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生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嘴里哼着小曲，年过半百的老李头蹬着三轮车，悠哉悠哉的进了垃圾处理站的大门。
“过来了，老李头。”比他先到一步的同事大爷老孙跟他打了招呼。“今儿个是咋回事儿啊，这么高兴？”
“儿媳妇有了，我马上要抱大胖孙子了。”一脸傲娇的老李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炫耀着说到。
老李头家里几代一脉单传，老伴儿也走得早，自己在垃圾处理站工作，靠着微薄的工资，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勤勤恳恳了大半辈子，才给儿子娶了一个媳妇。可不知道是怎么的，儿子结婚几年了，一直没能有个孩子。这可把老李头愁的，尤其是到了他这个年龄，愈发的想抱孙子。三天两头上庙里拜佛烧香，生怕到自己这一代断了香火。这下好了，儿媳妇怀上了，老李家也有后了。可把老李头给高兴坏了，早上起来上班前喝了二两酒，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
“哟呵，怪不得。好事，好事儿。就是你可别高兴太早了，万一生个女娃儿呢？”老孙故意对着老李头打趣道。
“去你的吧。你这个老小子会不会说话？”老李头也不生气，知道老孙是在跟他开玩笑。
“呵呵，说笑呢，说笑呢，下班你不得整两瓶酒一块儿高兴高兴。”
“就你那酒量，你喝得了吗你？小心你心脏病又犯了。”
“犯不了，就是要犯，我也得喝你这一顿酒。”
“行，喝死你个老小子，你可别怨我。”…………
两个老头子，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愿甘落下风。上了年纪就是这样。嘴都爱絮叨。两人都戴着手套，对面前摞着一堆堆的垃圾扒拉着。他们两个工作的内容就是每天将拉过来的垃圾，分类整理好。能有利用价值的留下。其他没有价值的统一进行销毁。
“哟呵，这是什么玩意儿！”正说着话呢，老孙一声吆喝，向后一个踉跄。
“你个老小子干啥呢？一惊一乍的。”
“快，快，你快来。这，这是……”老师脸色如蜡，瞳孔睁的老大，说话也结结巴巴。
“什么啊？咋啦？”老李头见那边的老孙这个反应，扔掉手里的塑料瓶，向那边走去。
“你你看看这是什么？”老孙战战兢兢地说着话，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垃圾堆。
顺着老孙指着的方向看去，目光锁定之后，瞬间老李头只觉得头皮发麻，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在一堆垃圾之中，赫然露着一只，脏脏的手臂，上面还有暗红的血液。看这样子，垃圾下面分明压着一个人，死人。
突然，那只手臂颤动了一下，吓的二人忙后退几步，大惊失色。
为了壮胆，老孙忙在旁边捡了一把扫帚紧握在手中，老李头也捡起一块砖头。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交流过后，仍旧都不敢向前去。
“快，快叫人”老李头率先反应过来喊了一句，顿时老孙也回过神来，二人丢掉手中物件，忙逃命般奔向办公室。
垃圾池距离办公室有大概两百米距离，老李头的老寒腿，此刻像好了般，竟甩开老孙几米远。“等等我等等我”
等二人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推开办公室的大门，里头竟空无一人，经理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老李头扶着门框大口喘着粗气“人呢？”
平时垃圾处理站人就少，每天固定时间才有司机开着垃圾车过来。除了他俩上班时间都在之外，也就经理还有两个工作人员，今天还有一个人请假。
“走再找找”老孙也顾不得缓口气，忙招呼老李头出去找。二人着急忙慌的兜了好一会儿圈子，才见经理挺着大肚子晃晃悠悠的从厕所那边过来。
“经理！经理！”二人像见到救星一样大声呐喊着。
见俩老头满头大汗的样子，经理扶了扶眼镜，慢悠悠的开口“咋啦，别慌别慌，有话慢慢说”
听了二人一番声情并茂胆战心惊的讲述，经理也顿时变了脸色，惊慌失措，忙招呼人向垃圾池那边跑去。
