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入梦
无边迷雾之中，李慈看着那隐隐的光亮，心中忐忑不安，踌躇不定，犹豫了片刻，才缓缓踏入其中。
……
赵西风头疼欲裂，勉强睁开眼睛，挣扎起身，身躯不断摇摆晃动，无法控制。
四下望去，赵西风惊恐万分，自己竟身处在一条小船之上，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无边大海，海浪滔天，波涛汹涌。
那海水不断拍击在小船之上，远远望去，那小船就像一片树叶，落在巨浪之中，风雨飘摇，顷刻可覆。
赵西风虽行走江湖多年，大小河流也见过不少，却从未望见过大海，更别提在大海之中随浪起伏，赵西风勉强站立起身，但只站立片刻，就又摔倒在船上，差一点坠入海中。
潮起潮落，巨浪滔天，赵西风匍匐在小船之上，五脏俱动，头痛欲裂，想不到自己刀山血海都不曾惧过，却栽在这无边大海之上。
自己终年生活在陆地之上，离开平地，竟让自己如此难以忍受，无有一丝安全之感，竟有一种自己的命运，不再由自己掌握之感。
大海之上，天色黑压压一片，浑浑沉沉，天空低垂下落，似天地塌陷，伸手可及。
赵西风心中涌出一股孤独压抑，听天由命之感，一时心中悲切。
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景色如一，不辩方向，小船不断被海浪拍击飘荡，随波逐流，不知要去往何方。
赵西风双手紧握船沿，深吸一口气，勉强定了定心神，之前之所以惊慌失措，无法自持，是因为突然面对此情此景，无有准备，被其所冲击，一时心神不定。
赵西风行走江湖多年，遇到的危险无数，经验丰富，熟悉过环境之后，已能小心应对，不再惊慌失措。
赵西风稳定心神之后，就开始缓缓观察四周，赵西风记得自己是在一荒山野林，夜宿于山神庙之中，“怎会突然来此？”一时心中疑惑不解。
赵西风突然想起自己在山神庙中遇见一个疑似闻香教之人，“难道是他搞的鬼？也不对呀！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为何如此？”赵西风心中一时猜测不断。
突然之间波涛再起，四周隐约不断响起低沉吼声，赵西风紧握船沿，探头超海中望去，只见海中不时有巨大阴影游过，赵西风顿感气氛不对，以自己多年江湖经验来说，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紧张和危险。
赵西风心中觉得此时不能再听天由命，是时候奋起抗争了，一手紧握船沿，一手不断在小船中摸索，不一会儿，竟真让赵西风摸索出一双船桨。
赵西风心中大喜，虽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算还有一线希望。
赵西风紧握双桨，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不断划动。
大海之上，无边无涯，赵西风陷入其中，不辩时辰方向，四周景色如一，所以也没什么好选择的，朝着一个方向就奋力划动。
也不知划了多久，赵西风双手布满血泡，精疲力尽，口渴难耐，但还是不敢停止，心中有一股难言的坚持，也正是因为这份坚持，才能在江湖中闯出一份“一剑不归”的名头。
渐渐的赵西风划出了那片波涛汹涌的海域，步入了一片水波不兴的海域之中，两片海域竟如有分隔一般，泾渭分明，让人甚感奇异。
这片海域虽无波涛，但却异常安静，海面如死水一般，无有流动，想要前进，只能靠赵西风不断划动。
但就随着赵西风的不断划动，原本平静的海水，竟似打破宁静一般，不断涌动，水势越来越快，越转越急，不一会儿就在海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那漩涡幽深难测，深不见底，直入深渊巨口一般。
那漩涡还在不断旋转，直欲把赵西风的小船卷入其中，赵西风见此心中大急，连忙朝反方向不断划动，那洞口幽深密闭，只是望了一眼，就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心中难受异常。
