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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牢狱之灾

    庄元将剑抬高了一寸,提在胸前,毫不相让:“这位大人是搞错了吧,这车帘上分明写的一个骆字,里面坐的是我家大小姐,不是你要找的人。”

    那领头的冷笑一声:“有没有搞错你心里清楚,来呀!”一个眼神示意,那队官兵又向前围拢了几尺。

    “小姐!”承露和落葵一边一个护着秦念初,可免不了害怕,紧张的手直抖。

    秦念初反倒来安慰她们:“没事,别怕。”干脆大大方方掀了车帘,“劳烦这位大人把官文递来一看。”

    秦念初甫一露面,一众官兵皆把目光看过来,齐刷刷的,颇有威压,他们之中定然有人是去过邀月坊看过节目的,但是只见过戴着面具的秦念初,此时真容暴露,个个好奇心十足。

    官文看着倒是真的,只是秦念初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来拿她,坊里生意出了问题?好像也没有什么漏洞啊!

    那领头的又说了:“坊主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乖乖跟我们走一趟,早日查清事实才是。”

    秦念初看看这阵势,别说时早还没回来,就算来了,这几个人对一整队官兵也不好说,更何况跟朝廷对抗肯定不合适,总不能今后天涯海角地逃着,想来想去,也只能乖顺一点,同意跟他们回去。

    于是这队官兵前后围着,押着这车一路进了王城里的经管衙门。

    ..

    当日官府验明正身,也不提问询的事,只扣下秦念初一人说容后再审,落葵不放心,主动说陪着留下来,庄元急了:“你留下能做什么,你又不会功夫。”

    落葵骂他:“会功夫做什么,难道还逃得出去?我在这陪着小姐,你快出去找人帮忙才是。”

    承露也急:“要么我留下,你们都走。”

    秦念初反倒安慰他们:“不必,你们回去就是,我待查明了就没事了,别担心。”

    “坊主,我留下。”时早也看不下去了。

    梆梆梆!桌案后的官府大人一脸怒气,连敲了几下惊堂木:“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谁留谁留?都退出去,莫要干扰办案!”

    “......”

    ..

    大齐平熙二年,秦念初无论如何也算不到,自己会二次落进牢狱,以后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得先看看黄历,还是说她跟这王城犯冲?

    第一回是作为骆问菱,第二回是作为秦念初,合着怎么都不成?

    若说害怕吧,她多少有点经验了,若说不害怕吧,可毕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么着心里七上八下的,终于度过了第一夜。

    次日,便有小吏来提审,翻来覆去地询问关于邀月坊的营业问题。

    原先登记的产业所有人是骆问笙,他出事后转给了骆问菱,作保人是南宫丘岳,当家的坊主是秦念初,若说有问题,便是骆问菱和秦念初实际为同一人,但这个“秦念初”是骆问笙出面办理的户籍证,上面写明是艺籍,骆问菱是为了他而不得不假扮的,而查到骆问笙这一层,便没人敢问下去了,该避嫌的避嫌。

    人员问题卡到这里,就换了思路去查账本,一丝一毫也不放过,还真被他们找出几条坏账来。

    不知是什么职位的这位座上大人板着脸,将账本子丢下地来:“你看看,这几条莫名消失的账目该如何解释?”

    秦念初也觉得莫名其妙,捡起来仔细看了,她印象里从未漏过赋税,该交的一分不少,可这账目上却果真抹了几条,只有收入,没有支出,更不含税单,而且不止这个,后面还有几处像是克扣了雇工的薪水,以她对下人的大方劲儿,值当的扣这点钱去?

    看来看去,秦念初也只好如实汇报:“大人,这账目是被人改过了。”

    “胡说!这账本出自你房间,谁能随意改动?”

    “既是出自我房间,大人如何拿到的?总不会是先拿了我的人,再去搜罗证据,本末倒置?”

    “大胆!来人——”这位多少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了。

    秦念初一看,不想吃眼前亏,立刻舍财保命:“大人且慢,既然查了出来,不管是谁动的手脚,我都认了,还请放我回去,我把税款再补上就是。”

    那人不料她应得这样快,同旁边一位互相对视了一下,才说道:“既如此,我上报官文,等待上峰批复,你先下去,容后再审。”

    一挥手,两边衙役就又把人关回牢里了。

    ..

    秦念初坐在牢房里憋屈,提着的心依旧砰砰跳着,很久才平静下来。

    经此一审,她也知道是有人成心针对她了,显然这并不是意外,有人偷了她的账本,并做了改动,设了这么个局。

    可是设局的目的是什么?害死她,还是讹诈她?若说害人,这点钱判不了死刑,若说讹诈,这税补到公款里再挪出来又不容易,这么说,倒有点像是为了吓唬吓唬她而已。

    这么想着,多少松了口气,静等着事态发展。

    邀月坊目前也没有别的靠山,骆问藜不在,骆问笙“死了”,瞿胭朦没牵扯,只有个南宫丘岳,这会儿也不知道收到消息了没。

    的确,南宫丘岳当日就得了庄元的信儿,可他匆匆来问,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衙门只说事情不大,查清便放人,还请励郡王回去等待。

    南宫丘岳插不进手,他便猜到这事不是普通的经商案子,是有人出面要整治邀月坊,或者说,就是整治秦念初。

    她得罪了谁呢?

    若说生意受影响的,首先是大大小小的青楼楚馆,如今来看舞蹈的多了,去找艺妓的必然就被分流了,可说起来,彼此走的路子不同,短期内虽然有所冲突,长久下来其实两不相碍,看得清这点的就没必要出手,更何况还经了衙门的手,背后难道是什么大人物?

    南宫丘岳虽插不进手,买通个把小吏的本是还是有的,便叫人打点一下,管叫牢里的秦念初不受什么苦楚。棉被是干净的,饭菜也是热的,能好受一些便尽量好受一些。

    一连关了五六天,也没人再问案子的事,秦念初在这发呆,心想总不能还像上回那样,不闻不问的关上一个月?这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