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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李代桃僵

    时早果然这回下了狠手,趴着的两个咿呀乱叫,十鞭下去,离皮开肉绽也差不了多少。

    刚打完,时早转向秦念初,尚未开口,就听她说道:“没完呢,加点利息。”

    凳子上的两个一激灵,看热闹的人们一愣怔,只时早默然,果真就抬手又各自加了五鞭。

    再次打完,秦念初这才满意了,冷哼了一声,对着众人强调:“进了坊门,签了文书,就是我邀月坊的人,今后若哪个不顾我坊里名声,在外胡作非为,休怪我不客气。”

    秦念初借机对着众人训话:

    “原先我不大管你们,是觉得都年岁不小了,也该懂事了,如今看来,还少份约束,今后,坊内众人不许打架斗殴酗酒赌博欺负百姓,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少出去惹是生非,受不了的大可以走,只要留下就得按这儿的规矩办。”

    众人一阵苦笑,又连连应着。

    话说过了,今后做不做得到还难说,秦念初心下烦躁,再懒得多说一句,扭头便走,庄元和郭宜炳前后脚跟上来。

    没走几步,秦念初突然回了头:“你还跟着做什么?不找你弟兄们去?”

    郭宜炳吓了一跳,忙恭恭敬敬道:“坊主说笑了,您走到哪我护到哪。”

    秦念初抬起手来,又硬是落下了,到底没打下去,只忿忿然骂了一句:“吃里扒外的东西,养你何用?!”

    “坊主息怒,您别气,我保证好好看顾您,保证寸步不离,保证......”

    “闭嘴!回去跪上一个时辰!”

    “......是。”

    ..

    这场不大不小的事故就这样落幕,秦念初气了两天,对谁都爱答不理,房内气氛一时严肃起来。

    尤其是路宝,近来总是躲着人,能避则避,避无可避的时候便垂着头做出一副乖顺的模样。秦念初虽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却也挑不出错来。

    小有儿不在的日子仿佛挺无趣的,南宫丘岳也正是忙的时候,不怎么来,他新官上任,接了皇差,跑前跑后为他那高坐在明堂之上的皇兄效力,以证明自己的忠心。

    幸好,期间瞿胭朦来了两回,能够同她说说笑笑打发些时间。这位湘国郡主一贯性子开朗,颇有些世俗玩心,叫人觉得轻松许多。

    她甚至还带来了个她自以为是好消息的好消息,高倾远前几日回来了,他同意考虑和骆问菱的事。

    “什么?!”秦念初一口茶喷出来,从未这样失态过。

    从前她私心希望高倾远是她前世的向远,心心念念想走近他,那时他若愿娶,那必然再好不过,可问题是,经过后来的几次交道,她早就确信他不是他,既不是同一人,总不能因为是同一张脸便能把感情倾注上去吧?何况此时她心里已经住进来一个南宫丘岳。

    心里有了人,哪能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秦念初对着瞿胭朦有点哭笑不得:“胭朦啊,咱们要做姐妹多的是办法,不是非得嫁给同一个男人啊!”

    瞿胭朦不以为然:“反正你也没别人啊,万一真喜欢了高倾远呢,他人还不错。”

    是挺好,除了曾经想杀我。

    秦念初腹诽,却不能把这话说出来,只好继续找别的理由:“胭朦,你现在不在乎,是因为没人和你抢,若高倾远身边真有了别的女人,你就知道吃醋有多么难受了。”

    “我才不吃醋,只要没人打我家清让的主意,那劳什子将军谁爱要谁要去。”

    “你看你,你不要的才给我,那我更不能要了。”

    “......也不是我不要,我和他,不合适嘛,罢了罢了,你不喜欢就算了。”亏得瞿胭朦还知道不好意思,终于没再说下去了。

    不过,秦念初还是高兴的,高兴他高倾远同意考虑一下,这是不是说明,她在他心里终归是有名有姓的,不再是个无关紧要的小透明,也不枉她后世与他那一段情缘。

    这一高兴,秦念初就喝多了,酒至深夜,踉踉跄跄送走瞿胭朦和翟清让,又踉踉跄跄回到自己房里。

    “有儿,来备水。”大约是招呼惯了,竟下意识喊了出来。

    有少年过来,果然就兑热水,打手巾把子,拿牙刷,撒牙粉,伺候着一溜洗漱完毕,扶着人上了床。

    ..

    醉意朦胧中,秦念初觉得有香气萦绕,叫人昏昏欲睡,又浑身燥热,一双不甚熟悉的嫩滑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一颗颗解了上衣盘扣,又向下去解那腰间丝带。旖旎的风情在两人之间流转,心思盘旋在崩溃的边缘,不可遏制的滑向欲望的深渊。

    可是有些不对劲儿。

    的确喝多了,可分明不该这样醉,这是梦里吗?这样香~艳的梦境?

    秦念初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握住那双手,口中含混不清:“别,你逾越了。”

    那少年抽了自己的手出来,一边继续覆上腰身,去解那丝带,一边倾身攀上她的肩头,拿鲜润的嘴唇对着她的耳垂,将一丝暖融融的气息渡过来,咿呀低语:“好姐姐,我来了。”

    “有儿?你别——”

    “姐姐莫急,就好了。”

    不对,还是不对,秦念初本能的挣扎出双臂,一手横扫,正中床头几櫈,那只被米有临走前自茶几上挪过来的细长玉颈瓶晃了一晃,碎在地上,阴错阳差的救了她。

    乓啷一声响,惊了眼前的人,也惊了楼下的庄元。

    ..

    因经历那了几桩事,庄元如今比之前更加警醒,听见声音想都没想,提脚翻上楼来,推门而入。

    “坊主?!”大喊一声。

    覆在秦念初身上的少年翻身跌下来,见情形不对,立刻垂首跪在地上:“坊主饶命!”

    秦念初晃晃脑袋,使劲睁了睁迷糊的双眼,扭头看去,辨认出庄元的模样,有气无力的叫一声:“你来——”

    庄元几步奔过来,看出秦念初不对劲:“这是怎么了?”又抬手将下首跪着的人捏起下巴颏儿来,原本以为是米有做了什么逾矩的事,却原来并不是他,于是喝道,“你是谁?”

    那少年身上还穿着和小有儿一样的衣衫,缩着肩膀兀自抖着,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