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林子凡和莫橘颂似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拉锯战了，双方互不投降。莫橘颂看了看时间，笑道：
“既然林副总没有别的事，我就不打扰了。”
“莫总监真的不再考虑下？”
“我倒是想考虑，可惜林副总好像并没有什么合作的诚意。”
“我觉得礼尚往来才算诚意。”莫橘颂挑了挑眉，笑道：
“我觉得林副总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也得看这个底牌对我来说有没有用，没有用的东西是该舍弃的，您说是不是？”林子凡看了他许久，这才开口道：
“庄旭。”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莫橘颂现实诧异的看向他，随即了然的挑了挑眉。心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还好，这老狐狸，上了。
“林副总和庄先生果然是好朋友。”
“这个筹码够了么？”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即便陆梓尧不出手，庄旭的岳父也会放贷支援？”
“自然。”
“是支援您，还是支援，我们？”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自然是，我们。”
“那么，合作愉快，林总裁。”林子凡却没有伸手，只是看着莫橘颂白皙的手挑了挑眉，道：
“莫总监是不是该礼尚往来下？”
“你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肯定陆梓尧不会出手？”莫橘颂沉默了下这才开口道：
“陆梓尧是莫与姝前男友。”
“……”林子凡目瞪口呆的看着莫橘颂，连手中的水溢出来都没有察觉，还是莫与姝指了指他的茶杯，他这才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你说，陆梓尧和莫与姝？”
“不然呢？和我么？”
“所以他是因为莫与姝和郁南初走的近才针对她？”
“我猜是。”
“难怪，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俩的时候就觉得他看莫与姝的目光怪怪的。”
“怪怪的？”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男人才懂。”莫橘颂翻了个白眼，你懂，懂了半天不还是没看出个屁来。
“这么看来陆梓尧很大可能不会出手。”
“所以你只能执行planB了。”
“莫总，合作愉快。”莫橘颂嘴角一勾，和林子凡正是握了个手，算是达成共识。临走前，莫橘颂忽然问道：
“我很好奇。”
“愿闻其详。”
“我以为林副总不会背叛莫董的。”林子凡久久没说话，许久似乎是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道;
“我曾经也这么以为。”
“曾经？”
“曾经。”见她不太信任的表情，林子凡笑了笑。
“年轻的时候不懂，以为世界很单纯，除了喜欢就是不喜欢。后来明白，除了喜欢和不喜欢之外，还有很多。”
“比如利用？”
“比如利用。”
“她要回来了。”
“我知道。”
“那你……”
“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很高兴，可是这个时候回来，只有讽刺。前阵子陆珂去了美国吧？”
“你知道？”
“上海就这么大点地方，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人尽皆知了，还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我不理解。”林子凡有些诧异的看向莫橘颂。
“不理解什么？”
“不理解莫怡为什么死拽着陆珂不放，不明白为什么你又要死守着莫怡不放。”也不理解为什么阿姝明明疼成那样，还要回来。听莫怡的话都是骗人的吧，分明就是想回来而已。而后面的话她却没有说出口。林子凡却只是笑了笑。
“你一定没喜欢过谁。”莫橘颂点点头，她的确没有。
“我以为你挺喜欢景少禹的。”莫橘颂皱眉，她有吗？顶多是觉得这个人好玩而已。
“呵，千万别小看自己一闪而逝的心动。”就像他一样，困了一辈子。
“说起景少禹，即便他喜欢我，你凭什么认为景家会让我和他订婚？你都看出来莫怡更喜欢莫与姝来了，景家的人不傻，会看不出来？来蹚浑水？”
