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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说真话的机会

    燕倾屿进宫的借口说是要去看望温太后,只不过这个借口也就只能说来听听,去了太后宫里面的时候他也只不过就像是走了一个过程一般就去找成江了。

    温太后身边的人还有些担忧,毕竟燕倾屿已经很少主动进宫了。

    温和华疲惫的靠在没人榻上面,面色浅淡的笑了笑说:“成江那孩子从小就是季平带着的,有什么矛盾也很正常就让那叔侄两人自己去解决好了。”

    春忻闻言抿了抿唇也不敢多言,一旁的冬怡见状轻微的扯了一下她的袖子,使了一个眼色将人带出来。

    温太后已经歇下了,下人都出去之后,整个殿内静悄悄的,十分安静。

    比起这边的宁静,另一边的朝华殿气氛就没有这么和谐了。

    下人出来看了一眼燕倾屿,面前的男人气质儒雅,便是站在那就让人感觉彬彬有礼不敢侵犯只不过在这宫里面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的又有哪一个是真的就心思单纯,或者说是谁不知道这其中的水有多深。

    成江公主虽然没有闹脾气,但是下人也能从中看出不对劲。

    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云王道:“公主殿下已经歇下了,王爷还是请回吧。”

    毕竟是一个外臣虽然是公主殿下的叔叔,只不过这站在殿门口也不像是一回事。

    然而燕倾屿好似无所顾忌一般,淡淡道:“公主殿下这么早歇下是身体不舒服吗?可需要找一个太医来看?”

    宫人也是一个人精,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云王会对着这个这么执着,似乎大有见不到成江公主就不离开的打算。

    既然强硬的说法说不过去,那就只能换一种说法了。

    宫人的语气突然就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云王何必为难小的呢,这都是公主殿下的命令啊。”

    燕倾屿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镇定:“我没有为难你,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和成江单独说说。”

    宫人叹了一口气,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两人在朝华殿前僵持不下的时候,房间里面的成江就走了出来。

    她使了一个眼神给身边的下人示意她先离开。

    宫人得了指示,连忙长舒一口气离开了这里。

    成江目光微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云王殿下,淡粉的唇微启笑道:“皇叔还是头一回来朝华殿找我吧。”

    听她这话里话外都带着脾气,燕倾屿顿时有些无奈,轻轻唤了一句:“成江。”

    这两个字就像是触动了某根弦一般,成江的面色倏然一遍,十分的不自在,只不过身为公主的资本还是让她有着骄傲的条件,例如此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弯腰。

    就算面对的人是燕倾屿。

    燕倾屿见她久久不说话,笑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的吗?”

    成江眸子倏然变得凛冽起来,狭长的双眼因为她的动作变得格外圆润,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鹿。

    “我有什么话要说?”

    问出这句话的她还有些疑惑。

    情况也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变得有些摸不清方向,明明是燕倾屿率先低头来找她,为什么主导权会变成对方那。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思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带偏了。

    好像原来心里面憋着的那些气都有些轰然散去的前奏。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只不过成江此刻突然有些难以挣扎。

    燕倾屿道:“在云王府为什么突然走了。”

    成江颇有破罐子破摔的冲动,闷闷道:“母后布置了课业,还没做完。”

    燕倾屿意味不明的低声轻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了。”

    这语气还有笑声就像是再说,以前的你就算刀子架在脖子上都不一定肯乖乖听话,现在怎么就突然变性了。

    成江被这句话闹了一个大红脸,只不过这不自在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就听她冷静道:“怎么了还不允许我好好读书了?”

    燕倾屿挑眉似乎是没想到这丫头今儿个这么的呛人,笑道:“没什么,只不过你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

    成江抿唇,她知道这件事如果揭过的话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翻篇了。

    只后如果这件事有流露出半点那就都是她的不对了。

    燕倾屿这是在给她台阶下,或者说是最后的机会。

    成江的脾气倔强轻易不肯妥协,只不过对方的眼神认真,不是在和她商量的开玩笑。

    要说就这一次机会,不说的话之后也就不要再说了。

    燕倾屿很耐心的没有催促,或许是在得到答案之前成江都有主动选择的权利。

    成江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在门口听到了你和别人的谈话。”

    说完,她又默默补充道:“我不是故意的。”

    燕倾屿并未有所表示,点头抿唇,表示知道。

    成江拿捏不住燕倾屿的态度,“你们说的那个人是燕王妃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犹豫。

    对方也并没有隐瞒的打算,点头:“三年前我出了一场意外,正巧是她救了我。只不过当时她不知道我的身份。”

    成江听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可能就是说原来就这样,这么简单而已。

    只不过这其中救人的内容应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成江没有深思,云王当时在外出了意外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对此并没有什么怀疑。

    只不过是有些心情复杂,为什么会是凤云融救了他。

    说完了这个,燕倾屿又问:“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成江摇了摇头,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有什么问题。

    若是在说下去,恐怕她会先控制不住做点别的事。

    燕倾屿见她这模样,失笑一声:“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今天这件事也别说出去。”

    成江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恐怕他最后一句话的交代才是重点。

    对此她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

    只不过也不太敢真的将燕倾屿惹到。

    毕竟......