等经理跟着两人急匆匆跑到了地方，环顾四周，左看看右瞅瞅，现场除了垃圾还是垃圾。“在哪呢？嗯？在哪呢？”
说着还用棍子扒拉了几下。
“刚刚明明在这的啊，有一只手伸出来，还动呢！”老孙瞪大了双眼，刚刚目睹的竟浑然不见了。
“是呀，就在这，吓死人了”老李头也说的头头是道。
看着俩人仍演讲的绘声绘色有模有样的，胖经理顿时火冒三丈。“我瞎啊我？我说你俩老家伙是不是不想干了？搁我这儿演戏呢？拍电影呢？僵尸啊？成尸体了还会动？”
胖经理的一番灵魂考验，让俩老头子顿时无言以对。不由得的纷纷揉了揉眼睛，眼前还是啥也没有。心里都犯了嘀咕，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那也不至于俩人都眼花了吧？或者，是见鬼了？！
“我说你俩也都是咱站里的老人了，偷懒也不是这样偷的！回去让你俩儿子都给你们配一个老花镜！别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骂完，胖经理狠狠瞪了俩人一眼转身走开，留下一脸懵逼的二人看着面前的垃圾堆。
…………
拍打了下腿上的灰尘，“哎呦”当下只觉腿疼的要命，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一副看傻子的感觉。
这人正是王贵，脑袋瓜此刻还是迷迷糊糊的，隐隐作痛。王贵依稀记得昨夜自己被吵的睡不着觉，出去之后碰到开车出村的二狗子，两人起了争执，二狗子他丫的竟敢开车撞老子！撞那一下子，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他娘的，不就是有个派出所的哥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被撞了之后发生了什么？王贵一时竟想不起来，好像自己昏了过去，但怎么着一觉醒来睡在垃圾堆里？低头闻了闻衣领子，一阵扑鼻的恶臭钻进了鼻子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王贵佝偻着身子走在路上，环视周围的环境，他妈的这是哪啊？心下气不打一处来，当下盘算着回去之后要好好想个法子找二狗子算账去，这回非要狠狠的讹他一次。
嘴里哼着小曲，年过半百的老李头蹬着三轮车，悠哉悠哉的进了垃圾处理站的大门。
“过来了，老李头。”比他先到一步的同事大爷老孙跟他打了招呼。“今儿个是咋回事儿啊，这么高兴？”
“儿媳妇有了，我马上要抱大胖孙子了。”一脸傲娇的老李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炫耀着说到。
老李头家里几代一脉单传，老伴儿也走得早，自己在垃圾处理站工作，靠着微薄的工资，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勤勤恳恳了大半辈子，才给儿子娶了一个媳妇。可不知道是怎么的，儿子结婚几年了，一直没能有个孩子。这可把老李头愁的，尤其是到了他这个年龄，愈发的想抱孙子。三天两头上庙里拜佛烧香，生怕到自己这一代断了香火。这下好了，儿媳妇怀上了，老李家也有后了。可把老李头给高兴坏了，早上起来上班前喝了二两酒，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
“哟呵，怪不得。好事，好事儿。就是你可别高兴太早了，万一生个女娃儿呢？”老孙故意对着老李头打趣道。
“去你的吧。你这个老小子会不会说话？”老李头也不生气，知道老孙是在跟他开玩笑。
“呵呵，说笑呢，说笑呢，下班你不得整两瓶酒一块儿高兴高兴。”
“就你那酒量，你喝得了吗你？小心你心脏病又犯了。”
“犯不了，就是要犯，我也得喝你这一顿酒。”
“行，喝死你个老小子，你可别怨我。”…………
两个老头子，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愿甘落下风。上了年纪就是这样。嘴都爱絮叨。两人都戴着手套，对面前摞着一堆堆的垃圾扒拉着。他们两个工作的内容就是每天将拉过来的垃圾，分类整理好。能有利用价值的留下。其他没有价值的统一进行销毁。
“哟呵，这是什么玩意儿！”正说着话呢，老孙一声吆喝，向后一个踉跄。
“你个老小子干啥呢？一惊一乍的。”
“快，快，你快来。这，这是……”老师脸色如蜡，瞳孔睁的老大，说话也结结巴巴。
“什么啊？咋啦？”老李头见那边的老孙这个反应，扔掉手里的塑料瓶，向那边走去。