“以前只是觉得有五分可能，因为他们更容易选莫与姝。不过按照你说的，如果是陆梓尧的前女友，他们不敢动，景少禹也不敢肖想，想来，你就最合适了。”
“合适？”
“自然。他们想分一杯羹，就得下注，买定离手。既然莫与姝不能买，只能买你了。想要赢，自然就会帮你了。”
“像你说的，陆梓尧因为莫与姝针对郁南初，起码他对她还有兴趣，不会帮她？”
“帮她等于帮郁南初，是个男人都不会干这种赔本买卖？帮他起来然后看他们双宿双飞？他没这么傻。”
“那景少禹就不会因为陆梓尧的关系不对莫与姝下手？”
“情谊在利益面前，并不太重要。何况，他并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
“……林副总，有一句话我刚才说的是真的。”
“嗯？”
“这个位置，还真是委屈你了。”
“哈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扮猪吃老虎，您玩的很顺手。”莫橘颂说的是真话，不管是她还是莫与姝，她们都小看了他。他藏的深，看着脑满肥肠上了年纪，想想也是，当年能一手把莫氏推上来，隐隐有取代郁家之势的人，怎么会是那种不堪一击的玩意儿？
“是我小看你了。”
“轻敌可是人生大忌。”莫橘颂笑了笑，道：
“我等你好消息。”
“那就要看莫总监了，我的审批单，可千万不要卡了。”
“自然。”说着便迈步走了出去，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的脸就沉了下来，差点就被坑了，还好还好。不过他说的不错，轻敌是大忌，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轻敌了。众人见莫橘颂从林副总办公室出来拉着好长的脸也都见怪不怪，毕竟他们不和是谁都知道的事，吵架什么的都是屡见不鲜了。莫橘颂一回到办公室，就给景少禹打了电话，看见她的来电，景少禹倒是惊喜了，她还真没主动打过电话来。
“小橘子？”莫橘颂还没开口就被噎住了。小橘子？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称呼。
“晚上一起吃饭？”
“啊？今天？我有约啊。”
“那行，改天吧。”说完就要挂电话，景少禹急忙道:
“等下等下。”
“嗯？”
“别改天啊。”
“你不是没空？”
“你约我没空也得有空啊，等我把别人推了哈。”
“嗯。”
“那下班我去接你？”景少禹问的小心翼翼，之前去了几次，花也送了几次，她可没给他好脸。
“嗯。”景少禹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有些震惊，还真是让自己去接？直到他停在莫氏楼下，还是有些不习惯，跟中彩票似的。莫橘颂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等在那了。见她出来急忙打开了车门，很是殷勤。莫橘颂刚想上车，便见一小姑娘妖娆的走了过来。
“莫总监。”正要上车的莫橘颂一顿，看向面前的女孩皱了皱眉道：
“抱歉，你是……”
“我刚和贵司签了SINA的化妆品广告，是你们家的代言人哦。”
“啊~顾小姐，您好。”
“我还要谢谢莫小姐，改日一定请您吃个饭，望您赏光。”
“一定。”忽然，话头一转，顾曦看向景少禹道：
“没想到少禹和莫小姐也是朋友。”景少禹觑了一眼莫橘颂，有些慌张的舔了舔唇没有说话。莫橘颂诧异的看了看景少禹又看了眼眼前的女孩，有些了然的笑了笑。
“嗯，有生意要和景少谈。”顾曦见他们说生意，这才笑的真心了些，这样一对比，就看出来刚才打招呼是多敷衍了，这是冲着人来的啊。
“少禹，那天后来你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喝多了？”
“额，是…是啊。”见他有些尴尬，想了想也是，有外人在呢。她含蓄的笑了笑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又看向景少禹娇羞的笑了笑，补充道：
“回去给我电话哦，我等你。”
“额，好。”等人走了，莫橘颂才笑着看了他一眼，随即上了车。景少禹简直要吐血了，他那天喝多了，这女人就爬了自己的床，但是他确定他什么都没做！偏偏就缠了上来。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很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顺水推舟也就算了。可是被莫橘颂碰上，还有那上车前了然的一笑，忽然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了。林子凡走出公司的时候正看见莫橘颂上了景少禹的车，景少禹看见他点了点头便也上了车。看着开出去的车，林子凡笑了笑。