    对方发火的时候,还是十分的让人害怕。

    只能想到这两个字,成江眼睫微垂带着点淡淡的冷气。

    燕倾屿没有在殿前多做逗留。

    之后就离开了皇宫。

    回了云王府之后沈锦轩也回来了,马车和骑马的人在王府门口碰上了面。

    沈锦轩直接将马绳丢给了王府门口的下人追着燕倾屿进去。

    脚步急匆匆的,说话也是十分着急。

    好不容易追上对方的脚步,沈锦轩道:“走这么快做什么,追死我了。”

    燕倾屿上下打量他,嘲讽的笑意十足:“腿短就跑快点。”

    沈锦轩被这句话一噎,隔了好一会才低低骂出了一个十分不雅的词汇:“操!”

    燕倾屿没有等着他的打算,沈锦轩连忙追了上去道:“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燕倾屿轻轻的掀了眼帘看他一眼。

    沈锦轩冷笑道:“金山窟四个人的尸体没了。”

    “......”燕倾屿不轻不重的哦了一声。

    没多大的反应。

    然而边上的沈锦轩就很沉不住气道:“我和你说话呢!这四个人的尸体怎么会好端端的消失了。”

    燕倾屿淡淡道:“估计被野狼叼走了。”

    沈锦轩看他这个心不在焉的模样气笑道:“就这个借口你也信?”

    他说话就像是将拳头砸在棉花里面一样对方毫无半点反应。

    不免的他也有些心累道:“王爷您这不就去了一次皇宫,怎么就跟丢了一层魂似的。”

    燕倾屿也想不通,怎么就跟丢魂了似的。

    笑道:“金山窟四人已经死了,就算找到了尸体也没用。既然有人愿意帮忙处理后事,那我们还需要操什么心呢?”

    道理的确是这样,沈锦轩收回了砸在棉花里面的拳头道:“您说的都对,亏我还担心事情有什么变故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准备找你商量对策。”

    燕倾屿自信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不会有变故的,我的变故只有那个人。”

    听到这句话的沈锦轩就跟被一个天降巨石砸中在原地了一眼瞬间有些怔愣的不知为好。

    脑海里面只有回想着一句话,燕倾屿这是怎么了。

    瑶阁密室里面,陈列着四具尸体。

    季娆正在外面处理事情,等着回来的时候,就被谢印桥给请了下来。

    谢印桥平常也都会来瑶阁所以期初她还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等着看到伏熙江瓒等人都在的时候,她这才多了几分正色的走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几人让开了位置将中间的情况陈列给季娆看。

    季娆眉眼一挑,不好的预感瞬间放大。

    然后就看到四张床上面躺着的赫然就是金山窟的四人。

    只不过这死状格外的惨烈。

    她眼皮子一跳说道:“怎么了?”

    旁人显然也是六神无主的这样一个状态,听到这个问题全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然后还是谢印桥先说:“你看这几个人手臂的红点。是不是很眼熟。”

    旁人或许有些陌生,只不过这个症状和当初在乌合镇上面见到的很像,所以一瞬间就唤醒了季娆的记忆,她疑惑的开口:“酿露?”

    她说完话,更像是证实了旁的几人的猜想也是这样的。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固。

    众人都不解,为什么这四个人身上会出现酿露中毒的情景。

    谢印桥问她:“当初这四个人的事情是你出面解决的,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季娆摇了摇头,“动手的都是暗卫,我只是在一旁看着。”

    几人沉默了,这个问题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问。

    毕竟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真的交手还是在一旁围观看着大概率都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

    季娆唏嘘出声:“主子呢?”

    江瓒道:“派人在燕王府门口蹲着了,等人一出来立马去请。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上午了也没有把人等出来。”

    季娆蹙眉,感觉有些奇怪。

    毕竟凤云融不像是能在燕王府坐的下去的性子,就算凤云融不出来昭昭每天也一定会出来一次。

    怎么可能都不见踪影。

    季娆说道:“那偷偷溜进燕王府呢?”

    听到这个答案江瓒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眼神:“燕王府的守备加强了不少,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能亲自试试。”

    季娆听出了这句反话,也沉默的不在吭声。

    毕竟这金山窟的人死了一晚上身体上面突然出现这些个痕迹怎么看怎么不同寻常吧!

    只能说明酿露在他们身上已经潜伏了好一段时间了。

    或者说是他们被下毒了。

    只不过金山窟的人之前的活范围也不在京城而是在有一段距离之外的山西。

    这样一来,更加奇怪为什么他们身上会是这样。

    几人在这边对着这四具尸体一筹莫展。

    好在瑶阁的地窖里面修建了冰室,不用担心尸体不好保存。

    谢印桥想了一个法子道:“还是得将消息送进去王府请人出来一次。”

    听出了他话中的担忧,几人都是一样的愁眉不展。

    毕竟尸体在里面放久了,尸体如果出现尸斑的话身上很多痕迹都会淡化掉。

    这样之后仅有的依据恐怕都不能算作是依据了。

    只不过这要将消息送进燕王府,怎么送。

    自打燕燎川受伤以后整个燕王府固若金汤,严防死守的。

    别说是私底下潜伏进去了,就算在门口多晃悠两圈恐怕都会惹来注意。

    然而偏偏碰巧,这时就在几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就有一个不速之客到访。

    几人在看到面前这个全身充满贵气的公子哥的时候还没有将人把之前那个面黄肌瘦的守徽连在一起。

    之后还是江瓒最先反应过来,笑道:“你怎么会来。”

    守徽与此同时同声开口:“为什么今天都在?”

    他说话的方式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熟悉,好像来这里就跟回家一样。

    江瓒事先照顾过他一段时间,有些话自然也是他来回答就听他淡淡道:“我们找主子有事,只不过眼下燕王府轻易难以进出,我们正想着什么办法能够把主子请出来。”

    守徽挑眉:“我可以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