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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盘问庄元

    秦念初点点头,终于把茶接过来,饮了:“行吧,庄元那里我去说,你先回吧,若是累就再睡一会儿,有事我叫你。”又问,“你那屋子空荡荡的,冷不冷?多加个火炉,烧暖些。”

    小有儿哎一声,连声道谢:“坊主心善,我就猜您能同意,我可不冷,我这心里暖暖的,像着了火一般。”

    这话说的像玩笑,其实却是真的,此时他果真是心里如同有火灼烧着,热腾腾的,仿佛通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又高兴,却又没着没落的,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似的,干笑了半晌,才跟秦念初道别,起身回去。

    ..

    小有儿一走,庄元就进来了,也正是刚才秦念初听到门外有动静,猜测是他,才把小有儿打发走的。只是,原本被小有儿哄得乐呵呵的坊主,自打他进门,脸就冷了下来。

    庄元有些心虚,自觉把门关好,躬身垂头走过来,到茶几前主动跪下了。

    “有话直说。”秦念初话里也冷冰冰的,全然没了刚才谈笑风生的样子。

    “坊主息怒,我、小奴知道错了,该早来交代。”庄元稍稍抬眼看她,又立刻垂了头,“昨夜大少爷叫小人去牵骃骊马,说先瞒着,奴不敢不应,就、就把二少爷的马给他了。”

    秦念初一愣,她本是为了别的事,却问出这个来,怪不得早上看那匹马眼熟,还当自己看错了,可此时只能硬压着火气,看他还有什么事是瞒着自己的。

    “他要那马做什么?”

    “小奴不知。”

    “砰”一声,秦念初把手重重的捶在桌子上:“那你知道的有什么?”

    庄元整个伏在地上,心下惴惴:“坊主息怒,小奴全说,一个字不敢满您,还有,还有二少爷的房里,大少爷让拿几样东西,一并取走了,他没说做什么,奴猜测是给二少爷送回去了......”看着秦念初愈发压不住的生气,更紧张了,一顺嘴,把心里话都抖出来了,“大少爷说不让讲,可小奴觉得您迟早会知道,到时候大少爷他人在天边,还不是得小奴来挨骂......”

    庄元一口一个奴,做足了卑微的姿态,对于骆问菱和骆问笙这对姐弟的情事,他多少是知道的,当然也就知道昨日这事肯定触了霉头,大少爷办完事就跑,摆明了推他出来挡怒火。

    果然,秦念初站起身来,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愤怒的盯着人不放,半晌,将手一丢,怒喝了一句:“只是挨骂?若非今日是大年初一,该赏你一顿好打!”

    “是,小奴认罪,求您消消气。”

    “废什么话,还有什么快说!”

    “......”庄元闷了半晌,有点不敢回话,许久大着胆子冒了一句,“没了。”

    秦念初抬脚就把他踹倒了!

    ..

    秦念初表情阴狠:“真打量我过年不忍心揍你?我问你,你是不是同承露一样,都是大少爷派来盯着我的?”

    “这,这这从何说起?”庄元不料她突然说这话,立刻表忠心,“小奴对坊主一千一万个忠心,生是您的人死的您的鬼。”

    “少胡说!茑萝回来的事是谁告诉他的?”

    “......是小奴说的,可,这事这么危险,总不好瞒着大少爷,幸好您没事,不然奴的小命可赔不起的。”听起来还有点理直气壮?

    秦念初不置可否:“他还问什么了?”

    “就,问您和二少爷的事,这都是家事,自然也不好瞒着。”

    “所以我和问笙如何他全知道?”

    “那倒不会,您的事小奴也不知道详情。”

    “所以说只要你知道的情形他是肯定知道了。”

    “......”

    “别的还问什么了?”

    “问您同晏将军是怎么回事,大少爷说他只知圣旨,不知内情,所以.....”

    “还有呢?”

    “问邀月坊如何开起来的,您是怎么会跳舞的,还有您同世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念初都不想一句一句地问了,抱着双臂瞧着他:“你自己说吧,就别等我了!”

    于是乎,秦念初发现自己竟是小看这事了,原本她听骆问藜说那句话,有点介意庄元漏嘴,加上平时他在坊里说话也有点不顾忌,想着借机打压打压他罢了,这一问才知道,原来他看起来忠厚老实,其实脑子伶俐的很,他竟把这几年来发生过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跟骆问藜汇报了一遍,甚至包括前两年秦念初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些骆问菱的过往。

    ..

    终于,庄元一边说一边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原本他是为昨夜的事来主动坦白,想着讨个饶就过去了,不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以前自己是个跟班侍卫,没那么重要,就跟大少爷透几句是非也没什么,况且当年他被派来的确也有看护小姐的意思在里头,然而这半年来这位大小姐性情变了不少,邀月坊里里外外也交由他办,是把人当作主子的管家心腹来培养的,那这时候再对着旁的人说什么做什么意义可就大不同了。

    “再想想,还有什么没吐干净的,过了今日,可就不算你主动坦白了。”秦念初话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气。

    庄元都带了哭腔:“小奴这里真没别的了,对了,大少爷似乎还找过时早,不过大概是嘱咐他多护着这里,别的也不会有什么,他人又不在内院......小姐,小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我这回。”庄元也不叫坊主了,喊了两声小姐,便整个人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擎等着人发落。

    秦念初深深的感觉到果然大佬跟常人就是不同,自己做事算是效率高的了,这骆问藜更高,进王城拢共两天半,嗬,工作家庭两不误,大事小事全没拉下。

    她沉默了一下,伸手拧了庄元耳朵,将他提起来:“今日我不打你,这账给你记下,走,去问笙那里看看。”

    ..

    庄元引着秦念初到了隔壁房间,殷勤的开门,进屋,主动告知大少爷都拿了哪些东西。

    能是什么?

    秦念初打眼一看就知道基本没动样,少的无非是他贴身的剑,惯用的镖,还有几本爱看的剑法和兵书,任何跟骆问菱或是秦念初相关的东西都不曾少,甚至那几方旧情人绣的帕子还叠的好好的压在枕下,恐怕刺杀那日他就算计好了没打算再回来,如今更是一刀两断再无牵扯。

    果真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