“上手还挺快。”
车子在路上堵着，景少禹看了眼她的脸色，这才开口道：
“那什么，我和她不熟。”
“唔~我看挺熟。”
“额。一点都不熟，就是前两天吃饭，赵四他们带去的。”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紧张？我不紧张啊，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吃什么？”
“啊？”
“我说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啊，我不挑。”
“大排档吃吗？”
“大排档？”见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莫橘颂看着窗外笑了笑，不是一路人啊。
“我开玩笑的，我请你，自然是去金悦了。”
“行啊。”说完又看了眼她的脸色，想了想才开口道：
“你想吃大排档？”
“唔，还行吧。”
“你想吃我陪你去吃？”莫橘颂一愣，诧异的看向他。
“怎么了？”
“我以为你们这些富二代不太喜欢这种场所。”景少禹撇了撇嘴道：
“我是不太喜欢啊，人又多，味道又重，还很吵，各种脏乱差。”
“那你还去？”景少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疑惑道：
“那你不是想吃么？”莫橘颂不过随口一说，他的反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见她发呆，景少禹又问道：
“我不认识，在哪啊？”
“……”
“怎么不说话？你也不认识？”
“嗯。来上海这两年，都忙成狗，没时间逛小巷，还真不知道哪里有。”
“美国没有？”
“不知道。”
“你总不见得在美国也很忙吧?”他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她也似乎只是随口一答。
“比这还忙。”
“还忙？”
“是啊。那时候我和阿姝，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景少禹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别这么看我，我说的是实话。我们每天几乎就是四小时吧。然后就是不听上课。经济学、贸易学，学跳舞、学钢琴，什么都要学，跟个陀螺似的每天都是连轴转。”
“……也不用这么狠吧。”那时候他在干嘛，吃喝玩乐吧？他忽然就觉得有些如鲠在喉。
“没办法，要生存。”
“很艰难么？”莫橘颂忽然住了口，看向他的眼睛眯了眯。这小子套她话呢？见她忽然停住话头，景少禹一回头就对上他审视的目光。
“别介，我即使随口一问，别多想。”
“但愿。”被林子凡这么一通洗脑，她忽然看谁都觉得不安全。
“那你不知道地方怎么去？”
“那就算了吧。不吃也不会少块肉。”见她似乎有些失望，景少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赵四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传来赵四困顿不清的声音。
“干嘛！”
“上海哪里有大排档？”
“我去，你把我吵醒就为了问我这个？”
“不然呢？”
“景少禹你过分了啊？”
“过分个屁，赶紧的。”
“你不会是在泡妞呢吧？你的妞想吃大排档？这是什么鬼。”
“闭嘴吧你。”说着看了眼浑不在意的莫橘颂，缓缓松了口气。
“得了吧，不会是顾曦吧？”听到顾曦这两个字，景少禹莫名的就觉得尴尬。
“什么顾曦！别胡说八道。”
“嘿，在我这装什么清纯小伙呢？你那天喝的烂醉，她扶着你走的，你敢说你俩啥也没干？”
“没干！”
“撒谎可就没劲儿了啊，那天她出来可是容光焕发的。”
“赵四！闭上你的臭嘴。”见他恼羞成怒，赵四后知后觉的问道：
“不是？”
“不是！”
“那总不见得是莫橘颂吧？”听到自己的名字，莫橘颂挑眉看向他，却见他耳朵肉见可见的红了。
“……”
“你怎么不说话？”
“你让我说屁？”电话那头的赵四沉默了下，这才开口道：
“不会在你车上吧？”
“你说呢？”听到气急败坏又咬牙切齿的声音，赵四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额……那啥，我就是胡说八道的。”
“你赶紧闭嘴吧你。”
“行行行，我这就闭嘴。定位马上发你。”说完啪嗒一声就挂断了电话。景少禹尴尬的看向莫橘颂，扯了扯嘴角道：
