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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计留侍卫

    难受归难受,秦念初不是一点波折都经受不了的大小姐,眼下最烦心的倒是邀月坊的事了。

    因着骆问笙出事,坊里人心浮动,其他人还好,拿钱做事,坊主秦念初才是出钱的人这点他们大多也琢磨出来了,但是时早那伙子人就有点乱套了,原本他们就是骆问笙带过来的手下,如今领头人不在,他们便生了异心,不对,其实不算是异心,他们本来同秦念初也不是一心,没有了骆问笙镇着,他们没有立刻散了都算给面子了。

    先前忙着开张的事,秦念初顾不上,此时这才静下心来拾掇拾掇这事。

    ..

    时早和郭宜炳两个站在茶几前,看着秦念初一盏又一盏茶水筛过,静等着她开口说话,可她却迟迟没出声。

    时早有点耐不住,左腿换了右腿,右腿又换了左腿,歪着膀子来回倒换着腿站,最后郭宜炳看不下去暗暗捣他一胳膊肘。

    郭宜炳没白跟这些日子,大概摸出点女主子的头绪,她若是歪在榻上,要么是安静眯一会儿,要么是早晚把手里的什么书啊账本子啊看完,她若是站在桌前,那一定是静心写字或者画画,也够墨迹一会子的,此时跪坐在茶几前面,那便是要把茶水流程走个遍了,总之要急,你是急不过她的,只有擎等着被磨没了性子。

    终于,秦念初筛完最后一遍茶水,抬眼看着他们:“坐。”

    他们哪里好直接坐呢,心里敬不敬是一回事,当面又是另一回事了,于是也只是口称不敢,还就继续站着。

    秦念初微微叹了口气:“坐吧,就别客气了。”又把杯子往前推了一推,“喝茶。”

    这是一副长谈的架势了,二人对视一眼,微微侧了身跪坐下来,也没敢直对着秦念初。

    “你们大概都听说了,问笙他出事了,若是对别人,我自然是坚称还回得来的,但对你们两个,我也不慎着了,明说吧,回不回得来不一定。”

    这话一说,二人都惊了一下,猜测归猜测,这明着说还是让人惊讶的。

    郭宜炳当即问道:“公子他?”

    “别问。”秦念初立刻打断,“我不知道,也不能说。他究竟如何不是你们该知道的,私下也不要再提了,为你们好。”

    这俩不傻,尤其时早本就是街面上混的都头,之前这事没过多久就被压了下去,他晓得其中利害关窍,因此问道:“那今日坊主是想说什么?”

    秦念初看他一眼,又垂下眸子去:“问笙这段时间不在,以后也不确定在不在,所以问问,你们究竟有何打算?”这话一说,二人不约而同垂下头去,谁也没接话。

    秦念初倒是不急等答复,自顾自地往下说:“先前为了顺利开张,我自作主张就留你们下来,如今开业有些日子了,一切还算平顺,就该问你们一句了。”认真看着她们,眼神十分诚恳,“若是留,我高兴的很,还是那句话,有钱众人赚,我亏待不了你们,但若是想走,我也不拦着,还要恭贺一声早日高升。”

    直至此时说完,才停下来,一边重又筛茶,一边等着对面答复。

    秦念初自己不怎么喝茶,喝多了容易睡不着,唯一爱喝的是骆问笙带给她那半包红碎,只是如今也不舍得喝了,时常拿出来闻一闻又放回去,但她却喜欢玩茶道,一遍又一遍的也不嫌烦。

    ..

    郭宜炳没让她等多久,直截了当的回了句:“坊主,容我说句多嘴的话,别人不知道,我们两个可是知道您的身份的,当初跟着公子到了倚翠园,就没指望再走,没成想后来从倚翠园出来,日子竟比之前自在得多,人生在世还图个什么,要挣功名我早去挣了,当初跟出来何苦来哉,我没什么大志向,就想这么着开开心心的,只要您看得上我一日,我便一日守在您身边。”

    原想着时早会犹豫甚至说不定会提出来走,没想到郭宜炳刚说完,他便跟着开了口:“您是秦坊主也罢,是骆小姐也好,我既跟了,也没想着要走。”说是这么说,人却闷闷的,垂着头。

    秦念初静等他一会儿,见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这才继续说道:“时早,你先前是街上有名的时都头,这我知道,但后来跟随问笙辞了官职到这里,我不知道你是和他的交情深,还是图这里有什么好前程,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多问,如今既然说留,那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从今往后,你是我秦念初的手下人,我不管你是什么门户出身,你也别反过来嫌弃我现今是舞伎,见了我就得客客气气的当我是你的新主子,薪水我给你多加三成,别的不指望,你能图这里多赚钱就行。”

    许是听见加钱,时早面上见了点喜色,点了点头:“嗯,坊主放心。”

    倒是郭宜炳有些眼馋又有些无奈,偏偏又不好说什么,看看时早,又看看秦念初。

    “得了,装什么乖,既是一同叫来,自然也有你的份。”

    “哎,谢谢坊主。”郭宜炳立刻就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一副童心未泯的样子。

    “护卫队那几个人时早你留心着点,有谁想走也没关系,来找我结账就是,愿意留下来的好好干,逢年过节给大伙儿加红包。”

    “哎,我先替他们谢谢您。”时早欠欠身子。

    秦念初淡淡一笑,又沉默了。

    其实她早就盘算过,骆问笙刺杀的事若是早就预谋,那时早和郭宜炳必定是认真筛选过的人,眼下他们无事,说明没有参与那事,那便是真心用来保护自己的才对。

    秦念初虽然难过了一时,想清楚了之后总是相信骆问笙的感情的,他若真想拖自己下水,任谁也保不了,他该是早就撇清了只孤身一人,才容得下倚翠园和邀月坊如今毫发无伤。

    那么这两位选择了留下来,那秦念初就该花大价钱养着用着,以期成为真正的左膀右臂才是。

    而这时候才问他们去留的事,一来真是像刚才说的那样先忙一阵子才有空,二来,也是特意为了让他们看完开业演出,毕竟先前不管夸得多好,没亲眼见过谁也不轻易信她秦念初到底什么本事,跳舞的人多得是,凭什么你的舞蹈就能火了呢?

    现在好了,本事一露,人人叹服,他们才会相信留在这真有“钱景”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