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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婚礼惊变

    “那就这个吧。”

    秦念初接过红珊瑚耳环,自己对着镜子戴上了,瞧着茑萝僵在那不说话,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忍不住又加了句,“以前我和问笙好你是知道的,即便我换了性情,我还是我,也还是和问笙好。”

    茑萝嗯了一声,才低着嗓子回道:“小姐和,和少爷开开心心的就好。”说着掩饰一般地急急忙忙收拾桌上散着的胭脂水粉首饰盒。

    秦念初嘴角扯了扯,没再说话。

    她早就觉得茑萝不对劲了,即便没有骆问笙透露过的那件所谓私奔的事,茑萝自己也表现的很不对劲,比如时不时的语言刺探或是暗示,似是对秦念初身份有所怀疑,又似对她和骆问笙的不满。

    这种不对劲表现的极其矛盾,每当秦念初和骆问笙远了,她就暗示秦念初不像骆问菱,疑心她换了个人,可每当她和骆问笙腻歪,她又似乎很反感抑或很嫉妒他们在一起。这种扭曲的心理让她变得阴晴不定,七情上面,那里是个不经事的小丫头?

    好在秦念初不受她影响,不然那可真是远不得近不得了。

    梳妆打扮了许久,终于停当,骆问笙踩着点儿似的匆忙前来,话不多说,带着她一路赶往京西高倾远处。

    茑萝不便出面,承露一早在马车里等着了,秦念初见是她,心里忽的放松了一下,心想果然做丫头的还是不要那么伶俐,体贴踏实点挺好。

    不过踏实归踏实,她对之前换梁的事还有点耿耿于怀。

    “承露,偷梁换柱的事以后别做了,你安心跟着我,不要再生异心。”

    这事发生后秦念初没提过,庄元也没说,承露完全不知道早就暴露了,乍一听说,心里扑通通跳起来:“小姐,我——”干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也不罚你,庄元已经挨过打了,你自己知道就行,往后再这么自作主张,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秦念初话说的硬邦邦,脸上神色却也还好。

    承露垂眸半天,小声回到:“是,小姐,奴婢记下了。”

    不多时,听见车外人声鼎沸,有吹吹打打的热闹声音,骆问笙翻身下马,掀开帘子,伸手来接。

    征西将军府已在眼前。

    ..

    依旧是那青砖红瓦,墨柱飞檐,依旧是那精工镌镂的石狮俯视,高大挺拔的古榆参天。还有御笔亲题的“征西将军府”五个字龙飞凤舞,再一次提醒她故地重来,不过两个月,物是人非。

    哦不,在这一世里,从来他们就不相干......

    ..

    人群熙攘,鼓乐喧天,高头大马,红衣少年。

    这一刻无比繁华,无比热闹,无比喜庆,无比......不知道要用多少形容词才能描绘出这繁华盛世里极尽荣耀的一刻,可这一刻,竟然是你在娶别的女人!

    心口很疼!

    ..

    秦念初拒绝了骆问笙先入席的要求,坚持混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里,可是此刻,她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要来自找麻烦。

    明明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明知道今天就是来凑热闹的,明知道如果不开心可以找借口不来,可是她还是来了。

    当时梳妆完毕,恰好骆问笙也算准了时辰一般进门,秦念初当时是觉得骆问笙的神色似乎是不愿意她去的,可她一方面本来就想来看看,另一方面也有点和骆问笙较劲的意思,怪他又一连几天不露面,就赌气一起来了。于是此刻,她站在人群里,看着高倾远骑马在前,领着花轿迤逦而来,控制不住地手指抖动。

    为什么心里这么疼呢?

    他是长得像向远,可他性情不是,所以秦念初确认这一点之后就没有那么爱了,只是一番执念而已,她绝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这样想了,就会向着自己想去的方向努力,于是爱上了身边的骆问笙。

    可是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喜欢高倾远,此刻在他面前,看见他身后是别的女人坐的大红轿子,心里竟然还是会难过,像极了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面对所爱之人,手足无措。

    骆问笙觉出她的不对劲,从抖动的手指顺着往上看,透过面纱,隐隐觉得眼前佳人双目发红,“菱儿,你怎么了?”一边说着,已经抬手去撩开面纱,秦念初不防,吧嗒两滴泪滚下来被他抓个正着。

    “你......”

    “高将军为国操劳至今,终于成家立业,我觉得很欣慰。”秦念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骆问笙:“......”

    ..

    一拜天地,主座上是南宫竞,皇上竟然亲自来了,却是穿了常服,免得大家拘束;二拜高堂,只高老夫人一人,满面欣慰,激动的热泪盈眶;夫妻对拜,胭朦郡主已俯身,高倾远却是迟疑了。

    满堂宾客先是愣怔,只听人群中晏子安笑道:“高大哥这是喜不自禁,兴奋的痴傻了,哈哈哈......”众人跟着笑起来。

    高倾远身后伸过一只手,推推他,这才恍过神儿一般俯身拜了下去。

    秦念初远远盯着高倾远身后的悄悄伸手晏楚看,晏楚却丝毫没在意她,双目只管盯住高倾远。

    秦念初心念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再想深思,却又不能了,席上人声鼎沸,叫人难以心静。

    眼见着开席,觥筹交错起来,秦念初周围也有几个女客同她客客气气的讲起话来,可却是在这样热闹的时刻,秦念初越是难过,一方面是为了高倾远成亲,一方面是感觉到自身的难以融入,孤独感愈来愈浓,心里闷闷的。

    看着前男友跟别人结婚,现男友又总是闹别扭,怎么那么烦,不经意间眼眶里又悄悄蓄了泪。

    自然大庭广众下怎好哭哭啼啼,秦念初探手去摸帕子拭眼泪,低头瞧着手帕上小小的菱字,不由得怔了一下,刚才骆问笙帮她擦眼泪,擦完顺手将丝帕塞给了她,当时也没仔细看,这一认便知道这是早先骆问菱绣给他的了,于是更加心酸起来,又觉得自己是孤零零一个人身处这异世了。

    一边想着,抬眼去寻对面男宾席里的骆问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