“那啥，他有毛病。”
“嗯。”病的还不清。
“既然林副总没有别的事，我就不打扰了。”
“莫总监真的不再考虑下？”
“我倒是想考虑，可惜林副总好像并没有什么合作的诚意。”
“我觉得礼尚往来才算诚意。”莫橘颂挑了挑眉，笑道：
“我觉得林副总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也得看这个底牌对我来说有没有用，没有用的东西是该舍弃的，您说是不是？”林子凡看了他许久，这才开口道：
“庄旭。”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莫橘颂现实诧异的看向他，随即了然的挑了挑眉。心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还好，这老狐狸，上了。
“林副总和庄先生果然是好朋友。”
“这个筹码够了么？”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即便陆梓尧不出手，庄旭的岳父也会放贷支援？”
“自然。”
“是支援您，还是支援，我们？”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自然是，我们。”
“那么，合作愉快，林总裁。”林子凡却没有伸手，只是看着莫橘颂白皙的手挑了挑眉，道：
“莫总监是不是该礼尚往来下？”
“你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肯定陆梓尧不会出手？”莫橘颂沉默了下这才开口道：
“陆梓尧是莫与姝前男友。”
“……”林子凡目瞪口呆的看着莫橘颂，连手中的水溢出来都没有察觉，还是莫与姝指了指他的茶杯，他这才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你说，陆梓尧和莫与姝？”
“不然呢？和我么？”
“所以他是因为莫与姝和郁南初走的近才针对她？”
“我猜是。”
“难怪，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俩的时候就觉得他看莫与姝的目光怪怪的。”
“怪怪的？”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男人才懂。”莫橘颂翻了个白眼，你懂，懂了半天不还是没看出个屁来。
“这么看来陆梓尧很大可能不会出手。”
“所以你只能执行planB了。”
“莫总，合作愉快。”莫橘颂嘴角一勾，和林子凡正是握了个手，算是达成共识。临走前，莫橘颂忽然问道：
“我很好奇。”
“愿闻其详。”
“我以为林副总不会背叛莫董的。”林子凡久久没说话，许久似乎是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道;
“我曾经也这么以为。”
“曾经？”
“曾经。”见她不太信任的表情，林子凡笑了笑。
“年轻的时候不懂，以为世界很单纯，除了喜欢就是不喜欢。后来明白，除了喜欢和不喜欢之外，还有很多。”
“比如利用？”
“比如利用。”
“她要回来了。”
“我知道。”
“那你……”
“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很高兴，可是这个时候回来，只有讽刺。前阵子陆珂去了美国吧？”
“你知道？”
“上海就这么大点地方，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人尽皆知了，还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我不理解。”林子凡有些诧异的看向莫橘颂。
“不理解什么？”
“不理解莫怡为什么死拽着陆珂不放，不明白为什么你又要死守着莫怡不放。”也不理解为什么阿姝明明疼成那样，还要回来。听莫怡的话都是骗人的吧，分明就是想回来而已。而后面的话她却没有说出口。林子凡却只是笑了笑。
“你一定没喜欢过谁。”莫橘颂点点头，她的确没有。
“我以为你挺喜欢景少禹的。”莫橘颂皱眉，她有吗？顶多是觉得这个人好玩而已。
“呵，千万别小看自己一闪而逝的心动。”就像他一样，困了一辈子。
“说起景少禹，即便他喜欢我，你凭什么认为景家会让我和他订婚？你都看出来莫怡更喜欢莫与姝来了，景家的人不傻，会看不出来？来蹚浑水？”
“以前只是觉得有五分可能，因为他们更容易选莫与姝。不过按照你说的，如果是陆梓尧的前女友，他们不敢动，景少禹也不敢肖想，想来，你就最合适了。”
“合适？”
“自然。他们想分一杯羹，就得下注，买定离手。既然莫与姝不能买，只能买你了。想要赢，自然就会帮你了。”