赵西风不断划动，直感平生从来没有如此卖力过，突然，赵西风耳中传来一声异响。
啊！啊！啊！啊！啊！……像是谁人的喊叫之声，其中有说不出的惊恐和癫狂，声音由远及近，不断清晰高昂。
仔细听了一会儿，赵西风突然察觉，那声音竟是从那幽深漩涡之中传来，不断临近，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赵西风猛地回头朝那深渊望去，只见那漩涡猛然一缩，竟有一个小小的人影从其中喷薄而出。
赵西风看着那身影不断升高，随即又飞快降落，重重地砸在海面之上。
一升一降之间，赵西风察觉那身影有些熟悉，心中疑虑更深，但还是急忙划船朝那身影而去。
那如深渊一般的漩涡，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消失不见，海面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倾刻而起，倾刻而灭，只让人猝不及防，惊讶不已。
赵西风划到那身影之旁，就急忙伸手，把那身影往船上拖拽，赵西风此刻早已精疲力尽，费了老大力气才把那身影拖入小船之上。
那身影须发皆白，面容苍老，一身衣衫湿淋淋的，袖口处有朵朵桃花图样，沾水之下，更显娇艳，竟是之前山神庙所遇老翁闻香教左化，刚才赵西风就感觉此人身影熟悉，如今见他如此遭遇，顿时打消了之前心中怀疑。
看来自己此番遭遇，并非闻香教所为，那到底是谁呢？难道是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公子？
正当赵西风默默思索之时，那老翁突然身体抽动，吐出一口海水，咳了两声，缓缓醒了过来。
左化刚一睁眼，就看见之前山神庙所遇的江湖侠客，神情微微有些惊讶，但看了看周围，心中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看来不光是自己突然落入异样环境之中，应该还有其他人。
左化微微抬头，缓了缓心神，心有余悸道：“多谢赵大侠救命之恩，不然老朽坠入海中，难逃不测。”
“老丈严重了，赵某也只是适逢其会，举手之劳罢了。”赵西风神情微微一顿，“不知老丈可知此地是何处？你我原本在山神庙之中，为何会落入此间？”
“这也正是老朽想问的。”左化神情微微有些尴尬。“老朽虽不知其中缘由，但也有一些猜想，你我二人应是落入了一种幻境或梦魇之中。”
“即使是幻境梦魇，但这也太过真实。”赵西风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血泡，“伤势疼痛都如真实一般，让人无法相信。”
“老朽也只是猜想，是与不是暂时还无法验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左化神色沮丧一脸无奈道。
两人随后又相互问了各自遭遇，看来两人虽然都落入其中，但各自遭遇差别之大，让人难以置信。
……
原来左化自恢复意识之后，就来到一处迷雾之中，左化乃闻香教之人，虽突然置身异境之中，但自持有法力在身，并不惧怕。
左化运起法力，化朵朵桃花护身，随后就在迷雾之中四处游走。
周围不断传来诡异之声，如嘶声怒吼，如窃窃私语，左化见此封闭双耳，充耳不闻。
不知过了多久，迷雾又是一阵涌动，左化四周竟迷雾消散，一片空旷之境，三丈之外，雾气竟更加厚重，直如坚墙一般。
还没等左化反应过来，异变再起，四周厚重浓雾之中，竟伸出无数雾气凝成的触手，如雾鞭一样不断朝左化抽打。
左化见此，挥手间飞出片片桃花，不断朝那触手斩去。
那雾气凝就的触手，被那桃花一斩而断。
但那些断成两截的触手并不消散，竟又飞落在一起，隐隐有愈合的征兆。
就在触手要愈合之际，触手断裂之处竟有道道粉光缠绕，那粉光如烟如气，越来越多，不断侵染销蚀触手。
那触手不一会儿就化作一片脓液滴落在地。
原来左化挥出的桃花，乃是十二花神煞气中桃花煞所炼，深山老林之中，偶有桃林片片，每年结出桃实，无人采摘，久而久之，掉落于地，腐烂化泥。