“你你看看这是什么？”老孙战战兢兢地说着话，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垃圾堆。
顺着老孙指着的方向看去，目光锁定之后，瞬间老李头只觉得头皮发麻，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在一堆垃圾之中，赫然露着一只，脏脏的手臂，上面还有暗红的血液。看这样子，垃圾下面分明压着一个人，死人。
突然，那只手臂颤动了一下，吓的二人忙后退几步，大惊失色。
为了壮胆，老孙忙在旁边捡了一把扫帚紧握在手中，老李头也捡起一块砖头。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交流过后，仍旧都不敢向前去。
“快，快叫人”老李头率先反应过来喊了一句，顿时老孙也回过神来，二人丢掉手中物件，忙逃命般奔向办公室。
垃圾池距离办公室有大概两百米距离，老李头的老寒腿，此刻像好了般，竟甩开老孙几米远。“等等我等等我”
等二人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推开办公室的大门，里头竟空无一人，经理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老李头扶着门框大口喘着粗气“人呢？”
平时垃圾处理站人就少，每天固定时间才有司机开着垃圾车过来。除了他俩上班时间都在之外，也就经理还有两个工作人员，今天还有一个人请假。
“走再找找”老孙也顾不得缓口气，忙招呼老李头出去找。二人着急忙慌的兜了好一会儿圈子，才见经理挺着大肚子晃晃悠悠的从厕所那边过来。
“经理！经理！”二人像见到救星一样大声呐喊着。
见俩老头满头大汗的样子，经理扶了扶眼镜，慢悠悠的开口“咋啦，别慌别慌，有话慢慢说”
听了二人一番声情并茂胆战心惊的讲述，经理也顿时变了脸色，惊慌失措，忙招呼人向垃圾池那边跑去。
等经理跟着两人急匆匆跑到了地方，环顾四周，左看看右瞅瞅，现场除了垃圾还是垃圾。“在哪呢？嗯？在哪呢？”
说着还用棍子扒拉了几下。
“刚刚明明在这的啊，有一只手伸出来，还动呢！”老孙瞪大了双眼，刚刚目睹的竟浑然不见了。
“是呀，就在这，吓死人了”老李头也说的头头是道。
看着俩人仍演讲的绘声绘色有模有样的，胖经理顿时火冒三丈。“我瞎啊我？我说你俩老家伙是不是不想干了？搁我这儿演戏呢？拍电影呢？僵尸啊？成尸体了还会动？”
胖经理的一番灵魂考验，让俩老头子顿时无言以对。不由得的纷纷揉了揉眼睛，眼前还是啥也没有。心里都犯了嘀咕，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那也不至于俩人都眼花了吧？或者，是见鬼了？！
“我说你俩也都是咱站里的老人了，偷懒也不是这样偷的！回去让你俩儿子都给你们配一个老花镜！别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骂完，胖经理狠狠瞪了俩人一眼转身走开，留下一脸懵逼的二人看着面前的垃圾堆。
…………
拍打了下腿上的灰尘，“哎呦”当下只觉腿疼的要命，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一副看傻子的感觉。
这人正是王贵，脑袋瓜此刻还是迷迷糊糊的，隐隐作痛。王贵依稀记得昨夜自己被吵的睡不着觉，出去之后碰到开车出村的二狗子，两人起了争执，二狗子他丫的竟敢开车撞老子！撞那一下子，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他娘的，不就是有个派出所的哥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被撞了之后发生了什么？王贵一时竟想不起来，好像自己昏了过去，但怎么着一觉醒来睡在垃圾堆里？低头闻了闻衣领子，一阵扑鼻的恶臭钻进了鼻子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王贵佝偻着身子走在路上，环视周围的环境，他妈的这是哪啊？心下气不打一处来，当下盘算着回去之后要好好想个法子找二狗子算账去，这回非要狠狠的讹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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