“像你说的，陆梓尧因为莫与姝针对郁南初，起码他对她还有兴趣，不会帮她？”
“帮她等于帮郁南初，是个男人都不会干这种赔本买卖？帮他起来然后看他们双宿双飞？他没这么傻。”
“那景少禹就不会因为陆梓尧的关系不对莫与姝下手？”
“情谊在利益面前，并不太重要。何况，他并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
“……林副总，有一句话我刚才说的是真的。”
“嗯？”
“这个位置，还真是委屈你了。”
“哈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扮猪吃老虎，您玩的很顺手。”莫橘颂说的是真话，不管是她还是莫与姝，她们都小看了他。他藏的深，看着脑满肥肠上了年纪，想想也是，当年能一手把莫氏推上来，隐隐有取代郁家之势的人，怎么会是那种不堪一击的玩意儿？
“是我小看你了。”
“轻敌可是人生大忌。”莫橘颂笑了笑，道：
“我等你好消息。”
“那就要看莫总监了，我的审批单，可千万不要卡了。”
“自然。”说着便迈步走了出去，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的脸就沉了下来，差点就被坑了，还好还好。不过他说的不错，轻敌是大忌，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轻敌了。众人见莫橘颂从林副总办公室出来拉着好长的脸也都见怪不怪，毕竟他们不和是谁都知道的事，吵架什么的都是屡见不鲜了。莫橘颂一回到办公室，就给景少禹打了电话，看见她的来电，景少禹倒是惊喜了，她还真没主动打过电话来。
“小橘子？”莫橘颂还没开口就被噎住了。小橘子？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称呼。
“晚上一起吃饭？”
“啊？今天？我有约啊。”
“那行，改天吧。”说完就要挂电话，景少禹急忙道:
“等下等下。”
“嗯？”
“别改天啊。”
“你不是没空？”
“你约我没空也得有空啊，等我把别人推了哈。”
“嗯。”
“那下班我去接你？”景少禹问的小心翼翼，之前去了几次，花也送了几次，她可没给他好脸。
“嗯。”景少禹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有些震惊，还真是让自己去接？直到他停在莫氏楼下，还是有些不习惯，跟中彩票似的。莫橘颂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等在那了。见她出来急忙打开了车门，很是殷勤。莫橘颂刚想上车，便见一小姑娘妖娆的走了过来。
“莫总监。”正要上车的莫橘颂一顿，看向面前的女孩皱了皱眉道：
“抱歉，你是……”
“我刚和贵司签了SINA的化妆品广告，是你们家的代言人哦。”
“啊~顾小姐，您好。”
“我还要谢谢莫小姐，改日一定请您吃个饭，望您赏光。”
“一定。”忽然，话头一转，顾曦看向景少禹道：
“没想到少禹和莫小姐也是朋友。”景少禹觑了一眼莫橘颂，有些慌张的舔了舔唇没有说话。莫橘颂诧异的看了看景少禹又看了眼眼前的女孩，有些了然的笑了笑。
“嗯，有生意要和景少谈。”顾曦见他们说生意，这才笑的真心了些，这样一对比，就看出来刚才打招呼是多敷衍了，这是冲着人来的啊。
“少禹，那天后来你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喝多了？”
“额，是…是啊。”见他有些尴尬，想了想也是，有外人在呢。她含蓄的笑了笑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又看向景少禹娇羞的笑了笑，补充道：
“回去给我电话哦，我等你。”
“额，好。”等人走了，莫橘颂才笑着看了他一眼，随即上了车。景少禹简直要吐血了，他那天喝多了，这女人就爬了自己的床，但是他确定他什么都没做！偏偏就缠了上来。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很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顺水推舟也就算了。可是被莫橘颂碰上，还有那上车前了然的一笑，忽然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了。林子凡走出公司的时候正看见莫橘颂上了景少禹的车，景少禹看见他点了点头便也上了车。看着开出去的车，林子凡笑了笑。
“上手还挺快。”
车子在路上堵着，景少禹看了眼她的脸色，这才开口道：
“那什么，我和她不熟。”