由此千百年之后，便生出一种桃花毒瘴，望之灿若云锦，其实绝毒无匹，寻常生灵吸得一口，立时全身化为脓血而死，虽然颜色艳丽，让人望之欣喜，但却最能迷魂夺魄，销骨蚀肉。
寻常之人一时不查，便会中此招数，毙命于此。
见此变化，那雾气像是被激怒一般，倾刻间涌动起来，似浊浪滔天，又似千军万马齐动。
全都朝左化扑来，那虽说是雾气，却势大力沉，如有实质，左化虽勉强能够抵挡，但那雾气却源源不绝，似有无穷。
左化心知不好，那雾气虽暂时奈何不了自己，但此非长久之计，要是自己法力耗尽，那就如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左化心神一动，顿有无穷桃花缤纷飘落，左化大袖一卷，无数桃花顿时旋转不停，凝成一个漩涡花柱，朝雾海深处捣去，那雾气被桃花棍柱所触，不断消融溶解，竟开出一条道路来。
左化紧随其后，不断消融雾气，想要逃出雾海。
哪知还没有跑出多久，就脚下一空，竟掉落进一深渊洞穴之中。
刚掉落之时，左化心中惊慌不已，片刻之后就察觉到，自己虽在掉落，但此深渊之中并无雾气危险，心中一定，运起飞天腾云之法，不断朝上飞去。
飞了半个时辰左右，左化心中察觉到不对，自己不断朝上飞去，按理说早该飞出深渊洞口，但如今半个时辰过去了，那洞口虽在眼前，却遥不可及，始终无法飞至。
自己飞出多少丈，那深渊洞口就往上长多少丈，永无尽头。
此时左化心中虽感不安，但情绪还无多少变化，只是运起法力，不断朝上飞去，就不信这深渊能一直上涨上去，两者相互耗了起来。
但渐渐左化就感觉不好，自己法力将要耗尽，那深渊洞口竟还是一直上涨，似没有极限一般。
左化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法力一尽，脚下一空，就不断的朝深渊中坠落而去。
这深渊竟是如无底洞一般，无有尽头，左化初时还默念声数，以此确定时间，但在下坠了一个时辰左右，左化就此放弃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漫长无比，左化还在不停下坠之中。
……
赵西风头疼欲裂，勉强睁开眼睛，挣扎起身，身躯不断摇摆晃动，无法控制。
四下望去，赵西风惊恐万分，自己竟身处在一条小船之上，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无边大海，海浪滔天，波涛汹涌。
那海水不断拍击在小船之上，远远望去，那小船就像一片树叶，落在巨浪之中，风雨飘摇，顷刻可覆。
赵西风虽行走江湖多年，大小河流也见过不少，却从未望见过大海，更别提在大海之中随浪起伏，赵西风勉强站立起身，但只站立片刻，就又摔倒在船上，差一点坠入海中。
潮起潮落，巨浪滔天，赵西风匍匐在小船之上，五脏俱动，头痛欲裂，想不到自己刀山血海都不曾惧过，却栽在这无边大海之上。
自己终年生活在陆地之上，离开平地，竟让自己如此难以忍受，无有一丝安全之感，竟有一种自己的命运，不再由自己掌握之感。
大海之上，天色黑压压一片，浑浑沉沉，天空低垂下落，似天地塌陷，伸手可及。
赵西风心中涌出一股孤独压抑，听天由命之感，一时心中悲切。
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景色如一，不辩方向，小船不断被海浪拍击飘荡，随波逐流，不知要去往何方。
赵西风双手紧握船沿，深吸一口气，勉强定了定心神，之前之所以惊慌失措，无法自持，是因为突然面对此情此景，无有准备，被其所冲击，一时心神不定。
赵西风行走江湖多年，遇到的危险无数，经验丰富，熟悉过环境之后，已能小心应对，不再惊慌失措。
赵西风稳定心神之后，就开始缓缓观察四周，赵西风记得自己是在一荒山野林，夜宿于山神庙之中，“怎会突然来此？”一时心中疑惑不解。
赵西风突然想起自己在山神庙中遇见一个疑似闻香教之人，“难道是他搞的鬼？也不对呀！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为何如此？”赵西风心中一时猜测不断。
