了。
毕竟真肉真菜只有上层人才吃得起，而大部分底层人，每天不是吃包装食品，就是吃能量糊糊。
看着陈封大快朵颐的模样，白秋菊欣慰地笑了。
“小封，快要高考了，怎么样，有把握吗？”白秋菊突然开口询问起陈封。
陈封楞了一下，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点头说道：“放心吧妈，我一定给您拿个今科状元回来。”
陈封这话可不是开玩笑，自有科举一来，几乎每朝每代的状元陈封都拿过。
现代的状元陈封也拿过，只不过以他的地位，他不想把这些事公之于众，那就没人会知道。
“妈不求你能当什么状元，也不想你去什么军队，妈就想你安稳地过一辈子。
你在学校的情况，妈也知道一点，要是武科咱实在学不下去，转去学别的也好。”白秋菊叹息一声，对陈封说道。
“这是朱雅给您说的？”陈封微微皱起眉头。
白秋菊摇摇头：“你也别怪雅雅，她也是为你好，你上高中这三年，她帮了你不少。”
陈封看向白秋菊，许久才说道：“妈，我是不会转科的。”
陈封心中摇头。
这个朱雅，人倒是不坏，就是眼界太窄了。
他陈封堂堂化神期大修、茅山派祖师，上个学还需要转科？
这不是骂人吗！
“唉，我也知道你倔，我劝不动，既然你想考武科，那就考吧，但是就算考不上，也没关系，大不了咱干别的！”
白秋菊叹息一声，对陈封说道。
陈封有些沉默。
这就是这座城市普通人的一生吗？
真是令人唏嘘，要是白秋菊知道自己儿子其实已经死了，肯定会悲痛欲绝的吧。
“妈，我会让你和我爸过上好日子的。”陈封突然站起身，对白秋菊说道。
虽然白秋菊和陈泰山只是自己的便宜父母，但他毕竟夺舍了这个陈封的身体，他的愿望，就让自己来帮他实现吧。
“我先回屋了。”陈封对白秋菊说了一句，走进自己的屋子里。
白秋菊看着陈封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
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倔，不撞南墙不回头。
陈封的小房间中，陈封将门关上，他的这个房间很小，其实就是个隔间，只摆的下一张床，除了这张床就剩不到一米的宽度可以活动了。
就是这一米宽的空间还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电脑。
床的侧面有一个小窗户，可以看见夜之城的风景——全是楼房，还有各式各样的广告投影。
夜之城的贫民区几乎没什么绿化，在这座每平方米公里承载人口超过十五万人的逼仄城市里，绿化是一件奢侈的事。
也难怪人人都想往上爬。
底层的生活简直就是地狱。
可是玉山道长的住所，不就是山水相间的地方吗？”
燕赤心也皱起眉头，他想了想，回应燕菱歌：“只是巧合吧。
看他校服应该只是个高中生，你我修道之人都没有察觉有什么问题，他能看出什么祸福凶吉？”
“可是师兄，我总有些心神不宁，我们这一次乃是受师门重托，来找玉山道长补全门中功法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池……”
燕菱歌皱着眉头说道。
听见燕菱歌这么说，燕赤心也有些担忧，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在这附近住下，等师叔到了，我们再一块去玉山居。”
“如此也好。”
燕菱歌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点，她不自觉看向地铁车门。
这个中学生，到底是什么人？
下了地铁的陈封立刻将燕菱歌师兄妹抛在了脑后，他已经饥肠辘辘。
修了一千多年仙的陈封，好久没有感到饥饿过了。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倒是挺新奇的。
“妈，我回来了。”
陈封将手往门前的扫描器上一按，接着打开门走了进去。
“终于回来啦！妈今天给你做了好吃的！快来尝尝！”白秋菊看见陈封回来，立刻高兴地引着陈封走进家门。
陈封一家就住在九路口的一家廉租公寓里，家里没什么家具，只有简单的几件衣柜鞋柜，破败的工业风，有的是金属制品，有的是塑料制品。
不过虽然破旧，但是却很整洁干净，多亏了白秋菊打扫家务。
在夜之城，像这样整洁的小家，简直就是天堂。
陈封一边走向餐桌，一边问白秋菊：“爸还在加班？”