“唔~我看挺熟。”
“额。一点都不熟，就是前两天吃饭，赵四他们带去的。”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紧张？我不紧张啊，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吃什么？”
“啊？”
“我说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啊，我不挑。”
“大排档吃吗？”
“大排档？”见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莫橘颂看着窗外笑了笑，不是一路人啊。
“我开玩笑的，我请你，自然是去金悦了。”
“行啊。”说完又看了眼她的脸色，想了想才开口道：
“你想吃大排档？”
“唔，还行吧。”
“你想吃我陪你去吃？”莫橘颂一愣，诧异的看向他。
“怎么了？”
“我以为你们这些富二代不太喜欢这种场所。”景少禹撇了撇嘴道：
“我是不太喜欢啊，人又多，味道又重，还很吵，各种脏乱差。”
“那你还去？”景少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疑惑道：
“那你不是想吃么？”莫橘颂不过随口一说，他的反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见她发呆，景少禹又问道：
“我不认识，在哪啊？”
“……”
“怎么不说话？你也不认识？”
“嗯。来上海这两年，都忙成狗，没时间逛小巷，还真不知道哪里有。”
“美国没有？”
“不知道。”
“你总不见得在美国也很忙吧?”他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她也似乎只是随口一答。
“比这还忙。”
“还忙？”
“是啊。那时候我和阿姝，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景少禹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别这么看我，我说的是实话。我们每天几乎就是四小时吧。然后就是不听上课。经济学、贸易学，学跳舞、学钢琴，什么都要学，跟个陀螺似的每天都是连轴转。”
“……也不用这么狠吧。”那时候他在干嘛，吃喝玩乐吧？他忽然就觉得有些如鲠在喉。
“没办法，要生存。”
“很艰难么？”莫橘颂忽然住了口，看向他的眼睛眯了眯。这小子套她话呢？见她忽然停住话头，景少禹一回头就对上他审视的目光。
“别介，我即使随口一问，别多想。”
“但愿。”被林子凡这么一通洗脑，她忽然看谁都觉得不安全。
“那你不知道地方怎么去？”
“那就算了吧。不吃也不会少块肉。”见她似乎有些失望，景少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赵四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传来赵四困顿不清的声音。
“干嘛！”
“上海哪里有大排档？”
“我去，你把我吵醒就为了问我这个？”
“不然呢？”
“景少禹你过分了啊？”
“过分个屁，赶紧的。”
“你不会是在泡妞呢吧？你的妞想吃大排档？这是什么鬼。”
“闭嘴吧你。”说着看了眼浑不在意的莫橘颂，缓缓松了口气。
“得了吧，不会是顾曦吧？”听到顾曦这两个字，景少禹莫名的就觉得尴尬。
“什么顾曦！别胡说八道。”
“嘿，在我这装什么清纯小伙呢？你那天喝的烂醉，她扶着你走的，你敢说你俩啥也没干？”
“没干！”
“撒谎可就没劲儿了啊，那天她出来可是容光焕发的。”
“赵四！闭上你的臭嘴。”见他恼羞成怒，赵四后知后觉的问道：
“不是？”
“不是！”
“那总不见得是莫橘颂吧？”听到自己的名字，莫橘颂挑眉看向他，却见他耳朵肉见可见的红了。
“……”
“你怎么不说话？”
“你让我说屁？”电话那头的赵四沉默了下，这才开口道：
“不会在你车上吧？”
“你说呢？”听到气急败坏又咬牙切齿的声音，赵四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额……那啥，我就是胡说八道的。”
“你赶紧闭嘴吧你。”
“行行行，我这就闭嘴。定位马上发你。”说完啪嗒一声就挂断了电话。景少禹尴尬的看向莫橘颂，扯了扯嘴角道：
“那啥，他有毛病。”
“嗯。”病的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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