突然之间波涛再起，四周隐约不断响起低沉吼声，赵西风紧握船沿，探头超海中望去，只见海中不时有巨大阴影游过，赵西风顿感气氛不对，以自己多年江湖经验来说，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紧张和危险。
赵西风心中觉得此时不能再听天由命，是时候奋起抗争了，一手紧握船沿，一手不断在小船中摸索，不一会儿，竟真让赵西风摸索出一双船桨。
赵西风心中大喜，虽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算还有一线希望。
赵西风紧握双桨，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不断划动。
大海之上，无边无涯，赵西风陷入其中，不辩时辰方向，四周景色如一，所以也没什么好选择的，朝着一个方向就奋力划动。
也不知划了多久，赵西风双手布满血泡，精疲力尽，口渴难耐，但还是不敢停止，心中有一股难言的坚持，也正是因为这份坚持，才能在江湖中闯出一份“一剑不归”的名头。
渐渐的赵西风划出了那片波涛汹涌的海域，步入了一片水波不兴的海域之中，两片海域竟如有分隔一般，泾渭分明，让人甚感奇异。
这片海域虽无波涛，但却异常安静，海面如死水一般，无有流动，想要前进，只能靠赵西风不断划动。
但就随着赵西风的不断划动，原本平静的海水，竟似打破宁静一般，不断涌动，水势越来越快，越转越急，不一会儿就在海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那漩涡幽深难测，深不见底，直入深渊巨口一般。
那漩涡还在不断旋转，直欲把赵西风的小船卷入其中，赵西风见此心中大急，连忙朝反方向不断划动，那洞口幽深密闭，只是望了一眼，就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心中难受异常。
赵西风不断划动，直感平生从来没有如此卖力过，突然，赵西风耳中传来一声异响。
啊！啊！啊！啊！啊！……像是谁人的喊叫之声，其中有说不出的惊恐和癫狂，声音由远及近，不断清晰高昂。
仔细听了一会儿，赵西风突然察觉，那声音竟是从那幽深漩涡之中传来，不断临近，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赵西风猛地回头朝那深渊望去，只见那漩涡猛然一缩，竟有一个小小的人影从其中喷薄而出。
赵西风看着那身影不断升高，随即又飞快降落，重重地砸在海面之上。
一升一降之间，赵西风察觉那身影有些熟悉，心中疑虑更深，但还是急忙划船朝那身影而去。
那如深渊一般的漩涡，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消失不见，海面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倾刻而起，倾刻而灭，只让人猝不及防，惊讶不已。
赵西风划到那身影之旁，就急忙伸手，把那身影往船上拖拽，赵西风此刻早已精疲力尽，费了老大力气才把那身影拖入小船之上。
那身影须发皆白，面容苍老，一身衣衫湿淋淋的，袖口处有朵朵桃花图样，沾水之下，更显娇艳，竟是之前山神庙所遇老翁闻香教左化，刚才赵西风就感觉此人身影熟悉，如今见他如此遭遇，顿时打消了之前心中怀疑。
看来自己此番遭遇，并非闻香教所为，那到底是谁呢？难道是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公子？
正当赵西风默默思索之时，那老翁突然身体抽动，吐出一口海水，咳了两声，缓缓醒了过来。
左化刚一睁眼，就看见之前山神庙所遇的江湖侠客，神情微微有些惊讶，但看了看周围，心中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看来不光是自己突然落入异样环境之中，应该还有其他人。
左化微微抬头，缓了缓心神，心有余悸道：“多谢赵大侠救命之恩，不然老朽坠入海中，难逃不测。”
“老丈严重了，赵某也只是适逢其会，举手之劳罢了。”赵西风神情微微一顿，“不知老丈可知此地是何处？你我原本在山神庙之中，为何会落入此间？”
