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坊主要嫁人 » 第二百零五章--米有陪跪

第二百零五章--米有陪跪

    银蕉今晚压力很大,棣棠跪在那边,只剩他一人检票,忙的不可开交的同时心里也惴惴的,此时见秦念初居高临下的看着,抖抖霍霍的赶紧拉算盘对账,平日里对完了都有棣棠去交给坊主或者米有,今日棣棠不用说了,连米有也没来,银蕉等了等,于是又核算一遍,再等还不来,眼见着秦念初的视线就转到了自己身上,最后一咬牙,拿着账本子走过来。

    秦念初点头,示意他送上来。

    银蕉犹豫了一下,才战战兢兢的往上走,三十几阶楼梯跟爬天梯似的费劲,终于走到离秦念初几步远的地方,下意识就站住了,秦念初不说话,擎等着他继续,银蕉也不敢多耽误,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继续上前,可心里直哆嗦,生怕主子一个不小心把自己也踢下去。

    终于到了面前,也不多说话垂着头双手把账本子举着。

    秦念初伸手接过来,看也没看,随手卷起来握着:“行了,回吧。”

    “是。”银蕉应一声,长舒一口气,转身赶紧走。

    秦念初却突然在背后冷笑一声:“棣棠,你想明白没有?”倒吓的银蕉趔趄了一步,赶紧扶住了栏杆。

    棣棠刚才就惴惴地,一见叫自己,立刻抖了一下,嘴里却硬着:“还请坊主明示。”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秦念初忿然骂道,余光中看见米有立在舞台一角朝这望着,手里捏着鼓槌还没放下,冲他招招手:“你来!”

    米有过来,垂着眸子,开口为棣棠求情:“坊主您别气,有什么话慢慢说。”

    “慢慢说?还要多慢,我给过他机会!”一语双关,不怕米有听不懂。

    果然,米有走了一步,到棣棠身边,陪着一同跪了下来:“求坊主息怒,夜凉了,您早些休息。”

    “你——”秦念初一口气噎住,她不舍得当众给他没脸,更舍不得打他,一气之下夺过鼓槌,抬手冲着棣棠狠抽了两下子。

    棣棠捂了膀子,紧皱着脸,一声不吭,他清楚的很,米爷就在旁边,自己多说一个字都是错的。当初听信了他的话作假账,就该知道迟早会有暴露的一天。

    不料,秦念初明明发了雷霆之怒,却也只叫他们跪着,没再多问。

    ..

    话说秦念初转头上楼回房,路宝刚同郭宜炳换了班,立在门口醒醒神,一下子迎面撞见人冷着脸回来,仓惶的退了一步,浑身发抖。

    这大约是前阵子挨打的后遗症。

    虽说那日打了一顿之后,秦念初也没再问他什么,一副只当事情全都过去了的模样,可他自己就是惴惴的,她越是不问,他越是担心这事没完,仿佛悬在头上一柄利剑,不知道何时它会掉下来。

    自己是傻了才会听高家的来偷那账本子,可当时他们拿母亲做要挟,由不得他不听,可听了却又后悔,毕竟她待人好他知道,平时的月钱就不说了,临过年回去还赏了他珍贵的红米,说给他母亲尝尝,这天大的福气可不是随便一个下人能得到的,自己一个下等小侍卫,以前从来就没觉得会有被人看在眼里的一天。

    更何况,他是见过倚翠园里大小姐发火的,知道她虽心地好却不是好脾气的人,那日她开口说要打死他自己几乎都信了,结果只打了一顿又活过来,跟做梦似的。

    他又愧又悔,想要道歉,结果她压根不听,进进出出只当门口立了根人形的柱子,大概她是心寒了吧,他想。

    ......

    晃神间秦念初问了一句:“你抖什么?”

    “小人怕您生气。”路宝讷讷。

    “你又没犯错,怕什么?上次打你是因为你做错事,无缘无故的,我还能欺负你?”

    “不,不是。”路宝依然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秦念初看他这样更生气,喝一声:“混账东西!就这点胆子还敢背主,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

    秦念初再骂,却像是对着楼下那两位说的了:“一个个在我眼皮子底下翻浪花,打量我看不见?!”

    “小人再不敢了。”路宝都快哭了,心里只盼着这会儿谁能过来解个围。

    若是平时,多半就是米有出面了,他嘴甜人机灵,几句就能把秦念初哄好,或是劝走了,或是开心了,总归是能解围,也正因此人人知他在坊主面前说的上话,又指望万一哪天用得上还得求他帮忙,于是更得捧着他,眼见着这邀月坊里坊主老大米有老二。

    可今日,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盛宠米有大爷正在楼下跪着呢,也不知道哪里翻了天,更不知道坊主那里究竟是怎么的突然就性情大变。

    猜归猜,谁也不可能来问,该洗漱的洗漱,该睡觉的睡觉,全不管有的人一夜难眠。

    然而,也只不过是跪了一夜,第二日秦念初什么都没说,就叫那俩起来了,该怎样还怎样,一副喜怒无常的模样。

    而此时,南宫丘岳终于露面了。

    ..

    “念初,我来迟了,都怪我。”南宫丘岳一见面就急急地解释。

    “王爷,你肯再来就是给我面子,何来迟了一说。”秦念初嘴上客气,心里不以为然。

    “不,都怪我,实在是没能送出消息来,当时——”

    秦念初只以为他要解释他的家长里短,便立刻打断了:“丝绸绢帛棉,你这温柔乡过的又舒适又暖心,自然是分身乏术。”

    南宫丘岳一滞,情绪低落下来:“当时就觉得你是在意了,果然,是我不该心存侥幸。”

    如果南宫丘岳第二日就来,说不定两人还能好声好气的交流一下,顺带和平分手,可这隔了一阵子,秦念初就以为他是故意丢下自己冷处理,并不知道他是连夜被南宫竞叫走,去处理一桩外族人的异动,军中形势危急,南宫丘岳实在没寻出时机来送信,一下子就耽搁到今日。

    而秦念初经历了励王府那番闹剧,只恨自己识人不明,古时候的如玉君子按现代的三观来看就是绝世渣男,心里早默默给人定了性,他再说什么她都觉得那是为自己开脱罢了。