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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念初生疑

    秦念初瞧她好笑,故意说道:“哪有变?我以前不是常去琅嬛阁?”

    “您都坐车去,可不是这样亲自跑着去!”承露一下子没收住,语气又不好,话出口了才觉得不对劲,立刻惴惴低了头。

    秦念初却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然而不是承露的不对劲,却是骆问笙的不对劲,问笙他曾在粥店里气呼呼的将她的身份公布于众,声称反正这街上的人都认识她,以至于从那他以后出门都相当谨慎,生怕漏了马脚。

    怪不得之前她和南宫丘岳出去并没人侧目,后来她还以为是人家碍于世子的身份不敢打扰,现在看来,根本人家就以为世子身边一个女伴而已。

    怎么忽然觉得,骆问笙倒像是在故意禁锢她?

    承露小心地抬头看她,眼见面色变了几变,更是紧张:“小姐,奴婢逾越了,您别生气。”

    “以你们两个对南宫世子的了解,他是不是常带女伴出门?”

    二人不料秦念初开口却是看似完全不相干的话题,皆顿了一顿。

    还是落葵大着胆子答了一句:“小姐,南宫世子他......虽然嘛,人是风流了些,不过听说那些也仅仅是女伴而已,并无逾矩。”落葵话说的委婉,小心的看着秦念初脸色,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本朝对男女之事看得开放,即便携伎出游,只要不太过火,也并无大碍。”

    秦念初嗯了一声,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终究是没有再多说。

    “罢了,我要早些睡了,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这一夜睡的不大好,自然,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她从来也没睡好过,朦胧间还听见两个丫头在门外斗嘴。

    “这时候你还为世子多解释什么,小姐他和问笙少爷都已经......”这是承露不忿,却又硬生生咽下半截话。

    “那又如何,二爷那还有婚约呢?只要小姐不在乎,也没什么大不了。”落葵不甘示弱,立刻回嘴。

    “你......真是不像话,离远点罢,可别把我家小姐带坏了。”

    噗嗤一声,是落葵忍不住笑了:“小姐可是我能带坏的吗?如今的小姐主意可大着呢。”

    “可不是!唉——我现在心里都乱了,大少爷那里可怎么交待?”

    “你问我?我哪知道,那又不是我家大少爷。”

    ......

    第二日一大早,秦念初睁开眼便看见问笙斜斜靠在床边,闭着眼睛好似还在睡,不免愣了。

    昨夜睡前骆问笙照例来陪她,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嘴里絮絮叨叨汇报着下午分开那段时间的行踪,黏黏腻腻,久久不愿离去。可是再后来,她就不记得了。

    难道这是一晚上没走?

    公然过夜,这不大好吧?就算这是现代社会,她也还没想好要跟男朋友同居啊,这这这......

    自从昨日她觉得骆问笙对自己有禁锢的意思之后,就处处觉得他跟之前有些许不同?秦念初晃晃脑袋,清醒一下,赶走这莫名其妙的第六感!

    心思辗转间,骆问笙仿佛感知了到什么,迷迷糊糊睁了眼,下意识抬手扶了下额,嘴里嘟囔道:“你醒了?我叫人赶早去买了莲子粥,估计这会儿在门外候着了,我去瞧瞧。”一边起身又冲门外喊,“承露,进来伺候着。”

    “哎——”秦念初忍不住叫他。

    “怎么?不舍得我走?”骆问笙回头看着她,笑得一脸促狭,“要么你等着,我放下粥亲自来替你更衣。”

    秦念初脸一红,忙挥手赶他。

    更衣,洗漱,梳头,化个淡妆,这一切之前骆问笙也常常为她做,今日却做得格外暧昧,他仿佛看透了她的欲言又止,时时做些亲密动作撩拨她。可越是这样,秦念初越是不好问了,既然如此亲密,住一起便也没什么,问了反生嫌隙,终于打定主意不开口了。

    可是这下骆问笙又忍不住了:“菱儿你到底怎么了?”一边说着,又多捞了几颗莲子给她放在碗里。

    “嗯——没事,你今日真的去递辞呈吗?果真舍得丢了职位?又或者,万一上面不肯放你怎么办?”

    “区区一个校尉有什么舍不得,我若真有心建功立业,封个将军也不是难事。”说到这儿,骆问笙又严肃起来,放下银勺儿,定定地看着她,“你记着,我只想要你,别的都不重要。”

    秦念初听着感动,刚想回应几句,那边又摆出一副调笑的模样了:“只是可惜,我手下这些兵士就没了,往后再想买点吃食还得亲自跑腿去,你又这么挑嘴!”

    “我哪里挑?!”秦念初立刻否认,可是立刻就尴尬了一下,或者是骆问菱很挑食?好在骆问笙低头去喝粥也没说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秦念初有些无奈,她从来也不打算做骆问菱,可是现在,她在骆问笙面前竟然时时担心自己不像骆问菱,从而患得患失,而自己变成这样仅仅就因为喜欢了眼前这个少年。

    “对了,你还得帮我办个身份,歌舞坊老板是你,但坊主的名字记我的吧,就当你从哪里招了个舞姬来,我给你做当家头牌。”

    这本是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可骆问笙有些不高兴了:“像什么话?!就说不要让你抛头露面,还头牌!”

    “那又如何?当你骆公子包养的头牌啊,再说我又不接客的。”

    “越说越浑!”

    “哎呀,别恼。”秦念初见他真有些急了,忙安慰,“说认真的呢,我总得有个另外的身份。”

    “嗯,这个好办,衙门里塞一张艺籍就是。”

    秦念初不是太明白,但总归能猜到是多个身份证的意思,暗自叹一声,谁能想到有生之年我会沦落到办假证的地步呢?

    骆问笙三五口喝完粥,匆匆起身:“我得先回去换身官服再过去,忙完尽早赶回来,在家乖乖等我。”

    这话一出,秦念初灵台清明了,忽然想到刚才的不对劲,果然是一夜没走,纵然没有躺在一处,也无甚太大区别,那日还说怕影响不好,今日这就公然留下了,还真是善变。于是笑容里带了些许尴尬和无奈:“在家里等你?这里可不是家。”

    “有你在便是家。”骆问笙笑着走近她,弯腰在额头上亲了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