“这也正是老朽想问的。”左化神情微微有些尴尬。“老朽虽不知其中缘由，但也有一些猜想，你我二人应是落入了一种幻境或梦魇之中。”
“即使是幻境梦魇，但这也太过真实。”赵西风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血泡，“伤势疼痛都如真实一般，让人无法相信。”
“老朽也只是猜想，是与不是暂时还无法验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左化神色沮丧一脸无奈道。
两人随后又相互问了各自遭遇，看来两人虽然都落入其中，但各自遭遇差别之大，让人难以置信。
……
原来左化自恢复意识之后，就来到一处迷雾之中，左化乃闻香教之人，虽突然置身异境之中，但自持有法力在身，并不惧怕。
左化运起法力，化朵朵桃花护身，随后就在迷雾之中四处游走。
周围不断传来诡异之声，如嘶声怒吼，如窃窃私语，左化见此封闭双耳，充耳不闻。
不知过了多久，迷雾又是一阵涌动，左化四周竟迷雾消散，一片空旷之境，三丈之外，雾气竟更加厚重，直如坚墙一般。
还没等左化反应过来，异变再起，四周厚重浓雾之中，竟伸出无数雾气凝成的触手，如雾鞭一样不断朝左化抽打。
左化见此，挥手间飞出片片桃花，不断朝那触手斩去。
那雾气凝就的触手，被那桃花一斩而断。
但那些断成两截的触手并不消散，竟又飞落在一起，隐隐有愈合的征兆。
就在触手要愈合之际，触手断裂之处竟有道道粉光缠绕，那粉光如烟如气，越来越多，不断侵染销蚀触手。
那触手不一会儿就化作一片脓液滴落在地。
原来左化挥出的桃花，乃是十二花神煞气中桃花煞所炼，深山老林之中，偶有桃林片片，每年结出桃实，无人采摘，久而久之，掉落于地，腐烂化泥。
由此千百年之后，便生出一种桃花毒瘴，望之灿若云锦，其实绝毒无匹，寻常生灵吸得一口，立时全身化为脓血而死，虽然颜色艳丽，让人望之欣喜，但却最能迷魂夺魄，销骨蚀肉。
寻常之人一时不查，便会中此招数，毙命于此。
见此变化，那雾气像是被激怒一般，倾刻间涌动起来，似浊浪滔天，又似千军万马齐动。
全都朝左化扑来，那虽说是雾气，却势大力沉，如有实质，左化虽勉强能够抵挡，但那雾气却源源不绝，似有无穷。
左化心知不好，那雾气虽暂时奈何不了自己，但此非长久之计，要是自己法力耗尽，那就如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左化心神一动，顿有无穷桃花缤纷飘落，左化大袖一卷，无数桃花顿时旋转不停，凝成一个漩涡花柱，朝雾海深处捣去，那雾气被桃花棍柱所触，不断消融溶解，竟开出一条道路来。
左化紧随其后，不断消融雾气，想要逃出雾海。
哪知还没有跑出多久，就脚下一空，竟掉落进一深渊洞穴之中。
刚掉落之时，左化心中惊慌不已，片刻之后就察觉到，自己虽在掉落，但此深渊之中并无雾气危险，心中一定，运起飞天腾云之法，不断朝上飞去。
飞了半个时辰左右，左化心中察觉到不对，自己不断朝上飞去，按理说早该飞出深渊洞口，但如今半个时辰过去了，那洞口虽在眼前，却遥不可及，始终无法飞至。
自己飞出多少丈，那深渊洞口就往上长多少丈，永无尽头。
此时左化心中虽感不安，但情绪还无多少变化，只是运起法力，不断朝上飞去，就不信这深渊能一直上涨上去，两者相互耗了起来。
但渐渐左化就感觉不好，自己法力将要耗尽，那深渊洞口竟还是一直上涨，似没有极限一般。
左化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法力一尽，脚下一空，就不断的朝深渊中坠落而去。
这深渊竟是如无底洞一般，无有尽头，左化初时还默念声数，以此确定时间，但在下坠了一个时辰左右，左化就此放弃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漫长无比，左化还在不停下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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