“是啊。”白秋菊应声回答，“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陈封摇摇头。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还是太地球人了。
虽然陈封是化神期大修士，但是化神期讲究红尘炼心，陈封也是去打工练心过的。
地球虽然工作环境在不断恶化，但是很多人好歹还是可以按时下班的。
而在夜之城，996那是真的福报。
但凡有一家996工时制的公司，那是要被所有的公司声讨的。
因为这哪是在开公司，这分明是在做慈善嘛！
一天只用工作12个小时，周末还放一天假！
这么少的工作时间，简直就不该发工资！
要是哪个老板敢对员工这么好，那他保准第二天会出现在夜之城某个不知名的臭水沟中，四分五裂的那种，说不定还要套上黑塑料袋。
在夜之城，不需要这样的大善人。
像陈封他爸所在的新长安汽车厂，为了使得其商品更有竞争力，要求每个员工每天至少工作14个小时，周末不放假。
每个月有两天假期，但是不能连着休，作为小厂，新长安汽车厂没有带薪年假这种东西。
所以陈封他爸不在家不需要惊讶，要是在家反而需要惊讶。
不仅是要惊讶，简直是要惊吓了。
因为那种情况，大概率是失业了。
饥肠辘辘的陈封没有继续问，而是坐在餐桌上开始大快朵颐。
他的面前除了一碗转基因大米饭，还有一盘小炒，有青色的酱和发白的肉块——牛肉味，还有疑似小黄瓜的东西。
从前任的记忆里来看，这些都是人造产品，肉是用虫子的蛋白质合成的，小黄瓜则是用燃料的原料——超级小麦的副产品合成的。
夜之城的普通人只负担得起这个。
甚至能吃上这种家常菜已经很幸福了。
毕竟真肉真菜只有上层人才吃得起，而大部分底层人，每天不是吃包装食品，就是吃能量糊糊。
看着陈封大快朵颐的模样，白秋菊欣慰地笑了。
“小封，快要高考了，怎么样，有把握吗？”白秋菊突然开口询问起陈封。
陈封楞了一下，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点头说道：“放心吧妈，我一定给您拿个今科状元回来。”
陈封这话可不是开玩笑，自有科举一来，几乎每朝每代的状元陈封都拿过。
现代的状元陈封也拿过，只不过以他的地位，他不想把这些事公之于众，那就没人会知道。
“妈不求你能当什么状元，也不想你去什么军队，妈就想你安稳地过一辈子。
你在学校的情况，妈也知道一点，要是武科咱实在学不下去，转去学别的也好。”白秋菊叹息一声，对陈封说道。
“这是朱雅给您说的？”陈封微微皱起眉头。
白秋菊摇摇头：“你也别怪雅雅，她也是为你好，你上高中这三年，她帮了你不少。”
陈封看向白秋菊，许久才说道：“妈，我是不会转科的。”
陈封心中摇头。
这个朱雅，人倒是不坏，就是眼界太窄了。
他陈封堂堂化神期大修、茅山派祖师，上个学还需要转科？
这不是骂人吗！
“唉，我也知道你倔，我劝不动，既然你想考武科，那就考吧，但是就算考不上，也没关系，大不了咱干别的！”
白秋菊叹息一声，对陈封说道。
陈封有些沉默。
这就是这座城市普通人的一生吗？
真是令人唏嘘，要是白秋菊知道自己儿子其实已经死了，肯定会悲痛欲绝的吧。
“妈，我会让你和我爸过上好日子的。”陈封突然站起身，对白秋菊说道。
虽然白秋菊和陈泰山只是自己的便宜父母，但他毕竟夺舍了这个陈封的身体，他的愿望，就让自己来帮他实现吧。
“我先回屋了。”陈封对白秋菊说了一句，走进自己的屋子里。
白秋菊看着陈封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
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倔，不撞南墙不回头。
陈封的小房间中，陈封将门关上，他的这个房间很小，其实就是个隔间，只摆的下一张床，除了这张床就剩不到一米的宽度可以活动了。
就是这一米宽的空间还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电脑。
床的侧面有一个小窗户，可以看见夜之城的风景——全是楼房，还有各式各样的广告投影。
夜之城的贫民区几乎没什么绿化，在这座每平方米公里承载人口超过十五万人的逼仄城市里，绿化是一件奢侈的事。
也难怪人人都想往上爬。
底层的生活简直就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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